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要騙過珀菲科特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或者說,對於珀菲科特來說,你就算真的這麼厲害,她也是不放在心上的。
已經徹底理解了這片夢境世界是怎麼回事的珀菲科特清楚的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夢境中她就是神,她想做什麼都可以,無論那合不合理。
所以,眼前的這兩隻怪物,無論是崔凡克的垂死掙扎想要拖着自己一起下水,還是眼前克林的虛張聲勢,對於珀菲科特來說都是無所謂真假的。
她是無敵的,那麼她的敵人就會輕易的被她捏死。
只要相信這一點,在夢境中充分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就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在夢境中戰勝自己這個夢境的主人。
珀菲科特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總結出了這條規律,於是面對化作遮天黑霧的怪物,珀菲科特只是擡手在自己面前畫了個圈,隨即用這個圈套住了克林。
伴隨着珀菲科特的動作,克林幾乎是瞬間被定住,隨即他就感受到自己所化的黑霧正在被聚集。
而聚集的方向正是珀菲科特隨手畫出來的圓。
這下,克林也慘叫了起來。
這種被人強行從煙霧轉化成實體人類的過程過於痛苦,以至於他的慘叫甚至比崔凡克更加淒厲。
被珀菲科特的水箭射中,最多相當於被一下子挖掉了一大塊肉,雖然看起來恐怖,但實際上危險程度並不算太高。
可這種被人從煙霧狀態用物理手段強行還原成人,便等於將自己碎的比PM2.5都細的身體胡亂拼裝在一起,而且身體的每一部分都還是有感覺的。
能夠感覺到自己被切開、然後又被非常暴力的捏在了一起,甚至還澆上了膠水,粘合成了一個更加四不像的怪物。
但此時此刻,克林卻只能強忍痛苦,繼續向着珀菲科特繼續發起進攻,試圖通過這種方式讓珀菲科特就範。
然而眼前的這一切甚至不能讓珀菲科特感到有什麼危險,甚至還有閒暇看向了另一邊差點被老馬打成渣滓的崔凡克,一個轉身來到了它的面前,以一種徹底清除有害物質的態度將崔凡克和沾染了他痕跡的土地一起扔出了自己的夢境。
在這片夢境之中,珀菲科特就是無所不能的神,即便她要在夢境的邊界上開個口子,把夢境裡的髒東西扔出去也是一樣。
看到這一幕,克林已經徹底麻了,他終於認識到自己究竟犯了一個怎樣的錯誤。
但就在他覺得自己要死的時候,珀菲科特卻沒有立刻殺死他,而是用水流禁錮固定住了他,然後站在了他的面前,向他問到:“想死,還是想活?”
“想活!想活!我想活!”克林此時可不管自己還有什麼任務,什麼對神靈的信仰,能活下來纔是重點。
看着眼前這個求饒的俘虜,珀菲科特隨手變出了一個鬧鐘,擰了一圈之後放在了克林的面前:“鬧鐘響之前,把你的來歷交代清楚。”
“我是……”克林此時還是有些猶豫,雖然想要投降祈求一條活路,但他還想着能拖延一下時間,看盜夢師能否從另一邊救他。
然而珀菲科特卻只是擡手招來了一把水劍插在了他身上,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想拖時間的話,那我就每隔一秒鐘捅你一刀,你覺得你能扛得住多少刀就儘管拖時間,反正鬧鐘響了我就弄死你。”
說着,珀菲科特又插了克林一劍。
對於她來說,這個俘虜只是意外收穫,他招了無非給自己省點事。
不招,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正這麼想着,珀菲科特又順手捅了克林一刀。
被連捅三下,克林見珀菲科特確實不像是在意他的樣子,趕忙大聲喊道:“我說我說!我是美神的信徒!不過我們和其他教派不一樣,我們是夢境教派的。”
“夢境教派?接着說!”珀菲科特停下了自己捅刀子的手,轉而繼續審問。
“美神的神職包括世間一切能夠和美好有聯繫的東西,這裡面自然包括美夢!在諸神被扭曲之前,我們教派算是沒有被教會打成邪教的教派之一,我們主要就是讓人能夠做美夢,可以在夢境中體驗自己所能夠想象的最美好的生活。”克林很快交代了自己教派的來歷。
珀菲科特從他的話語中抓住了一個重點,於是問到:“你說諸神被扭曲?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不是一開始就是邪惡的嗎?”
“你不知道?諸神並非一開始就是邪惡的,那是教會爲了更好的打擊舊日諸神的教派所編寫的謊言,或者說一種歪曲了事實的說法。”提到這個,克林稍微有些憤懣,但還是向珀菲科特解釋道:“雖然現在諸神確實是邪惡而扭曲的怪物,但在久遠之前諸神也是正面且善良的!不然的話,人類也不可能向他們奉上信仰。
只是隨着諸神的沉寂,信仰諸神的信徒也越來越少,不少神靈都在這種情況下產生了怨恨和憤怒,尤其是最後諸神教派被教會摧毀,更被打爲邪教之後就更加劇了諸神的憤怒。
再加上那些信徒喜歡用血祭之類的方式去向諸神奉獻,於是諸神在負面情緒越來越多的情況下,終於徹底被改變,從善神變成了邪神。
而我們這些信奉諸神的信徒,也隨之受到了影響,自身原本神聖的血脈也被扭曲成了各種怪物。”
“那麼你是如何保持清醒的?你的同伴可是瘋的很厲害啊!”珀菲科特看着眼前的俘虜,覺得他的狀態多少有些不對勁。
“因爲我們是夢境教派,我們的能力來源於美神的夢境,而美神算是舊日諸神中瘋的沒有那麼厲害,或者說在夢裡瘋的不那麼厲害的一個。”克林嘆了口氣,雖然他嘴上這麼說着,但看他的樣子也能夠明白所謂的瘋的不那麼厲害,也只是相對而言。
“你說的這些我知道,那麼來談談你能對我有什麼價值,值得我放掉你吧!”珀菲科特看着眼前的俘虜,考慮着該如何處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