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幫你好好管理這個家的。”王欣露臉上呈現出狡黠的笑意。可她看着吳析偉又是那麼的深情。
吳析偉提起自己的行禮。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甄萱兒。然後,頭也不回的向別墅門口走去。
甄萱兒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她知道,吳析偉也並不想聽她說什麼。所以,她便忍受着。
吳析偉讓王欣露來家裡。說好聽點,是怕甄萱兒累着。說難聽點,這個別墅裡已經換了女主人。甄萱兒已經不在是掌握大權的人。
“你們都聽到了。你們先生剛纔說。這個家現在由我做主。以後,遇到什麼事情。都得親自過問我。明白嗎?”吳析偉走了之後。王欣露就變成了另一幅嘴臉。
“是,欣露小姐。”
甄萱兒面無表情。把電視打開。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都下去幹活吧。”王欣露不耐煩的盯着這羣女傭。“這有什麼好看的。”王欣露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將小几上的電視遙控器拿起來。自顧自的換臺。她見甄萱兒盯着她。便說:“萱兒,你現在懷着孩子。不應該看電視。電視輻射太大。對孩子不好。”她冷冷的說道。而且,還很理直氣壯。
“我看得很少。都是一些關於母親孕育寶寶的知識。”甄萱兒看着王欣露十分溫柔的解釋。
“是嗎?那也不行。”王欣露挑着眉頭。一幅好像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她做主的表情。
“好吧。你慢慢看。”甄萱兒站起身來。朝李媽喊道:“李媽,我想喝稀粥。你幫我做一碗吧。”
“好,我馬上……”
“不行。現在才幾點啊。吃飯也得到時候吧。”李媽還沒有說完。王欣露就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從現在開始。每天都得按時吃飯。一天三次。早上七點。中午十二點。晚上八點。”
“欣露小姐。不可以的。太太現在懷着孩子。吃飯不能像平常人一樣。那麼的有規律。有時候有可能吃不下。有時候也會突然想吃東西。”李媽趕緊替甄萱兒解釋。
“什麼平常人。難道,她就不是平常人了嗎?如果她是神仙。那麼,就不用再吃了。”王欣露瞪着甄萱兒。當作她的面。一點面子都不給甄萱兒留。
“可是……”
“好了李媽。我現在不想吃了。你先去忙吧。”甄萱兒不想讓李媽爲難。才故意說道。
李媽看了一眼甄萱兒。也不在說什麼。只是心裡氣憤吳析偉。怎麼會讓王欣露來這個家操辦事。
王欣露一向不喜歡甄萱兒。總是處處針對甄萱兒。現在甄萱兒懷着孩子。也很不方便。真不知道在這一週裡。她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
“小心點走啊。那個野種如果無間摔掉了。說不定,析偉哥哥是不會放在心上的。”王欣露盯了一眼正在上樓的甄萱兒。然後,用指甲刀修着指甲。感覺,她那話根本就不是在對甄
萱兒說的。
甄萱兒回頭盯着王欣露。而王欣露像沒事人一樣。自顧自的玩弄着手。甄萱兒哽咽着喉嚨的口水。眼睛裡閃爍着淚光,她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忍受着,一步一步上樓去。
“哼——”王欣露見甄萱兒已經回到她的臥室。才氣憤的將手上的指甲刀,狠狠的仍在地上。
東郊陵園。
“嘟嘟……”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停在陵園的自動門前。喇叭不停的叫着。
守門的保安聽到響聲,趕緊從保安室跑出來。見到那輛名車。他的眼睛本能的睜得老大。毫不怠慢趕緊將門打開。
東郊陵園是有錢人安葬的地方。那守門的保安,都要比西郊陵園的保安強壯。
陵園的打掃也很乾淨,不像西郊陵園。祭奠去世的人,放的東西已經很久了。都不會有人去收拾。
王欣露以一身黑色的裙裝,手中捧着一束白菊,出現在保安的眼前。
“小姐,你好。”保安恭敬的叫道。雖然他不認識王欣露,可他卻認識那名車的模樣。更知道那輛車叫什麼名字。
“叫幾個人,把車上的東西。搬到我指定的墓碑前。”她戴着黑色的墨鏡,她的表情,保安也根本看不清楚。
“好的。”保安恭敬的回答。
像開這種名車的人。到這個陵園。一天也有很多。可是,這些保安知道,這些人都是有錢人。他們也惹不起。除了哈腰點頭之外。就是聽從他們的安排。
