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科研指標
關於一種作物的產量提升,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話題。
以土豆爲例,在被殖民者從新大陸帶到舊世界之前,土豆在新大陸土著手中的畝產量大約是在80-100斤左右,一個並不算太高的數字。
而在舊世界,因爲農業技術的發展,以及生物學的進步,通過良種育種、科學種植等各種方法,土豆的畝產量得到了迅速的提升。
以小麥爲例,在原世界從十二世紀到十八世紀的幾百年時間裡,小麥都沒有多少產量上的提升。
但在1770到1810年這短短的幾十年時間裡,歐洲小麥的畝產量就翻了一番。
而同時期的土豆產量則是小麥的六倍,並且種植土豆所需要的水和熱量只是小麥的一半,只需要四個月就能成熟,勤快一些一年能種兩季。
可想而知這個時期的土豆的產量有多麼的誇張了。
事實上,在原世界的歐洲正是因爲靠着土豆的驚人產量,才使得歐洲人口在工業革命之後迎來了迅猛的發展。
在這個世界,土豆所發揮的作用自然也是不遑多讓,帝國人口的迅速膨脹,土豆可謂是居功至偉。
所以在北境,珀菲科特考慮解決糧食問題的時候,土豆也成爲了她的首要選擇。
畢竟土豆這東西宜菜宜糧,當主食吃營養豐富、口感軟糯,是有着非常好飽腹感的食物。
只是土豆所包含的問題也是不少的,真的把土豆當成主糧的話,就需要考慮發生原世界愛爾蘭大饑荒相類似事件的可能性。
不過這些都好解決,畢竟這個世界有鍊金術和魔法存在,想要改良一下土豆的品種相對來說要容易很多。
“這就算是我交給皇家科學院北境分院的第一項研究任務了,在三年之內改良出一種產量可以達到畝產五百公斤的新土豆品種。”珀菲科特面對着眼前的生物學家和農業學家,對他們下達了一項研究任務:“我做過一些調查,目前帝國本土種植的土豆畝產量大約在兩百公斤左右,所以你們需要讓它們的畝產量翻一番。”
說到這裡,珀菲科特注視着這些科學家臉上露出的爲難神色,並沒有因此而表現出寬容。
她只是對着這些科學家語氣平淡的說道:“這或許確實有難度,但考慮到一些暫時還無法向你們公開的關鍵因素,這項命令將必須被完成。
所以我不在乎你們用什麼方法,又或者採取何種手段,我只要未來土豆在北境的畝產量能夠達到我所要求的五百公斤。
這關乎到帝國的未來和生死,我希望伱們能夠對此有足夠的重視和認知。”
對於搞科研的人來說,他們最怕的和最討厭的,無疑就是這種爲科學研究定指標的事情。
畢竟科研充滿了不確定性,誰也不能保證出來的結果就一定是預期目標所想要的。
在這種情況下,定一個目標明確的指標確實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顯得很不切實際。
但對於珀菲科特來說,她並不會顧慮這些科學家們心情究竟如何,她之關心自己要的結果是不是能夠實現。 “伯爵大人,對於您的這個要求我們只能說盡力而爲。”一名科學家硬着頭皮向珀菲科特進行着解釋,他希望珀菲科特能夠收回成命:“畢竟科學研究充滿了未知的不確定性,我們也無法向您保證兩年之內就一定能夠讓土豆的產量翻一番。
那不是科學研究,而是魔法創造的奇蹟。
所以我們希望您能給我們更多的時間,或者給我們更多回旋的餘地,我們……”
“是我說的不夠清楚嗎?爲了帝國的未來和生死存亡,我要求你們在兩年之內,把土豆的畝產量提升到至少五百公斤以上。”珀菲科特並沒有給這名科學家好臉色,她此時已經開始表現得有些生氣了:“這是一個命令,不是在和你們商量!如果你們做不到,那就換一羣能夠做到的人來!你們做不到,帝國有的是科學家來做這件事!”
聽到這話,一衆科學家們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但他們也清楚的知道,珀菲科特是他們所得罪不起的,她說什麼就基本上是什麼了。
在北境這片土地上,珀菲科特的命令還是好使的。
甚至於就算是在帝國本土,珀菲科特的命令通常來說也一樣是好使的,帝國各大部門都不可能去得罪這位北境伯爵。
所以,當珀菲科特擺出了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態度,並且還是“你不幹有的是人幹”的姿勢,這些科學家們迅速的認慫了。
他們開始低聲商量,究竟要如何改良,才能讓土豆的畝產整整提升一倍還有餘。
這種種植必然要對土壤本身進行掠奪式的獲取資源,可以說幾次下來之後,原本肥沃的土壤自然也就變成了沙地,嚴重一點的甚至能毀滅整個世界。
所以化學肥料的使用幾乎是無可避免的。
而想要提升土豆的畝產,珀菲科特並沒有限制這些科學家們使用何種方式。
“對了,另外提醒你們一點,北境的冬季非常寒冷,所以這些土豆將會在溫室的室內進行種植,所以你們上化肥,採用現代化的農業耕作技術也是允許的。”珀菲科特的態度認真而又嚴肅:“我要的只是五百公斤的畝產量,至於其他的和我無關,無論你們是用何種技術和建築方案,我都可以接受。
記住,我只要土豆五百公斤的畝產量!做不到,那我就換一批能做到的人來。”
在說着這些的時候,珀菲科特也適時的釋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壓力,給了這些學科家們一個十分深刻的印象。
科學家們毫無疑問的被嚇壞了,但他們也從珀菲科特的話語中領悟到她的決心。
很顯然,面對着兇名在外的珀菲科特,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於疏忽大意,都紛紛保證自己肯定能夠完成任務。
毫無疑問,剛纔還在說這件事只能盡力而爲的科學家們,和現在這羣保證自己什麼都做得到的人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