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對工人的處理
聽到工人們的喊聲,珀菲科特看了一眼面前依舊有些情緒憤憤不平的工人,於是喊了一聲:“誰是巴拉斯?”
那名工人領袖並沒有躲藏的意思,無視了身旁試圖拉住他的其他工友,他懷着一種堅毅與無畏的氣勢,大步朝着珀菲科特走了過來,然後挺起了胸膛說道:“我就是巴拉斯,巴拉斯·博恩斯,如果你要抓的話,就抓我一個人好了,這件事和其他人沒有關係。”
巴拉斯並不想牽連其他的工友,顯然在這種珀菲科特已經開槍殺人,還調來了軍隊的情況下還想要鬧事就真的是在把其他人的生命送到槍口下。
“有沒有關係式我說了算,你說了可不算。”珀菲科特可沒有承諾什麼,而且這種類似於老電影裡英雄出場的戲碼她也沒什麼興趣陪對方演下去,她只是很平淡的說道:“如果你躲躲藏藏,不願意站出來的話我會下發通緝令,同時派人追殺你,順帶的還會把在場鬧事的所有人都關進監獄。
不過既然你站出來了,那我姑且問一句,你能夠代表其他人嗎?或者說你說話算數麼?”
“我想應該能代表一部分人,同志們應該也還能聽得進去我的話。”巴拉斯向四周看了看,見不少工友都表露出堅定的表情站在他的身後,他覺得自己越發不能讓珀菲科特擴大這件事的打擊面。
在巴拉斯這麼說着的時候,他身後的工人們也不禁高聲喊道:“我們聽巴拉斯的!”
他們雖然懼怕城衛軍手中的步槍,但還是鼓起了勇氣站在了巴拉斯的身後,對他表示着支持。
珀菲科特看着眼前的這名工人領袖,微微頷首之後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來談談吧,這件事你或者說伱們,打算怎麼收場?因爲你們的鬧事,嚴重影響了能量塔的施工進度。
我並不在意你們當中是不是有人是通緝犯,又或者是不是工人運動的參與者,但你們卻將我的寬容視作了你們挑釁我的資本,試圖用罷工的方式來影響能量塔的項目建設進度,這是我所不能容忍的。”
聽着珀菲科特的話,巴拉斯並沒有腦子一熱的就和她爭吵,又或者覺得珀菲科特是一個壓迫他們的統治者。
而是冷靜的分析着珀菲科特話裡的意思,隨即開口道:“也就是對於您而言,能量塔的建設進度是擺在第一位的,只要能夠按期完成能量塔的建設,您其實並不介意我是被通緝的工人運動參與者。”
“雖然你這麼說有藐視帝國法律之嫌,但你這麼說也沒錯,在北境我的意志纔是法律,我說你有罪那麼哪怕你是國教欽點的活聖人我也能把你架上火刑架。”珀菲科特從箱子上跳了下來,走到了巴拉斯面前,平視着這位工人領袖:“同樣,我如果覺得你沒罪,哪怕你是帝國最高等級的通緝犯,我也能庇護你。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你們沒有違逆我的意志,沒有影響我的計劃。
現在因爲你們的胡鬧,工程建設進度受到了嚴重影響,我需要一個交代。
如果你們不能給我一個令我交代,那麼今天所有參與了鬧事的人,無論是工人還是工程師,你們都將成爲能量塔的冷卻外殼裝飾。”
珀菲科特的話並沒有表露出什麼情緒,她只是很平常的在陳述着自己的話語。
但是隻要看到她腳邊剛剛被打死的屍體還在往外流着腦漿,並且被她用腳踢了踢已經腦洞大開的腦殼,就知道這位伯爵大人並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會把所有人都砌進能量塔。 巴拉斯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他注視着珀菲科特赤紅色的雙眼,沉着的說道:“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並且安撫所有的工人,他們今天會自願加班,將耽擱的施工進度追趕上來。
請您寬宏大量的原諒他們這一次,我保證他們不會再給您帶來任何麻煩。”
巴拉斯之所以願意做出這樣的妥協和退讓,關鍵還是在於珀菲科特平時對待工人們並不苛刻。
除了對施工質量和工程進度要求非常嚴格之外,珀菲科特其實對待工人們真的已經算非常好了,無論是工資待遇還是勞作的辛苦程度,都遠超了這個時代的平均水平。
對於工人們來說,他們是願意爲珀菲科特工作的。
畢竟這個時代能夠找到這樣的好工作對於他們來說是非常稀罕的,即便爲珀菲科特工作需要承受非常嚴格的要求,但工人們對此並沒有什麼怨言。
也正是因爲有這份基礎在,巴拉斯纔會有把握安撫工人們的情緒,並且讓他們自願加班去追趕被耽擱的施工進度。
事實上,在他說這番話的時候,他身後的工人們並沒有發表什麼反對意見,而是堅定的站在他身後爲他提供了支持。
珀菲科特微微頷首,對此倒是沒有提出不滿,只是開口道:“自願加班?可以,但我不會放鬆對你們的要求,施工質量必須得到保證,你們有三天的時間來彌補今天被耽擱的施工進度。
只要你們能夠在三天之內把今天被耽擱的施工進度追上,我就不追求其他人鬧事的過錯。
但如果你們做不到,那就十抽殺一,所有工人每十個人裡面抽一個人處決,作爲你們耽擱施工進度的懲罰,以儆效尤。”
聽到完不成就要十抽殺一,工人們都不由得一陣騷動,但最後還是巴拉斯憑藉自己的威望安撫了所有人的情緒,然後嘗試性的同珀菲科特商量:“您可否多寬限兩天?我願意爲他們作保,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你們只有三天時間來追趕進度。”珀菲科特沒有任何的妥協,她只是表情淡漠的看着眼前的巴拉斯,對他語氣冰冷的說道:“而且你也沒有資格替其他人作保,我不追究你是工人運動參與者和通緝犯的身份,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不要挑戰我的容忍度。”
說完,珀菲科特忽然又看向了一旁臉上依舊憤憤不平的工程師們,轉頭對他們問到:“今天的事情是誰挑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