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裡,張山把家裡的事情安排妥當後,辭別了母親後,開始了玉京之行。
問天宗在大陸的北方,離玉京城有兩百萬裡之遙。
不達在問天宗控制的屬國內,都有其設下的傳送陣。
利用這些傳送陣,張山一天之內就轉展十數個屬國,跨越百萬裡到達了與蒼穹聖朝交界的雪陽國。
爲了不在蒼穹聖朝的傳送陣內留下痕跡,剩下的路途張山決定以兩儀星梭艦來趕路。
兩儀星梭艦可日行三萬裡,剩下百萬裡最多一個月就能到達玉京。
在靈艦上的一個月裡,張山也沒閒着,本來星梭艦已經被他煉化開啓了三十六重禁制。
趁此機會,張山一邊趕路一邊再按步就班的繼續煉化靈艦的禁制。
一個月到達京畿郡時,星梭艦已經達到四十五重禁制,速度也達到了日行五萬裡。
不過,這也是他在真武境所能達到了極限了,要想再進一步,就必須達晉級玄武境纔可以了。
在離玉京三千里之外,張山就找了個隱蔽之處降落下來。
再駕着靈艦深入了話,就極有可能被玉京城裡的大能注意到了。
之後,張山以千之變面具改變了容貌,再隱匿了修爲,施展身法從荒郊野外向着玉京城趕去。
經過一天的趕路,傍晚時分張山已經到達玉京城外百里。
玉京城在望,張山也更加謹慎了起來。
此時,他走上了通往玉京的官道。
官道的不遠處,正有一處驛站,張山看了看天氣,快要下雨的樣子,考慮了一下後,向着那裡走了過去。
玉京城外千里,官道每隔百里就有一處無人值守的驛站。
驛站規格都一樣,一個大院子外加一間單獨的大房子,房子裡可供旅人休息避雨什麼的。
張山走進驛站的時候,發現院裡己經停了十幾輛馬車。
張山一眼看去,就知道這些馬車的車廂上都繪有浮空法陣。
馬拉着這種車廂,基本感覺不什麼重量,因此日行六七百里不是問題,在俗世中也只是大富大貴之家才能用得起。
再留着到馬車旁都守着一名身穿聖朝禁軍軍服的軍士,個個都是神情剽悍,身上透着殺氣,一看就知道是從血戰中搏殺過的精銳。
蒼穹聖朝的正規軍隊就名叫禁軍,地方的武裝則爲廂軍,制服各有不同。
張山來之前就惡補了這方面的知識,因此一看這些軍士身穿的軍服就知道了。
“這支車隊應該是什麼官宦之家的吧,否則也不能調動禁軍做護衛。”
一邊想着就一邊向着驛站中的房子走去。
剛到房子門口,就被兩個軍士攔住了。
“且慢,這位公子,裡面不方便,公子要是想歇腳就在院中便是。”
兩名軍士眼光灼灼的打量着張山,其中一個年長的開口說道。
張山現在一副青年儒生的打扮,衣冠整潔,看起來不像什麼落拓之人,因此這位軍士的口氣還算客氣。
張山的看了一眼他們,知道不過是氣武境四重的武者。
然後神識就掃進房子裡,感應到裡面應該是一位少婦帶着一個男孩,還有十幾個男女應該是下人。
他皺了皺眉頭道:“看這天色快要下雨了,在外面院子中豈不是要淋雨,在下借個地方休息避雨而己,不會打擾到你們的家眷的。”
“別廢話了,要麼就在院子裡呆着,要麼老子把你扔出去。”
另一位臉上有一道刀疤的軍士,就沒同伴那麼好說話了,一臉不耐煩的大聲喝道。
張山臉色沉了下來,他雖然不想惹事,但也不會讓一個氣武境四重的普通武者在面前放肆。
“讓開!”
張山淡然的說了一聲,就向着房子裡走。
“不給你點教訓,你還當爺爺是吃素的了。”
刀疤臉當即踏前一步,拳頭夾着風聲就向着張山轟來。
然後眼前一花,就發現自己騰雲駕霧了起來,身體不知怎麼就出現在空中,然後終的一聲就落到院子中,踉蹌了幾步,收勢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不過對方畢竟是官軍,張山也不欲多事,沒有傷他。
年長的軍士根本沒看清同伴是怎麼摔出去的,心裡葛然一驚,知道碰上不好惹的,鏗的一聲拔出了腰刀。
“我勸你還是別動刀子的好!”
張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名軍士心中突然就感到一寒,彷彿一刀劈過去的話,自己恐怕會死。
那種感覺是如此的強烈,讓他握着腰刀,去遞不出去半分。
這時,一道人影從房子裡穿了出來,目光銳利的盯着張山的身上。
“你是誰?要幹什麼?”
他沉聲喝問着,手按到腰間的刀柄上,全身蓄勢待發。
“氣武境九重,身穿校尉服裝,應該是這隊軍士的頭了。”
張山心中想着,臉上輕笑了一下:“我麼,當然就是個旅客了,至於要幹什麼這不是很清楚麼,當然是進去過夜了,莫非這驛站是你們家開的麼?”
“我們這裡有女眷,公子進去不方便,所以還是留在外面吧。”
這位校尉盯着張山,一臉的警戒之色。
這時,周圍的軍士都紛紛的趕了過來,團團的將張山圍了起來。
“看來休息之前還得打上一架了。”
張山喃喃的說着,就向着校尉走了過去。
鏗!鏗!鏗!
拔刀出鞘聲不斷響起,這些軍士抽刀在手,就等着校尉的一聲令下。
“鄭校尉,外面出了什麼事?”
這時,一個好聲的女聲從房子裡傳了出來。
“喬夫人不必驚慌,只是有位自稱是旅客的人說要進來休息過夜,鄧某己攔住了。”
這名鄧校尉連忙回答道,不過目光卻不敢稍離張山半點。
裡面哦了一聲,然後又說道:“出門在外,也不用那麼講究了,既然是過往的旅客,外面也快要下雨了,那就讓他進來吧,裡面地方寬敞的很,也不礙事的。”
鄧校尉看了看張山,然後看了看刀疤臉,確定他沒受傷後,終於還是哼了一聲道:
“喬夫人心腸好,算你小子運氣,剛纔的事某家就不計較了,進去規矩點,不要以爲你有兩下子就能胡來。”
說着一揮手,那些軍士都把刀收了起來,鄧校尉哼了一聲轉身走了進去。
那個被摔了一跤的刀疤臉,憤憤的盯着張山,露出了一副不甘之色。
不過校尉既然說不追究了,他也不敢多說什麼。
張山笑了笑,施施然的走進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