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三位長老行事,花萱子和顧槐貞、翻雲子則留下,負責招募人手,聲勢造的相當的龐大。
也是,王邵是天魔谷高等客卿,翻雲子是天魔谷真傳,顧槐貞是全真道清淨派真傳,花萱子是千嬌百媚宮出身,也是一流大派真傳,這種組合並不是很新奇,卻勝在王邵的強勢,年紀輕輕、修爲高絕,對待屬下出奇的大方,自然有不少人想要加入青竹山。
人實在是太多了,讓他們應接不暇。
根本不用翻雲子、顧槐貞監督,花萱子辦事極爲盡責,對修士的選拔相當苛刻,也試探出不少渾水摸魚的人,全部不動聲色地打發了事,不得罪人、不給人口實。
翻雲子對花萱子辦事相當滿意,態度自然溫和幾分,顧槐貞卻依然不鹹不淡。
可以說,三個小隊的人馬挑選,絕對是千里挑一,淘汰率高的嚇人,可要參加的修士依舊絡繹不絕。
因爲,單憑傳出來的寒潭之行,就讓他們知道王邵的寬厚,跟何況又有力退三兇的能耐,這種人不跟那纔是傻子。更何況,這位青竹山主名聲鵲起,大手大腳的購買力,還有歸還小隊成員資源的事情傳播出去,引發了很多人的感慨,這纔是真正關心下屬的領隊,要是跟着這種人,哪怕成不了核心成員,日子也會過得挺舒心的。
當然,被命名爲青竹山狩獵小隊的核心小隊,人選則由翻雲子親自把關,篩選相當的嚴格,卻是想要加入人馬最多的小隊,任誰都明白,這支小隊可是青竹山主親自掌握,待遇不是尋常的簡單。
王邵根本不關心招募人手,就算是又密探混進來又有何妨?他不過會爲了修煉,絕非要佔山爲王。
整整三天的行程,過了十餘個狩獵小隊駐地,又經過兩道阪泉城執法隊的哨卡,王邵已經在羣山中,望見那高大入雲的青竹山,這段路可不近啊!快到阪泉城控制區邊緣。
青竹山顧名思義,從山坡下向上,長滿了漫山遍野的竹子,山風拂過,竹海滔滔,彷彿碧海波濤。
仰首望去,半山之上就是冰雪覆蓋,竟然還有烏雲蓋頂,顯然在下着鵝毛大雪,從山上到山下,彙集了溪流瀑布,奇石林立、峰巒起伏,委實是仙山福地!
“不錯,這個地方不錯。”王邵看了也忍不住讚歎,這個地方還是比較適合修行的。
“呵呵,也只有這種仙家福地,才配得上山主身份。”千神手不失時機地拍馬屁。
看着千神手那猥瑣模樣,狼貓恨不得大耳光子打過去,誰讓自己不會說討好人的話。
就在這個時候,道路兩側的山石上,突然出現數十名黑衣修士,直接把他們四人圍了起來。
其中,一個似乎是頭目的黑衣人,走到王邵馬前數步,沉聲道:“你們是何人,竟敢擅闖青竹山,可是活的不耐煩了?還不給我退走。”
王邵倒是頗爲驚訝,眼前這是後天境第六層修爲,尖臉、齙牙,個子頗爲矮小,雖說看根基並不是分紮實,隱隱有濃重的血煞味道,這是身經百戰修士的特有氣質,應該說是多數大雪山修士特性。
徐知客很少說話,整個路途默不作聲,只有王邵吩咐才應諾去做,狼貓和千神手兩個面面相覷,看來遇到硬茬了,不知是哪個大勢力的人。
王邵再看此人大大咧咧地模樣,判斷應該是城主府的人,不由地冷笑道:“脾氣不小,你們又是何人?”
那齙牙修士愣了愣神,絕沒想到對方會反問他,再看王邵竟然是後天高階修士,不免眉頭微動,不免抱拳行禮道:“見過前輩。”就算他再有依仗,對待高階修士也不能失禮。“你能管事?”王邵淡淡地問道。
“有大管事在,晚輩這就請大管事。”齙牙急忙發出響箭,相當恭敬地站到旁邊。
王邵有意無意通過對話,瞭解了即將而來的那位,阪泉城城守府二總管,後天境第七層小成的修爲,心裡也就有數了也就是個送死的料子,自然悠閒自在打量四周景色。
別看齙牙有問必答,老實的就像是孫子,卻並非表面那麼簡單,能在大雪山跟人混飯吃的修士,還是個頭目的角色,要真是傻瓜的話,早被人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面對高階修士的恭敬是必須的,畢竟人家的修爲放在那裡,因爲你不知道這羣人的秉性,搞不好一巴掌能拍死你,哭都沒地方說去,對前輩們不敬絕對是大忌諱,最好的方式就是虛與委蛇,拖延到己方高階修士的到來。
果然,王邵看到齙牙嘴裡的城主府二總管,那是紫衣絲甲,長髮披散的中年修士,雙目兇光閃爍,舉手間散發着無比的暴虐,既然正主來了,他也就毫不客氣地道:“我來接受青竹山,你們招呼下手下,立即退出去。”
二總管怔了怔神,本來看此人年紀不大,竟然也是後天境第七層修爲,正合計着是哪路神仙,哪想到對方就是個愣頭青,大大咧咧讓他滾蛋,這就把火氣激起來。
對方也就是初入後天高階,自己卻是後天境第七層小成,別看小境界的差別無恙,實則有着天壤之別,動起手來自己能把對方打的滿地找牙,臉頓時沉了下來,厲聲道:“你是哪個,竟然敢叫城守府退出去?”
“哼,讓你們退出是給你們面子,本事不大很會倚老賣老,知道狐假虎威的下場嗎?”王邵大大咧咧地道。
不要說徐知客轉首看了眼王邵,連千神手和狼貓也頗爲驚訝,半點不像他們印象中的領隊,別看王邵兇悍起來嚇死個人,平素待人接物可是客客氣氣。
而且,這次有着青竹山主令牌,光明正大地接收青竹山,面對的還是城守府實力,已經得罪三兇的他,應該不會傻到得罪城守府,尋常情況下會客客氣氣,哪想到上來就像個愣頭青,開口就把人得罪了。
其實,他們都不明白王邵所謀,更不知道有些事不能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