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斬在任何一種時代都是絕對的酷刑,因爲腰斬之後不會立刻死亡,而是會感受到無窮無盡的痛苦和絕望,然後在幾秒到幾十秒不等的時間裡死去。
現在的三名圖騰勇士便是這種感覺,飛鷹趴在地上,慘叫出聲,不可置信地看着飛到了幾米外的下半身:“不可能!怎麼可能!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夜狼則是受不了這種疼痛和刺激,瘋狂大叫,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倒是那怒獅雙目通紅,死死地盯着左志誠,竟然雙手拍地,整個人再次朝着左志誠飛撲過來。他這一下運勁,幾乎將腹部的腸子內臟都震落出來,掉在地上,看上去恐怖無比。
“噢?不錯。”左志誠倒也沒想到着怒獅的意志堅定到了這個地步,竟然臨死之前還想反擊,看到這種意志力和堅定的信念,他的目光也中露出了欣賞的神色。
“既然如此,就再接我一招吧。”
說着,嘩啦呼啦的水流之聲透體而出,左志誠已經直接一招天河倒傾朝着怒獅席捲而去,雄渾到不可思議的掌力印在怒獅的頭上,接着他的身體發出輕輕的波的一聲震響,整個人便好像炸彈一樣轟然爆炸,化爲了一地碎屍。
左志誠的這一掌中,不但使用的天︽,..河倒傾的爆發力,還使用了閻魔金身的震動勁。就像他之前使用閻魔金身反震三大勇士,便不只是反震對方的力量,更是將震動力注入對方的體內,帶動着對方的身體共振,從而破壞對方的內臟骨骼。
顯然這段時間的修煉,還有和閻魔聖子獨孤峰的交流。左志誠的閻魔金身變得越發深不可測起來,現在更是能和天河倒傾的手法相互結合,將怒獅震成一地碎肉。
如此看來,他的武功已經越發純粹純熟,漸漸的融爲一爐,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都帶有好幾種武功的痕跡。
而從三大圖騰勇士衝擊左志誠,到左志誠一劍三命,一掌將怒獅活活打爆,不過短短几秒鐘的時間,但在場衆人看到這一幕,簡直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之前在戰場上縱橫往來,神威無限的三名圖騰勇士,竟然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被左志誠一招殺死了。
譚青臉色驟變:“好厲害。好厲害的硬功,好厲害的掌法!”
他旁邊的另一位武者倒抽一口涼氣:“最厲害的還是那身道術!這人難道是冊封道士?這三名圖騰勇士也是老資格了,就算趙星舟和他們數次對陣,都只能擊敗,卻難以殺死他們,這人究竟是誰?竟然厲害到了這個地步?”
被大王子一槍擊傷,到底不起的薩克也是一臉的震驚:“這人究竟是誰?”
另一邊,看到這一幕的趙青凌也是臉色狂變。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左志誠說道:“這人是誰?這人究竟是誰?新大陸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高手?他使用的是道術,難道是另外三大軍團的冊封道士?
可是爲什麼我不認識他?該死。這個混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的苦心,我的隱忍,如今都化爲流水了!”
