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如蒙大赦,慌張離開了這裡。
等兩個女人離開後,森歌走近藍溪,坐在藍溪身邊的位置,看着藍溪臉上的陰霾問道:“究竟出什麼事情?讓你在這裡借酒消愁?”
藍溪的臉色帶着一股陰暗,他微微半眯着雙眸,看着森歌,冷冰冰道:“我沒有借酒消愁,只是很想喝酒罷了。”
“哦?真的沒有借酒消愁?”
森歌摸着下巴,臉上帶着調笑的望着藍溪道。
藍溪看着森歌臉上的調侃,臉色冰冷道:“你想要說什麼?”
被藍溪用這種駭人的目光看着,森歌表情異常無辜道:“你可別這個樣子看我,我只是……覺得你好像是失戀一樣。”
“閉嘴。”
失戀兩個字,刺激了藍溪的神經,他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對着森歌怒道。
看着這麼生氣的藍溪,森歌一臉無奈搖頭道:“你瞧瞧你,我這才說了兩個字,你就這麼大反應?”
“誰說我反應很大?我只是不喜歡你說失戀這兩個字,我今天叫你過來是喝酒,不是聽你在這裡羅裡吧嗦。”
藍溪很不客氣的瞥了森歌一眼,硬邦邦道。
森歌歪着頭,看着藍溪,懶洋洋道:“你叫我過來喝酒,我肯定要說話?難不成你連說話的自由都不給我?這也太過分了一點啊?”
“閉嘴。”
藍溪有些煩躁的對着森歌怒吼了起來,他現在只想……只想喝酒。
但是腦子裡米沅的影子實在是太煩人了,一直纏着他,讓他很生氣很生氣。
“好,我閉嘴,我就陪你喝酒。”
“你以前喝酒都是要女人進來陪的,剛纔那裡兩個女人你不喜歡?要不然,我讓人給你選其他女人?”
森歌見藍溪是真的生氣了,他見好就收,將身體靠近藍溪,對藍溪笑嘻嘻道。
藍溪看了森歌一眼,不耐道:“不要,我不需要女人在這裡畫蛇添足。”
“你確定不要。”
森歌見藍溪這麼義正言辭的拒絕,勾了勾脣,繼續問道。
“說了不要就不要,你廢話怎麼這麼多?”
藍溪黑着臉,重重拍在桌上道。
“好嘛好嘛,不要就不要,幹嘛突然發火,嚇死我了。”
森歌拍着胸口的位置,對藍溪撇脣道。
藍溪端着酒杯仰頭一口氣全部喝光,見藍溪這幅樣子,森歌只是搖搖頭,沒在說話,陪着藍溪喝酒。
藍溪喝的很快,又很急,一張俊臉瞬間變成了紅紅一大片。
看着藍溪這幅樣子,森歌有些擔憂道:“藍溪,別喝了,在喝下去,要出事了。”
他看着藍溪這幅樣子,實在是擔心的不行。
“米沅……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女人?爲什麼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藍溪將手中的酒杯扔到一旁,撐着下巴,望着森歌,自言自語道。
“世界上的女人,肯定是千差萬別的,要是都一樣,那不是複製品嗎?”
“如果你看上這個女人了,直接讓她成爲你的女人就好了,你可是藍溪,多少女人想要嫁給你?難不成一個米沅你還降服不了?”
森歌將身體靠在沙發上,瞥了藍溪一眼,慢悠悠道。
“她不願。”
藍溪也想過用強硬的動作,將米沅變成自己的女人,米沅現在在他手中,他想要對米沅做什麼,米沅是沒有資格反抗的,也不能反抗。
“不願又如何?你不會是想着先得到對方的心吧?”
“我和你說,她心中既然有愛的人,要得到心,肯定是非常困難的,在這種時候,你就應該先得到她這個人。”
“要不然,我幫你。”
森歌的眼珠子轉了轉,從口袋拿出一個玻璃瓶,遞給藍溪,笑的格外的猥瑣。
“這是我剛製作出來的幻情,只要你給米沅喝了,馬上她就會乖乖成爲你的人。”
“一邊去。”
藍溪從來就不屑用藥物得到一個女人的身心,森歌現在竟然還敢將這種卑鄙的藥物交給他,簡直不知死活。
森歌的一片好心,被藍溪這個樣子踐踏,他心情頓時很不爽。
“喂,我這可是爲了你着想,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對我?實在是……太過分了有沒有?”
他好心好意爲藍溪,藍溪竟然這樣對他,實在是過分的很。
藍溪沒有理會森歌喋喋不休的話,他從沙發上起來,手中捏着酒杯,搖搖晃晃的朝着門口的方向走。
看着藍溪的動作,森歌上前,抓住藍溪的手臂道;“喂,藍溪,你……幹嘛?”
