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真,我不過用了三四成的力量,就憑這兩個,恐怕是你無力迴天。”
“哦,沒想到你竟然承讓,那好。”王邵面色依舊平靜,身後巨大的黑色虛線逐漸凝實,出現了道龐大的身影,竟然又是條巨鯨,只不過比首個小些。
重真眉頭微挑,竟然又來了條巨鯨,這就有些麻煩了,白魚他倒是不怕,兩條巨鯨就有些棘手。
就在這個時候,那黑色的地帶再次傳來轟隆隆的聲音,竟然再次出現了巨鯨,間隙伴隨隨着千奇百怪的白魚,每個都是那麼的強大,從開始的虛幻狀態,進入了星光水波時就變成了實體,氣息格外的強大。
重真臉色終於青了下來,眼珠子直直瞪着,前方是密密麻麻的堵肉牆,無盡的巨鯨白魚徘徊在那裡,幾乎將整個空間擠滿了。
“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妖獸魂魄?”重真臉色越發難看,如此龐大的巨鯨羣,還有那奇怪的白魚,怎麼看了能沒有轉世投胎?心下頗爲疑惑,想想必然是牛頭馬面的傑作,可幽冥地府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海族妖獸魂魄。
何況,還都是五階大妖,不知不覺中,額頭溢出了點點冷汗,要說幾個這等大妖他能對付,怎只能輕鬆擊敗,可要密密麻麻成百上千的,單憑數量人家就能懟死他。
“重真,這回你用全力,看看能否擋得住?”
王邵的聲音傳來,重真緊緊咬牙,額頭青筋畢露,他從未想過這個曾經的留意,居然能讓自己感到恐慌。
雖然,已經不是屬於他的時代,可也不能一概而論,在大道紫丹修士無法承擔使命的時代,自然會有仙道修士引領時代潮流,他作爲曾經即將引領時代的紫丹修士,中途斷了道途,卻又開闢了仙道,在大道紫丹修士沒有成長起來前,未嘗不能引領這個時代,前提是王邵的存在。
他甚至閃過某個年頭,自己從來未曾看入眼譚真,對待當年的王邵也並不看重,都是區區的塑道修士而已,幾乎不可能對他產生威脅,甚至能拂袖滅殺的傢伙。
現在真是後悔了,當年若是痛下殺手,王邵早就隕落了,根本不可能成長到這個地步,威脅到他的地位。
有時候,人真多很奇怪,當你脫穎而出,站在同時代的巔峰,往往會孤芳自賞,甚至有着無限的包容性,可要是出現強勁的對手,那種幾乎不可能戰勝的人,就會遽然轉變心態,一切都變的那麼灰暗。
“很好,那你就看看,第五變,讓你這些土雞瓦狗現原形。”重真到底還是心高氣傲,有着自己的底氣,他獨創的真龍變道術,絕對是無上殺器。
說話間,全身振動,衣衫破碎,體格幕然變大,全身佈滿鱗甲,身後更有着條長長的龍尾,頭部也是長出雙角,化身半龍人,爆發的氣息已經直逼元神返虛。
此刻,他的雙眼化作金瞳,有股藐視天下之氣勢。
白色的鱗片,王邵心念微動,立即想到了真龍敖傾,那位佛門八部天龍的菩薩,的確是條血統高貴的白龍,重真化龍的的鱗甲竟然也是白色,毫無疑問所用的精血,八成應該是那位的,看來千萬年前的那場血戰,的確如同敖傾所言。
不過,能夠通過真龍精血,領悟化龍的道術,重真不愧爲驚豔絕絕的怪胎。
他有點拿不準了,揮手招來開始的那兩貨,沉聲道:“前面那個自戀的傢伙,用白龍精血化龍,那是條上古的真龍,能不能幹過他?”
恢復了形體的鯨八,眨眨眼睛張嘴道:“真龍血脈,天生對海族有壓制,可也並非絕對。”
“沒錯,何況這個人族用精血化龍,還是個半龍而已,根本就是那些雜種,怕他作甚。”白魚嘰嘰歪歪補刀。
“好,你上。”王邵看了眼白魚,這貨自從出來就沒出手,大話倒是成套的。
“哦,我們巨蝗鯉族天生被龍族壓制,只有越過龍門纔不怕雜種龍。”白魚又嘰嘰歪歪了,反正就是嘴皮子。
王邵滿頭黑線,暗罵牛頭馬面簡直就是豬腦子,就這等戰五渣也給他推出來,要用於裝門面啊!
“弟兄們,上去,裝死。”鯨八的鯨臉上,竟然有了人性化的蔑視,傳出洪亮的聲音:“裝死這個雜種龍。”
密密麻麻的巨鯨像堵牆,齊齊地向重真壓迫而去,彷彿無數的大山在水中橫衝,整個星光水波沸騰了,那些白魚也跟在巨鯨羣的外圍,從兩翼包抄了過來。
面對氣勢恢宏的衝擊,就算是重真也是瞳孔凝縮,他真有種天崩地裂的感覺,這刻的心情是崩潰的,那強大的氣勢絕非他能抗拒,居然有種想逃跑的衝動。
逃跑,這個意識並給真的跑,而是要拉開距離伺機而動。
那感覺就如同回到上古,面對這羣上古兇獸。
當然,他想跑也來不及,那些兩翼包抄的白魚,竟然速度極快,瞬間就斷了他的後路,就算這是些渣渣餘,那也有十餘丈長,自然要費手腳解決,有那個時間巨鯨早就上來了。
“哼,跳樑小醜。”既然已經不能再退,他自然不會弱了氣勢,立即正面出拳。
拳頭之上金芒耀眼,隱隱分化成五條巨龍,巨龍白光刺眼,彷彿要將天地間大日全部吸收了般。
隨後張口怒哮,五巨龍向着前方無盡巨鯨衝去。
“轟、轟、轟。”
巨鯨羣恍若堅韌的肉牆,五條巨龍撞來時,前面的那排巨鯨被打的翻滾落在後面,可後面的頂了上來,被打那些巨鯨有星光月華的滋養,恢復的極爲快速。
密密麻麻的巨鯨用肉身消耗,最終讓五條白龍當即爆開,化作白光消失。
“麻煩了。”重真的手傳來陣陣顫抖,他的確是擊飛很多的巨鯨,可那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根本就無濟於事。
白魚,也就是首個出來的白魚,趁着這個機會飛速出擊,死死頂着重真,鯨八這廝肉身砸來,撞在他的胸口,正反兩面的衝撞,聲勢並不浩蕩,可只有他才能體會其中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