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邵嘴角抽抽,真的不敢想象,對,就是不敢想象,而不是不敢相信,這位就是隨他數十年的殘碑,就是這副熊樣。。。。哦,應該是這個尊容,實在讓他難以恭維。
半響,他咬了咬牙,幾乎一字一句地道:“敢問你這。。。。老家。。。。老前輩,高姓大名。。。。。如何稱呼?”
“老前輩?嗯,這個稱呼倒是不錯,看來你小子也懂事不少,知道尊老愛幼了!”殘碑,這個時候稱呼殘碑有些不合適,山羊鬍老頭,這個老頭摸着山羊鬚,得意洋洋地道:“老夫雖說是器靈,卻也是強大無比的存在,自然會有名諱稱呼,就叫老夫東。。。。咳咳。”
說到這裡,山羊鬍老頭猛然頓住了,臉色糾結來回幾次,彷彿想到某些不堪的往事,扯了扯鬍子嚷嚷道:“名諱不過是代號,你叫老夫前輩就成。”
你還真好意思,王邵古怪地看着山羊鬍老頭,並沒有接他的話,就這樣看着對方,似笑非笑的模樣,卻在心裡暗自驚訝,這絕對實體並非虛影。
這是相當了不得的事情,作爲器靈可以顯聖,無所不在,可那絕對不是實體,現在這個情況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裡的確是這傢伙的地盤。
看樣子,勾鳩還沒有着落,殘碑這傢伙找到了本體,太好運氣了。
山羊鬍老頭警惕地掃了眼王邵,揪了揪鬍子說道:“小子,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
“這裡是你的本體,那又是什麼寶物?”王邵回過神來,他對殘碑的本體很感興趣。
山羊鬍摸着鬍子,那模樣就是莫測高深,得意洋洋地道:“小子,問多了對你不好,以後就明白了!”
“既然你不說,那就算了,今後反正隨意叫,阿貓阿狗的都行。。。。”王邵翻個白眼,不說就不說,小爺還是嚇大的不成?反正有辦法損你。
“住口,你這小子,怎敢對老夫無禮,真是氣煞老夫。。。今個非得教訓你不成。”山羊鬍老頭氣的哇哇大叫,瞪起眼來就要掄起巴掌,這小子太可惡了,非得要教訓他不可。
有點不對勁,爲何自己身爲器靈,竟然掌控不了這方空間,他再次擡手向虛空抓去,竟然毫無動靜,不由地大叫道:“不可能,絕不可能。”
王邵見山羊鬍老頭作勢打他,也明白對方就擺擺樣子,卻見那幾次空拍而下後的驚愕,立即知道出現了狀況,急忙問道:“怎麼了,有何大驚小怪的?”
“小子,這裡是老夫本體的某處空間,老夫既然是器靈,就能掌控這裡的一切,哪裡想到竟然使喚不動。。。。。”山羊鬍老頭鼻子嗅了嗅,顯得相當的無奈。
“這裡,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王邵忍不住打量這方空間,他所處的地方也就是個森林罷了,到處是森然大樹,靈氣也是後天的,根本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現在想想,這傢伙的本體竟然如此廣闊,還是本體空間的某個部分,若是全部應該有多大啊!
不過,他還是有某些失望的地方,要知道墨雲谷大陣內,那可都是先天靈氣,大陣中某個存在,明顯是個高人的意念投影,對待殘碑也是畢恭畢敬,可見這貨絕對是高等級的寶物,有內部空間也是正常,只不過這個空間讓他實在是有些失望,後天靈氣啊!
“小子,你根本不懂,也不能理解,不要好高騖遠。”山羊鬍老頭咬牙切齒地看着王邵,那是副要揍人的模樣。
同樣,王邵咬着牙看上山羊鬍老頭,差點就給這貨大耳刮子,還他娘地好高騖遠,你這老東西都混成這模樣了,還有閒心思教訓別人,真是找打的賤嘴。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可能掌控不了?”他還是忍了忍,控制不了本體空間,可是有大問題的,就算器靈離開本體長久,也就是掌控力弱了點,絕不可能掌控不了,除非器靈消散亡故。
“老夫要知道的話,還用得着那麼驚訝?”山羊鬍老頭有些急眼了,直接揪下了幾根花白的鬍子,似乎有幾分惶恐。
“既然這裡是老夫本體的空間,自然是不難掌控,哪怕已經離開不知多少量劫,卻始終是老夫的地盤不是。。。。”
“竟然會這樣,怎可能會這樣。”
“不要緊,稍安勿躁,慢慢說,或許能夠找出端倪。”王邵覺得還是所謂的殘碑靠譜,雖說是貪得無厭又偷懶耍渾,卻還是正常的路數。化成了猥瑣老農形象的這貨,已經讓他無話可說,當真是不着調到極點,說話顛三倒四沒正型。
這個時候必須要越發冷靜,才能從蛛絲馬跡中遭到些許端倪,然後再細細地分析,或許能夠接近真想。
“老夫慌張了嗎?老夫根本就沒慌張,你小子不要胡言亂語。”山羊鬍老頭明顯慌張,顯得語無倫次。
“我沒說你慌,既然那麼強大,你也不可能被打的分崩離析。”王邵趁機刺激這傢伙,他說的也是實情,如果那個人來說,這傢伙就是身首異處,魂飛魄散。
山羊鬍老頭狠狠地瞪了眼王邵,卻又無話可說,他的確是殘破不堪,任憑自己怎樣掩飾都無法自圓其說。
“趕緊說說,你到底怎麼回事?”王邵也有幾分好奇,這個狂妄的傢伙,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本事。
“說什麼?自恆古洪荒時代,天帝隕落之後,老夫也被打入了混沌,飄絮在無盡亂流中。。。。。卻不知哪個混賬龜兒子,竟然找到了老夫的蹤跡,你要打也堂堂正正的出手,老小子竟然暗中偷襲,以至於老夫差點形神俱滅,本體也四分五散,落到了今個這副模樣,哪想到。。。。。”山羊鬍老頭說話間,瞪大了雙眼,露出頗爲恐懼的色彩,相當的忌憚。
“麻蛋,空間明顯就不對嘛!絕對不是區區下界小子能改變的,應該是哪個不要臉的傢伙,竟然連老夫對本體控制剝奪了。。。。。哎呀,老夫想的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