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鐺的敲鑼打鼓聲不斷響起來,這是天河派的警報之聲,只有被強敵闖入的時候纔會發出來,現在隨着這一陣陣的聲音響起,整個天河派上下一下子都動了起來。
就看到左志誠如同一道青煙一樣,快速沿着石階上升。
在他的後面,孫飛白,紀南仙,徐鴻飛和朱邦都緊緊地跟着,雖然左志誠已經有意放慢進來的速度,但是他們仍舊跟得非常吃力,直到四周圍不斷有天河派的弟子涌出來,他們被徹底攔截在了後面,眼睜睜看着左志誠衝入人羣,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站住!”
“天河派重地,何人膽敢私闖!”
那些手持兵器弟子雖然能暫時抵擋住孫飛白等四人,但是在左志誠面前完全就是一羣土雞瓦狗。就看到左志誠一抖黑袍,雙掌揮舞的罡風震爆已經完全將黑袍擴張開來,就如同是充上了氣一樣,他整個人便帶着黑袍,好像一團滾滾烏雲一樣朝着山頂飛去。
各種刀槍棍棒砍在黑袍上,遭到氣流震爆,就如同是砍在一塊岩石之上,紛紛飛了出去。
左志誠的這一手武功,簡直將武道化爲了神通一樣的現象,讓四周圍的天河派弟子看得震驚異常。
幾個加速之後,滾滾黑雲沖天而起,直接飛到了十多米的高空上,又如同一隻鳥兒一樣緩緩飄落,在左志誠的面前出現的是一座巨大的練功場和練功場後的大殿。
此時的練功場上,已經聚集了上百名天河派的長老,師傅,弟子,全部都是聽到警報以後聚集過來的。
“大膽狂徒,當我天河派無人麼?”
“閣下何人。這麼強闖我天河派,一點江湖規矩都不懂動麼?”
“和他說這麼多幹嘛,先打斷他兩條腿再說。”
左志誠緩緩迎了上去。在他後面的臺階上,無數天河派的弟子還在追上來。
練功場這邊。爲首的弟子是一名雙腿修長,臉頰消瘦的女弟子,正是過去和左志誠有過一面之緣的金水仙。
就在四周圍亂哄哄一片,衆人對着左志誠齊聲喝罵,叫嚷的時候,金水仙的瞳孔微微收縮,看着左志誠的目光已經警惕到了極點:“天……蛇……王……”
而那邊看到叫罵聲不停的左志誠,眉頭微微一皺。直接嘴巴張開,劇烈的空氣吐息隨之發出。
“天河派,還真是好威風,好氣勢。”短短几個字,被左志誠說出來就像是炸彈爆炸一樣,將在場所有人的聲音全部壓了下去,畢竟左志誠現在的肺活量和吐息能力,根本不是常人可以媲美的。
“我就是左志誠,你們掌門葉俊熙約了和我一戰,他人呢?”
隨着左志誠的這句話。剛剛還罵的開心的天河派衆人立刻好像被捏住了脖子的鴨子一樣,面色通紅,卻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
特別是剛剛罵的最大聲的幾位長老。此刻都臉色慘白,奮力朝着人羣中躲去,就好像害怕左志誠發現他們一樣。
“他就是天蛇王……”
“左志誠……”
“掌門呢?怎麼還沒來?”
左志誠緩緩走向了大殿的方向,所過之處,人羣自然分割。人的名,樹的影,根本沒有人敢和他過不去。
直到左志誠走到了大殿中央,甚至都沒有一個人敢上去搭話。
幾名長老站在金水仙的身旁問道:“水仙,你看仔細了。這人真的是天蛇王?”
“水仙,你確定是他?”
“別看錯了。”
他們的語氣之中滿是焦灼。金水仙無奈地點點頭:“千真萬確。”
就在這時,左志誠的聲音從他們的耳邊傳了過來:“我在這裡等一個小時。一個小時葉俊熙不出現的話,我就走了。”
四周圍的空氣一下子沉悶得能滴出水來。天河派的衆人靜靜地站立在原地,沒有任何人說話。
左志誠雖然是背對着他們,但是一股股無形的壓力就好像水壓一樣,死死地壓迫在他們的身上,有些年輕弟子離得近了,甚至能感覺到背後不斷有冷汗流出來。
金水仙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話。不,並非不能,而是不敢。對方的氣勢之沉重,心神之強大,竟然光是這麼一站,就讓她連大氣都不敢出。
金水仙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信,卻突然聽到了粗重的喘息聲。她轉過頭去,就發現幾名長老全部死死地盯着左志誠,渾身上下汗流浹背,雙目之中全是緊張,那粗重的喘氣聲,簡直就像是即將要脫力了一樣。
左志誠的體力本來就遠遠超越了在場衆人,而他的心神之力再經過一次次戰鬥,天河珠還有閻魔聖子的磨礪之後,更是純粹、凝練到了極點。
這些天河派的門人雖然無法感覺到左志誠真正的強大,但就好像是小雞站在恐龍面前一樣,身體的本能在告訴他們,在警告他們,離開,離開,快點離開。
直到孫飛白等人經過一場苦戰之後,終於到了大殿請前時,葉俊熙仍舊沒有出現。
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對於在場的和後來加入的天河派衆人來說,據如同一輩子一樣難熬,當左志誠消失在大殿中的時候,他們甚至沒有發現對方是怎麼走的。
哐當哐當的聲音響起,一把接着一把的兵器被丟在了地上,當天天河派便有四分之一的門徒選擇離開,天河派掌門葉俊熙避而不戰的消息亦很快傳了出去,引起江湖上一片譁然。
……
當天深夜,天河派的一處密室內,葉俊熙端坐於椅子上,只見原先一臉風流倜儻的他此刻面容枯槁,頭髮花白,宛如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金水仙進入以後,看到葉俊熙這個樣子直接就嚇了一跳:“師叔!你這是怎麼了?”
葉俊熙擺了擺手:“沒事,只是心神受到衝擊,精血虧空,身體受損。只是可惜了我天河派的基業,到了我的手裡,竟然就被如此侮辱。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葉俊熙的牙齒幾乎都要咬碎,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的怨毒幾乎化爲了實質。
他看了一眼金水仙問道:“水仙,你是不是覺得我避而不戰,懦弱沒用到了極點?今天一定有很多學生離開了吧?”
金水仙小心翼翼地說道:“師叔必然有自己的謀劃,那些不忠心的門徒,走了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