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可是知道的,這頭蠢牛不知哪來的好運氣,竟然被前輩大能說收養,如此低劣資質,竟然也能結成金丹。
這傢伙的師父,也算是南鬥星域的傳奇人物,早年就是個放牛娃,也不知哪來的天大機緣,據說是掉落山澗遇到了前輩高人洞府,苦練了數十年有所成就。
進入修煉界已經是築基修士,歷經了風風雨雨,手段極其毒辣,凡是與他作對的絕不放過,可以說是睚眥必報。
說這傢伙是邪魔也不準確,說是正道也不盡然,反正是隨心所欲,介於正魔之間。看不順眼的就要管管,有時候爲了主持正義,可以萬里追殺邪魔修士,把這羣傢伙斬盡殺絕,有時候能爲了意氣之爭,能和道門宗派爭鋒,殺的他們落花流水,以至於連連告饒,成就了斷魂手的名號。
隨着斷魂手成爲化神修士,影響力也逐漸擴大,得到了大宗門的重視,有些強大的中宗想要聘請爲客卿長老,卻被他給回絕了,甚至連羽化仙宗的好意也斷然拒絕。
如此,斷魂手在散修中名望更高,很多散修高手敬佩有加,竟然形成了某種鬆散的聯盟勢力,雖說比不得強大的上宗,卻勝在散修人數龐大,架不住裡面也有高手,讓不少中宗感到忌憚。
如此,修煉界更是稍有招惹斷魂手,連三大上宗對他也是很客氣,再加上他本身已經是化神大成的高手,有着極大可能破階成爲返虛,進入那煉神返虛境界。
所以,他的弟子行走修煉界,大多會受到修士們的禮讓,哪怕是宗門修士也不會隨意招惹,黑牛就是個例子,要知道這可是有前車之鑑的。
當年,斷魂手剛剛破階化神,他的大弟子被夜魔天宗修士斬殺,他當即就大爲震怒,跨越大星挑戰夜魔天宗。那真正是場血戰,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是對手,夜魔天宗也有化神修士,而且是大成境界,那一戰這傢伙身負重傷險些隕落,不得不落荒而逃,纔算是倖免於難。
大家本以爲斷魂手吃了大虧,會偃旗息鼓的,而且夜魔天宗有意釋放善意,嚴厲處罰宗門弟子,希望能夠化解恩怨。
讓人大摔眼鏡的是,斷魂手根本就是不依不饒,鐵了心要和夜魔天宗糾纏到底,屢戰屢敗卻又屢敗屢戰,並且越戰越強,還贏得了散修的響應,趁着夜魔天宗化神大成修士坐化,發動了滅門之戰,成功地將夜魔天宗摧毀。
就算夜魔天宗殘餘勢力通過秘傳,重新建立了道統,實力卻大打折扣,最終淪落成下宗末流,到現在還是苟延殘喘,時不時要看斷魂手的眼色,不敢公開行事。
支持,斷魂手名聲大振,連中宗各大宗門也不敢輕易得罪,真正做到了肆無忌憚,這也是黑牛存身立命的依仗。“好了,既然我們爲了同個目標,那就應該精誠團結。”雷陽瞥了眼黑牛,哪怕他邀請了黑牛,也是在向斷魂手示好,能讓對方弟子得到機緣,讓他也和斷魂手有了某些關係。卻不好再說別的話,只能沉聲說道:“合體修士的洞府,就算不知何時留下的,卻也是危險重重,而且顧長生叛離我們,此事必須要儘快進行,以免夜長夢多,黑牛,不要孟浪。”
黑牛歪歪嘴,認爲雷陽並無惡意,也就沒有作聲。
“顧長生,不過是個小人,他有所行動倒是真的,卻必然不會輕易泄露消息。”陳矯眯着桃花眼,陰風陽氣地說道。
“那也要防備再三,搶在他的前面進入洞府。”左徒這個人看着濃眉大眼,氣勢上沒說的,顯然實力相當強悍。
秦珊娘瞥了眼王邵,似乎並不在意模樣,倒是看向左徒的目光有些迷離,細聲細氣地道:“左道友說的不錯,顧長生爲人陰險狡詐,我們不僅要搶先進入洞府,還要防備他的偷襲,這些所謂的宗門精英不可信。”
雷陽點了點頭,他也是宗門中人,卻非精英,對於秦珊孃的話能夠接受,至少不認爲對他有所苛責,於是朝着王邵說道:“守真道友有何高見?”
眼看雷陽徵求王邵意見,衆人顯然有些詫異,對方看上去非常年輕,有此成就也算是了得,放到他們這些老牌金丹修士眼裡也就那回事,還顯得有些幼稚。
不過,事出蹊蹺必爲妖,聰明人想想也就不難揣摩幾分門道,雷陽身爲玄天門的修士,也算是大門派的弟子,能夠讓這傢伙禮讓的,或許有些來頭,至少也是大宗門出身。
“雷道友,這小子能有什麼意見,毛都沒扎齊。。。。。”黑牛大大咧咧地叫嚷着,顯得很看不上王邵。
“黑牛道友,慎言。”雷陽臉色變了變,暗罵黑牛是個蠢貨,別看你家師父是大修士,真把這些大宗門修士惹急了,絕對沒你的好果子吃,要知道這兩位的身份也不低,就算斷魂手兇悍無比,若是對上真正的上宗還不夠看,人家可是真正能出動返虛修士的。
“慎言個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黑牛歪歪嘴,絡腮鬍子不斷抖動,顯得情緒激動。
王邵並沒有跟對方計較,若是和這頭蠢牛較勁,那纔是自降身份,何況這等修士根本不配和他交談,當即說道:“那就儘快出發,設伏對方。”
沒有太大新意,卻不失爲好辦法,雷陽點了點頭說道:“也好,就這樣說定了,我們儘快前去。”
“小子,你敢吼你家爺爺,不想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