張山本來也就是來吃一頓飯,沒想到出現這種變故。
他雖不想無緣無故的與王府結怨,不過,既然這三世子下令讓手下殺他,那他也不能不給他一個教訓。
換了在別的地方,也許直接一劍就宰了。
但在玉京明目張膽的殺一個世子顯然不智,所以,也只能抽幾個耳光羞辱一番了。
隨便,也問了一下榮王府的情況。
“你想知道什麼?”
三世子忍氣呑聲的望着他道。
“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蒼定春……”
張山開始隨意的問起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事情來。
都是些日常起居,人際關係之類的生活鎖事。
有很多關鍵事情,其實是可以從這些目常鎖事中找出一此蛛絲馬跡的。
一刻鐘後,張山覺得也問得差不多了,正考慮着是不是放了這小子。
而且看看時間,蒼白夜也應該快到了。
這時,一股氣機鎖定在了他的身上。
張山心中一懍,驀然回過頭來。
就見樓梯口上突然就多出了一個人影。
此人身形瘦長,一張平板的長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眼神陰森冷酷。
看到這個人出現,蒼定春面露喜色,猛然從地上一躍而起,竄到這人的身旁。
“羅總管,快拿下這個賊人,他要殺我。”
也許認爲是來了強援,蒼定春一改剛纔老實的情形,眼神怨毒的指着張山大叫着。
張山瞳孔一縮,此人,正是在馬一飛的記憶中出現過的鷹衛統領羅久視。
而在乾的記憶中,此人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
張山腦子裡下意識就想到此人小指上的那個胎記來,只是現在他正雙手交叉在身後,因此看不到他的手。
這時,羅久視打量了一下倒在一旁的幾名侍衛,然後冷冷的盯着張山道:
“你是誰?竟敢襲擊我榮王府的三世子?”
“你又是誰?也是這蒼定春的侍衛麼?好像來得有點遲啊。”
張山從容的笑了笑道。
“本人是榮王府總管羅久視,你意圖行刺世子,罪大惡極,現在最好表明身份束手就擒,否則後果自負。”
羅久視冷冷的出聲說道。
“笑話,你榮王府的世子仗勢欺人,還想讓手下侍衛對本人下死手,我留他一命已經算是給王府面子了。”
張山不屑的說着。
“他胡說八道,今天是錢子昌他們請我來這裡喝酒,剛到些就見此人把他們五個都打了,我喝令他住手,他非但不聽還對包橫等人出手。”
蒼定春怒叫着道:“這狗賊實力強悍,包橫他們俱被其重傷,他捉住我後,還,還用劍打我耳光,罪不可恕,羅總管你給我殺了他。”
看着蒼定春兩頰紅腫,上面各有一道粗大的劍痕,羅久視知道世子的確是被打了。
他踏前一步,身上的氣勢散發了出來。
“束手就擒或者死!”
他對着張山冷喝道。
感受到他身上玄武二重的氣勢,張山不敢怠慢,寂滅劍域猛然開啓,全神警戒。
“劍域麼,有點意思,難怪包橫他們不是你的對手,可惜你只有真武八重,在本人面前卻是不夠看。”
羅久視說着右手一揚,一個半丈大的罡氣手掌向着張山迎頭拍下。
張山全力一劍就向着空中的手掌斬了過去。
氣勁交加中,張山被震得連退了三步,暗呼厲害。
玄武境的武者,真元晶化,由元液化爲元晶。
武魂更可實化,形成刀、劍、盾、羽翼,猛獸等進行戰鬥,可短時間凌空飛行。
“僅僅只是一個罡氣形成的手掌就讓我連退三步,如果他召出武魂,向我攻擊,那更是抵擋不住了。”
張山心中思忖着。
他之前曾經和秦與乾兩個玄武境一重的武者動過手,不過那都是在他開啓鎮壓法域,把對方的境界打落到真武境時才動的手。
現在沒有用鎮壓法域,相差一個大境界的等級差距就體現出來了。
“不錯,真元深厚,遠超同儕,擋下我一擊才退了三步,今後的前途不可限量啊,可惜今天就要夭折在這裡了。”
羅久視嘿嘿一笑,一頭三尺長的蜈蚣出現在他的身後,緩緩的擺動着身體,兩隻通紅的複眼緊盯着張山,發出噬血的光芒。
“這應該就玄武境後的武魂實體化了,那條蜈蚣看起來就像真的一樣,這姓羅的看來是想一招就殺了自己。”
看到對方把武魂召了出來,張山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死吧!”
羅久視冷哼了一聲,背後的蜈蚣身體一扭,如同閃電般的向張山射來。
張山心神一動,碑武魂驀然顯出來,然後鎮壓法域隨之開啓。
實體化的蜈蚣的剛飛到中途,就突然潰散了開來,然後重新化爲虛影出現在羅久視的背後。
羅久視忽然感覺,自己的境界掉落到了真武九重。
雖然氣海中的真元仍然元晶化,沒有退回到真武境的元液狀態。
但由於有兩處靈竅被禁,現在只能發揮出真武九重的實力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降了兩重境界?”
他心中大驚失色,目光落到了張山的武魂上,然後腦中電光火石的想起一個人來。
“這是鎮壓法域?你是問天宗張山?”
羅久視忽然大喝着問道。
“不錯,想不到羅總管竟然也知道本人。”
張山從容的笑了笑道。
自從鎮壓法域打開之後,羅久視給他的壓力突然就大減。
剛纔那種極度壓抑的感覺已經沒有了。
然後,他又意外的發現,寂滅劍域和鎮壓法域竟可以同時並存着,並沒有發生衝突。
“太好了,一直以爲不能兩個法域一起開啓,所以沒有試過,看來是我想錯了。”
“這樣的話,今後以鎮壓法域降低對手的境界,用寂滅劍域加強攻勢,簡直是完美的搭配啊。”
張山心中大喜,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重劍直指着羅久視,他大喝道:“姓羅的,你剛纔不是想殺我麼,再繼續來啊。”
羅久視面色陰沉,雖然境界被壓制到真武境,但他並不十分在意,諒對方也傷不了自己。
但是,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後,他卻不敢下死手了。
對方並沒有對世子怎麼樣,重傷的只是侍衛,他自然不能將對方怎麼樣。
這樣的話,再動手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不過,這樣子扭頭就走了話,榮王府的臉可是丟大了。
正在羅久視進退維谷的時候,樓梯上傳來腳步聲,然後走上兩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