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溫壓彈如同一支利箭從天而降,徑直砸在了邪神教派所在的建築屋頂上,並且直接砸穿了屋頂,砸進了建築物內。
隨後一聲沉悶的爆炸響起,站在甲板上的珀菲科特通過自己的多功能目鏡看到有白色的霧氣從建築物的窗戶和出口噴了出來。
“拉昇高度!”珀菲科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下令趕緊拉昇高度。
艦長聽到珀菲科特的命令不敢怠慢,趕忙一把抓住控制檯上控制緊急拉昇的操縱桿用力一扳,讓飛空艇以一種非常猛烈的姿態向上拉昇。
這種緊急情況下的快速拉昇使得飛空艇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飛空艇上的所有人都趕忙抓住身邊的扶手或者其他什麼東西來固定住自己的身體以免摔倒。
就連珀菲科特自己也站立不穩,不得不抓住了一旁的扶手。
但她此時卻顧不得平衡自己的身體,只是用多功能目鏡死死的盯着下方的建築,因爲她要親眼見證這一枚溫壓彈究竟能造成多大的破壞。
隨即她感覺周遭忽然靜了一下,就好像被人按下了靜音鍵一樣。
緊接着,她看到下方的地面向上頂了一下,就好像地下鼓包了一樣,之後便是一道刺目的強光,讓她一下子什麼都看不見了。
珀菲科特趕忙調整目鏡,切換到了遮光模式,這纔看清楚下方的景象。
只見原本的建築物已經飛上了高空,正在凌空解體,而下方一個巨大的吞噬了周遭數棟建築的巨大火球也正在冉冉升起,並且逐漸升起了形成了蘑菇雲。
之後便是一陣強烈的氣流衝擊襲來,雖然已經緊急拉昇,但飛空艇還是被吹得不斷晃動,就好像在海上遭遇了風暴的帆船一樣,讓人感覺隨時都要傾覆一樣。
“啪——”珀菲科特聽到一聲脆響,轉頭看去卻見飛空艇艦橋的玻璃上嵌入了一塊碎石,將那塊玻璃打的滿是裂紋。
看到這一幕,不等珀菲科特再次下令,艦長便大聲喊道:“繼續拉昇!躲開碎屑!”
伴隨着艦長的命令,船員們硬頂着顛簸的船體,趕忙操控着飛空艇向更高空爬升。
而艦長自己則來到珀菲科特身邊,對着她大聲說道:“伯爵大人!您還是先去船艙裡避一避吧!這裡太危險了!萬一您被碎石擊中,我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就在艦長說着的同時,又一顆碎石砸在了玻璃上,發出了脆響。
不僅如此,還有更多的碎屑擊打在了船身上,發出了密集的敲擊聲,就好像這艘船正在被攻擊一樣。
好在這些軍用飛空艇的船體都經過了特殊的加固,本身就是爲了應對可能出現的空戰而準備的,原本還以爲這些設計派不上用場了,現在倒是恰好發揮了作用。
隨着飛空艇的不斷攀升,珀菲科特也終於看清楚了下方爆炸所帶來的影響。
爆炸中心位置的建築物已經徹底消失,原地只有一個仍在不斷升高的蘑菇雲和爆炸產生的火焰。
爆炸中心周邊的建築物也基本上面目全非,都在遭受劇烈衝擊之後而垮塌。
不僅如此,就連原本街道上的積雪和冰層也都被爆炸所吹飛,融化成了雨滴灑落,以至於此時爆炸中心周圍升騰起了陣陣白霧,就連地面上的冰層也在融化,看起來就像整片區域被煮開了一樣。
這還只是爆炸中心區域的影響,在距離爆炸中心約五百米的位置,依舊能夠看到被吹飛的瓦片、震碎的玻璃和遭到毀傷的建築。
這個爆炸威力顯然超過了溫壓彈原本的設計威力,那畢竟只是一枚重磅溫壓彈,不是珀菲科特當初用來轟炸三國首都時使用的版本。
它的爆炸燬傷半徑原本應該是在兩百米以內的,但是在建築物內的引爆無疑放大了這枚溫壓彈的威力,使其爆炸燬傷半徑達到了五百米的範圍。
“看來這枚重型溫壓彈的威力有些超出我的想象了,密閉空間確實可以放大爆炸的威力。”珀菲科特顯然也驚訝於這次爆炸的威力。
她並沒有堅持留在原地,在船身平穩一些之後便退入了船體內部的船艙。
這些船艙位於船體內部,本身就受到了船殼和船體的保護,而且爲了確保船艙的安全,這些船艙的隔板都經過了特殊的加固,防禦力足以抵擋小口徑的步兵炮。
珀菲科特待在這裡,可以說是船上最安全的地方了。
但她其實並不想待在這裡,與被層層鋼鐵包裹保護起來,她更希望站在甲板上,親眼看着自己製造出來的武器究竟能夠有多大的破壞力,而它們又將爲那些邪神教派帶去怎樣的打擊。
雖說溫壓彈並不適合用來摧毀堅固的防禦工事,可這些邪神教派也不是什麼正規軍事組織,他們的據點更談不上是什麼防禦工事。
不然的話,剛纔那一枚重磅溫壓彈也不至於直接從房頂砸進去。
要是哪座堡壘或者要塞的天花板能夠被炸彈砸穿,那這座堡壘也沒必要存在了。
或許在過去的封建時代,這些邪神教派所盤踞的建築還能夠被稱之爲堅固,但進入了工業時代,這些建築物早已不復昔日的堅挺。
甚至於就算是昔日堅不可摧的城牆,在日益精進的火炮面前都已經顯得不堪重負,又遑論只是區區稍顯堅固的建築物呢?
更不用說,還是吃了一發攻頂的重磅溫壓彈。
只是雖然溫壓彈的破壞力驚人,但珀菲科特的內心卻並沒有放心,反而依舊感到不安。
因爲直到整個邪神教派的據點被炸上了天,珀菲科特也沒有感受到有上次摧毀死神教派時出現的神性生物的痕跡,就更別提最後差點出現的神降了。
這讓珀菲科特很是擔心敵人是不是在玩什麼陰謀詭計。
但直至下方的爆炸餘波散去,飛空艇重新降低了高度,珀菲科特也依舊沒有感受到任何神性生物存在的痕跡,就更別提神降了。
“有問題!”珀菲科特皺起了眉頭,她不相信邪神教派會這麼引頸就戮,他們一定在醞釀着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