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三聲轟鳴。
衛空的七星連爆連續炸開,但卻不能阻止乾的刀光分毫。
“再給我破!”
乾冷喝道。
又是兩聲轟鳴。
第五記星爆下,乾的刀光終於滯了一下。
“爆!”
第六記星爆轟響下,乾的刀勢終於停了下來,刀光也暗淡了幾分。
不過衛空也被他凌厲的刀勢震得氣血翻滾,幾乎站立不住要後退。
衛空大喝了一聲,壓榨出全力的潛能,不退反進,反而踏前了一步。
“滾開!”
乾再次大喝,停下來的刀光忽然再次閃亮出耀眼的光芒。
轟!
最後一記星爆在刀槍的交擊中猛然炸開。
衛空猛的噴出一口鮮血,七竅之中也滲出了絲絲血痕。
不過,乾內腑一陣翻騰,刀勢也絛然消散,被反震得向後退了半丈。
“混蛋,要不是先傷在姓張的小子劍下,這一槍如何能擋住自己!”
乾心中怨恨,差一點就能趁這小子虛弱的時候擒下,現在被衛空拼死擋住,這個想法卻落了空。
這時,兩息的時間已過,張山已經從虛弱中恢復了過來。
他一閃身越過衛空,出現在乾的面前。
“大寂滅斬!”
他大喝了一聲,藏鋒向着乾當頭斬去。
那種毀滅一切的劍意再次全劍上散發出來。
乾大驚失色,剛纔全盛狀態之下,接了這記劍式都受了不輕的傷。
現在他與衛空硬拼之下,真元一時還沒能全部回覆,怎麼能得下這招?
當下柳葉刀竭力向前劈出一刀,身體拼命向後急退。
刀劍交擊之下,乾身體一震,嘴角終於滲出了血,不過他也急退出了五丈之外。
“劍勢雖然極像,但好像沒有剛纔那種威力?”
乾心中閃過這個念頭,然後就看到張山橫劍而立,嘴角掛着一絲曬笑。
猛然,他反應了過來:“那不是大寂滅斬,你虛張聲勢耍我!”
“哈,也不算虛張聲勢了,只不過剛纔那是簡化版,威力稍小,當然也沒有虛弱的時限。”
張山哈哈大笑道:“不過,好像嚇到你了,還玄武境二重呢,膽小如鼠!”
乾面青面白,氣得胸膛一陣起伏:
“可惡,等下擒下你後,必定你讓你嚐嚐我的手段,讓你痛不欲生!”
“你現在接連受傷,還想擒下我們?現在我們是想留就留,想走就走。”
張山撇了撇嘴,嘲弄的道。
一邊說着,一邊神識傳音問衛空:“你傷勢如何?有沒有什麼不妥?”
“沒事,些許小傷,對而來說,什麼都不是。”
衛空毫不在乎的道。
“好吧,我都忘了你小子把受傷當嗑藥了。”
張山想起他的魂技後笑道。
這時,就見乾背後顯現出一個黑色蛛蛛的虛影。
然後,方圓二十丈內,忽然就憑空出現了一個略帶灰白色的透明光罩來。
光罩上還依稀看到一條條極細的線條。
“想走就走?哼,在我的魂技劃地爲牢下,你們那裡也去不了。”
乾陰測測的笑着。
衛空看着那個半透明的光罩,忽然對張山道:
“這個劃地爲牢的魂技我聽說過,施展出來後,在一段時間內,就算施術者本人也不能出去,除非施術者死了。”
張山咂了咂嘴,目光閃動着:“這麼說,他豈不是想逃也逃不了?”
“我需要逃?別以爲你佔了點便宜就吃定我了。”
乾臉彷彿受到侮辱般的大喝了起來:“下面就讓你們知道我幽冥往生刀的厲害!”
說着柳葉刀上青氣瀰漫,他身上的氣勢也變得陰森詭異了起來。
“給我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莫非是什麼毒功?”
張山瞳孔一縮,心中一轉念,當機立斷作了決定,神識就引動着氣海中的元液,向着體內的第十七個靈竅衝去。
他在最後一場比賽前,本來就已經可以衝擊真武八重,不過爲了引戚克明與宣少倫上擂臺動手,所以才強壓着沒有破境。
現在感到乾恐怕要用絕技,爲了安全起見,還是破境晉級真武八重的好。
如同瓷器破碎的聲音在體內響起,第十七的靈竅成功開啓,真武八重己成。
衛空感覺到張山的氣勢轟然暴發,神識感應之下,眼中露出了看到怪物的表情。
“你小子還是人麼?”
他朝着張山搖頭嘆道。
也難怪他如此,從論武大會開始,張山還是真武五重,到現在結束時,連一個月都沒有過,就突破到了真武八重。
“只是有點運氣而己,我絕對不是什麼神獸化形變的。”
張山嘿嘿的笑道。
轉過頭來,注視着不遠處的乾,向衛空傳音道:“晉級後,我的大寂滅斬的虛弱時間減少到一息,而且,威力也有所加強,我有信心他接不下來。”
衛空臉上露出一個笑容:“那好,等下我先拖住他,然後你伺機就用出那招!”
“那就這樣辦!”
張山說着,蓄勢待發。
乾的刀已經變成了深青之色,他冷冷的笑着:
“倒是真小看你了,不過,我的玄冥往生刀可不是晉一重境界就可以對付。”
“是麼,那就試試吧,看看是我的劍強,還是你的刀利!”
張山面無表情的說着,氣機已牢牢的鎖定了他。
衛空這時氣勢已經蓄至巔峰,一聲大喝中,人槍合一,化爲一道粗大的銀芒,向着乾直擊而去。
張山無極星羅步展開,和衛空保持了半丈距離,緊躡而上。
“玄冥往生·泥犁刀輪!”
乾同時厲聲長嘯,整個人如陀螺般的旋轉起來,化成了一個巨大的刀輪,向着衛空急旋而去。
轟!
銀色的槍影與青色的刀輪撞在了一起。
槍影忽然一頓,然後紛然散開,衛空身上炸起一團血霧,被刀輪轟飛了出去。
張山瞳孔一縮,沒想到乾的刀輪如此厲害。
“大寂滅斬!”
他毫不猶豫的擋在刀輪面前,全力斬出這一劍。
以兩人爲中心,一團光芒猛然閃耀,然後才傳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隨後是無數的泥土炸飛了起來,灰濛濛的一片。
片刻之後,塵土散盡,一個寬達兩丈深達一丈的大坑出現在原地。
張山與乾落在坑底,相隔一丈的站着,正死死的相互盯着對方。
嘣!
乾手中的刀忽然化成碎片,紛紛落在地上。
一道血痕從他的肩膀蔓延至胯下,他身體也緩緩的向兩旁裂開倒下,蓬的一聲砸在地上。
倒地後,他一時還沒死,眼睛狠狠的盯着張山:“往生殿不會放過你們的!”
張山這時才噴出了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