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
迎面而來的不僅有遠處那模糊,只能看出大致輪廓的生物,還有強風夾雜着砂礫。砂礫拍擊在我身上,然後垂直落下地面,雖然並不疼,卻妨礙了我的視線。
我握緊了長矛,眯着眼等待面前的東西過來,因爲從其模糊的輪廓來看,大小也只比籃球大一圈,不是那種大型的生物,在這些天的生存中我也頗爲迅速地適應了這樣的戰鬥,戰鬥能力有所提升。
“近了,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生物...”
在見識過樹人災禍級的力量和‘夜魔’神秘詭異的索命能力後,我的心理能力已經得到很大的提高,現在面對別的生物已經基本能保持內心的淡定了。
“...”
“這算是杯弓蛇影麼...”
當我以爲面前會跑出什麼傢伙時,那個輪廓在靠近之後就變得清晰了,我也因此看清了那東西的模樣--一個橢圓的風滾草。
“風滾草,俄羅斯刺沙蓬麼...”
那是一種生命力極強的植物。無論什麼都不會讓它們枯死。總有一天它們會找到適合自己生長的環境然後發出新枝,冒出新芽,開出玫紅色至淡紫色的花。
一年生草本,高10-100釐米,半灌木或灌木。有糙硬毛和乳頭狀小突起。莖直立,很少上升,從近基部分枝,分枝弧形,近地部分偶爾匍匐。
葉互生,無柄,葉片絲狀或狹線形,寬小於1毫米,非肉質,基部不腫,花序通常爲穗狀,有時爲圓錐狀;1花。果實爲胞果,球形,果皮膜質或多汁呈肉質;種子橫生,斜生或直立。
這些都是與我所學有關的知識,在看到這玩意後,我腦海中立即浮現出它們的信息。
“在這種荒漠戈壁生長有這種植物確實不奇怪,不過居然有怎麼小的風滾草。”
風在颳了一會後又突然停了,讓人不得不感慨這大自然的神奇,沒有風沙的妨礙,我得以清楚地看清這風滾草的模樣。
風滾草在我國還是很少見的,我都沒見過實物。
一堆黃色的乾草團成一團隨風四處滾動,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變成了這個模樣,從外面可以看到那一條條的棘刺。
透過蓬鬆的草團可以看到裡面的東西,有時候這些風滾草會把途中的某些東西藏到最裡面,而他們的種子其實也是在裡面的,隨着風吹在各處播種。
“要不是有刺的話倒是不錯的燃火材料,不過切斯特的空間用來放着玩意也不太好,太佔空間了。”
“這裡面難道會有什麼東西?”
要把它們分出兩半的話倒是不難,難的是清除,不然也不會被稱爲入侵物種。我蹲下來,用長矛插進去,再拿出一條木棍一翹,便把這分開了。
“這是...”
橢圓的外殼一打開,裡面的東西便滾了出來,那是一團棕褐色,有些斑駁的零件。
“果然!這就是我需要的齒輪!”
看到手背的神秘符文閃爍了幾下,我一下子驚喜地差點跳了起來。
我伸手撿起那團對我來說至關重要的物品,整個手有些顫抖,一不小心直接碰到了那些棘刺被劃出了一道紅色的痕跡。
“這算什麼,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麼...”
“真沒想到最沒頭緒的東西竟會以這樣的方式找到,人生有時候還真是...”
“這樣一來那裝置只差最後一樣材料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骨頭應該是屬於獵狗的骨頭,但卻又不屬於我遇到過的獵狗,莫非...”
這個世界的生物有多少,又有多少的種類,這沒有人能告訴我,因爲這或許是連豬王也不知道的事情。
爲了不至於損壞那齒輪,我小心地把其放到切斯特空間中獨立空出的一格里,那是我專門留出放貴重東西的。
“這樣看來這些風滾草裡面倒是有點像開盲盒...”
雖然我還只是開了一個風滾草,但肯定別的裡面不會都是我需要的材料,像剛纔那樣的運氣可能是不會有了。
想到這我又有些疑問,爲什麼這些風滾草裡會有齒輪,它到底是從哪裡帶來的?
“看來這個地方不簡單呢。”
這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決定略微冒險一下,在這地方好好探索一番,之後可能收穫很多也可能陷入危險...
