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最終想搸一頓智明的打算沒能成功,面對放棄抵抗,低頭垂目坐在那裡的智明,他還真不好下手。
再說了,就算真要下手,估計明空寺的和尚們也不會看着不管。
最後,只好收起了威震天,鬱悶的走下了擂臺。
方憶茹看着一臉憋屈的張山,不禁失笑道:
“看師弟你一臉苦瓜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輸了呢。”
張山恨得牙癢癢的:“贏雖然是贏了,但你看智明那貨衣冠楚楚,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師弟我又是冰又是火,都感覺不到勝利的快感。”
“行了,別得了便宜又賣乖了,今天的比賽完了,先回去再說了。”南若離沒好氣的道。
今天的八場比賽完了,明天再決出各外八個名額,後天休息一天,大後天纔是十六進八的比賽,張山倒是有兩天的時間休整。
回到住宿着那個院子,張山先去淋浴換了衣服,然後再修煉了一番,把自己身上的傷都調理好了之後,才從修煉室中出來。
爲了慶祝張山的第一場擂臺賽的勝利,方憶茹還親自下廚整治了一桌酒菜。
抱着視死如歸的念頭,張山動了筷子,不過出乎他的意外,方憶茹的廚藝還相當的不錯。
第二天,他和方憶茹等人去看了剩下的八場比賽,收集着對手的資料。
一名叫謝玉珊的月華池女弟子引起了他的興趣。
她的功法比較偏門,是一門音波類的攻擊,武魂是琵琶,武器也是一把琵琶,真武九重境界。
她的對手是問天宗黃岩峰的首席真傳田坤元,同樣是真武九重。
田坤元攻擊力不錯,防禦力更強,他的銀角犀武魂衍生出的魂技名叫巖之鎧甲,魂技開啓後,在皮膚上會生成一層石質的鎧甲,刀劍難傷。
張山的五行不滅體在防禦和恢復力上都是一等一的,不過田坤元的巖之鎧甲在防禦力上,可能還稍勝半籌,只不過沒有五行不滅體的強悍恢復能力而己。
可是,他遇到了謝玉珊
如果不是遇上這個謝玉珊,田坤元也許能走得更遠。
謝玉珊的音波攻擊,根本不需要破開田坤元的防禦,而是利用聲波的特性,直接透過巖之鎧甲,產生震盪傷害。
巖之鎧甲對此毫無作用,反而產生了共震,讓田坤元雪上加霜,最終的結果不言而喻,謝玉珊進入了下一輪。
看着黃岩峰唯一進入擂臺賽的弟子,就此止步於十六強外,作爲黃岩峰首座,袁正衣也是無可奈何。
此戰謝玉珊沒有絲毫留手,田坤元全身骨頭俱被震碎,內臟也近乎糜爛,重傷昏迷下被擡下了擂臺。
“師姐,不是說我們宗門和月華池交好嘛,我看這個謝玉珊像是恨不得殺了田師兄一樣。”
張山看着一臉殺氣,冷冰冰的模樣,不禁咋舌的道。
“雖然月華池和我們問天宗有盟約,不過只是在共抗外敵的時候做到相互支持,平時弟子間的私下衝突也是有不少的,何況在這種事關師派利益的大賽?”
方憶茹接下來又悄聲的道:“而且,聽聞這位謝師姐受過男子矇騙,後來性情大變,對男人懷有極深的怨念,如果兩不是盟友的話,田師兄給他殺了也不奇怪。”
“你怎麼叫她師姐?你們倆認識?”張山對方憶茹的稱呼感到奇怪。
“由於我們兩派是結盟的關係,所以一般都稱呼對方同輩的弟子爲師兄弟或師姐妹的。”方憶茹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位謝師姐也太偏激了吧?給一個男人騙了就恨完天下男人了?”張山搖着頭說道。
“她其實還算好的了,聽聞月華池有些女弟子比她更偏激,這也和月華池的門風有關。”方憶茹說道。
聽着她的話,張山不由的想起了吳雪月來,自己這位名義上的二嫂,希望以後不要變成那種女人才好。
方憶茹忽然又擔心的道:“明天要抽籤了,不知師弟你會抽到誰,如果抽到她的話怎麼辦呢?”
“你怕我不是她的對手?”
“那是當然了,我打聽到的消息,進入十六強的選手最不願遇上的人就是她,她的音波攻擊無所不在,除了硬扛想躲也躲不開的。”
張山笑了笑道:“別人顧忌她的音波攻擊,我卻是不懼她!我估算了一下,我的五行不滅體的恢復速度,應該跟得上她音波震傷的速度。”
方憶茹明眸一亮:“是了,我怎麼忘了師弟你還有這方面的優勢了呢。”
八場比賽都結束後,張山和方憶茹一起離開了靈蜃廣場。
他們沒有施展身法,就這樣邊走邊聊向着所住的院子走去。
轉過了一處小徑,一道人影站在小徑當中,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兩人定睛一看,竟然是比賽時他們談論最多的謝玉珊。
張山與方憶茹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看起來,這位謝玉珊像是專程在這裡等着他們的樣子。
還沒等兩人動問,謝玉珊率先開口道:“你就是出身天青國青陽城的張山?”
“找我的?”
張山大感意外的暗自想着,然後點了點頭道:“不錯,我的確來自青陽城,謝師姐有何指教?”
“找對正主就好,你跟我來,我有些私事要和你談。”謝玉珊冷冰冰的道。
張山有點遲疑:“這,我和謝師姐以前應該不認識吧?到底是什麼事?”
“怎麼?怕我殺了你不成?你們這些臭男人,平時裝得一副豪氣干雲的樣子,其實私底下一點擔當也沒有。”謝玉珊諷刺道。
方憶茹見對方以這種態度對待張山,當即就面露不豫起來,皺了皺眉頭正想說話。
就見張山耳朵忽然一動,像是聽着什麼,然後朝她傳音道:“師姐,是我家裡的事,我跟她去去就來。”
張山跟着謝玉珊來到一個僻靜之處後,對方手一揚,一個玉簡就飛了過來。
“這是吳師妹給你的信,加了神魂禁制,說只有你才能打開。”她冷冷的說着。
張山連忙神識掃了過去,裡面是吳雪月寫給自己的信,看完後,他收好了玉簡,沉吟不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