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臺下的觀衆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
“這,這也太囂張了吧?”
“簡直是狂妄到沒邊了,真是小人得志!”
“一挑三?是不是上場比賽他傷到腦子了?那有這麼愚蠢的人。”
“雖然這種事不可思議,不過,他也許還真的有這種把握吧,畢竟,比賽一路過來,他總能把不可能的事變成可能。”
無數的觀衆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但不怎麼樣,這是諸派論武以來,第一個這麼幹的人。
因此,雖然有許多人對他的這種行爲不以爲然,但也不得不感嘆他的勇氣。
南若離惱怒的道:“這小子這是幹什麼?這樣做不是陷自己於不利麼?小茹,你師弟跟你提過他要這樣做麼?”
“沒有啊,也不知他發什麼瘋,也不提前跟我們說一聲。”
方憶茹也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燕隨風皺着眉頭:“估計是怕我們反對吧,張山雖然不是那種安份守己的弟子,但並不是狂妄自大的人,肯定是有什麼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
“不管是什麼理由,這樣做都是在冒險,希望裁判駁回他的請求才好。”南若離哼了一聲。
這時臺上的季斷浪雙眉緊皺,顯然對於張山的提議有點措手不及。
這時張山接着又是一聲大喝:“宣少倫,戚克明,你們不是想殺我麼?那就滾上來吧。你們要是其中淘汰了一個,我還找不到機會收拾你們呢。”
“姓張的,我一個人就能收拾你,想出風頭不是這樣出的。”
宣少倫冷冷的說着。
“如果裁判同意,老子倒是無所謂了,反正收拾你這雜碎後,我們繼續比賽就行了。”
戚克明嘿嘿的笑着,眼裡兇光閃閃。
這時,裁判長容玄則不悅的聲音響起:
“胡鬧!賽程已經定好,豈能隨意更改,比賽按原來安排進行,張山你的請求不予批准。”
作爲問天宗的堂主,深知比賽勝負涉及到的利益,容玄則當然不能讓張山亂來。
“我覺得吧,規則上也沒說不許他這樣做,此戰本來他就對戰季斷浪,如果他自己願意再加對手,只要雙方同意,我看可行。”
驚神宮的裁判忽然笑了笑,大聲說道。
從比賽過程中,驚神宮的這位裁判深知張山的厲害,但既然他自己做死,那當然要成全他纔好。
張山要是輸了,問天宗就是第四名,而且還讓自己的門下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豈不是更好。
燎原谷的裁判嘴角挑了挑接話道:“我也認爲,只要其它選手願意,那他的請求我們沒有反對的理由,容兄,他可沒違反規則,你硬要阻止就不合適了。”
容玄則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但一時卻找不到理由反駁。
驚神宮的裁判當下站起大聲道:“選手張山,自願提出以一敵三,如果能勝,自然冠軍非你莫屬,如果不勝,那就排名第四,你可有異議?”
“絕無異議!”
張山大聲道。
“只要其它選手願意,裁判團就如你所請!”
隨着他的話聲落下,擂臺下的觀衆一下就靜了下來,知道下面就要看驚神宮與燎原谷的選手願不願佔這個便宜了。
戚克明轉頭向着宣少倫望去,嘿嘿的笑了笑道:
“宣兄,既然他如此狂妄,那我們就上去把他轟下擂臺,然後讓比賽繼續吧。”
宣少倫目光閃動,遲疑了一下:“只是勝之不武!”
戚克明心中鄙夷了一下,姓宣的就這毛病,喜歡裝清高。
張山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撇了撇嘴,你要裝,老子還不耐煩呢,這就給你個藉口。
當下冷哼了一下道:“姓宣的廢物,怎麼,三打一都不敢麼?那你還不滾蛋留在這裡幹什麼?驚神宮?我呸,改名怕神宮吧!”
“混蛋!少倫你馬上給我去宰了那小雜碎,竟敢辱我驚神宮,罪不可恕!”
懷自知當即就暴怒了起來,向着宣少倫喝道。
得了這個臺階,宣少倫那裡會猶豫,縱身就躍了擂臺。
他指着張山冷聲喝道:“張山,你辱我宗門,我必取你狗命!”
戚克明這時也掠上了擂臺,站在了另一側,如猗角一般把張山圍在中間。
季斷浪皺着眉頭,反而向後退一半丈,看這架勢,好像不欲參與圍攻。
張山心中倒是對此人頓生好感,不過,不激你動手,等下豈不是又要與你打一場?
當下手一翻,藏鋒出現在手裡。
鎮壓法域開啓!
正眼法瞳開啓!
他仰天長嘯道:“今日,問天宗張山,以一人一劍之力,敗伏波島季斷浪,滅燎原谷戚克明,屠驚神宮宣少倫,揚我宗門之威,證我問天之名!”
隨着他這聲長嘯,擂臺下的觀衆都是目瞪口呆,這種狂妄,真是視別派如無物了。
隨後,三派的弟子都紛紛喝罵了起來。
一向與問天宗不和的驚神宮與燎原谷的門派高層們,自然是暴怒欲狂,恨不得直接就出手把這個混蛋小子碾成粉碎。
就連一向中立的伏波島長老們也是面露不豫之色。
問天宗觀禮席這邊。
袁正衣怔了半晌,忽然搖頭笑道:“這小子,如果真的給他勝了,那我問天宗真要大大的長臉了。”
燕隨風卻是苦着臉:“勝了自然是風光無限,要是敗了,我青木峰就要成爲宗門罪人了。”
作爲張山的師尊,南若離的壓力更大,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暗道:
“要是這混蛋小子輸了,我必定罰他去魔淵呆着,讓他知道做錯事的後果,要是勝了,也不能輕饒,罰他給我試藥一年,不,三年!”
方憶茹看着她暗自發狠的樣子,不由得替張山捏了一把汗。
而擂臺上,季斷浪終於也被張山的狂妄激起了怒火。
他拿出了自己的靈器長刀,玄龜武魂顯現在他背後,魂技玄龜鎮海同時發動。
“你們兩人站一邊去,我一個人就能收拾他!”
他大喝了一聲,向着張山飛掠了過去。
手上的長刀化成一片翻滾的刀浪,向着張山當下斬落。
“季兄這就對了,有些戰鬥,不是你不想打就能不打的。”
張山哈哈一笑,藏鋒一振,漫天的劍光飛起,向着刀浪迎了過去。
宣少倫和戚克明怎麼可能聽季斷浪的?
兩人心照不宣的交換了一下目光,心中都明白了對方所想。
張山此人戰力強悍,單打獨鬥他們雖然自信能勝,但想殺了他卻是力有未逮的。
而現在,卻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因此,兩人同時哼了一聲,向着張山疾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