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香卉看着左志誠的目光不由得帶上一點恐懼,能夠用鼻子就把屍蠟的味道聞出來,這代表眼前的鬼拳,到底見過,聞過,處理過多少屍體。
想到這裡,她再次肯定了林剛豪的判斷:‘這個傢伙,一定是朝廷那支秘密部隊裡出來的,而且一定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聽到左志誠的判斷,另一邊的青月丘想了想,淡淡地說道:“不管是不是有屍體動過,我們先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早上進入遺蹟。還有,屍蠟的事情別告訴別人”
“告訴阿偉他們,今天晚上別睡得太死,讓他們提高警惕。”說完,她看向了一旁的左志誠:“到時候我們輪流守夜吧。”
他們一個是練氣大成,一個擁有靈能視覺,似乎是最適合守夜的人選。不過左志誠倒不是這麼想的:“你睡吧,我幾天不睡覺都沒有什麼問題。你的身體太弱,如果睡不好的話,會影響道術的發揮。”
青月丘也不是個乾脆利落的女人,睡眠是否充足,精神是否集中,對道術的發揮的確有很大影響。既然鬼拳說了幾天不睡覺對他沒有影響,那她也不會推辭。
於是一行人四散開來,除了劉常定直接趟進了營帳休息之外。青月丘閉目養神,開始了道術的冥想。左志誠則再次竄入樹林,開始觀察和記憶四周的地形。
至於其他的影子兵團成員,有的生火煮乾糧,有的負責警戒,有的搭建新的營帳,也有些去抓點野味來做晚飯。
左志誠行走在叢林之中,通過紅外視線觀察着四周圍的動物。
‘這邊的動物,似乎比來的路上要少了許多。’
以他這種人的冷靜和理智,錯覺這種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發生的。也就是說動物的數量的確變少了。
他又走了一段,分別在幾個地方再次發現了掉落着屍蠟的腳印。
看着掌心中的屍蠟,左志誠想道:“看樣子這湖邊的附近,的確有某種身體上有屍蠟的生物存在,就是不知道究竟是陰女,矮靈這種靈異存在,還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動物。”
最後看了看,左志誠轉過身走向了營地。
當左志誠回到營地時,發現那名半夜遇到的男子已經醒了過來,青月丘,唐香卉等人正圍繞着他,不斷問着營地的事情。
可是不論他們怎麼詢問,男子都只是一臉的茫然,時不時地發出一聲慘叫。
圓圓臉的湯圓伸手在男子眼前揮了揮,看到眼珠子都沒轉一下的男子,嘆了口氣道:“他好像已經瘋了。”
“究竟怎麼回事,這營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惜沒有人可以回答他的問題,青月丘吩咐人將男子綁起來,省得他亂跑。一行人便開始吃飯了。
到了晚上,清冷的月光之下,只有左志誠一個人站在河灘之上,緩緩練習着北鵬垂天式的武功。
這門用於練氣的武功,只要左志誠沒有找到比他更有效率的功法的話,那麼便是一門可以一直練習下去,不斷提升自己先天一氣,也就是肌體強度的真傳武功。不過這種練習隨着自身強度的提升,速度會不斷降低,終究會達到一個極限。
想要更強的力量,武道一途上,還需要練神和練虛。
打完最後一遍北鵬垂天式,左志誠緩緩吐出一口白氣,感受着體內紫色的先天一氣達到了78。可惜沒有靈能食物,無法像島上那樣日夜苦練,再練習下去的話只會造成傷害。
於是完成了今天真傳武功的修煉,左志誠擡起頭,雙眼看向了天上的月亮,或者說是左眼看着天上的月亮。
昨天因爲在城裡的關係,所以左志誠躲進地下基地,藉助燭光修煉。
但是天上月亮反射出來的月光,自然也是光的一種。
微微揭開眼罩,左志誠就這麼站着看向月亮,按照道經上敘述的方法修煉了起來,緩緩操縱者左眼中的夜海,開始吸收月光的力量。
肉眼難以辨別的,一絲絲白色的月光鑽入了左志誠的左眼之中,就如同一道道暖流一樣,不斷被命叢夜海吞噬,而在光能的刺激下,夜海也一點一點的生長着。
一夜無話,左志誠便在修煉和思考之中度過,想象之中可能的襲擊並沒有發生。
一大早起來,除了劉常定仍舊有些蔫蔫的意外,包括左志誠在內,其他人都已經是精神奕奕。他們將營地的兩艘小船拖入了湖中,攜帶上了火把,繩索,乾糧,燃料,還有斧子鐵鍬等工具,朝着湖中深處游去。
他們此行一共十一人,留下了兩名隊員留守營地後,剩下的九人各自拿着裝備坐在兩艘小船上,因爲經歷了營地的詭異事件,幾名影子兵團的戰士臉上,都能看到明顯的緊張。
可惜爲了不走漏靈能食物的消息,青月丘帶的都是自己的心腹。不然派城裡朝廷的大隊人馬過來,什麼事情都會簡單的多。
隊伍中的一人看着墨綠色,完全看不清楚湖底的水面說道:“你們說,這湖這麼大,裡面該不會有什麼怪東西吧。”
湯圓啐了他一口:“瞎說什麼呢,前兩隊人進去可沒遇在這水裡遇到什麼東西。”
“那可不一定,你看這湖水一直通到山裡,不知道里面有多長的地下河,誰知道會通到那裡。”
阿偉也說道:“我也聽我老家的老人說過,這種地下河一路通到地底黃泉,是人鬼兩界的通道,一般都是準進不準出的。”
湯圓滿臉的不屑:“什麼年代了,你還信這種玩意。”影子兵團的人都是接受過武道和道術教育的,所以多餘很多封建迷信的事情,往往會有更科學的方法來看待。
正說着的時候,兩艘小船已經穿過了幾座山峰,湖水上的一個溶洞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黑漆漆的溶洞口,看上去深不見底,外表看上去洞頂離水面只有兩米多高,就像是一隻大嘴一樣,想要將衆人一口吞掉。
一行人分別點起了火把,然後將船劃入了洞穴之中。
感覺到天空中的太陽一寸寸地有自己的頭頂消失,不知道爲什麼,衆人的心底裡都升起了一絲莫名其妙的不安之感。
這種不安的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當坐下的船徹底進入洞穴之後,便消失不見。衆人的壓下心底的不安,擺動船槳,朝着洞穴深處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