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聽愣了,緩了好半天,那個紋身男才又說:
“可那個木偶不是說要放血嗎?”
“木偶可沒說過要放血,那是你們自己理解的。另外,它也沒明確說明,是要將四個杯子都填滿,還是隻要填滿一個杯子就行。”
李帥在這時候表現出了高人一等的理智與聰慧,完全沒有被木偶的話套進去。二人看似也在猶豫,也或許再打着其他什麼主意,李帥見他們遲遲不肯表態,便不爽的走了過去:
“我實話告訴你們,我一個人對付你們兩個一點兒問題沒有。”
李帥的話說得很自負,而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們也確實不信,但在一分鐘後,他們便徹底相信了李帥的話。二人捂着肚子吃痛的從地上爬起來,再去看李帥臉上明顯多了幾分恐懼,至於態度上也較之前好了不少。
其實李帥對付他們真是綽綽有餘,因爲李帥本是特種軍人出身,身手上就要遠超常人,再者他還有強化身體素質的鬼手在身,就更不是他們兩個普通人所能夠抵抗的了。
李帥心裡面雖然有那麼一股子狠辣勁,能下得去殺手,但是他本身並不是一個嗜殺的人。
李帥的身手令紋身男二人感到恐懼,二人心裡面都很清楚,李帥方纔若有心想殺他們,那他們此時早已被送去空洞前放血了,所以嘴上都痛快的答應配合。
齊教授都看呆了,他是真沒想到平時痞裡痞氣的李帥,一動起手來竟這麼厲害。不過李帥向來是對外不對內,他回頭看了齊教授一眼,瞬間又變回了以往那個痞裡痞氣的模樣。
“你們兩個現在過來一個,我要開始測試我那個辦法行不行了,再拖下去,帥哥就tm真尿褲兜子了。”
李帥和二人說明了他的打算。其實他的這個主意十分簡單,甚至說有些滑稽,因爲他想用尿液取代血液,灌滿放在孔洞裡的杯子。不過因爲孔洞是有一定高度的,所以想要做到這一點,前提是要有一個人去充當踩踏物,將高度擡上一些才行。
明白了李帥的意思,紋身男便主動請纓過來充當這個踏腳石。李帥也不怕他們耍花招,他讓齊教授過來他的身邊,心想如果那兩個人不安分的想要使壞的話。他也能做到對齊教授的及時保護。
心裡面有一個簡單的佈置,李帥便一腳踩上了紋身男的背脊,開始了他的放水工作。
李帥邊尿邊哼唧的足足尿了一分多鐘,這才意猶未盡的從紋身男的背上跳下來,罵咧咧的來了一句:
“哎,看來現在是真不行了,才弄出這麼一點兒?”
聞言,齊教授和那球服男各自捏着鼻子往裡面看了一眼,看後。二人臉上的表情都不禁變得古怪起來,因爲1500ml的杯子竟然被填滿了三分之一還多。
這也看得他們暗暗咂舌,心想李帥那是膀胱還是水桶。
“都一瓶冰紅茶的量了,還少啊?”紋身男吃驚的張着嘴巴。說了一句令李帥噴飯的話。
李帥笑眯眯的看着這兩個人,他最初還以爲這兩個人會趁機偷襲他,他甚至都已經做好了殺人的準備,所幸他們沒有去挑戰他的底線。
收回臉上的笑容。李帥看着齊教授三人說:
“都看到我剛纔做的了吧,這是唯一能讓你們活下來的機會,所以好好把握吧。”
說完。李帥又強調似的的指了指紋身男和球服男。
二人也都明白李帥這一指的意思,知道如果這招不管用,那麼接下來就要從他們的身上往外放血了。所以現在就算是沒尿,也得硬着頭皮往外尿,因爲這時候尿要比血珍貴的多。
紋身男使勁的按了按腹部,覺得好像真有那麼點的意思,便示意球服男俯下身子,這次換他來。
球服男點了點頭,便用一個俯臥撐的姿勢趴了下去,紋身男踩在他身上後,又閉着眼睛醞釀了半天,這才解開褲腰帶開始放水。
李帥yd的朝紋身男看去,他似見到了什麼,繼而邪惡的笑說:
“哥們,你這水槍多長時間沒加壓了?”
紋身男原本就稀稀拉拉,斷斷續續的,被李帥這麼一說頓時就沒動靜了。見狀,齊教授趕忙將李帥扯到一旁,示意他少說沒用的。
沒人去看他,紋身男好一會兒才又擠出來一點兒:
“不行了,我這一害怕根本就整不出來。我還是在憋一會兒試試吧。”
紋身男下去了,這回又換到了球服男,球服男也差不多那樣,一緊張一害怕,放出來的水極爲有限,二人加在一起都不到100ml。
四把電鋸“嗡嗡”的響着,在狠狠壓迫他們脆弱神經的同時,也彷彿在耳邊提醒着他們,留給他們的時間正在飛速的流逝着。
“大教授,這回輪到你了,你這一大把歲數還行嗎?不行就算了。”
李帥這時候嬉皮笑臉的拍了拍齊教授的肩膀,齊教授怒罵着打掉李帥放在他肩上的手:
“滾一邊去!我前列腺好着呢。”
齊教授被李帥說的不服,解開褲子也要試試看,想來他的真實用意,是希望自己但凡是能盡到些力氣,那兩個人或許就不用死了。
一番努力下,齊教授的確表現出了他寶刀未老的實力,竟差不多是紋身男他們兩個人的總合。這也幾乎驚掉了李帥的下巴,連連對齊教授感嘆道:
“要我說,你是真能整啊!”
