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真,裂天,斷裂煌煌天威,斬滅無盡幽冥。”在無暄短促不失清脆的聲音下,劍在空中發出了輕鳴,形成了七道閃耀劍芒,散發着強大令人動容的鋒芒。
裂天劍,怎麼是第六峰的裂天劍?王邵大爲吃驚,卻見七道劍芒憑空而生,每道都是凝聚無比,始終圍繞着無暄上方,竟然化作了七彩蓮花,對應着白衣美人,遠遠看去彷彿是天女下凡,無比的聖潔。
不要說王邵了,連第六峰的修士們看了,也不由地爲之慚愧,個個瞪大了雙眼,就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無念緊緊盯着七道劍芒,眼眸神采奕奕,卻又慚愧無比,化作了長長地嘆息,最終又燃起了洶洶戰意。
“沒想到,無暄,竟然將裂天劍劍勢修煉到了小成,分出了七劍。”扶微子美目漣漣,發出了由衷的讚歎。
“嗯,沒想到第六峰無人完成的事情,竟然讓內宮女史做到了。”胭脂生說的很酸,卻也無可奈地承認,無暄的確練成了裂天劍,若是境界上去了將又是個傳奇,第六峰的那位算是後繼有人。
他雖然有着有着門戶之見,對待第二峰那羣人相當不滿,可無暄畢竟是神女宮的修士,作爲碧落仙宗最核心的存在,神女宮力量越強大,對於仙宗的控制就越發強力,第二峰的那羣亂臣賊子,就不會全力對付第八峰。
何況,他既然能夠成爲仙宗大長老,自身的格局也不是那麼侷限,考慮事情自然大多有宗門利益,然後纔是第八峰那些域外家族利益,畢竟都是自家老祖創立的宗門,他不能不全力去維護,不像是那些出身南鬥星域的人,想要徹底改變甚至判離碧落仙宗。
更難能可貴的是,第六峰那位傳奇留下的裂天劍,終於被證明可以開闢獨立劍意的另個方向,對於域外家族來説,絕對是大好的事情,未來的後輩們將會匯聚在這個方向。
整個廣場尤爲激進,裂天劍可是大名鼎鼎,卻又難得一見,而且仙宗弟子更是心曠神怡。裂天劍作爲傳承劍術,已經作爲仙宗的絕技,只要你有資格都能夠修煉。
現在已經分成了劍意和劍勢兩大主流,劍意自然不用說了,看看劍無形就能明白,你敢在人家面前嘮叨劍勢?
劍勢則是新發展的方向,更是歷代大修不斷推演出來的方向,只可惜越是高等的劍術,想要開闢另外的方向,難度不是尋常的容易,相反是步步維艱。
自從開闢了劍勢方向,根本無人將裂天劍劍勢發展到小成,也就是說無法凝聚七彩蓮花,更不用說理論上推演的九彩蓮花了,甚至有人斷言劍勢是錯誤的方向。
數萬年來,不斷有人放棄了鑽研劍勢,轉而體悟劍意,真的是後繼無人?無暄被人說成劍勢小成,在真正高層眼裡那就是個屁,只能算是剛剛登堂入室,差不太遠了。
無念則是看的兩眼發呆,他的的裂天劍終究是個矛盾,三十年來無人見他用過裂天劍,自己卻明白自己剛剛領悟劍意,還是站在前輩們的經驗基礎上。無暄分出七劍,顯然已經進入小成,當九道劍芒歸一,那就是再現當年那位的風采,而且這條路無人指點,那就是說自己領悟的。
這是何等的驚豔天資,可以說將裂天劍另一條道路擴寬,讓修士們看到了方向,等同於這條道路的祖師級別任務,將來必將留下深深的烙印,因爲無暄不是延續而是開拓。
想當年那位的風采,一劍斬滅七大返虛,竟然還能全身而退,讓南鬥星域大修士望風披靡,何等的風姿綽綽!
此刻,無暄那白蓮般地風姿,似乎與那道身影重合。
“哎,前輩的風采,我等實在無法企及,卻還是希望後輩能夠繼承發揚,若無第六峰那位老祖驚豔絕殺,神女宮的師祖絕無可能突破,恐怕就沒有碧落仙宗了!”
作爲宗主的扶靈子,自然知道宗門的秘史,有些事說出來也是無妨,只是有些外宗高層面上有些尷尬,畢竟當年圍攻北斗殘部的也有他們的前輩。
當年,北斗星域無法退去的殘部,自行組建了宗門抱團取暖,南鬥星域攜戰勝之威,豈能讓這些殘餘勢力存活,那是大軍壓境,畢其功於一役。
當時,神女宮宮主必須取得突破,才能在高端戰力上壓制南鬥星域,但是這需要時間,他們最缺的就是時間。
不言而喻,第六峰的那位驚豔絕殺,給神女宮宮主突破的時間,最後時刻成就大乘境界,不僅成功擊退南鬥星域的大修士,還奠定了神女宮和碧落仙宗的傳承格局。
相對於各大宗門高層來說,最容易摧毀碧落仙宗的時刻,竟然被人家翻轉絕殺,自家宗門高層長老死傷累累,絕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或許,無暄真的可以!”扶微子顯然知道神女宮內宮,對於無暄有着無限希望。
“無暄的劍勢已成,守真,恐怕真的要落敗。”扶靈子無奈搖頭,就算無暄僅僅是小成,並未真正掌控其威力,卻也不是尚未入明道的紫丹修士所能匹敵,裂天劍絕對是天魔谷三大絕學之一,有着極高等級的傳承。
不錯,裂天劍來自天魔谷。
大道紫丹修士終究也是人,紫丹更是某種修煉方式,就算王邵表現的非常妖孽,是可以越階挑戰,可在絕對實力碾壓下終究要敗。
一時間,衆人的目光鎖定王邵,他們眼下想知道,王邵能夠支撐多長時間,而不是能否扛得住七劍,畢竟裂天劍威名太盛,千萬年來出現次數不過五次,每次都大放異彩,而且這次出現的竟然是劍勢,沒人相信他能對抗,只是落敗的時間問題。
路長庚掃了眼無念,冷冷地笑道:“無念,你看如何?”他心下也是忌憚不已,正面抗衡的話,他並不畏懼無暄,關鍵裂天劍不僅有劍勢攻擊,還對神識有着強大攻擊性,這纔是他真正畏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