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什麼？”蕭雅看着飛鏢上還定着一張白紙，不由得好奇的拔了下來。
夜晚，是一切罪惡的根源，在普通老百姓休憩的時候，有些人卻在黑暗裡計劃着什麼。黑夜裡，一個身材瘦弱的黑衣人麻利的躍入一棟院子裡。
院子裡很是安靜，不同於大廳裡的熱鬧。按照紙條上所說的地址，蕭雅來到一棟閣樓裡，剛想敲門，那門就自動開了，在空曠的樓道里發出吱嘎一聲，詭異而又刺激。
是風吹，還是……就在蕭雅才生出疑慮的時候，門內傳出了一陣輕柔的女聲，是她？那晚的那個女人。
蕭雅沒有猶豫，輕輕的關上門走了進去，客廳裡很是安靜，但從拐角處卻傳來一陣微弱的燭光，她甚至可以看到牆壁上印着一個女人的影子。
來到拐角剛一轉身便看到一個穿着大紅色輕紗的女子，見到蕭雅來了，楚沫兒緩緩的轉過頭，那一張嬌媚的臉在燭光下襯托的更加誘人，就連蕭雅也不禁有些被迷惑。
“那我來了，有什麼事你說吧。”蕭雅坐了下來。
“很高興你能按時到來，下面說的事我希望你能保密，因爲我不想惹上什麼麻煩。”楚沫兒淡淡一笑。
“可以，但你要保證你的消息能讓我感興趣。”蕭雅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喜歡一個人，但那個人卻不喜歡你，喜歡的卻是另外一個女子，我說的對嗎？”楚沫兒淡然的撇了一眼蕭雅，果然在對方臉上看到了自己預料中的表情呢。
“少廢話說重點，本姑娘可不是來聽你說廢話的。”雖然心裡很是震驚，但面上卻是一臉平靜，既然對方知道這些，那麼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可真沒耐性呢，重點就是那個勾引你心上人的女人在我手裡。”
“什麼！你說逍遙？”蕭雅再也淡定不了，難道那個賤女人沒死？
“以前叫什麼我可不清楚，不過現在她叫如意。”楚沫兒依舊是淡淡的說道。
“如果你說的是上次那個女子，那麼她不是。”那個女子可是和自己記憶的逍遙長的一點也不一樣。
“我還以爲武林門主的女兒見多識廣呢，原來連人皮面具都不知道啊嘖。”楚沫兒譏笑道。
“你叫我來不是隻是說這些廢話的吧。說出你的條件。”蕭雅的再次坐了下來。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但是，這次你猜錯了，我什麼條件都不要，只是近來飄香院的生意不好，養不起太多的人，所以呢，這人你帶走就算是幫了我的忙了。”
蕭雅心裡冷笑，她可不相信對方會這麼好心，養不起？這段日子她已經帶打聽過了，這飄香院可是京城最大的一家青樓，生意可好的不得了，會沒錢養一個人？既然對方不想說那麼她也懶得問，
不管對方打的什麼主意，這個消息對她非常重要，或許她可以因爲這件事讓蕭漠對自己另眼相看。
“你是認真的？”
“當然。”楚沫兒抿嘴一笑。
“那我什麼時候帶走？”蕭雅問道。
“如果你願意，隨時可以。”楚沫兒的話讓蕭雅鬆了口氣。
“那好，多謝。”說完蕭雅就要轉身離開，正在這時感覺到身後傳來一股動靜，手一張便接住了那個東西，拿起一看是一個小瓶子。
“這是什麼？”蕭雅說着就要拔起瓶子上的塞子。
“別拔，這個是卸下面具的藥水，只需要在耳根處地上一滴就可以，不過去取下後希望你物歸原主。”
“沒問題。”
“看到自己保護的東西被毀滅是個什麼表情呢呵呵呵。”楚沫兒陰陰的笑了。
傅婉柔感覺自己好像做了個噩夢，夢裡自己的正在被一隻巨大的怪獸追着，那怪獸一下子撲倒了自己，張開那血盆大口撕咬着自己的皮肉，那種痛讓她感覺到身體的戰慄。終於她慘叫一聲昏了過去。
“嗯……”傅婉柔在一陣冰冷的感覺中醒來還未看清楚周圍身上就又被潑了一盆水，雖然已是夏天，但在夜晚全身潑了涼水還是冰冷異常。
“賤人，醒了？”頭頂響起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傅婉柔剛想擡頭便感覺到手背一痛，手背被一個穿着精緻繡花鞋的腳給狠狠的踩在了地上。