有李帥這個無厘頭在,原本死氣壓抑的氣氛早已蕩然無存,別說是齊教授不覺什麼,就連那兩個從未經歷過事件的菜鳥,也不似一開始那樣惶恐了。
“我這貢獻了500ml,你們加一起貢獻了差不多200ml,一會兒我們在憋吧憋吧,差不多還能整出來100到200ml,可就算將這些都加上。也不足以將這個杯子裝滿。”
紋身男和球服男的臉色越聽越難看,李帥猜到他們在想什麼,便提醒說:
“我有言在先,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下三濫,勸你別撘一個在送一個。我們都還有口水,一會兒再往裡添點口水試試。”
按照李帥的吩咐,他們又開始拼了命的往杯子裡吐口水,直到將他們吐的都口乾舌燥,嘴巴乾的近乎說不出話來纔算作罷。
最後加吧加吧,差不多有100ml。
看着孔洞裡這個半滿不滿的杯子。李帥暗罵麻煩,一直被他壓抑心底的殺戮念頭,也在不受控制的變得越加強烈。
殺戮之念並非是最近纔出現的,它的出現已經伴隨他很長一段時間。早在他與沐雪相遇的那次事件裡,他就出現過類似的殺念。
在蕭陌當時正在費盡心思猜測公寓裡的鬼是誰時,他就強烈有着想要將公寓內的所有住戶殺死的念頭,因爲只要所有人都死了,那麼剩下的那個便是鬼了。
自打那一次之後,這種念頭每日遞增。有時候衆人的一兩句無關痛癢的話,便會令他心底憤怒異常,眼中出現的景物也會瞬間變爲黑紅色,驅使着他想要將那個令他憤怒的人殺死。
好在他是一個樂天派。並能夠很好的掌控自己的情緒,否則,很難說會發生什麼。這也是近日來令他十分苦惱的一件事,他很喜歡和衆人一起面對事件的日子。喜歡的,甚至想要和他們一起活下去。
李帥用力的甩了甩頭,暫不去想這個問題。總之他現在要竭力的去控制這股殺念,而不是順着這股念頭去做。
就拿他們現在所要面對的這個逃脫遊戲來說,那個木偶給他們每人提供一把匕首,很明顯是想讓他們自相殘殺。而殘殺的話他的實力最強,一旦動起手來,被殺的只可能是那兩個人。所以這很明顯是在逼着他殺人。
而他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被逼,越逼他,他越不做。
想到這兒,李帥舔了舔他發乾的嘴脣,從口袋裡掏出了那把鋒利的匕首。
見到李帥這種舉動,齊教授三人都以爲李帥打算殺人,尤其是那兩個人都掏出了匕首,嚇得不停的倒退。然而李帥卻做了一個令所有人都意外的舉動,他割開了自己的手腕。
這頓時將齊教授嚇了一跳,忙要阻止他:
“你瘋了!”
“別擔心。”李帥笑了笑,然後很幽默的回道:
“最近血稠的很,正好想獻點兒血。”
鮮血順着傷口緩緩的流出,李帥將手腕擡高然後低下頭含住了傷口。覺得差不多了,他便將嘴裡摻雜着唾液的血液,對着孔洞吐進那個杯子裡。
齊教授看出了李帥的意圖,便也緊緊的皺着眉頭,同樣用匕首割開了自己的手腕,然後一邊捂着傷口,一邊對仍在發愣的二人大聲喊道:
“還剩下700ml左右,我們每個人分上一些,誰都不會有任何危險!”
“好!”
紋身男二人被齊教授這麼一喊,也都從愣神中恢復了過來,知道李帥是因爲不想傷害他們才這麼做的,於是都感激的來到李帥身邊,各自咬着牙割破了手腕。
四個人齊上陣自然要比李帥自己忙乎省力,也省時的多,所以沒多大一會兒,孔洞中的塑料杯具便被注滿了。
杯具注滿的剎那,四臺正在運轉的電鋸便齊齊的停了下來,隨即那道隔板便發出一陣隆隆的聲響,開始向上緩緩的升去。
見此一幕,齊教授等人紛紛激動的大叫:
“升上去了!真的是這樣,只要注滿一隻就行!”
隔板最終從他們的視線中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不遠處半開着的金屬門,那裡代表着他們即將要前往的下個密室。
如果蕭陌和方堂見到這一幕,他們一定會感到奇怪,因爲那個木偶,以及它那聽似裝模作樣的話語聲都沒有再次出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