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亂世出英雄,其實這話有點假!真正的英雄,並非是亂世造就的,因爲千里馬就是千里馬,金子就是金子,不管放到哪個年代,都會有那麼一兩個英雄從庸庸碌碌的犯人堆裡鑽出來。而所謂的亂世,早就的只有次一等的梟雄而已。
送走了陳茜和韓谷秀,三年來一直壓在子書心頭的大石頭也終於着了地,可天明大陸的戰火,卻並沒有因爲炎國軍隊的離開而就此平息。送走了豺狼虎豹,這天明大陸上,還留着幾隻不小的蒼蠅,在那亂哄哄的飛來飛去,這中間最大的一隻,就是原高山國進軍天明大陸的軍團長高國仁。
當初,在高山國告破,國主孟繁葬身熊臺城祭壇的時候開始,高國仁就已經是心灰意冷,什麼奔頭都沒有了。而三國之間的同盟宣告瓦解,讓高國仁也失去了投靠炎國和麗國的資本。於是,高國仁便早早的解散了自己的兵權,帶着一個貼身的侍衛,準備奔襲千里,回到高山國的叢林當中,就此隱居起來。可世間的事,本來就是這樣,如同六月的天氣一般,變幻莫測。
就在高國仁路過陽城的時候,恰巧遇到了化身陽城算命人的曉昭。在曉昭的點撥之下,一時間被悲傷迷了心智的高國仁,頓時如醍醐灌頂一般,翻身殺回了加瑞爾城。
本來高國仁手底下有十來萬大軍,一路征戰,死了不少,但到了三國聯盟瓦解的那一天,他手裡至少還有五六萬人。再加上高國仁解散兵權,又再收拾舊部,這樣一去一回,又損失了兩萬多人。可到底他還是一任軍團長,短短几天時間,就在加瑞爾城外糾結起兩萬多的軍隊,並迅速向加瑞爾城發起了攻擊。而這時,韓谷秀和陳茜兩口子,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章明的東部軍上,也完全沒想到高國仁會突然發難。一時間也着實讓高國仁嚐到了不少甜頭。
此時的高國仁,非彼時的高國仁,經過高人的一番指點,他才明白亂世英雄起四方,有槍便是草頭王。只要他手裡有兵,那他就是爺,相比之前解散兵權,歸隱山林的舉動,無疑就是一個白癡的所作所爲。這就是梟雄和草包之間的差異。
高國仁在加瑞爾城這麼一鬧騰,雖然不至於像子書那樣一下子弄出四五十萬深入敵營中的天明子民那樣的致命,但從一定程度上也促進了韓谷秀和陳茜的死亡。
時至今日,韓谷秀帶着自己的媳婦,帶着自己的殘兵敗將,垂頭喪氣的退出了天明大陸,而一直以加瑞爾城爲目標的高國仁,頓時沒了目標。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該如何行動,或者說,該去進攻那個勢力。
其實,整個天明大陸之上,除了他高國仁之外,也只有天明王朝這一個目標了。雖然這個目標被分成三塊。
高國仁,還是沒能進入到加瑞爾城,因爲,走了韓谷秀的幾千炎軍,加瑞爾城裡還有幾萬人的僞炎軍。在韓谷秀宣告投降的那一刻開始,加瑞爾城就已經落入了子書的手裡,因爲這些僞炎軍,如今都是子書尋的部下。
就在高國仁不知道該不該帶着自己的兩萬人,繼續向加瑞爾城發起進攻的時候,他那個一片狼藉的大營裡,來了兩位特殊的客人。
夜晚,高國仁的營地一片聒噪,滿地狼藉,而在高國仁的中軍大帳裡,卻要安靜的多。因爲,這軍帳裡,只有三個人。一個自然是有點迷茫的高國仁,而另外兩個人,一個是心事重重的子書尋,還有一個就是成竹在胸的曉昭。
“高將軍,在下天明王朝羅浮城第一軍團監軍子書尋,見過高將軍。”站在前面一點的子書,抱拳拱手,對着高國仁施了一禮。
而高國仁面對子書的恭敬,卻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收到了。好一會,高國仁纔打破了這種尷尬,慢條斯理的說道,
“子書大人,你我之間,應該還算是敵人,你這樣跑到我的地盤來,不怕我殺了你麼?”