我站其身,爲了不至於迷路,我順着我走過的地方做了些標記。
這裡的風雖大且風向變化無常,但也只能捲起小的砂礫,對大些的石塊是毫無辦法的。
於是,我拿出了些被分成一小段一小段的草繩,在沒有樹木和岩石這些可以在這當路標的東西的地方就用石塊壓下一段草繩,以此代替。
周圍的能見度不是很高,因此我走得比較慢。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我在剛開始探索時發現了些白色的碎骨頭,這說明這附近有生物存在。
而我對動物骨頭這方面不是很瞭解,分辨不出是什麼動物的骨頭,只是從其破碎程度來看應該不是在生前遭受的攻擊導致的。
因此一個小時下來我都沒有走地多遠,這讓我產生了種這個地方很廣闊的錯覺。
之所以說是錯覺,是因爲我在又過去半小時後隱約聽到了海浪拍擊崖巖的聲音。
“大海就在附近,可是爲何這裡卻如此乾燥呢,真是奇怪。”
在意識到大海就在附近,這個地方的面積並不如我想象般的那樣大時,我突然想起了我的次要目的,那就是標記地圖。
有了地圖我也就沒有了迷路的風險,既然如此的話還不如沿着島邊一圈圈往中間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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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輝,話說這要怎麼交易啊?你,聽得懂這些豬人說什麼?”
“額...我,豬人語0級,不過試試看吧,反正只要不攻擊他們,他們就是中立的。”
“哦,對了,那快把肉拿出來給他,試試能不能...”
“肉?”
“嗯。”
“然後呢,除了他在我們面前跳舞傻笑還有啥。”
“這,這不科學。不,不是,這不應該啊。”
“唉,要我說我們還是試一下其他方法吧。你之前也說了,這個世界與你熟悉的遊戲世界有出入。”
“好吧,爲了與它們交換東西,我們只能試試肢體語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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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盲盒開箱,更多的情況是這種玩意。”
我有些失望地看着身邊那幾個已經開出來的風滾草,裡面真的可以說是啥都沒有,除了幾根樹枝和幾束乾草。
乾草還好,可以用來引火,把它們壓實了也沒佔多少空間。
我此時已來到島邊的崖岸上,這裡的地勢如我所見過的島邊一樣,高崖聳立,斷面筆直,如此險峻的地勢立即打消了我想要在這找一個新的製鹽的地方。
海面上不時翻騰起巨浪,拍擊在高崖的巖峭上,猶如海底有如克蘇魯中巨型生物在發泄怒火。
深藍的海水下究竟有着怎樣可怕的怪物,這我無從而知,但有着多可怕的怪物都是有可能的,因爲這是不同於地球的世界。
即使是在地球,在萬丈深淵的海底也有着不爲人知或不被公開的神秘,更別說這了。
“還是儘早遠離這崖岸吧,總感覺這周圍的海域與其他小島的有些不同,多了些芒刺在背的危險感...”
“也可能是我太過杞人憂天了...”
我輕輕搖頭,把目光重新投向那風滾草,當初到達崖岸邊時,發現這裡有好幾團風滾草停在這。
似乎是因爲在崖邊的風就停止了,或往內陸方向吹了。對於這種想不明白原因的事我也不會也沒時間深究,我只需要記下這裡的特點就行了。
“繼續沿着島邊繼續探索吧,先把島邊的風滾草都開出來看看。”
我再次啓程,沿着島邊繼續探索,就這樣,地圖上小島的輪廓就慢慢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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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某座戈壁島嶼的幾十海里外,一處平靜的海面開始冒出氣泡,然後氣泡冒出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如煮沸的開水般,滾滾地冒出。
這樣持續了十來分鐘,海面再次再次變得平靜,只是原本深藍的海水已改變了顏色,一片鮮紅。
能把這海水染紅的血量,也只有爲數不多的那幾樣生物,現在看來是剛纔在海底發生了一場大戰,敗者已成爲了這廣袤深藍畫卷的一份紅色顏料。
不一會,平靜的血海上再次翻滾了幾下,一條長達十幾米的巨型觸手冒出了水面,那麼長的觸手似乎還只是冒出了一部分。
隨後巨浪翻滾,一座如小山般大的頭顱冒了出來,不,應該說是冒出了一部分,在血水順着那頭顱頂部如瀑布般傾瀉完後,一隻位於巨型頭顱前額正中的眼睛顯露了出來。
黑色的瞳孔隨着賓房大小般的溼漉漉巨眼轉了一圈,似乎這不知名的生物在搜尋這什麼東西,隨後那不知名生物的目光停留在了某處,看了一會後又潛入了水面。
還是那片海面,不知何時上面已經漂浮着一道滿是傷口、部位殘缺的大型魚類的軀體,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那道靜靜漂浮在血海上的軀體在廣闊的海面上如一枚指針,遙遙指向了某座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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