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抱住阿醜的身體,將臉貼着阿醜的胸口,柔柔道;“是,你沒有錯。”
阿醜是她一個人的,一輩子都是。
不管阿醜是不是蕭慕沉,她都絕對不會放手,也不會給米沅機會將阿醜搶走。
這一次的打擊,對米沅而言,只怕是痛不欲生,她和阿醜,也不會在一起了。
……
米沅一個人來到米安的住處,她就坐在米安住處的院子外面的草叢上面,雙手抱着自己的雙腿,目光呆滯麻木的望着前方,臉色白的彷彿白色的牆壁,令人擔心。
米安從菜市場買菜回來,看到米沅坐在院子外面的草叢,神情奇怪,他嚇了一跳,立刻上前道;“沅沅,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米沅的情況看起來不對勁,也難怪米安會這麼擔心。
米沅轉動着酸澀的眼珠子,望着米安,用沙啞的聲音對米安說道:“爸,人心,是不是很容易改變。”
曾經她以爲自己和蕭慕沉會一輩子在一起,白頭到老,他們一路走來,經歷太多的風風雨雨。
那些經歷,坎坷,一直在米沅的腦子裡迴轉,米沅想,她和蕭慕沉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可是,現實卻給了米沅一巴掌,讓米沅痛不欲生。
米安聽到米沅的話,呼吸微微一窒,他坐在米沅身邊的位置,伸出滿是繭子的手,將米沅緊緊抱在懷中。
“傻丫頭,人的心,不會這麼輕易變的,如果變了,就找不回來了。”
是嗎?找不回來了?
所以蕭慕沉那顆愛她的心,她找不到了嗎?
“你和蕭慕沉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他欺負你了?”
米安盯着米沅臉上的表情看,見米沅神情哀傷又痛苦,他很快便想到蕭慕沉是不是欺負了米沅。
米沅一句話都沒說,表情隱隱帶着些許冷凝。
“爸,我沒事,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爸爸都在你身邊,不要一個人硬撐,知道嗎?”
米安實在是擔心米沅,他輕輕拍着米沅的肩膀,對米沅緩緩說道。
米沅蹭了蹭發紅的眼睛,啞着嗓子道:“我知道,我只是想要靜一靜,或許過些時間,我就能夠將一切都想通。”
米沅不說和蕭慕沉發生了什麼事情,米安就算追問也沒用。
米安清楚米沅的脾氣,於是沒有繼續抓着這個問題不放,他目光柔和的對米沅說道;“好,爸爸不在這裡打擾你,爸爸去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獅子頭。”
“等下好了我叫你吃飯。”
米沅輕輕點頭,原本冰冷的心,被米安溫暖。
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拋棄你的,便是你的父母。
不管在外面受了多大委屈,回來都有父母會陪着你,呵護着你,安慰着你。
米沅很慶幸自己擁有米安這麼好的父親。
米安拎着菜走進廚房,將菜放下後,他透過窗子,看到還坐在草地上的米沅,他的眼底帶着深沉的擔心,隨後他拿出手機,給歐洌打電話。
要是歐洌可以過來開導米沅的話,對米沅而言,應該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歐洌的速度很快,他一路開車,直接過來米安的住處。
他走過來的時候,米沅正將臉埋進膝蓋的位置,這種姿勢,代表着米沅沒有安全感,猶如鴕鳥一樣的狀態。
歐洌坐在米沅身邊的位置,開口道:“怎麼?出什麼事情了?”
蕭慕沉還沒有恢復記憶,和米沅或許會產生一些生活上的矛盾。
畢竟自己的愛人就在眼前,卻不認識自己,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一次非常大的打擊。
米沅聽到歐洌的聲音,她仰起頭,偏頭望着身側的歐洌,啞着嗓子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父親很擔心你。”
歐洌望着米沅,目光復雜難辨道。
米沅的喉嚨緊了緊,許久,她才嘶啞着嗓子道:“我知道他擔心我。”
“說吧,和蕭慕沉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歐洌像個溫柔的大哥哥,摸着米沅的頭髮,柔聲道。
“他和林悅在一起了。”
“你說什麼?”歐洌聽不懂米沅說的在一起是什麼意思,擰着眉頭道。
“他們兩個人,上牀了,就在昨天晚上。”
“蕭慕沉,竟然敢這個樣子對你,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
歐洌聽了米沅的話後,雙眼帶着一層猩紅,起身就要去找蕭慕沉理論,卻被米沅抓住了手。
看着抓着自己手的米沅,歐洌目光森冷道:“別怕,我會給你做主。”
“歐洌,不用了,因爲我已經放棄了。”米沅仰起頭,望着歐洌,眼淚滾滾而下。
“沅沅。”
歐洌很少看到米沅露出這種傷心絕望的表情,見米沅哭泣,歐洌的心中一疼,彎腰將米沅抱在懷中安慰。
蕭慕沉,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傷害一個愛你的女人?
你可知道,爲了等你,她付出多少?
你這個混蛋。
“昨天晚上,他和林悅上牀,而我喝醉了……和另一個男人上牀。”
“那個男人是誰?我殺了他。”歐洌臉色變了變,抓着米沅的肩膀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做夢,或許是我做夢吧,我不會怪任何人,歐洌,今天我才明白,我一直的堅持,其實不過就是一場笑話。”
米沅對昨晚上的事情沒有印象,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和別的男人上牀了,但是有一點卻非常確定,蕭慕沉和林悅上牀了。
“我將蕭慕沉找回來後,一直想要幫蕭慕沉找回屬於他的記憶,我想他想起我們曾經多麼恩愛,但是我從未問過他本人的意見。”
“他說,他喜歡林悅,不喜歡我,他不要以前那些記憶,只想和林悅在一起。”
“他竟然這個樣子和你說?”
歐洌不敢相信這些話竟然是從蕭慕沉的口中說出的?
難怪米沅會這麼痛苦,被自己最愛的男人拋棄,這是何等的撕心裂肺?
“我很疼。”
米沅指着心臟的位置,眼淚將女人整張臉都漫灌了。
歐洌看着米沅痛苦,卻無能爲力。
這個世界上,唯有感情問題,誰都無法介入,需要自己走出來。
“可是我坐在這裡想了很久很久,我終於想通了一件事情。”
米沅深呼吸口氣,將臉上的淚水全部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