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元交擊聲連串的響起。
啪!
衛空悶哼了一聲,背上被抽出了一道血印!
擂臺下的觀衆們發出了一陣的驚呼聲。
衛空終於受傷了。
漫天的蛇影籠罩了他的周圍一丈方圓,衛空的身影在鞭影中時隱時現。
啪!
又一道鞭影破開衛空的防禦,抽在了他的身上,這次更重,有血滴從他的傷口中飛濺了出來。
“好像他情況不妙了,陳邦的這式千蛇狂舞威力巨大,攻擊又密集,稍不小心就會中上一招,這樣下去的話,衛空堅持不了多久的。”
方憶茹不由的說道。
“只要沒有傷到根本,受傷對他來說其實並不是壞事,他的魂技是捨身,受傷越重攻擊力越強,也就是境界差了一個等級,否則他已經一邊頂着受傷一邊反動反擊了。”
張山凝神望着衛空被淹沒在鞭影中的身影,在正眼法瞳下,他可以透過密集的鞭影,清晰的看到衛空臉上並沒有任何焦急的神情。
“我差點忘記他的這個魂技了,只是不知到時,他提升的攻擊力能否徹底壓制住陳邦?”
方憶茹沒有見過衛空的實戰,因此對此並不樂觀。
“我相信他能行,受傷的妖獸會更加的兇狠,而受傷後的衛空,比起妖獸來,那更是兇狠百倍。”
張山收起了正眼法瞳,很有信心的說着。
這時,衛空身上的鞭傷越來越多,渾身浴血,只是眼神越來越銳利,氣勢也越不斷的攀升着。
“哼,想用你的受虐魂技作絕地反擊麼,別做夢了,不用等你把戰力提升上來,我就能把你抽死!”
陳邦眼中厲芒閃動,陰測測的一笑,身上氣勢再次暴漲,無數的蛇影更加的凝實,威力也再度提升。
噼啪連聲中,衛空身上的血痕接兒連三的出現,血肉被由得飛離了身體,在空中再被罡氣絞成血霧,飄落在他身旁的擂臺上。
他腳下擂臺的地面,現在己被染成血紅。
而他,依然眉頭也不皺一下,屹立在那裡,沉默的揮舞着他的落星槍,彷彿感覺不到身體上的疼痛。
“困獸猶鬥而己。”
羅長良看着衛空的身影不屑的哼了一聲,再想到自己燎原谷的弟子佔盡優勢,臉上更是露出得意的微笑。
隨後目光又向着搖光城的席位那裡望去,卻見搖光城的一衆人等臉色平靜,一副見怪不怪的神情,有些弟子還眼神狂熱,好像衛空在擂臺上不是流血而是出汗一樣。
“一羣瘋子!不可理喻!”
羅長良不由的暗罵一聲,收回目光,打消了想看好戲的念頭。
“浴血奮戰,死戰不退,這就是搖光城所奉行之道了。”
燕隨風說着,然後又看了一眼張山道:“你有時倒也和他相似。”
張山搖頭笑道:“在這方面,弟子可不敢和他相提並論,這小子是那種視死如歸的性子,弟子可是還沒活夠呢,可做不到他這樣。”
“做不到最好,動不動就拼命有什麼好的,你可不許學他這樣。”方憶茹告誡他道。
“這個,有時爲了活下去反而是要拼命的,有時越怕死卻反而死得更快。”張山笑了笑道。
“你這麼說,就是想學他那樣了?”方憶茹瞪了他一眼。
燕隨風這時悠然道:“修行之路,生死相隨,既要有大勇,也要有大智,茹兒你也不用爲你師弟擔心,他有大智大勇,會走得很遠的。”
南若離這時開口笑道:“張山嘛,倒是有股悍不畏死的勁,不過,如果是十死無生的局面,我敢肯定這小子會是第一個開溜的。”
方憶茹想了想,忽然笑了起來:“我差點忘了,師弟狡猾得很,肯定不會象衛空那樣一根筋。”
“狡猾?師姐你是不是用錯詞了?你想說的是智慧對吧?”張山提醒她道。
“什麼智慧,就是狡猾!”
方憶茹說着又神識傳音的道:“壞人就叫狡猾,好人才叫智慧。”
張山同樣神識傳音過去,叫屈着道:“我怎麼可能是壞人?”
“就是壞,上次你胡說八道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方憶茹盯着他恨恨的道。
我那是誇你長得美好不好,那有胡說八道了,張山暗自想着,不過當然不敢這樣說了。
摸了摸鼻子連忙轉過臉去,藉故看臺上的比賽,不敢再接她的話。
擂臺上,衛空現在已經是混身掛彩,像個血人一般,只是眼神卻越來越懾人。
“你們搖光城都是這副德性,就喜歡不自量力的受虐,還美其名曰稱爲勇者之心,真是笑話。”
看着衛空身上傷痕累累,咬牙堅持的模樣,陳邦大聲譏笑着,手上的攻勢越來越猛。
“聰明的,馬上跪地投降,大爺我還可讓你滾下擂臺,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就把你抽成碎肉,讓你爲自己的愚蠢付出死亡的代價。”
聽着他的叫囂,衛空嘴角露出一絲不屑,而眼眸中露出一抹寒光。
他忽然大喝了一聲,一直站立不動的身體開始踏前了一步。
咚!
整個擂臺都彷彿震動了一下。
“看來他的捨身己經激活到最強狀態了,開始反擊了。”
張山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接下來應該是一輪狂風驟雨的攻勢了。
擂臺下的觀衆也被衛空的動作吸引住了目光,都面露期待的想看他接下來會怎麼做。
衛空再次大喝了一聲,再次踏前一步,氣勢沖天而起,落星槍化爲一條銀龍轟然向前擊去。
強烈的氣勁交擊之下,籠罩在他身前的蛇形鞭影驀然被轟出了一個缺口,露出了陳邦愕然的臉龐。
衛空仰天發出一聲長嘯,身後的嘯月銀狼的武魂虛影同樣仰首咆哮。
一腳踏下地面,擂臺堅硬的地面上印下了一個一寸深的腳印。
“搖光星辰訣·七星連爆!”
隨着一聲大喝,衛空身形一閃,手上的落星槍已經和他融在了一起,如同流星身的向着陳邦轟去。
看着那團無比耀眼的光影,陳邦寒毛倒豎,從心底中泛起了死亡的陰影。
他不禁發出了一聲厲喝,那些蛇形的鞭影忽然收縮聚在了他的身前,向着槍影迎去。
轟!轟!轟!
連續的爆炸聲響起,槍影一路爆裂着摧毀攔在前面的鞭影,沒有任何遲滯的向着陳邦擊去。
第六記爆裂完全轟碎了陳邦面前的防禦,第七記星爆直接擊在他的胸前。
血肉紛飛中,夾着一聲淒厲的慘叫,陳邦的身體向着擂臺外飛去,胸口上,一個水桶粗的窟窿赫然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