傅婉柔費力的擡起頭，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又驚訝又恐懼，這個人她不會忘記，自己怎麼一覺醒來就看到她，難道還沒醒？
這一定是夢，傅婉柔這麼想着，用手狠狠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臉蛋，好痛！
“你以爲是做夢嗎？那好，我就讓你徹底的清醒。”楚沫兒冷笑着拿起手中的鞭子，一聲清脆的響聲劃過，鞭子抽起的瞬間也帶起了一陣血花。
“啊！好痛！”傅婉柔疼的蜷縮在一起，沒等她叫完，下一波的攻擊再次抽打了過來，鞭子的力道一下比一下猛，身上的衣衫很快的被染紅了。
到最後傅婉柔疼的已經叫不出聲了，從喉嚨間只能發出虛弱的嘶啞聲，那聲音就像是垂死的鴨子一樣，幹扁而又無力。
鮮血透過衣服已經滲透在地面上，有的血液已經凝固，凝固的血液把衣服和身體黏在了一起，輕輕動一下都疼的要死。
似乎是打累了，在傅婉柔快要休克的時候，那鞭打終於停止了，這讓她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只是感覺身體已經不是他的一樣，除了能勉強睜開眼睛，其餘什麼都做不了，依稀見看見對方似乎領着一個什麼東西走了過來。
“想昏迷，沒那麼容易！”蕭雅冷笑着把一桶水倒在了對方的身上。那水讓把傅婉柔從疼痛中拉回了神智。雖然依舊不能動，但腦子卻是清楚了很多。
“咳咳。”傅婉柔咳嗽的滿臉通紅，每咳嗽一下都帶動了傷口的疼痛。身上就像是被噴了辣椒水一樣讓她顫抖不已。
“上一次讓你跑掉了，這一次可沒那麼好運，我要讓你嚐嚐什麼叫生不如死。”蕭雅獰笑着掏出一個泛着森森寒氣的匕首，即使是在燭光下，那匕首也透着一股寒意，可見匕首的鋒利。
“你……你要做……做什麼？”傅婉柔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危機，對方眼睛裡的寒意讓她感到比匕首更加的可怕。
“放心，不會太痛的，只是一下下而……已。”最後一個子還沒說完，那匕首的銀光就在黑夜裡劃過一道刺目的銀光，刀起血濺，身體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挑斷了。
蕭雅的動作很快，只是眨眼間，手腳的四跟經脈全斷，被挑斷經脈的手腳使不出一點力氣，只能像木偶一樣躺在地上動也不能動。眼前是對方的軟鞋，耳邊是對方猖狂的笑聲，雙重的打擊讓她再也忍不住的暈倒過去
“哼，真沒用。”蕭雅不屑的踢了踢對方，看樣子是真的昏迷過去了。
丟掉手中的鞭子來到門外，門外站
着兩個大漢，大漢見蕭雅出來了忙一臉恭敬的點點頭。
蕭雅擡頭看了看天，天空已經泛出微微的魚肚皮，沒想到已經快天亮了，但她只覺得才一會而已。既然快天亮了，那就不用睡覺了。
“小姐，裡面已經打掃乾淨了。”過了一會兩個大漢走了出來。
“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們要忘記知道嗎？”蕭雅冷冷的對着幾人說道。
“是的，小姐你放心吧。”兩個大漢點點頭。
回到屋子後，蕭雅的心情很是激動，她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又坐在鏡子前給自己畫了一個美精緻的妝容，今天的心情特別好，所以這妝容也畫的要特別美麗。
當一切都收拾好後，天色已經很亮了，估摸着時間也差不多了，蕭雅站在鏡子前再次看了看，不錯，很美麗。至於那沾染了血跡的衣服則交給了那兩個漢字讓他們燒掉。
推開門，從來沒發現今天的空氣這麼的清新，蕭雅臉上掛着愉悅的笑容有些奔奔跳跳的來到後院裡的，可卻沒有用發現蕭漠的身影。這讓她很意外。
平日裡蕭漠每天早上這個時候都會在後院裡練劍，今天怎麼沒在呢？難道在書房？想到此，蕭雅往書房的位置而去，而此刻蕭漠和溫子然也確實在書房談事。
