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先回去叫懷特先生過來看一下嗎?”在一棵粗壯的樹幹背後,溫妮慢慢地探出頭來向不遠處望了一眼,又縮了回去,然後看向旁邊的沃爾夫岡,開口問道。
“不需要那麼麻煩,這可是白天,僅僅是一個遺蹟而已,又不是夜晚,會有什麼麻煩。”沃爾夫岡本就不想躲在這樹幹背後,這像什麼樣,他可是強壯的大力士,沒有人能比得上他。於是在聽到溫妮的話後,他
立即揚了揚手中的長矛,得意地展示了一下自己發達的肌肉,就毫不猶豫地握着長矛走向那神秘而破敗的遺蹟。
同時他還回過頭告訴溫妮,“你就待在這吧,等我去探明沒有危險後再叫你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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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他*的這些到底是什麼怪物。”沃爾夫岡吃痛的嚎叫聲在整個遺蹟附近響起,待在樹背後的溫妮聽到這聲音下意識害怕得雙手握緊了手中的法杖,有些顫抖地閉上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皺着眉頭考慮了兩秒後,她迅速地衝出了這遮掩的樹幹,緊握着法杖跑到了沃爾夫岡那裡,同時心裡不停地默唸道“不要怕,溫妮,你有懷特先生給的寒冰法杖,一定會沒事的。”
“你來幹什麼啊?溫妮,快逃!”匆忙而狼狽跑回來的沃爾夫岡見溫妮往他這方向跑了,心裡有些感動的同時趕緊開口喊道,叫她也趕緊逃,因爲他覺得眼前的怪物緊靠他們兩人是殺不死的,就算能殺死,代價
也極大。
“啊!沃爾夫岡,那是,那是...”溫妮看到了追在沃爾夫岡背後的怪物,瞬間驚叫了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行動,嚇得呆呆地站在原地。
那是一個似人非人的存在,一身鐵皮包裹着人形的身體,上面好像還有條條裂紋和斑斑鏽跡。這人形怪物卻穿着着一個類似於西方宗教祭祀那樣的一個披風,然而這棕色的披風和頭頂帶着的白帽卻與其身體的那
種不知歷經多少歲月沖刷的破舊毫不相符,除了佈滿髒黑的污漬外完好無壎,顯得極其詭異。
一張完好無缺的臉卻除了一隻佔據半張臉的眼睛外沒有其他任何的器官,沒有筆直,沒有嘴巴,沒有耳朵...而此時,那怪物也注意到了在沃爾夫岡更前方的人,發現那呆立在地上的女孩在望着他,於是這怪物突然
停了下來。可怖的獨眼中瞳孔與邊界分出了五道黑線,扭轉了一圈,不知在表達什麼。只是下一時刻便有一隻光球從其獨眼前詭異地憑空產生,飛向了那個還未會過神來的女孩。
“快走啊,會死人的!”來到溫妮身前的沃爾夫岡叫醒了還因爲目睹可怕怪物而恐懼得發呆的溫妮,並擋在她身前雙臂交叉擋住了那隻飛過來的光球。
“啊!嗯,對了,這個法杖,沃爾夫岡,這個法杖。”溫妮瞬間清醒了過來,看到那個怪物還在往自己追來,她手忙腳亂地把法杖遞給了沃爾夫岡,卻看到了他通紅並且有些發紫的手臂,什麼雖然沒有帶血的傷
口,卻看得溫妮觸目驚心。
“該死,沒有打中,但那怪物停下來了,我們快逃。”一塊菱形的冰錐從沃爾夫岡的法杖快速凝聚,飛向了那怪物,卻由於緊張加上不熟練的原因而射偏了。散發着刺骨寒氣的冰錐落到地面上轟然炸開,四散的
冰錐碎塊一觸碰到草地的瞬間把整塊地面凝結成冰塊。
在那塊地面上原本有着一束草生長在那裡,只是此時在草的表面,一層寒冰從草的根部迅速蔓延到整個草尖,呼吸之間整個草束就被冰封住了。
雖說是射偏了,但未溫妮和沃爾夫岡兩人都是第一次見識過這個世界的神奇武器,即使是在魔法電影中經常看到過這樣的畫面,但當自己親身經歷了又是另一回事。
那是一種興奮之中帶着恐懼的心情,因爲要是這樣的武器被亂用,打到人身上會發生什麼,他們不敢想象。
或許是對面反擊的強度出乎那怪物的意料,又或許是他們兩人的位置超出了自己的活動範圍內,又或許是其他原因,那怪物停止了追擊。可怖的獨眼以詭異的弧度扭曲了一圈,深深地看了一眼溫妮和沃爾夫岡,
隨即轉身離去。
“要不要再次攻擊?”溫妮看着那個如袋鼠般跳動着返回遺蹟的怪物背影,背後的披風在風中隨着動作上下飄起,小聲地詢問道。
“算了,我們對這個法杖的使用不夠熟練,即使是現在這種情況我也無法保證一定能射中這怪物,還是返回告訴懷特先生吧。”
“況且即使是射中了它,以那怪物的體型也不能立即把其冰封,如果那怪物不是靠這種詭異的類似於魔法的攻擊方式的話,我倒也是不懼它的。”沃爾夫岡苦笑了下,搖搖頭,說道。雖然他神經有些大條,但在
關鍵時刻可不是個糊塗的人,不然也不會選擇服從李懷特的管理了。
