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先收了他。”老者自然不願兩個傢伙攪局,他有絕對信心拿下對方,獨佔這份功勞。
只要將對方收入一時半刻,好東西都會留給自己,人不人的交出去又有何妨!
可以說,他們之間有競爭也有規矩,誰能夠獲取更多的功勳,就能夠得到更多的資源。更讓人眼饞的是,凡是滅殺制定的修士,只要上交三成的財物,其它的都歸自己所有。
所以他纔開始就祭出寶圖,想要將王邵給拿下來,畢竟對方在星船上大肆買賣,可以說是得到了無比豐厚的財物,只要得到這些資源,自己何愁境界不會突破到化神。
只要成就元嬰化神,還怕什麼地位不夠,大修士到了何處都會受到尊重,在散修聯盟中也是同樣,到時候他就不用在看斷魂手的眼色,自己拉起一幫小弟驅使,自己坐享資源就可以了,好過被人驅使千倍萬倍。
而且,他本身就不是特別看上斷魂手,這個囂張的傢伙,就像是瘋狗那般,遲早要惹出不可收拾的大事,在對方手底下做事,絕對會被當做炮灰使用,自己可不那麼傻,還是趕緊賺足了資源抽身而退,這小子就是很不錯的目標,一座能讓他有突破化神的靈石寶庫。
鷹眼大漢也不是傻瓜,豈能讓同伴獨攬全功,對方的小心思他看的清清楚楚,自然不能讓對方得逞,立即笑道:“這小子手段頗多,我們還是聯手妥當。”
“哼。”老者很不滿意,卻又無可奈何,他不可能阻擋鷹眼大漢爭功,這種齷疵心思更不能說出來。
就在他們想要爭功的時候,卻沒有注意虛空中,那個銅鐘在提溜地轉悠,完全沒有任何引人關注的地方。
也就是鷹眼大漢瞥眼看了看,並沒有十分關注,反正滅殺對方之後,他首要搶奪銅鐘,只是看着這玩意似乎越來越大,有點不太對勁。
當他最終發覺有幾分不妥,在中途暴起氣勢,分開劍光就要劈向銅鐘,卻發現那鍾轉了個彎,似乎被劍光逼走。
鷹眼大漢有幾分疑惑,這個銅鐘那麼輕鬆就被逼走,似乎有點不像是高階靈器,只是事情透着古怪。
就在他疑惑並斬向王邵的時候,剛剛被盪開的銅鐘突然閃電砸回來,幾乎瞬間就到了老者的寶圖上。
任誰都沒有想到,甚至連反應也沒來及,那副寶圖頓時發出古怪的聲音,隨着老者臉色大變,驚呼道:“不好。”
寶圖的亭臺樓閣的富麗堂皇景象,從內到外瞬間崩塌,整個靈器散落成碎片,飄散在虛空內,強大的爆炸形成的衝擊波,讓衆人不得不放棄攻擊,紛紛祭出靈符防護閃避。
那麼輕鬆就破碎了寶圖,給人以不現實的感覺。
“混賬,竟然毀了老夫的法寶,老夫必與你必死不休。”老者簡直心疼的滴血,雖說寶圖傳承自師父,卻也需要修士的溫養祭煉,才能使用起來得心應手。
他的確在失去大多數法決之下,不僅費盡心機地鑽研,而且小心翼翼地呵護,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可以說,這是他一輩子祭煉的心血,竟然被瞬間破滅,讓他死的心都有了。
瞬間,那殺人的心思,頓時暴虐大起。
“快上去滅殺這小子。”鷹眼大漢完全肯定,銅鐘絕對是高等的靈器,甚至比老者的寶圖等級更高,他鼓動兩人上前滅殺王邵,自己則向銅鐘飛去,美其名曰幫他們抗住。
錦衣修士和老者自然明白,這傢伙就是想讓他們頂缸,自己去奪取好處。可有些事並不好過分強求,老者怒到了極點,那是要必殺王邵,雖說裡面也有鷹眼大漢的緣故,可他還沒有氣憤道糊塗,那個傢伙要留到他元嬰化神之後。
錦衣修士對法寶固然感興趣,卻對朧夜更加上心,讓他不由自主選擇女人,自動地忽略了銅鐘。
其實,他們依舊心存蔑視,就算銅鐘等級很高又能怎樣,區區元嬰小成修士運用,又能發揮幾成力量,也只有放在他們手裡,才能讓寶物不被蒙塵。
同爲元嬰境界,後期和中前期完全不同,元嬰後期境界已經開始向元神轉變,可以說是嬰孩成長爲孩童,可以御使的天地偉力那是成倍疊加,本質上的改變。
所以,御使靈器輕鬆很多,至少他們這樣認爲。
王邵心下冷笑,銅鐘是老鐘的本體,已經顛覆修煉界的認識,那是有着器靈的存在。這方天地的道器,恐怕也不可能產生器靈,器靈可以不用修士耗費真元法力,只要你的意願就可以了,道器和靈器雖然也有靈性,卻始終不可能完全自主進攻,必須要修士耗費真元法力,這就是本質的區別。
只要器靈願意,完全能發揮最大威力,根本和修士本身境界無關。再說破滅了寶圖更好理解,兩者都是空間法寶,空間法寶是不可能相容的,就像是你用儲物袋,絕對不可能裝入另外得儲物袋,認爲相容的修士,那是相當不專業的。
寶圖納入銅鐘的結果只能有兩個,要麼銅鐘被寶圖破滅,要麼寶圖被銅鐘毀滅,就要看誰的等級更高,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寶圖和銅鐘都是殘破的,卻按耐不住銅鐘是天帝的寶物,根本不用來做比較。
鷹眼大漢想要奪取銅鐘,就在他祭出個強大靈符,形成了光盾的同時,伸手就要去拿,銅鐘卻硬生生砸了上去。
“咔嚓。”恐怖的聲音傳來,光盾頓時四散消滅,不能鷹眼大漢閃身躲避,銅鐘已經轟在了他的胸口。
“喀嚓、喀嚓。”再次傳來骨骼斷裂的聲音,鷹眼大漢絕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避不開看是很慢的銅鐘,全身骨骼都碎裂了,到了現在他才明白過來,自己完全估計錯了對方的實力,邱行的死恐怕並不簡單,他認爲是個意外,應該是被某個化神修士斬滅,其實應該被這小子滅殺。
恐怕對方以這個銅鐘,就會震碎初入化神修士的肉身。
似乎明白了,可惜,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