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開玩笑,我很認真的。”
“穿越者這個說法聽起來就不科學,但也沒有其他可能了。”
“總不會是轉世重生吧?”
“等等,這好像也是另一種類型的穿越。”
“emmmm……”
關理沒有在第一時間回覆,遊危也不急,自說自話地發着信息。
單方面的沉默持續了好幾分鐘,才得以被打破。
神意:“這個問題,爲什麼問我?”
危羽:“因爲你也是啊。”
神意:“……”
危羽:“弦沉用我的賬號跟你說那些話題,完了還不刪聊天記錄。”
他只需要翻一下聊天記錄,就能把兩人的身份都猜個八九不離十。
但真正的懷疑並不是從那個時候纔開始的。
遊危很久以前就開始覺得倪弦沉與衆不同。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倪弦沉在日常中表現出來的破綻太多了。
多到遊危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的地步。
過早的成熟,過分的理智,過激的遷就。
無論是“天賦”還是“習慣”都無法將之解釋。
——倪弦沉是穿越者。
當少年時期的遊危第一次知道“穿越”的概念時,他內心就升起了這樣的想法。
如果他是穿越者,一切不合理之處便消失了。
起初只是少年近乎於中二的妄想,最後他不得不承認這或許就是現實。
啊……現實果然比小說刺激多了。
如果生活是本書的話,遊危大概大概就是主角吧。
嗯,主角不是穿越者,主角的基友纔是。
很好,還不同於一般的網文套路,非常有前途。
遊危胡思亂想了很多,最後決定當成什麼也沒發生過。
穿越者就穿越者吧,該咋滴就咋滴吧,日子總是要繼續過的。
況且,萬一,是他猜錯了呢?
——雖然這可能性已經低到讓人心碎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也接受了。”關理還是想問,“還問我這個幹什麼?”
“心照不宣跟當面攤牌是一回事嗎?”
“你想攤牌?”
“對啊。(挑眉.jpg)”
“理由?”
“因爲你。”
“具體點。”
“我本來以爲全世界就他一個穿越者,結果你們是集體出沒的啊!”遊危淡定的表象終於崩了,“還分不同的來源和種類?倪弦沉是繆斯?那是什麼東西?藝術女神?!”
那個穿越者名單看得他懷疑人生。
那麼多穿越者,那麼多大衆熟知的人物都是穿越者,這個世界是被穿成了篩子吧!
還能保持相對正常的歷史走向真是不容易啊……
他以後再也不嘲笑網上那些說某某某可能是穿越者的人了。
說不定這些全都是真相帝……
“你問他不就得了。”
只要遊危去問,仙辰還能故意騙他嗎?
“我暗示了,他敷衍我。”
“原來你還會暗示啊……”
關理以爲遊危這種人什麼話都敢直接說呢,竟然還有曲線救國的時候?
關係太近了不好意思直說?
“我情商不爲零好嗎?”
“也可以吧,你想問我什麼?”
既然都被發現了,關理也沒打算隱瞞下去。
以遊危的身份,不會對他造成威脅。
就算真有威脅,關理難不成還能去專門幹掉對方?
那也要先幹掉那個百分百會選擇保護他的倪弦沉才行啊!
他又不是閒着想作死,給自己找那麼強大一敵人幹啥?
危羽:“繆斯是什麼意思?”
“多元宇宙中最大的藝術組織,也指代其中被稱爲‘神’的高位存在。”
系統跟他科普繆斯的時候,十句話有八句話都在強調這個組織的危害性,稱其爲“人人避之不及的多元毒瘤”,讓關理一定要提高警惕。
當然這種事情就沒必要跟遊危講了。
讓他以爲他的小夥伴只是個純粹的藝術家就好。
而且倪弦沉確實沒有表現出任何危害性,老老實實地做音樂,還舉報了近百個文抄公,爲多元宇宙的版權保護作出了偉大貢獻。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人不能以偏概全!
即使繆斯中出了很多個毒瘤,也會有遵紀守法的老實人存在的嘛!
比如說剛剛震驚了他的雲湖,再比如說兢兢業業裝普通人的倪弦沉。
說起來這倆好像都是樂神?
所以樂神出善神?
“多元宇宙的藝術家?神?”遊危驚了。
走藝術之道也能成神的麼?
這樣的神有個屁的用處啊!
藝術又不能當飯吃,這種抽象的事物是怎麼突破宇宙限制的?
雖然遊危自己也可以說是在做藝術工作的,但這並不妨礙他認爲藝術這玩意兒,確實沒多少實際意義。
嗯,想不通。
不過連“穿越者”和“神”都出現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要是哪天遊危告訴他《SCP基金會》裡寫的都是真的,說不定他也能信。
基金會是真的……呃!
不不不這個想法還是太恐怖了,讓它繼續當假的吧。
遊危強行把自己奔騰的思路拉回正軌,提出第二個問題,“你們說的版權局是什麼?”
“時空版權局,一個致力於打擊所有跨時空文化侵權的機構。”關理有些意識到系統給他科普那些信息時的感受了,顛覆別人的認知粉碎他人的三觀,說真的,有那麼一點點爽,“它的控制範圍籠罩所有已知的文明疆域,任何人都可以加入。”
“也包括這個世界?”
“也包括這個世界。”
“聽起來很有意思……”遊危心動了,“你知道怎麼加入嗎?”
怎麼加入?
關理愣了一下,他發現自己還真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但他可以問自己的……“系統?”
【系統處於屏蔽狀態,解除屏蔽請輸入驗證碼】
“……”關理沒輸驗證碼,敲着鍵盤迴過去三個字,“不知道。”
“好吧。”遊危很是遺憾,準備以後再去問倪弦沉,“那最後一個問題,《SCP基金會》是你從另外的世界帶來的嗎?如果是,時空版權局不管?”
“這是兩個問題。”
“咳,差不多差不多,簡單回答一下吧。”
關理真就簡單地回答了一下,“是,合法授權,不管。”
“原來如此。”遊危獲得了他想要的信息,發言也逐漸變回平常的語氣,“謝了,神意博士。(獻花.jpg)”
“不對,或許應該稱你爲……”
“The Administrator,基金會管理員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