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洛宇在短短的十天時間將所有關於長孫洛辰的人全部都抹殺了。那些人雖然才華過人,雖然清廉剛正,卻一個個都賦閒在家。
在準備了整整十天之後,禮部的人才將他登基的事情弄好,一堆人齊刷刷的跪倒在他的面前,戰戰兢兢的說道:“皇上,臣等已經將登基大典的事宜全部準備好了。還請皇上過目。”
長孫洛宇讓身邊的黃公公接過遞上來的摺子,他匆匆掃了一眼,便用硃筆批了:“准奏。這樣的安排倒是不錯。等到朕登基之後,你們最好準備一下,朕想去祭祖,將那個消息告知父皇知道。”
下面的人跪下叩頭,說道:“臣等定然盡心竭力,爲皇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如果無事,就都下去吧!”他煩亂的擺了擺手,下面跪着的人瞬間消失在大殿,似乎剛剛從未出現過,一直是長孫洛宇在這裡批改奏摺一般。
心蓮拿了衣服走了進來,她偎在洛宇的身邊:“皇上,登基大典的衣服,臣妾已經選好了。今日拿過來讓你試試,如果不行,臣妾再讓他們去改。”
“這種小事怎麼能讓你親自做呢?交給那些下人就好了。”洛宇的眼眸中浸滿了溫柔,拉着她的手,說道。
“因爲關於你,所以臣妾纔不能馬虎。況且,那天也是臣妾封后的日子,臣妾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千萬不能出了什麼差池。”
長孫洛宇拉住她的手,欲言又止,最終,化爲深深地嘆息。
陽光普照着大地,文武百官在辰時就候在了前殿等候今日的登基大典的典禮。
大理石鋪成的小廣場上,文武百官侍立兩旁,長孫洛宇穿着明黃的龍袍緩步走來,他臉上帶着一如既往的溫潤的笑,就如同一個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他頭上的九龍攢金冠垂着上好的東海珍珠絲絛,隨着他的走動,微微的顫動,折射着光芒。
他緩緩地踏上了階梯,一級一級,他走的很慢,他在慢慢地享受成功的喜悅。
站在最高的階梯上,他俯視着下面的衆人,極目遠眺,可以看到遠處很美的景色。他終於成功了,從失敗到成功,這翻隱忍和計謀,讓他費盡了心機。如今他是站在權力巔峰的人,是這天下的王者,掌握着天下生靈的生死。
心蓮穿着大紅的鳳服,頭戴着百鳥朝鳳冠,耳邊帶着明月璫,露出的細長雪白的脖頸上帶着金色的項圈,項圈上綴着代表皇后至高無上權利的血玉珏,她握着裙襬,一步一步慢慢的朝着長孫洛宇行去。
無疑,今天的他是最帥氣的,今天的她是最美的。
不知道何時,在九十九級臺階之下,站立着一位同樣穿着鳳服的女子,她也戴着鳳冠,眉目含笑,望着站在高臺上的他。
衆人定睛看去,此人正是凌丞相的女兒,那天在朝堂之上被關進了天牢中的女子。
她的鳳服迤邐三尺有餘,她提着裙襬,露出繡着金絲鳳的繡花鞋,鞋上還綴着金色的鈴鐺。她每走一步,便叮噹作響,她緊跟在心蓮的身後,一步一步,來到他的身旁。
長孫洛宇震驚的看着他們,不由得說道:“蝶兒,你…”
“皇上,難道你忘記了曾經答應蝶兒的話了麼?”她巧笑嫣然,美目盼兮,讓長孫洛宇不由得伸出了手。
他眼中的柔情不似作假,讓一旁的心蓮卻生了怒火,她惡狠狠的看着舞蝶:“私自離開天牢可是死罪!皇上,你當初也說過,不管心蓮如何,心蓮都將是你唯一的妻子,難道皇上忘記了麼?”
心蓮說着,不由得流下眼淚:“皇上說過,她於你,根本無關緊要,難道皇上還想將她留在身邊,好讓她幫助長孫洛辰恢復帝位麼?”
這話讓長孫洛宇不由得一震,他看着她的臉倏然冰冷。對啊,他可以利用這個女子的情感,而長孫洛辰也一樣可以的。
“宇,難道我們一起的快樂你都忘記了麼?”舞蝶的眼中含了淚水,她可憐兮兮的望着他。
看到她的眼淚,他不覺得心軟。
在下面的梅妃感覺到事情的不同尋常,她快步登上高臺,傲然看着凌舞蝶:“凌舞蝶,你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凡事都應該有涵養,都應該明白輕重緩急。還不趕緊退下?!”
“退下?我知道追求自己的幸福沒有什麼輕重緩急。宇,我只問你,當初的誓言,還作不作數?”凌舞蝶的眼神忽然冰冷無比。
長孫洛宇拉住心蓮的手,愧疚的說道:“對不起,舞蝶。在你之前,朕已經答應了,今生今世,只要朕登上這個高臺,朕的皇后都將是心蓮。舞蝶,你還是退下吧!”
