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的人羣躲在陸嘉誠身後,眼巴巴的等着他射出正義的一槍。
沒想到陸嘉誠搖搖頭:“這些紋路已經很久了,到現在還沒有變異,就不會有問題了。”
“萬一他發病比較慢呢?要是今天晚上變異,我們都會死!”
“對,讓他滾!”
最激動的就是此前被雲舒打過的男人,他恨不得關長嶺現在就消失。
“他絕對沒有被咬過,我們一起生活了不止24小時。”李志安站出來。
魏美含、羅薇、喬雲、老太太們,也出聲爲關長嶺證明。
絕大多數人的道德水平\b在平均線上下游離,到底是上還是下,除了看是否對自己有影響之外,就是看其他人是什麼態度。
再加上關長嶺找的這個地方,雖然髒點破點,但是真的很安全,廠區那高大的鋼製門板非常厚實,看起來子彈都打不透,何況是血肉之軀的變異者。
過河先拆橋,人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結局顯而易見,關長嶺留了下來。
所有的桌子都已經擦洗乾淨,現在要分配睡覺的地方。
沒有人先作聲,一箇中年人客客氣氣的說:“這裡是你帶我們來的,理應讓你先選。”
關長嶺的目光投向中間的桌子時,許多人的眼中充滿了緊張。
看來,他們還是不信任自己並沒有被感染。
也對,畢竟他們沒有與自己共處超過一夜,沒有親眼確認,有這樣的恐懼也正常。
“我睡這吧。”關長嶺指了指最頂頭的一張桌子。
食堂裡的桌子很多,所有人都躺下還能空出一半的位置。
緊接着那個漂亮姑娘選了一個離關長嶺的直線距離最遠的位置,她的支持者們也紛紛選擇睡在她的身邊。
其他人以漂亮姑娘爲擴散點,選擇自己的牀位,與關長嶺之間空出了很大一片。
“我睡這。”陸嘉誠指了指關長嶺牀位的左邊。
“我睡這。”雲舒指了指關長嶺牀位的右邊。
\b超市裡的其他人,也不約而同以關長嶺爲擴散點,選擇自己的牀位。
\b一共就這麼幾十個人,硬是被劃分出了涇渭分明的兩派來。
關長嶺很煩,因爲黑貓總在他耳邊BB,催他抓緊時間,提高工作效率,趕緊賺功德,讓它升級。
“功德對我們倆就是XX牌腎寶,你好我也好。你必須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當作當前重點來抓。”黑貓兩隻前爪搭在一起,昂着腦袋,語重心長的模樣,讓關長嶺很想給他配一副黑框眼鏡。
現在的情況越來越複雜,來的救援隊不知真實身份,說好的飛彈清洗也並沒有發生,無線電已經完全癱瘓,現在整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無人知曉。
雖然黑貓給予的能力是隨機的,但是總比沒有的強吧,說不定哪天可以得到打個響指,變異病毒全滅的能力,那不就賺了。
夢想總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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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渴……有沒有水……”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輕聲問道。
沒有人回答,在這個水源都有可能被污染的時候,乾淨水是極爲珍貴的資源,誰會拿出來送給她。
“剛纔擦桌子的水,是從哪裡取到的?”女孩子問道,她實在太渴了,所謂飲鴆止渴,有時候並不只是一種比喻方式,與其在極度的乾渴中死去,不如來個痛快。
關長嶺搖搖頭:“這裡有個游泳池,前陣子連續暴雨,讓旁邊的河水倒灌進去,那水就算沒有變異病毒,也會有其他的致病細菌。不能喝。”
“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女孩子的嘴脣已經乾裂的出血,看來她是真的支持不住的,不僅是說說而已。
其實不僅是她,大家都是一整天都沒有怎麼喝水,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沒什麼感覺,現在鬆懈下來之後,感知能力又恢復了正常,幾乎人人嗓子眼都像被火燒。
“好,我來想辦法,不過需要大家一起努力。”關長嶺堅定的聲音給了大家無窮的信心。
他的辦法是在廚房裡找到大鍋,把用鐵皮將鍋蓋改造成簡易蒸餾管。
混水放在大鍋裡煮開,水蒸器慢慢的通過鐵皮管流進另一個鍋裡。
當鐵皮管裡淌出細細的清流時,衆人不由自主的發出一陣歡呼。
“哎嘛,真不容易,總算又升級了。”黑貓傲嬌的聲音裡是壓不住的喜悅。
關長嶺也覺得這波不虧。
他只提出了這麼一個設想,
鍋是羅薇找到的,
鍋蓋的改造是一個做過鉗工的人負責,
用廠子裡剩下的煤石點火的工作,由一位燒過鍋爐的老太太負責,除了她,沒有人知道怎麼把這種像石頭一樣的煤點着。
喬雲、魏美含,還有其他幾個女人一直看着火勢,隨時添水、加煤。
男人們負責不斷的去游泳池挑水。
只有漂亮姑娘和她的兩個死忠沒有動,她不是不想參與,而是因爲這件事是關長嶺挑頭辦的,要是跟着做,不就像聽命於他了嗎,她放不下這個身段。
關長嶺沒有點名道姓,只是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這水算是我們大家衆籌的,現在有收益,誰投資誰分紅,至於貢獻,不分大小,所以,參與的大家平分,你們覺得怎麼樣?”
“好!”反正水已經源源不斷的有了,爭一口兩口有什麼意思。
漂亮姑娘咬着牙,大大的眼睛裡已經盈滿了淚水,她低聲抽泣:“要是思聰在這裡的話,肯定不會讓我受這委屈。”
“喲,哪個思聰啊?是霸道總裁,分分鐘能把我們幹掉的那種嗎?”羅薇嘲笑道。
漂亮姑娘冷哼一聲:“不怕告訴你們,我是金思聰的女朋友,這整個救援隊都是金家的,也就是思聰的,等我們到了安全區,我要告訴思聰,你們都是怎麼樣對我的,他分分鐘就把你們全扔到路上等死。”
衆人根本沒人把她的話當真,鬨堂大笑一場之後,繼續幹自己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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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記得,你的女友變異了?”關長嶺找了個機會單獨去問金思聰。
金思聰顯然也爲這個女人而煩惱:“我壓根就沒認出她來,剛她那麼一說,我仔細看了一下,背影好像確實有些眼熟,但是五官跟我哪一任女朋友都不一樣。”
“整容?”
“既然我記不住臉,那就當她是騙子。”金思聰大手一揮,盡顯霸道總裁的渣男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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