不過,更重要的是,等他們辦完了事。來看望埋在這裡的人。總是會給他們小費。保安的工資不高。可他們拿到的小費,卻已經高過了他們的工資。
“放這裡吧。”王欣露冷冷的說道。還從包包裡拿出一疊百元鈔票,遞給爲首的那個保安。
“謝謝……”保安連連道謝。
王欣露沒有理會他們。從站在墓碑前,她就一直看着墓碑上面那個照片上的人。
等保安都走了之後,她才摘下自己的墨鏡。望着墓碑上面的那個人。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眼神看起來比較冷漠。好像,她來這裡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來看墓碑上面的人的。
王欣露直挺挺的站在墓碑前,手中抱着白菊。好一陣都沒有說話。
遠處的保安,本能的望了一眼王欣露。來這裡的有錢人是不少。可是,像她這樣大方的卻很少見。他獨自搖了搖頭。才大步向保安室走去。
“你死得太早了。你欠我的,我都還沒有拿回來。爲什麼你的命,要那麼的短?連一個讓我發泄的機會,都不給我。”王欣露盯着照片上面的人。冷冷的說道。
她的眼睛裡沒有眼淚。也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彷彿,照片上面的人,是她的仇人。她只是來嘲笑仇人的。來奚落仇人的。
“你不應該死這麼早。我好不容易纔有了出頭之日。可是,你卻已
經不在了。那我一直的努力,都還有什麼意思?呵呵……”她不由得冷笑起來。那笑聲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我忘記了。你不是還有甄萱兒嗎?我一定會替你好好的照顧她。一定會……好_好_的_照_顧_她。”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每一個字,都帶着力道。“我說過,我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你當初那樣的對待我。就算你死了。我也會報復到你。父債子還!”她把手中的白菊狠狠的仍在墓碑上。
“我們好久都沒有敘舊了。今天,就讓我再陪你一次。每一次去你那裡。你不是都會對我一翻說辭嗎?這可是好不容易纔有的機會。我終於可以暢所欲言。而你?卻只能夠聽我訴說。呵呵……”她的笑聲有點淒涼。還帶點悲苦。
王欣露直接用腳,把墓碑前殘留的樹葉踢開。然後,自己坐在墓碑前。打開保安擡上來的地酒。拿出兩個杯子。全都滿上了杯。她一杯放在墓碑前。一杯自己端着。
“我敬你啊。”她舉起杯子,向墓碑前揚了揚。“哦,對了。我以前都是沒有那個資格的。你是甄氏藥業集團的懂事長嘛。怎麼可能和我一個小人物喝酒。”她把墓碑前的酒杯端起來。然後,向前面直接仍去。“我是不配和你喝酒的。所以,你就看着我喝好了。”她猛得將酒杯裡的酒,全都喝下去。她玩弄着手中的小酒杯。一幅饒有興趣的模樣。再滿上一杯。她轉身盯着墓碑上面的照片。“你不是討厭我嗎?幹嘛還要笑啊?”那照片上面的面孔,確實笑得很燦爛。“我真想知道,你死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模樣。更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不是紅色的。”她看起來十分的憤怒。連整個面部表情都變得有點扭曲。連續喝下了三杯酒。“你那麼愛甄萱兒。可是,你看看你這個地方都成什麼樣了?連一個打掃的人都沒有。而你親自選的女婿呢?怎麼也會丟下甄萱兒,一個人跑去美國啊。這都是爲什麼?因爲……因爲你有眼無珠。這都是你的報應。”她步履蹣跚的站起來。用手指着墓碑上面的照片。“我不想陪你了。我要去你寶貝女兒家。好好的照顧她。我也要讓你看看,我是怎麼對待她的。讓她也嚐嚐,你以前對我的痛苦。”
“哐鐺……”王欣露再一次,將手中的酒杯。仍在墓碑上面。
她一定是恨透了墓碑上面的人。所以纔會如此的對待他。
她不是沒有血,沒有肉的人。她也是哭了的。只是,她的眼淚。不是對死去的那個人難過。而是憎恨。而是憤恨的眼淚。
玉樹街十二號。
“欣露,你要去哪裡?爲什麼要收拾行禮啊?”王熙鳳圍着一直收拾行禮的王欣露,臉上滿是擔心的神色。
“去一個朋友家。過幾天就會回來。”她沒有告訴王熙鳳,她到底是什麼地方。如果被王熙鳳知道。她一定會反對王欣露的。
“朋友家?那是什麼地方?”王熙鳳不依不饒,還一直追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