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2。”吳溫良在眼前的光屏上點動,丟了兩張牌出去。
還剩五張牌,雖是花色駁雜,卻是有着A,K,Q,J,10的大順子。
兩個王都已經出了,一對2都是最大的牌了,吳溫良感覺這局已經贏了。
“炸彈!”張弛毫不猶豫的出了4個4,牌面不大,卻已經足夠。
“我頂你個肺啊!你怎麼會有炸彈的?”吳溫良蛋疼的撓頭,“出出出,爽手點!”
“小5一隻。”張弛瞟了眼光屏,剩下的幾張都是散牌,也只能看搭檔何思涵的了,他一直沒出牌全靠自己頂着,捏了一手牌,應該有機會贏。
“A,阿良你要不起吧,嘿嘿。”何思涵笑嘻嘻的出牌。
吳溫良虛起眼瞄着何思涵,“快出,廢話辣麼多。”
“同花順!沒想到吧!”何思涵樂不可支的觸動面前的光屏出牌。
“我日!”吳溫良一臉的糾結。
“你死了!飛機!”何思涵哈哈大笑,“你又沒想到吧?”
“日哦!”吳溫良鬱悶得直拍腦門。
“A一隻!你完了!”何思涵很是樂呵的丟牌,“你沒有王炸!還敢叫地主,我都沒個單牌的。”
“我三個2加大王,肯定要搏一搏的啦!”吳溫良回道。
“貼上吧。”何思涵遞了張寫着“我是豬”的紙條給吳溫良。
吳溫良鬱郁的沾了點口水在紙條上,拍在腦門。
他臉上已經貼了好幾張,張弛和何思涵臉上也有貼,但卻是他最多,輸得一塌糊塗。
“繼續?”何思涵問道。
閒了二十幾天,都是無聊得可以,在水晶空間裡修煉意識力不會有增長,也只能用腕錶聯機玩玩鬥地主之類的遊戲打發時間。
吳溫良的便攜房屋裡倒是有很多遊戲,可惜在這地方空間鈕不起作用,拿不出來。
羅靜是不參與遊戲,他的感知雖是受到了限制,但這麼近的距離,他完全可以知道周圍的人光屏上是什麼牌,跟作弊似的,覺得沒什麼意思。
米婭則是獨自坐在一邊瀏覽腕錶裡存儲的藥劑學教材。
躲在水晶空間裡安閒是很安閒,但還是有些事情很麻煩,拉撒很不方便,出去解決的時候,都是要全員一起出動戒備放哨,以免被人趁機殺上門。
洗澡就更不用說了,只能用水隨便擦擦,還好有替身守夜人在外邊尋覓到水源,把清水送進來,張弛帶的飲水早都消耗完了。
幾個大男人倒是關係不大,邋遢點不就邋遢點,最難受的是米婭,女孩子都是愛乾淨的,身在戰場中,也只能忍着。
有水晶空間這麼個便利的隱蔽場所,都避不開有煩心事,張弛估計參戰的其他隊伍會更煎熬。
都怪那號牌帶的電子地圖,會標示所有人的蹤跡,不然的話會過得舒心很多,沒那麼多顧慮。
“不玩了吧?”吳溫良鬱郁的吁了口氣,轉向張弛,“阿馳你這空間的移動速度還系慢了些,要系我們全速前進,應該已經到了。”
張弛對這個也沒有辦法,守夜人已經是除了自己睡覺的時間,就一直在跑,有着葵花的加成,真言印.兵的輔助,化身虛幻,不用顧忌障礙物,行進速度是很快了,可還是比不上機甲。
“都已經堅持那麼久了,再忍幾天就好,按上次出去看到的距離,快到了。”羅靜淡然的發話道。
張弛贊同的點頭,上一次出去解決生理問題的時候,還是看到電子地圖上有不少代表敵人的紅點顯示,但比起選拔戰開啓的時候,就少了許多,很多隊伍都被淘汰了。
一路苟到終點,可以避免許多戰鬥,以逸待勞,坐收漁翁之利。
藉助守夜人共享的視野,沿途看到的戰鬥不計其數,面臨的敵人不止是參戰的機甲師隊伍,還有在這蠻荒的星球上生存的巨獸。
有些還真不是2級機甲師能夠解決的,就算有着重火力武器也一樣,攻擊還更激發了怪獸的兇性。
張弛就有看見數支隊伍倒在不知名的巨獸爪牙下,被吞噬掉的都有,所幸有着號牌的防護,不至於有性命之憂,能得到星際獵人行會趕來的機甲師救助。
吳溫良再次嘆了口氣,抹掉了臉上的紙條,“我閒得都快發黴了,阿馳,外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張弛一直在與守夜人的視野同步觀察着外界,當即答道,“暫時沒看到什麼,哎,前邊好像有人在戰鬥。”
外面的世界是夜晚時分,月正中天。
在守夜人的視線中,能看到遠方一片原始森林中冒起了火光,硝煙嫋嫋升起,爆炸聲不斷傳來,十幾道黑影在空中飛速的變幻方位,高能光束在空中交錯輝映,如同煙花一般綻放。
接近了一些,張弛才發現,在激烈戰鬥中的一架機甲有幾分熟悉。
那是伊芙琳的機甲,護甲上有着不少斑駁的痕跡,灰黑混雜,損毀了一些地方,全然沒有了原來的優雅,顯是一路苦戰下來,她也不是毫髮無損。
伊芙琳的攻勢倒是一如既往的凌厲,不時的有敵手的機甲在她的攻擊下墜落,她的力場操控確是非常強悍。
可是她面臨的敵人着實多了些,似乎幾支隊伍聯合在了一起,在圍攻她們小隊。
“我看見伊芙琳了,有十幾架機甲在攻擊她。”
“神刁?”吳溫良一怔,眉頭皺起。
“總歸是一個學院出來的,不能坐視不理,我們出去幫幫她吧?”何思涵提議道。
“我也系這麼想的。”吳溫良道,雖是跟伊芙琳有過節,但在外邊,作爲一個學院的人,還是得一致對外。
紫荊學院的校訓提倡的就是團結互助,個人之間的嫌隙,在這等情況下可以暫且放下,吳溫良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伊芙琳被人圍殺而置身事外。
“先讓阿馳看看情況,要是敵人太多,會把我們也賠進去的話,我不同意幫她,反正她被淘汰也不會受傷。”羅靜搖頭道。
“不用太着急。”張弛擺了擺手,“伊芙琳她們現在的情況看起來還行,我們找個合適的機會就出手。”
“先上機甲。”
話音未落,吳溫良就跑向了自己的機甲,一個縱身跳上了駕駛艙。
張弛幾個也各自登上了機甲,準備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