“那件事你打算怎麼辦？”溫子然神情嚴肅的看着蕭漠。
“子然，你怎麼看？”蕭漠把問題推了回去。
“我覺得應該……”話未說完，兩人一同看向了窗外，以兩人的功力可以感覺到有人的靠近。
“蕭哥哥，你在這裡嗎？”門外傳來蕭雅的聲音。
“我在。”雖然此刻蕭漠不希望被打擾，但還是應了一聲。
“我還是先告退一下吧。”雖然他可以不用走，但他卻不喜歡蕭雅，一個跳躍，去也。
溫子然剛一離開，蕭雅的身影也剛剛推門而入，一見到蕭漠兩眼好冒着一股莫名的光芒，那眼神讓蕭漠憂一股不好的感覺。
“雅兒，有事嗎？”蕭漠的淡淡的問道。以他對她的瞭解，一般沒什麼事的話是不會打擾他的，看對方臉上的神情似乎有什麼好事。
“蕭哥哥，我有兩個消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蕭雅笑盈盈的歪着腦袋。
“哦？這麼神秘？”蕭漠挑挑眉。
“當然，蕭哥哥你就快回答我嘛，要先聽哪個？”蕭雅嘟着嘴撒嬌道。
“那就是先消息吧。”好消息是我抓到了那個女人。”蕭雅說着偷看對方的反應。
“那個女人？誰？”蕭漠被蕭雅半截話弄的很奇怪。
“那雅兒在提醒你一下，就是你先前的那個王妃。”
“什麼！”一聽這話，蕭漠再也淡定不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兩隻手緊緊的抓着蕭雅的雙肩。
“蕭哥哥，你抓痛我了。”蕭雅皺着臉楚楚可憐的說道。
“對，對不起。”蕭漠不好意思的放下手，但那眼神依舊是炙熱的盯着蕭雅。沒想到還能找到那個女人，這段日子正好查到當年那事的一點端倪，這讓他心中的仇恨再次被點燃，可卻沒有發泄的途徑，如今那個仇人的女人再次出現了，心裡似乎找到了發泄口。
“蕭哥哥，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壞消息是什麼嗎？”蕭雅眨巴着眼睛問道。剛纔蕭漠眼睛裡的厭惡可沒逃過她的眼睛裡，看來自己這次是做對了。
“你快說？”此刻的蕭漠只想快點見到那個女人，到底是因爲憤怒還是其他的原因，他不想去知道。
“壞消息就是，你們結拜的那個三弟是個女人，而且……。”說道這裡，蕭雅故意一個大喘氣。
“而且什麼？雅兒你就快告訴我吧。”要是別人蕭漠早沒那份耐心墨跡了，可面對蕭雅他卻無法狠下心來。
“而且那個人和王妃是同一個人！”這句話如驚雷般，震的蕭漠腦袋嗡的一聲，難怪對方的行爲總是有點女氣，難怪對方的行爲總是乖乖的，難怪對方看自己赤裸的上身有些不對，原來對方是個女人！還是那個他厭惡的女人。
“還有……”蕭漠的態度讓蕭雅很滿意，此刻她就是要激怒對方，對方越憤怒那戲纔好看。
“還有就是那個人還有一種身份。”
“雅兒，她在哪，快帶我去。”
“好，蕭哥哥你跟我來，見到她就明白了。”看見對方這麼配合，蕭雅當然求之不得，接下來的好戲一定很精彩，想到此臉色臉上帶着一絲隱藏不住的笑意。
跟着蕭雅來到宅院的一個柴房門口停下，難道對方就在裡面？正當蕭漠準備破開門的時候，蕭雅掏出一把鑰匙。
輕輕轉動一下，只聽咔的一聲輕響，門開了，還沒等鑰匙從插孔裡拿出來，蕭漠便如一陣風般衝了進去。
雖然裡面已經打掃的很乾淨，但依然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看着趴在草垛上的女人蕭漠的心情忽然有點忐忑，他的步伐猶豫了。
蕭雅擦過蕭漠的身邊來到女子的身邊，一把抓起女子的頭髮，露出那張熟悉的又陌生的臉。
“如意？”看見受傷的女子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個人，心裡既失望又慶幸，失望什麼？慶幸什麼？他還來不急思索，因爲他被蕭雅下面的話給驚到了。
“蕭哥哥，你可看好了。”蕭雅說說着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一扒開塞子一股刺鼻的味道涌入鼻尖。那味道像魚肉腐爛的味道，很是難聞。