“回家。”
藍溪像是看白癡一樣看了森歌一眼,不耐煩的將森歌從自己的眼前推開,從鼻孔哼出一口氣道。
被藍溪推開的森歌,一張臉都綠了。
他撇脣道:“真是……無情,算了,我就是這個勞碌命,攤上你這個朋友,真是倒了十八輩子的黴。”
他甩甩頭,上前抓着藍溪的手臂,將藍溪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拖着藍溪離開酒吧。
他將藍溪送回別墅的時候,管家立刻拿着溫水給藍溪擦臉,但是藍溪像個別扭的孩子,不停地抗拒。
一邊抗拒管家給自己擦臉,一邊嘟囔的叫着米沅的名字。
“我要米沅,你讓米沅過來。”
管家一張臉變得黑沉沉。
米沅對藍溪的影響實在是有點大,她不能讓這個女人繼續呆在這裡了。
“米沅現在肯定是休息了,你要將她吵醒不成。”
森歌看了一下時間,又看了看躺在牀上,像個生氣的孩子,在沙發上滾來滾去的藍溪,頭疼不已道。
藍溪聞言,一雙漂亮的眼睛頓時變得暗淡無光。
和藍溪成爲好友這麼久,森歌從未見過藍溪露出這種表情,如果不是情根深種,又怎麼會這麼不高興?
米沅這個女人,還真是會改變人?
看看將藍溪改變成什麼樣子。
這種變化,森歌願意看到,因爲藍溪,最終也懂的愛一個人。
“管家,你將他扶到米沅房間去。”
森歌的眸子閃了閃,看向一旁的管家說道。
管家一臉迷茫的看着森歌道;“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這麼明顯你都看不出來嗎?”
森歌白了管家一眼,似乎爲管家這種智商表示非常無語。
管家眼眸微微暗了暗,說道:“我覺得沒有必要,米小姐已經睡着了,少爺現在喝醉了,我還是將她扶到牀上去休息比較好。”
“安妮。”森歌突然叫管家的名字,安妮的身體僵了僵,看着森歌。
“有些人,不是你可以心悅的,你是什麼身份,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
安妮的父親,是藍家的管家,安妮父親死後,安妮便繼承了父親的意志,成爲藍溪的管家。
森歌是一個眼神非常犀利的人,哪怕安妮意志都很會隱藏自己的感情,但是在森歌的面前,明確無所遁形。
安妮喜歡藍溪。
“我不懂你說這話的意思。”
“不懂事最好的,有些事情,還是要想清楚。”
森歌意味深長的看着安妮,笑的有些古怪。
安妮全身僵硬到不行,偏偏此刻,卻說不出一個字。
森歌也沒有繼續提這個話題,只是慢悠悠道:“好了,按照我說的去做,你只是這裡的管家,除此之外,你不會有別的身份。”
“藍溪的脾氣,你應該很清楚,若是讓藍溪知曉,你心中所想,你覺得自己還能夠繼續呆在藍溪身邊嗎?”
藍溪最不喜歡的就是耍心機的女人,尤其是那種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人。
安妮的心思若是被藍溪知道,下場只有一個。
不管安妮的父親曾經爲藍家做了多少事情,光憑安妮喜歡藍溪這一點,便是罪該萬死了。
安妮心中憎恨,卻無可奈何。
她伸出手,和森歌一起,扶着藍溪去米沅的房間。
米沅睡得比較淺,在森歌他們打開米沅房間的那一刻,米沅便已經醒來了。
她打開燈,揉着眼睛,看着森歌和安妮扶着藍溪進來,眼底帶着迷茫之色。、
“藍溪喝醉了,一直鬧着要見你,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只好將藍溪帶到你這裡,麻煩你好好照顧藍溪了。”
森歌將藍溪放在米鴿房間內的小沙發上,甩動着手腕,看向米沅,笑嘻嘻解釋道。
米沅的臉黑了黑,她朝着森歌比劃了一下,告訴森歌:“既然是喝醉了,你們將他送回他的房間便可?爲什麼要送到我的房間?”
“我不是說了?藍溪一直在找你,我們就算將他送回他自己的房間,他也不樂意,米沅,藍溪可是對你有恩,怎麼?讓你照顧藍溪,你都這麼心不甘情不願?”
森歌雙手抱胸,對米沅撇脣道。
米沅看向藍溪醉醺醺的樣子,無奈點頭。
見米沅答應照顧藍溪,森歌這才和安妮離開。
“米沅……米沅。”
藍溪在森歌前腳剛走,他便噘嘴叫着米沅的名字,甚至起身搖搖晃晃的朝着米沅撲過去。
看到藍溪的舉動,米沅皺了皺眉,還是伸出手,扶着藍溪。
她讓藍溪坐在沙發上,給他倒了一杯水醒酒。
藍溪喝完水後,睜着一雙醉眼朦朧的眼睛,緊緊凝視着米沅,像是要看進米沅的靈魂深處。
米沅被藍溪這個樣子看着,恨不自在,剛想移開目光,藍溪卻一把抓住米沅的手,啞着嗓子道:“你願意……陪我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