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北境的勞動力
五艘飛空艇的到來,極大的提升了北境在交通運輸方面的能力,這讓珀菲科特可以更加從容調派人手,也可以讓北境各地的聯繫變得更加緊密。
當然,目前北境能夠被稱得上城鎮的地方也就只有峽灣鎮和貝洛伯格這兩個登陸點。
剩下的無論是鷹嘴崖還是規劃中的北境未來首府,都還不算城鎮。
所以對於目前的北境來說,飛空艇所能夠做的,也就是運送一些緊要物資或者文件之類的了,並不能完全發揮飛空艇的空中優勢。
不過隨着第一批定居點的建設,對信息傳遞和物資運輸的需求也在逐漸增加,飛空艇的存在還是很有必要的。
至少一艘定期巡航所有定居點的飛空艇可以讓珀菲科特更好的掌握北境目前的情況,也可以更好的把控各個定居點的建設進度。
現在北境建設程度最高的城鎮當屬峽灣鎮,這不僅僅是因爲它是目前北境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座城鎮。
在盾構機經過了測試之後,它已經被投入到了峽灣鎮的地下城鎮建設工程,正在不斷的開掘峽灣鎮的地下空間。
工程的建設進度並不快,到目前爲止也只是在實驗盾構機是否好用,以及它的刀盤能不能絞碎地下的岩石。
這一方面是盾構機第一次投入實際運用,誰也不知道這臺機器到底好不好用,所以在使用的過程中始終保持在一個慎重與摸索的狀態。
珀菲科特對此倒是沒覺得有什麼,畢竟第一次使用,主要還是以積累經驗和總結技術要點爲主要目的,而不是圖它有多快。
不過即便如此,盾構機的開掘速度依舊讓人滿意,只是因爲工程建設的人手不足,才限制了盾構機的發揮。
對此青鳥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解決方法,除了讓人催一催本土方面儘快的輸送更多的勞動力之外,珀菲科特並不能在這件事上提供太多的幫助。
好在之前珀菲科特准備的懲戒營如今終於抵達了北境,其中一部分被投入到了工業中心的建設工程,而剩下的則被派去修建北境未來的首府。
當然也有一部分懲戒營的勞工被派來了峽灣鎮,用於地下庇護所的建設工作。
儘管對於這羣人珀菲科特是沒有什麼好印象的,但不得不說這些人作爲勞動力確實挺不錯的。
雖然需要有監工拿着鞭子和火槍進行監督,偶爾也會有人想要逃跑,但整體來說大部分人還是在老實幹活,爭取能夠幹完自己的刑期,然後去爭取虛無縹緲的赦免和刑滿釋放。
對於這些人珀菲科特倒不至於把他們往死裡用,又或者當成一次性的消耗品,但也別指望珀菲科特能夠對他們有多少仁慈。
畢竟能夠被編入懲戒營送來的,大多都是罪囚和幫派分子。
其中的主要組成部分,正是那一次珀菲科特清理朗頓幫派分子時抓到的,這些人在被關了差不多小半年之後,現在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桀驁不馴,也沒有了那些所謂的江湖習氣,現在大多都在老老實實的幹活。
在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人看來,雖然北境的勞動確實苦了一點,但總體來說倒也沒到活不下去的地步。
所以他們願意老實的幹活,好爭取捱滿自己的刑期。
畢竟他們當中的大多數人刑期都只有三年,忍一忍很快就能過去。 只是這些人做夢都不會想到,他們的刑期只有三年,不是因爲他們的罪行不夠重判,而是因爲帝國只需要判他們三年。
這樣做的好處之一就是讓這些罪囚相對來說更加安定一些,畢竟刑期只有三年,熬過去也就結束了。
但是兩年之後就是末日寒冬,到那個時候這些囚徒也就沒有什麼用處了,放他們自由在珀菲科特看來也不是不行。
事實上等真的到了兩年之後,這些囚徒估計絕大部分都沒機會返回本土,或者說他們不會願意返回本土等死。
當然,他們能返回本土的前提是到那個時候還有船能夠渡過基本上已經被冰封的海洋,從北境抵達帝國本土。
雖然飛空艇能夠做到這一點,但珀菲科特顯然不會用寶貴的飛空艇去運輸一羣罪囚。
到那個時候,飛空艇運送帝國的優秀人才都來不及,哪有多餘的載荷去運輸一羣刑滿釋放的罪囚?
沒有把他們直接坑殺掉已經算是珀菲科特仁慈了,還指望她能把這些人用飛空艇的寶貴載荷送回去?只能說這些罪囚哪怕是做最美的夢也不會往這方面想。
所以對於目前的珀菲科特來說,這批罪囚倒是一個不錯的勞動力補充。
而他們從各個方面來看都還算不錯的表現也讓珀菲科特在考慮要不要從帝國索要更多的懲戒營。
不過她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並沒有主動索要更多的懲戒營來充當北境的勞動力。
儘管珀菲科特早在北境計劃開始之前,就已經確定捨棄掉無謂的底線和善良,以絕對理性的態度來確保北境計劃的順利進行,但這並不意味着珀菲科特會向不做人發展。
她清楚的知道,維克托亞現在有着大量的懲戒營勞工,只要她開口就能索要來令她滿意的數量,但珀菲科特還是本能的不願意這麼做。
因爲帝國本土現在的那些懲戒營勞工,絕大部分都是來自戰敗三國的民衆或者俘虜。
這些人本身並沒有犯什麼錯,但因爲他們的國家是戰敗國,他們就淪落成了懲戒營裡的罪囚。
對於這種事情珀菲科特雖然五感,可畢竟三國的首都是被她毀掉的,她對這些人多少還是有那麼一點複雜的情緒在裡面。
雖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但對於珀菲科特來說,她至少不用聽到帝國爲了湊懲戒營,直接抓捕無辜的普通百姓來充作勞工。
儘管“榨乾他們”這個建議是珀菲科特提出的,可她對於那種把無辜普通百姓直接抓來充作勞工的行爲還是很痛恨的。
她會在該狠心的地方狠下心腸,但也偶爾會流露出些許在她自己看來不必要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