要不是楚沫兒特意關照，就連蕭雅都懷疑對方是不是拿了什麼髒水來騙自己。但一想又覺得不可能，既然人都給自己了，還知道的那麼清楚，應該沒有騙自己。
捏着瓶子在傅婉柔耳根處滴了幾滴，藥水接觸到皮膚後，原本完美無瑕的連接處浮現了一股薄薄的東西，蕭雅用指甲捏住那層東西猛的一撕。
當看到面具下的那張臉時，蕭漠的心裡再也不平靜，他怎麼也沒想到事實會是這樣，自己唯一動心的女子如意也是自己最厭惡的那個女人。這種真相讓他有點接受不了。一時間竟不怔立在當場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失落？激動？還是憤怒？一時間各種情緒充斥在心頭，他的心情很複雜，自己不是發誓再次見到那個女人時候打算親手處死嗎，可爲什麼此刻的場景卻讓他覺得有點刺眼呢。
看到蕭漠站在原地沒有反應，蕭雅有點失望，她可沒忘記那次發現人不在後，蕭漠那殺氣騰騰的摸樣，難不成蕭哥哥真的喜歡上這個女人了？
想到這段時間蕭漠老是往飄香院跑，很有可能已經很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如果是那樣子的話，爲什麼不殺了對方？
再一看蕭漠臉上的驚愕又推翻了這個說話，既然不是她想的那樣子，那眼前又怎麼解釋？
“蕭哥哥，你看。”
爲了多加一把火，蕭雅把傅婉柔的頭髮用簪子固定住，盤了一個簡單的男士髮髻，這摸樣赫然就是自己的三弟。
這三重打擊讓蕭漠有些戰立不穩，爲什麼會是這樣！！！
“蕭哥哥，你不是說下次見到她的時候要親手處死嗎？現在人在這裡了，難道你心軟了？”
“不，我沒有心軟。”蕭漠否認道，只是心卻沒有像嘴巴這麼堅定。
“蕭哥哥，這個給你。現在就有一個機會擺在你面前，你的殺母仇人的女兒就在這裡，只要你刺下去，就可以安慰你孃親的在天之靈了。”蕭雅說着塞給蕭漠一把匕首。
看着手中的匕首，蕭漠第一反應居然想扔掉，爲什麼會這樣，自己這是怎麼了？看着蕭漠這樣，蕭雅的眸子暗了暗。
“蕭哥哥，難道你忘記你孃親是怎麼死的嗎？”這句話讓蕭漠眼中的那一絲憐憫瞬間被戾氣掩蓋，拿着冰冷的匕首猶如死神一般向着地上的傅婉柔走去。
就在那匕首要刺下去的那一刻，一道更快的東西打了過來，那東西在打飛匕首後又旋轉了幾圈撞到旁邊的柱子上。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把扇子。
被打斷行爲的蕭漠很是生氣，剛想發怒，卻在發現來者的身份後停下了動作，因爲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溫子然。
溫子然沒有解釋而是徑直來到傅婉柔的身邊，那小心溫柔的摸樣讓蕭漠的眼神更暗。
看着渾身鮮血淋漓的傅婉柔，溫子然很是心疼，雖然隔着衣服，但他依然能感覺到那布料下面的皮膚定然是慘不忍睹。
懷中的人兒臉色很是蒼白，那呼吸弱的幾乎差不可絕，要是他早來一步就好了，要是他強行帶走對方就好了，就不會發生眼前的的事。
原本他打算晚上再來的，臨走時候忽然想起有件事沒有說，正想回頭告訴蕭漠，卻不料撞到這樣的一副場景。
“蕭姑娘，沒想到你這麼狠毒，居然對她下如此狠手。”溫子然冰冷的看着蕭雅，感覺告訴他，傅婉柔身上的傑作定然是蕭雅做的。因爲這感覺從未出錯過。
“不，不是我。”蕭雅連忙搖頭辯解道，在她影響裡，溫子然一直是溫文儒雅的摸樣，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他，此刻的他滿眼戾氣，那眼神讓她恐懼，不由的慢慢躲到蕭漠的身後。
“怎麼？敢做不敢承認？還想裝你的大家閨秀？”溫子然面露譏諷的說道。
“是，就是我做的，你想怎樣？這個女人該死，別忘記她可是蕭哥哥仇人的女兒，難不成你想包庇她？”蕭雅依舊是躲在蕭漠身後，只是露出半個腦袋囂張的說道。