舞蝶忽然放聲大笑,她忽然抽出腰間的長劍,想也未想便刺向了長孫洛宇。
梅妃在一旁看得真切,她以極快的速度擋在了長孫洛宇的面前,長劍毫不留情的刺入了梅妃的胸膛。
長孫洛宇不假思索的將梅妃抱在懷中,看着她慢慢流失的血液和逐漸蒼白的臉色,不由得心疼:“母后,母后!”
梅妃微微一笑,用盡力氣擡起手來,輕輕地觸摸着長孫洛宇俊俏的臉頰:“宇兒,我的宇兒!孃親是愛你的,孃親最愛的人是你啊!”
她竟然愛上了自己的親生兒子,這說出去誰會相信呢!
不過愛了就是愛了,能有什麼許可不許可得事情呢?
“能,能,像,像,吻她們一樣,一樣,吻,吻,吻一吻,吻,爲,爲,爲娘,娘麼?”她用盡氣力說完這話,滿含期待的看着長孫洛宇。
長孫洛宇的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滴滴答答的落下,可他始終不肯低下頭來給她一個纏綿的吻。
她失望的笑了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長孫洛宇放聲長嘯,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擡起頭來冷眼看着舞蝶:“如今,我要你血債血償!”
他縱身而上,已經顧不得其他,便跟舞蝶戰在一處。
他很納悶,舞蝶一直都不會武功,而這個女子的武功雖然算不上高超,也算得上中等了,這個女子絕對不是舞蝶。
可是她的眉眼,分明就是舞蝶啊!難道,她一直隱藏了自己的功
夫不成?
“你是誰?你根本就不是舞蝶。”長孫洛宇眼中的殺機更深。
舞蝶微微一笑:“宇,難道你連我都不認識了麼?你可還記得我們之間的海誓山盟?如今非要刀兵相見麼?”
“你現在還認爲那些海誓山盟重要麼?你竟然對我隱藏了你會武功的事實,你認爲我們之間還有坦誠麼?”長孫洛宇的眸子越發的陰冷。
“宇,奴家也要活命的啊!”她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滿是幽怨的看着他。
一直站在一旁的心蓮忽然走到舞蝶的背後,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入了舞蝶的後背,舞蝶慢慢地轉身,手中的長劍也毫不留情的送入心蓮的體內。她長嘯兩聲,將長劍抽出。
心蓮的鮮血飛濺出來,噴的舞蝶滿臉的血。
洛宇一把將心蓮抱在懷中,腿也毫不留情的踢了出去!
正當這時,一個白色的人影自空中飄落,他直奔舞蝶,將她提起來,避免了洛宇那一腳,回頭看了長孫洛宇一眼,抱着舞蝶凌空而去。
“放箭!”他大喊,下面的侍衛聽到這話,趕緊彎弓搭箭,只是那白衣人和舞蝶已經消失在蔚藍的天空中。
竟是上官月明!
他竟然將上官月明給忘記了!
他這次犯了一個太低級的錯誤。
那個女子,想必就該是舞蝶的貼身侍女星梅了。
“他們不會走遠!傳朕旨意,封鎖城門,給朕挨家挨戶的查,一定要將他們兩人捉拿歸案!”長孫洛宇抱着心蓮快步朝着潛龍殿行去。
心蓮,你千萬不能有事。朕不能沒有你。你還未曾享受朕帶給你的榮華富貴,你還有心願未完成,怎麼可能撒手而去呢?
心蓮的血染紅了他的龍袍,將她放到牀上,看着她蒼白的小臉皺成一團,她雖然艱辛,許是還未曾受過如此大的疼痛。
他將她的眉心放平,御醫已經來到了這裡,他們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跪倒在龍榻旁邊,看着她仍舊不斷涌出的血,顫巍巍的用上好的刀傷藥給她處理了傷口,才皺着眉頭說道:“皇上,皇后的傷並不輕,不過聽說,掖庭那邊,曾經的那位娘娘那裡有很好的刀傷藥,想必效果比這裡的要好很多啊!”
“你們這羣廢物!”長孫洛宇狠狠的踹了那個人一腳,“如果什麼都要去那裡尋找,朕要你們這些人幹嗎?如果她有什麼事的話,你們就給她去陪葬!”
太醫趕緊跪倒在地,紛紛叩頭不已:“皇上,奴才們已經爲皇后處理了傷口,只是這傷疤恐怕是消不下去了。”
“你們這羣酒囊飯袋,滾!如果皇后好不起來的話,你們就全部都給她陪葬!去,叫那個葉子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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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當初舞蝶的傷都是他親手醫治的,想必他會有辦法將她治好。
“皇上,葉子華御醫已經離開太醫院了。就在你奪得皇位的那天,他就已經離開了。”有個侍衛低聲說道。
“什麼?他走了?”看來要真的到掖庭去找藥了。
爲何,他會那麼緊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