岣嶁、流雲子等人自然心照不宣,不過是幾個門派潛力殆盡的弟子,或秘密培養的殺手而已,本來就是爲了消耗的。
“好了,你們打開棺槨。”岣嶁高聲喊道。
“好了,你們也加把勁,快些。”周濤不鹹不淡地來了句,帶着淡淡地威脅,卻還有陣陣地激動。
正魔雙方都做出決斷,讓裡面的人臉色極爲難看,徐明知悲憤地道:“這是讓我們去死。”
齊九眨了眨眼,自言自語道:“好歹我也是五袋弟子,劉尊竟然當我爲螻蟻,可恨、可恨。”
劉楚、張青和幾個魔門弟子,面面相覷,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卻又有很多的無可奈何。
“好了,該做的還是要做,不行,你認爲我們能活着出去?”張青臉色悲憤地道。
“葬室沒有動靜,恐怕。。。。。。”劉楚憂慮地說道。
大家也都明白,既然葬室裡沒有任何的暗器毒物,那青銅棺槨內很可能暗藏危機,以他們的修爲能否安然無恙?
連想都不用想,這位可是千年前南唐第一高手,連如日中天、高手如雲的宋,都要忌憚不已的人物。
“沒辦法,只能拼死博取生機,如若不死,我等在合力出去。”某個矮小的魔門弟子低聲說道。
這個時刻,經歷了豐收的喜悅,又要歷經可能的九死一生,最終必然要被盤剝甚至斬殺,讓這羣正魔弟子拉近了距離,彼此間增添了許多信任。
“那就幹吧!”張青咬了咬牙作出決定。
八人分別出來站在棺槨兩側,運行真氣催動內勁,緩緩頂起巨大厚重的槨蓋。
就算無極銅是上等煉器材料,沉重無比,卻也挨不住八位後天中階修士齊心協力。蓋子被緩緩地挪開,竟然沒有發生任何事情,連半點的悸動也沒有。
葬室外的衆人瞪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麼可能?這位可是南唐王朝的國師啊!傳言中半步踏出超凡入聖的先天高階巔峰高手,棺槨內竟然沒有任何防護手段。
“這裡,這是。。。。。”
隨着某個魔門弟子的驚呼,那棺槨裡五顏六色的霞光射出,外面的那些真傳要不知怎樣做,那可真不配門派精心培養的頂級真傳了,隨着岣嶁的率先發動,衆人紛紛搶上。
當然,密室並不算太大,那些打手自然無法進去,只能在外面眼饞不已。
“果然是先天前輩,這次我們收穫頗豐啊!”端木奇是識貨的,棺槨裡面的東西不多,卻樣樣是精品,每件的價值數倍於外面的擺設。
當衆人雙眼放光之際,岣嶁忽然正色道:“諸位,棺槨裡就讓我們收穫頗豐,不過還不到高興的時候,真正的好東西應該在裡面纔對。”
巨闕,衆人幾乎同時想到這把名劍,曾經威震天下的神兵利器,這位前輩手持巨闕縱橫天下,九大頂級門派高手,無不敗在劍下,威懾的大宋帝國不敢南下,只能等其坐化纔敢縱兵滅南唐。
有傳言說這把利劍,絕對是傳說中的靈兵,大門派的太上長老,卻斷言是把高階神兵。無論是神兵還是靈兵,都是時間罕有的寶物,誰又不想擁有如此神兵利器?
“對,先打開,我們再各憑本事。”流雲子面不改色,說了句大家都想到卻沒說的話。
“好。”周濤雙眼放光,早就被機緣矇蔽了靈智。
別說他了,那些正派真傳個個瞪大眼睛,全神貫注做好準備,機會到了立即出手爭奪,連端木奇也暗自戒備。
“出手。”
“轟”地巨響不斷傳來,由白玉打造的棺木劇烈顫動,在良久的轟擊下,終於破除了棺木蓋,移動了絲絲縫隙。
當那縫隙突然出現之際,數十名真傳不約而同後退,紛紛祭出防身的寶貝,有兵器也有符籙,生怕有不知名危險。
大家卻光顧着閃避防護,卻不見流雲子手中一道符籙,悄然射進了棺木縫隙,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還有道更加細小的光線,跟隨符籙閃進去。
“竟然沒有任何威壓,怎麼可能?”端木奇大爲吃驚,原本該料到的都沒有出現,事情透着萬分古怪。
外面,王邵目睹張青等四人和魔門弟子狼狽出來,他們並沒有任何停留,而是直接閃身出了大殿。
旋即,某個散修也悄然跟了出去,讓他愣了愣神,旋即恍然大悟,這廝必然是玉麒麟,看來易容術相當高深啊!
嗯,玉麒麟果真狠賊,那張青、齊九等人進入葬室半天,又隔絕大家視線不短的時間,要說沒有貓膩鬼都不信,沒看到又有幾個聰明人陸續不動聲色出去,看樣子衆位真傳被葬室和棺槨裡的寶物吸引,也不在意些許的機緣。
他也沒有去追,只是留在大殿邊緣,想看看還能等到什麼機緣,作爲修士永遠不能嫌棄機緣,夠多是夠多了,可你永遠不知道後面的是什麼機緣,必須要審時度勢才行。
豈料葬室內的形勢遽然大變,岣嶁發出狂笑聲,引的衆人紛紛側目。
“師兄、師兄。”林英眼看岣嶁發狂,忍不住想要阻止。
“滾開。”岣嶁橫了眼林英,臉色相當的倨傲。
“你,你要做什麼?”林英大爲惱怒,就算他不敢得罪岣嶁,可姑祖母是日月神教太上長老,對方也要給他些面子,平時這傢伙雖說是狂妄,對他還有幾分禮讓。
“再廢話,可不要怪我劍不認人,滾開。”岣嶁冷冷地看了眼林英,周身殺機四起,彷彿下刻就要暴起殺人。
林英渾身陣陣發冷,岣嶁的修爲不如他,卻不代表比他弱,甚至擁有日月神教至高的道決武技,更有甚者必然有先天高階太上長老符籙,要針對他出手,自己哭都沒地方哭去,不得不在衆目睽睽下忍了口氣,再次記住了這筆賬。
沒辦法,弱者,除了記住了,沒有其它辦法。
“岣嶁,你要作甚?”周濤面帶不善地盯着岣嶁,一言不合就要開戰。
“幹什麼?呵呵,要你們死。”岣嶁放肆地哈哈大笑,那刻,彷彿他君臨天下、俯視衆生,可以生殺決斷言語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