“你真是蛇蠍心腸，你的心好歹毒！”溫子然咬牙切齒的說道，邊說還邊抱起昏迷的傅婉柔。
“蕭哥哥，你快阻止他啊，他想要救走那個賤人呢。”見蕭漠沒有反應，蕭雅不由的在耳邊煽風點火道。
就當溫子然要走到蕭漠身邊的時候，一柄劍擋在了他的前面，不用看都知道是誰的劍。溫子然淡淡的看着劍的主人；“讓開。”
“放下她。”說這話時候，蕭漠內心經歷了劇烈的掙扎，他的眼神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
“放下她讓你起手殺死她嗎？”溫子然冷笑就要推開眼前的劍，孰料此刻蕭雅忽然推了一下蕭漠，那劍直直的刺入了溫子然的肩膀。
鮮紅的血染紅了潔淨的儒衫，那刺目的顏色在白色的布料下格外的明顯，那劍雖然沒有穿透肩胛骨，但也刺進了很深。
而因爲這一劍的襲擊，抱着傅婉柔的手忽然一鬆，懷中的人兒瞬間往地上降落。一道比他更快的身影接住了那正在下落的如軀體，讓人意外的是蕭漠。
蕭漠沒有說話只是抱着懷中的人兒大步流星的離開，留下一臉憤怒的蕭雅還有神色複雜的溫子然。
這一夜，依舊是和往日一樣安靜，但有些人的心卻不平靜了……
第二日，宅院裡安靜的異常，後院裡也沒有在舞劍的身影，整個宅院有一股莫名的寒氣，而那股寒氣的來源自書房的兩個男子，一身青衣，一身白衣。
“你喜歡她。”這話是肯定而不是疑問。說話這人正是青衣男子蕭漠！
“是。”事到如今溫子然也覺得沒有否認的必要了。
“你知道她是……”
“我知道。”溫子然打斷了蕭漠的話，他知道對方要說什麼。
“既然知道你非要與我做對嗎？就爲了一個賤人你要與相識了十幾年的我反目？”蕭漠眼神裡帶着一絲壓抑的憤怒還有矛盾。
“雖然她是那人的女兒，但她卻沒有做過傷害你們的事不是嗎？有本事就去找真正的主人去，欺負一個弱女子你覺得很榮幸嗎？”
“夠了！”一個用力，那上好的沉香木桌被拍散了架。
“怎麼？要動手嗎？”溫子然也不甘示弱的站起來。一時間在屋子裡瀰漫着一股劍弩拔張的氣氛。
蕭漠直直的看着對面那人，似乎想看進對方的骨髓裡，許久，他扭過頭坐了下來。
“這件事就算了，我不希望這件事影響我們兄弟之情。”蕭漠淡淡的說道，只是那神態間有一絲疲憊。
“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傷害她的。”雖然蕭漠先認輸，但有些話他還是要說。
“不殺她可以，但我也不會放她走。”蕭漠擡起頭定定的看着溫子然，那眼神裡透着一股子堅定。
“我上次跟你說過，有些事你還沒有看透，希望你不要做了讓自己後悔的事。如今這句話我再一次送給你，人我可以暫時放在你這裡，如果發現你傷害了她，那麼我立刻帶走！”溫子然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想靜一靜。”蕭漠淡淡的說道。
“那好，我走了告辭。”
屋子裡再次恢復了安靜，只是蕭漠的心裡卻複雜難耐，一邊是兄弟之情，一邊是仇人的女兒，這樣的選擇真的很難。
明明他發誓再見面要殺掉那個女人的，可爲什麼真的再見面了，卻下不了那個手？爲什麼在看到那個女人受傷的時候，心裡還有一點心疼。這種感覺……好陌生。
腦子裡不斷的浮現着以往的一幕幕，母妃的慘死，溫子然的堅持，那個女人的笑臉，特別是在知道對方就是如意之後，那種矛盾感更甚。
“啊啊啊！！”想來想去想不出思緒，蕭漠把心中的煩惱用嘶吼的方式發泄出來。叫完之後，心裡還是沒有平復下來，他走出門外，茫無目的的。
可當他停下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居然停留在了那扇門的外面，門的後面就是那個女人，猶豫了一下，步伐還是走了進去。
看着牀上依舊在昏迷的女人，蕭漠的內心滿是複雜，那臉色蒼白的可怕，即使是在睡夢中，那眉頭也是緊緊的皺在一起。乾裂的嘴脣上還覓着一絲血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