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程暖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正被固定在一把椅子上,它的脖子,腰部,以及雙腿皆被鐵箍死死的卡住,僅有兩隻手是自由的。
“啊——!”
程暖恐懼的叫了起來,直到她真正接受了自己當前的處境,才終於惶恐的閉上了嘴。她嘗試着扭轉身體,嘗試着讓她的脖子可以轉動一些角度,已好看清楚這個房間的全部情形。
可嘗試再三,她卻只有不甘的放棄,因爲無論是她的身子,還是她的脖子,都被那些該死的鐵箍牢牢的固定着,完全不能轉動分毫。
“救命……救命……!”
程暖以爲衆人也會在這兒,便開始大聲的呼救,但事實證明,她的呼救完全是在浪費力氣。沒有人回答她,回答她的只有越來越讓她喘不過氣來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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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在事件中,他們說過,在事件裡一定要冷靜,只有冷靜下來纔有可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程暖突然想起了蕭陌平時叮囑她們的話,她遵照着開始調整自己的呼吸,在一邊做心裡安慰,一邊堅持着做了幾個深呼吸後,她原本不安的心緒果真平復了一些。雖然心臟還是“突突”的跳的很快,但她的大腦起碼不那麼空白了。
程暖因爲腦袋無法扭動分毫,所以她能看到的範圍非常有限,只限於她面前的這部分空間。
上方的天花板上,溼漉漉的掛着不少水珠,一些個半壞不壞的白熾燈管,不停在上面忽明忽暗的閃着,發出那令人心悸的“嗤嗤”聲。
程暖的兩顆眼球在眼眶中極快的打着轉,她現在對於自己所在的環境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只是並不包括她的身後。
這是一個被潮氣所佔據的房間,地上鋪着一層**的地毯,髒的令她光是踩在上面就覺得噁心。在正對她的那面牆上,還不倫不類的掛着一臺嶄新的液晶電視,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她沒有看到門,也沒有發現任何能夠幫助她脫困的物品。這些東西或許存在,但即便存在,想來也只可能在她所看不到的身後。
程暖這時候想了她的電話,用電話說不定可以同衆人聯繫上。她開始搜索着身上的各個口袋,但遺憾的是,各個口袋全都空空如也,連硬幣都沒有剩下一塊。
“我不會就這麼死在這兒吧?”
程暖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掙扎,她不想死,她和李帥等人不同,在現實中從沒有過任何不幸的經歷。相反,她一直以爲自己活得很快樂,最多最多隻是有些無聊而已。
“我不想死啊……有沒有人在……救命……救命……!”
身體上的掙扎註定是徒勞的,鐵箍非常堅硬,憑她的力量自然是無法撼動的。
然而,正當她瘋狂掙扎,呼救的時候,那臺掛在牆壁上的電視卻突然間亮了。程暖被嚇得叫了一聲,因爲電視裡出現的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木偶,和前幾天在巴士裡出現的那個差不多。
“如你所見,這是一個逃脫遊戲,規則也很簡單,就是想辦法從這裡逃出去,這樣你纔有機會進入到1號,2號,3號,直至終點站4號房間。
現在讓我來提醒你一下,你究竟該怎麼逃出去。在你的脖子上有一個鑰匙孔,而你需要做的就是得到一把可以打開它的鑰匙,只有這樣,你才能擺脫這個座椅的束縛。
至於你的身後有着什麼,你雖然看不到,但你可以問問坐在你身後的那個熟人,或許他能給你帶來一些重要的提示,乃至是幫助。
只不過你要小心一點兒。”
電視中的木偶消失了,而在它的提醒下,程暖也恍然想起了在她昏迷前,曾出現在巴士裡的提示。
想要解決這次事件,便必須要活着到達第四間屋子。過程中可能會混入鬼物,不過混入的鬼物是可以殺死的。
“那個東西說我的身後還有人?該不會是鬼吧!”
這麼一嚇唬自己,程暖的額頭上立馬見了冷汗,她咬着牙,儘量的控制着雙手朝身後摸去。雖然反手去摸有一些困難,但她還是咬着牙向後摸出了一小段距離。
結果也證實了那木偶方纔說的話,她的身後……果然坐着一個人!
她沒敢再摸下去,緊忙縮回了手,心裡想着這個同她背對背的人會是誰。因爲那木偶有說過,那是她的一個熟人。
該不會是將她父母抓來了吧!
想到父母,程暖一下子慌了,她急忙叫道:
“爸?是你嗎?媽……?”
“咳咳……!”
程暖突然沒了聲音,因爲背後傳出了一串男人的咳嗽聲。這男人的聲音聽起來確實有些熟悉,但也只是有一些,絕對不是他的父親,或是叔叔之類的親人。
“你,你是誰啊?”程暖提着膽子問道。
“你是……程暖!”男人吃驚的說出了程暖的名字。
男人認出了程暖,但是程暖顯然還沒有認出那個男人,她不由更爲疑惑的問道:
“你真的認識我?你到底是誰呀?”
“哈哈。”男人突然笑了出來,確切的說是在對自己的嘲笑:
“看來我在你心裡真是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啊,這確實挺諷刺的。
我是王瀟。”
男人說出了他的名字。
聽後,程暖的身子如遭雷擊,然後便失去了聲音。
這個男人她的確很熟悉,因爲他曾經是她的前男友,當然,只是衆多前男友之一。
連她自己都承認,她是一個心口不一的花心女。在經受過男人的狠心背叛後,便徹底對真心真愛心灰意冷,變得開始玩弄感情,變得開始各取所需。
而背後那個男人,就是她的衆多玩弄者之一。
只不過他相較於其他人要愚蠢一些,因爲他過分的相信着自己。就像她當時過分的相信那個負心的男人一樣。
所以,她想要見識見識這個男人究竟能承受她多少次的背叛,相信她多少次背叛後的謊言。他們在一起,然後她依舊在網絡上,現實中與着其他男人曖昧。
他見到後試圖阻止,她假意答應,然後該做什麼還做什麼。一次一次的背叛,一次一次的出軌,一次一次的說謊。
他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限,他和她攤牌了,並問她,她到底愛不愛自己。
她當時聽後便忍不住的笑了,然後很是輕鬆的回道:
“如果我但凡有那麼一點兒愛你,你覺得我會這麼做嗎?不過是玩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