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趕工期
在和這名工程師交談了幾句，安撫了一下他激動的心情之後，珀菲科特這纔對他和一旁還沒說話的煉金術士問道：“這些零件皇家造船廠能夠製造嗎？我要的比較急，錢不是問題。”
“小姐，能否冒昧的問一句，您訂購這些零件，是用在什麼東西上面？因爲它們看起來並不像是船上用的，它的造型太奇特了。”煉金術士的眼神裡帶着探究和審視，他雖然從一旁工程師的口中知道眼前這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鍊金術與工程學雙料大師，但他還是對這份圖紙表示了懷疑。
畢竟，飛空艇和水上船舶之間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以他的眼光當然能看出這是十分精巧的設計，但這些零件與常用的船舶零件實在是有着天差地別的區別，讓這位煉金術士實在是無法辨認這究竟是什麼零件。
對於這個問題，珀菲科特倒是願意爲他們解惑。
於是她從一摞圖紙當中抽出了一張，將其鋪開後解釋道：“這是一艘飛空艇的設計圖，我訂購的這些零件組裝在一起，是用來連接船體與氣囊的主結構支撐。”
“飛空艇？您的意思是說，這條船它會飛？”一旁的工程師露出了驚歎的表情，顯然對珀菲科特佩服之至。
倒是煉金術士臉上露出了不信任的表情，他皺着眉頭說道：“我知道熱氣球確實能夠把人帶上天，如果氣囊造的足夠大也確實能讓一艘船飛起來，但這真的能實現嗎？”
“是否能實現那是我的事情，你們皇家造船廠只需要幫我將這些零件按照我的設計要求生產出來就行了。”珀菲科特並不想多囉嗦，簡單的說了一句之後便向兩人問道：“所以，你們皇家造船廠能夠滿足我的技術要求，生產這些零件嗎？”
面對珀菲科特這樣的態度，以及她衣領上那三枚流光溢彩的徽章，工程師和煉金術士對視一眼，低聲商量了幾句之後說道：“皇家造船廠竭誠爲您服務，我們將滿足您的一切技術要求，爲您提供最優質的產品。”
儘管不是向他們訂購一整艘船，但皇家造船廠確實也接這種零件定製的活，所以這項業務在理論上不存在任何問題。
珀菲科特多問一句，也只是擔心他們不能滿足自己提出的技術要求罷了。
現在來看，她似乎是稍微有些小瞧了皇家造船廠的技術水平。
不過在珀菲科特簡單的同兩位技術人員聊完，同他們確認了一些技術上的細節之後，一旁的業務員卻見縫插針的開口問道：“恕我冒昧，這位小姐您是想要建造一艘會飛的船嗎？
如果可以的話，皇家造船廠願意免費爲您提供泊位和配套服務，只希望能夠參與到世界上第一艘會飛的船的建造當中來。”
聽到業務員這麼說，一旁的工程師和煉金術士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同時向珀菲科特投去了期待的眼神。
對於皇家造船廠來說，普通的業務他們確實已經不在意了，畢竟他們是帝國曆史最悠久、也是規模最大的造船廠，就算是皇家海軍的主力艦也都是由他們來進行建造。
區區個人的幾張訂單，賺不了多少錢，還佔用泊位，如果不是賺取口碑、在海軍訂單之外維持造船廠工人的技術水平，皇家造船廠真沒必要去接這種普通的個人訂單。
但換成是世界上第一艘會飛的船就不一樣了，這可是賺足口碑和聲望的好機會！
到時候一說出去，世界上第一艘會飛的船是皇家造船廠建造的，那會給皇家造船廠帶來多少聲望和訂單，簡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所以這名業務員在得知珀菲科特要建造的是一艘會飛的船的時候，就在盤算着要怎麼說服她講這艘船放在皇家造船廠建造。
對於業務員提出的讓她在皇家造船廠建造飛空艇的提議，珀菲科特只是愣了一下就明白了他在盤算什麼。
這讓她遲疑了一下。
倒不是敝帚自珍或者不相信皇家造船廠的技術，而是她現在很趕時間，她需要評估，將這一切交給皇家造船廠對自己的計劃能帶來怎樣的影響。
在認真的盤算了一番之後，珀菲科特這纔開口：“這些零件皇家造船廠需要多長時間能夠完工？我的時間很緊迫。”
兩名技術人員沒有詢問珀菲科特爲什麼時間緊迫，他們只是商量了一下之後就開口道：“這些零件正常生產需要五個月的時間，但我們可以提高您的訂單的優先級，只需要四個月就能完成全部生產。”
聽到他們這麼說，珀菲科特皺了一下眉頭，隨即說道：“你們只有三個月，如果能在三個月內完成生產，我就同意伱們提出的條件，將飛空艇的建造放在你們皇家造船廠。”
“可這……”工程師還想爭取一下，三個月工期實在是太趕了。
然而一旁的業務員卻立刻高聲說道：“三個月就三個月！我們將投入雙倍的人力24小時開工，保證在三個月之內完成您要的零件生產！”
“聽上去不錯，那麼如果沒有異議的話，我們三個月之後再見。”珀菲科特見狀，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讓管家福斯特留下了生產零件的訂金之後，便選擇了告辭離開。
她並沒有讓皇家造船廠免去這批零件的製造費用，與之相反還付了雙倍的訂金。
這倒不是錢多的沒地方花，而是她要保證自己在這件事上依舊有足夠的話語權和絕對的掌控。
她付了錢，這就只是一筆訂單，她和皇家造船廠的關係就是客戶與廠家的關係。
可如果讓皇家造船廠免去了這部分製造費用，就變成了她和皇家造船廠合作，這將讓珀菲科特在飛空艇這件事上喪失一部分話語權和控制權。
雖然不是不能接受，但珀菲科特本能的不希望有任何會影響到她計劃進度的事情發生，即便這很可能會帶來更加有利的局面。
就在珀菲科特准備登上自己的蒸汽機車，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聲音卻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