雖然此時離約定好集合的時間還差兩個多小時,但由於沃爾夫岡此時的傷勢,他們不得不停下繼續探索的計劃。同時這也讓他們對這個世界的可怕有更爲直觀的認識,除了黑夜,白天一樣有無比可怖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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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溫妮他們現在怎麼樣了,要是他們也遇見到這樣的怪物的話該怎麼辦纔好呢?”此時溫妮強忍着噁心看着那幾具留着黑色濃漿的蜘蛛屍體,有些擔心地向在那用草束擦拭矛尖的李懷特問道。
在他們休息過後,李懷特又再次開始了探索,並且沒過多久就發現了這樣的一座蜘蛛巢。早已見識過大得出奇,不能用常識來解釋的蛛巢的李懷特倒是並不驚訝,反而有些興奮。對目前的他來說,這樣的蛛巢已
經威脅不到他了,反而可以作爲神奇蛛絲的產源,像類似於人類圈養牲畜一樣,定時收取相應的材料。
只是這樣的圈養也不是誰都能做的,要不是李懷特對這些蜘蛛的行動和攻擊方式已經極爲熟悉,肯定會受傷。並且,誰都不知道的是,這樣一直圈養下去會發生什麼,最後會不會反過來,讓人類成爲它們的食物。
“放心吧,有法杖和沃爾夫岡在即使是遇到這樣的怪物也不會有危險的,我擔心的是他們遇見了我也沒接觸過了怪物,在沒有相關信息的情況下遭遇它們無疑會非常危險。”李懷特邊把地上蜘蛛怪物死亡後噴出
來的蛛絲收集起來邊寬慰道。
李懷特知道,無論是誰,第一次面對這樣的變異得如同怪物般的蜘蛛都會產生或多或少的恐懼,對那些對蜘蛛有陰影的人來說更是夢魘一般的存在。
而對溫迪這樣一個沒接觸過危險與野獸的少女來說,會有如此擔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回去了麼?懷特先生,那這些屍體。”溫迪儘量地克服自己對怪物的恐懼,觀察着那些蜘蛛屍體,它們即使是死亡了對溫迪來說也還是太過於恐怖了。
因爲即使是在電影裡,溫迪也很少接觸到這些可怖的畫面。毫無生機的屍體趴在地上,黑色的濃漿從被長矛刺穿的孔洞中緩緩流出,和紅黑色的鮮血交織在一起流到草地上。
同時滿身密集的黑色絨毛也或多或少地被這些噁心的液體沾上了,裂開的嘴到死亡都沒有合上,如小型鋸齒般的牙齒,泛白無神的雙眼,細長的足肢,在溫迪看來,即使是死亡了,這怪物的面目依舊如此猙獰。
“嗯,現在我們探索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回去看看沃爾夫岡他們有什麼收穫。”李懷特收起蛛絲,轉身
走向溫迪旁邊,點點頭,開始返回。
沒有了探索和收集的任務,李懷特他們返回的速度就快多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可以回到約好的集合地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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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夫岡,對不起,要不是我在那發呆你就不會受傷了。”坐在河岸邊上休息的溫妮看着沃爾夫岡受傷的手臂,內心充滿了自責,到頭來她什麼也做不了。
“受傷?哦,你說這個啊。”沃爾夫岡此時正在專心釣魚,突然聽到溫妮的道歉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了她爲什麼道歉,看到她的手指指着自己的手臂後才反應過來,而後不在意地說道“放心吧,看着有些嚴重,其
實並沒有多疼,這樣的傷過幾天就好了。”
“真的嗎?但我還是太沒用了,要是我有懷特先生的那樣心裡素質的話我就不會...”聽了沃爾夫岡的寬慰,溫妮依舊自責不已,越想越覺得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心情開始變得低落起來。
“這...這可該怎麼辦呢,我可不會應對這樣的小姑娘啊。”沃爾夫岡看到溫妮這副模樣,想要繼續安慰她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他不是那種心思細膩的人,也沒有過女朋友,不會說那種安慰小女生的話。
於是他直接保持沉默,簡短地說了句“真的沒事的”就開始專心釣魚,晚上的食物現在還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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