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洽雲和陳誠先後下了車,然而令蕭陌意外的是,小跟班並沒有下去。而這時候,巴士的自動門已經關上了,至於剛剛下車的陳誠和溫洽雲,則完全看不到半點兒影子。
巴士再度緩緩的行駛起來,直到五分鐘後巴士停了下來,與此同時,自電視裡也再度傳出了提線木偶的聲音:
“選擇現實類獎勵的人下車!”
李帥和蕭陌都沒有動,但卻見小跟班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接着便朝着門邊走去。蕭陌猶豫了一下,但當小跟班路過他的時候,他還是一把抓住了她:
“現實類的獎勵對於我們能否離開詛咒並沒有多大的作用。”
小跟班衝着蕭陌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比劃說:
“我身上的道具已經夠多了,就是想選擇現實類。”
“好吧。”蕭陌試探性的阻礙未果,便故作無奈的搖了搖頭,看着小跟班從巴士上下去,最終隱沒於灰慘慘的濃霧中。
“你懷疑小跟班?”李帥瞧出了蕭陌方纔那番舉動的真意,對於李帥蕭陌沒什麼隱瞞的,於是他點了點頭,毫不忌諱的說道:
“我懷疑小跟班根本就是鬼!”
“這不能。”
李帥聽完立馬搖頭道:
“你聽說過鬼還能來大姨媽的嗎?”
蕭陌倍感無語的看着一臉嚴肅的李帥,然後不確定的問道:
“你看到了……什麼?”
“沒什麼,一點兒點兒,低頭撿東西的時候看到的。”
“你剛纔在開車好吧!”
“誰告訴你開車就不能低頭撿東西了!”
“……”
這一次巴士差不多又行了五分鐘,而後,車門便緩緩的打開了。
“選擇功能類獎勵的人下車!”
聽到提線木偶的話後,李帥一拍蕭陌的肩膀道:
“走吧小蕭子,我們去看看那功能類到底是什麼。”
“嗯。”蕭陌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便跟在李帥的身後下了車。
而在下車的過程中,他卻發現李帥剛脫離巴士。就如同從雲霧中穿過一樣,直接看不到人了。他猶豫了一下,便也邁了下去,這之後便是一陣天旋地旋。
……
清豐市是一個縣級市。因爲地處偏北,所以人口並不是太大,周邊的縣鎮全都算上,都不足一百萬人。
或許正是因爲人少的緣故,所以這裡很少出現堵車這種情況。
俗話說山高皇帝遠,尤其是這種邊陲城市,原本芝麻粒大的官員,一旦過來這邊當個領導什麼的,那勢力絕對稱得上是土皇帝。
小城市,拼的就是關係。而且是一層套一層的關係。
別看現在是法治社會,但是在這裡只要有錢,只要你能找到人,那就是殺人也沒事。今天殺了人,被警方抓進去。關上個一個月兩個月的,讓家屬拿錢去私了,拿錢去孝敬法官,市領導,那麼不出第三個月,殺人犯便又能繼續招搖過市,可謂是囂張至極。
劉長申是清豐市和平區派出所的副所長。今年四十五歲。說起來他能混到這個地位也實屬不易,因爲實在是放了太多不該放的人,又送了太多不該送的禮。
但人就是這樣,都有一個極限,任劉長申辦法想遍,機關算盡。最後也只是一個副所長。
派出所裡,劉長申坐在自己那間不算大的辦公室,用着辦公電腦無聊的鬥着地主。這時候,他的下屬小王突然有些驚慌的跳了進來:
“劉所,剛接到報案。說鐵路中學又發生一起兇殺案。”
“派人過去看了嗎?”
“沒有呢,才接到的報案。”
劉長申聽到了自己的地盤發生了殺人案,他也沒心思再玩了,這時候從老闆椅上站了起來:
“一會兒你和李璞他們過去看看。”
“行。”小王點了點頭便又退出了辦公室。
“怎麼回事,一連三天,三起兇殺案都發生在鐵路中學?”
小王離開後,劉長申心裡面不禁泛起了嘀咕,那一張肥臉上也多了幾分凝重。
鐵路中學的大門外,兩輛警車先後停了下來,不多時,就見小王還有另外幾名警察分別從警車中下來。
“讓開,讓開!”
幾人嚷嚷着將圍觀的學生,以及人羣喝開,而後直接讓人封鎖了現場。
小王自小就是在這清豐市長大的,而這鐵路中學恰巧就是他的母校,他當年的頑劣在這學校裡那是有一號的。學校裡的老師在當時就沒有不認識他,不討厭他的。當然了,那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現在他當了警察,任誰見到他都要露出幾分微笑。
三天裡,三起兇殺案,並都是在同一地點,所以這件事也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實際上在死第一個人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死者是該校的一名男學生,雖是學生但卻打扮的不倫不類,一點兒都沒有學生的樣子。學生趴在地上,長長的頭髮完全擋住了他的臉,周圍並沒有出現太多的血跡。
報警的人是一個學生,不過目擊者衆多,誰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報的案了。沒有人知道這學生的屍體是怎麼出現在這兒的,聽在場的一些學生說,屍體是突然出現在那裡的。
而這種回答,也與之前的兩次兇殺,屍體在發現時出奇的一致。
這時候,就連他這種無神論者,都有些懷疑是不是有鬼了。
直到小王他們問了有一會兒,救護車在叫嚷着趕了過來,小王也不客氣,直接對救護車上的人罵道:
“死的人如果是你媽,你們也來得這麼慢嗎!”
或許是覺得理虧,所以並沒有人回罵小王,但小王的氣卻並沒有因此而通暢。
“三個人了,這事算是徹底壓不住了。”
一想到他們劉所和楊所發飆的模樣,他就有衝過去暴打那兩個死胖子的衝動。
就在小王考慮該怎麼辦的時候,人羣中,有三個沒穿校服的學生,正面色難看的在竊竊私語:
“張廣也死了……你們說這tm還是巧合嘛!”
“小點聲!”另外兩個人急忙堵住了叫嚷人的嘴:
“這事確實挺邪性,不過應該和我們沒關係。”
“沒關係?這明顯是報復,反正不管怎麼說,我明天肯定是不來學校了。”
“那你怎麼和你爸說?說因爲作了僞證,怕被報復?”說話的是常雲山,也是他們中的老大:
“那天看到的人少說也有十五六個,就是要報復也輪不到我們。況且,就王月他爸那副瘸子樣,他就是想報復也有心無力。
別瞎想了,警察不都說鄭超,和徐亮一個是自殺,一個是心臟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