是的,趙青凌沒理由不這麼氣急敗壞,因爲眼前左志誠的一切,等於是將她之前的籠絡。聯繫都轉眼成空。等於將他們和漢特族的關係一下子又給拉回了冰點。
就算大王子知道他們不是一路人,但只要左志誠是大齊的人,那麼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殺了這麼多人,漢特族怎麼也不可能善罷甘休。因爲這等於敵國人將刀都遞到你脖子上了。
如果這樣的情況下還支持和談,恐怕就算是漢特王也要被族內的王公貴族給直接喊下臺。
一旁的張紹卻是面色複雜:“天蛇王……他是天蛇王左志誠。我曾經在北荒看到過他出手,想不到一段時間過去,他的武功道術更加凌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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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天蛇王?該死!這個該死的雜種!”一想到自己的辛苦付諸流水,趙青凌便忍不住罵了起來,似乎之前的文靜,彬彬有禮都只是一種僞裝一樣。
不止是嘴上怒罵,她的心中更是憤怒到了極點,因爲很多東西,她完全都不能說出來:‘豎子,真是壞我大事。本來我籠絡、聯姻、出使只是僞裝,爲的卻是能夠潛入漢特族王宮,趁機盜取那件阿瑪利肯遺留下來,一直被漢特王穿在身上的鋼鐵戰衣,現在卻被這小子徹底壞了我的好事。’
原來不論是面對王子、世子的討好,面對張紹的大義凜然,自我犧牲,都只是趙青凌的一種僞裝,此女的心機,城府完全超出了張紹等人的想象。如果沒有左志誠的話,他們恐怕被趙青凌賣了還在爲對方數錢。
而另一邊,看着左志誠殺死收下三大圖騰勇士的大王子,卻是覺得自己心裡都在滴血。
“三位圖騰勇士啊!整整三位圖騰勇士啊!花費了多少心血,多少財富,就這麼被輕描淡寫的殺了。”
“這種道術我曾經聽過,你就是在北荒擊敗閻魔聖子的天蛇王左志誠吧?想不到傳聞竟然是真的,你道武雙修竟然到了這個地步,不過你今天殺我漢特族勇士,便是與我們不死不休。”
大王子瘋狂地吼叫起來:“殺了他,都給我殺了他!誰殺了他,賞萬戶侯,兩千牛羊!我還認他做義子!”
本來看到左志誠大發神威,開始逃竄的士兵們,其中有一部分人聽到大王子的這番話,立刻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
雖然大部分人仍舊逃走,但是加上之前就跟着三大圖騰勇士衝向左志誠的士兵,仍舊有一千五百多人,他們擋在左志誠和大王子之間,弓箭,長矛,砍刀全部對準了左志誠殺氣騰騰。
這種被上千人敵視,被上千人的殺意盯住的感覺,對左志誠來說是前所未有的,畢竟就算在北荒,遇到敵軍數量也沒有一次這麼多,殺意這麼強烈。
特別是左志誠身爲人相高手,更是可以感受到天地之間傳來的無數憤怒,敵意,殺意,恐懼,怨恨,惡毒,這些情感不斷壓在左志誠的心頭,衝擊着他的心靈。
他感覺到在這種無數意念的衝擊下,他的心神之力似乎也更純粹了一點。
感受着心中的變化,左志誠一步步地走向軍陣,他的踏步的頻率不快,但移動的速度卻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和軍陣中的軍人短兵相接。
長矛穿刺,砍刀剁下,各種各樣的兵器從四面八方砍向左志誠,每一個漢特人士兵都是面容扭曲,殺氣沸騰,拼盡了全力。
但左志誠就像是一座巍峨雄壯的高峰,不論是刀槍棍棒,還是斧劍錘矛,所有的攻擊都不能讓他的腳步慢下一絲一毫,反而是所有攻擊到他的士兵,全部被閻魔金身的反震力給震飛了出去。
每一個擊打到左志誠的士兵,都會七竅流血,虎口崩裂,凌空震飛。
左志誠的腳步似乎有一種邪異的魅力,將四周圍的軍士們帶入了無比的恐慌之中,在他的周身,似乎連天空中的陽光都變得暗淡。
他所過之處,就好像是鐮刀割走了麥子,士兵們一排一排地倒了下來。竟然沒有一個人可以使左志誠的腳步慢下一秒鐘。
一步又一步,左志誠的目光似乎穿過了無數人的身體,直接將大王子的身體籠罩,這一刻,大王子就覺得身體墮入了冰窟之中,身爲圖騰勇士的他,竟然感覺到了無比的恐懼。
似乎眼前的草原精銳,無敵雄獅,也完全無法保護他。
戰場上殺聲震天,卻也無法驅散他心中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