高國仁的話雖然帶着一點點威脅的意思,可慢條斯理的語氣,不帶一點殺氣。
聽了高國仁的話,子書不怒反笑,依舊用一種略顯恭敬的語氣說道,
“高將軍,你我之間似乎不應該是敵人。”
“爲什麼不應該是敵人?我高山國是滅在你子書尋之手。”高國仁猛地直起身子,略顯兇惡的說道。
“那你我還共同抗擊了韓谷秀,難道不算是盟友麼?”子書依舊淡淡的笑着,完全不理會高國仁這種唬人的態度。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不覺得你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如果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就經快說吧!沒說的就趕快走,等會我反悔了,你們可就走不出去了!”高國仁再次倒回自己的椅子裡,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他的心裡也的確煩,煩明天,煩如何面對眼前這兩個人。
子書聽了高國仁的話,心裡已經有了七八分把握,因爲高國仁在下逐客令的時候,用了一個“走”字,而不是“滾”字,看來這裡面迴旋的餘地很大。於是,子書向前邁了一步,繼續笑呵呵的說道,
“高將軍,當初在陽城的時候,你不知道該如何做,經過高人的一番點播,你了出路,不然恐怕你早就死在回鄉的途中了。我子書尋知道你又沒了主意,所以,特地來點撥你一番。不知道搞將軍,有興趣沒有?”
子書說完,高國仁的身上明顯的一震,他不知道子書尋爲什麼把他的情況知道的這麼清楚。而更具誘惑力的是,子書尋還知道他的迷茫是什麼,還帶了建議過來。這讓高國仁頓時有一種雲山霧罩的感覺。只一瞬間,高國仁又恢復了常態,然後繼續不耐煩的說道,
“你少在這故弄玄虛,你又不是那陽城算命人,我聽不得你的意見。”
高國仁話音一落,子書心頭又是一喜。旋即又上前一步,然後帶着一臉詭異的笑容說道,
“高將軍,這麼說,如果那陽城算命人在的話,他的意見你會聽?”
“當然會聽,那是神人。在我最落魄的時候幫了我,我除了他的意見,誰也不聽。子書尋,你又不是陽城算命人,別在這和我裝大尾巴狼了,你趕緊走,不然我可翻臉了!”高國仁的不耐煩,似乎已經到了一個極限。
“高將軍何必如此狂亂,萬一我認識那陽城算命人呢?”說着,子書臉上的笑容更爲神秘,深邃。
“什麼?你認識高人?”高國仁身子再一次猛地直了起來,眼睛也瞪得老大,可片刻的愣神之後,高國仁又再次攤回到自己的椅子裡,接着用不陰不陽的語氣說道,
“子書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走還是不走!”
高國仁再一次下了逐客令,子書也覺得這麼逗下去一點意思都沒有,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笑嘻嘻的看着高國仁說到,
“高將軍,你看他是誰?”
子書說完,身子往旁邊一斜,讓出了半個身爲,立時把站在自己身後的曉昭給讓了出來。曉昭俊美的臉,自然出高國仁不斷放大的瞳孔之中。
“高將軍,好久不見了!”曉昭臉上帶着一個絕美的笑容,和瞠目結舌的高國仁打起了招呼。
高國仁看着眼前這個俊美的年輕人,也就是那個當初救他一命的陽城算命人,如何能不吃驚?過了好一會,高國仁才緩過神來,猛地搖了兩下腦袋之後,高國仁快速起身,兩步走到曉昭面前,雙手抱拳,單膝跪地,高聲喊道,
“恩人,受高國仁一拜。”
“高將軍快快請起,快快請起。”曉昭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把高國仁從地上扶了起來。
“恩人,你怎麼會在這兒?”起身之後,高國仁拉着曉昭的手,關切的問道,同時用一種極爲迷惑的眼神看了看站在曉昭身旁,一臉笑容的子書尋。
“高將軍,什麼恩人,實話告訴你把,我根本就不是什麼陽城算命人,我是這個子書尋的兄弟,曉昭。。。。。。”曉昭的臉上掛着和子書一摸一樣的笑容,意味深長的看着高國仁。
高國仁聽了曉昭的話,明顯一愣,過了好一會,雙目纔開始變得通徹,似乎所有的疑團也在此時得意解答。高國仁左看看曉昭,又看看子書,來回掃視了四五次,才終於不再晃動他那張飽經滄桑的臉。隨後,高國仁無奈的嘆了口氣,低聲說道,
“恩人,說吧,你們要我高國仁做什麼?”
“高將軍,我們兄弟兩個要你做的事,極爲簡單,只有兩個字投降!”這時,子書再次向高國仁邁進了一步,臉上也依舊掛着那種標誌性的笑容。
就是這一步,走的恰到好處,高國仁的身上,明顯感覺到站在他左手邊這個笑吟吟的子書尋給他帶來的一種空前的壓力。
這一次,高國仁沒有吃驚,也沒有愣神,只是默默的低下了頭。他知道,自己在這樣折騰下去,明天的結果如何,他也吃不準。而眼前這兩個小自己十幾歲的年輕人,卻真的再一次給他指出了一條明路,如同當初在陽城外一樣。
人生一世,無非求一個安穩,高國仁也不例外。
終於,高國仁慢慢的擡起了頭,定定的看着曉昭俊美的臉,無奈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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