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神通

飛速移動,遇到這些石像,田茂平出乎意料的搶攻起來。劍尖點出銀光,化爲無匹光流。就如大河決堤,以勢不可擋威能向前沖刷,刺破路上遇到的一切障礙。狠,快,準,紫殺劍將三個字發揮得淋漓盡致。

“叮叮噹噹”一連串碰撞,那石像頗有獨到之處,攻其必取之處,並不僵化呆板,而是充滿靈動。彷彿是與三十六位劍法高手對陣一般,石像隱隱約約模擬出劍道痕跡。

這些石像是怎樣模擬出劍道的?田茂平眼中透出一抹金黃,面色越發凝重起來。

每一尊石像施展相同劍法,而啓動的速度略微不同,最快與最慢石像差了足有一招。當然,這一招的間隔放在普通時候根本不算什麼。然而被三十六尊石像共同演化出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它們模擬出的劍道應當稱之爲“延時”,就好像將一招拆分成三十六幀,面對此陣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難受,吐血般的難受。

“好,尊駕的石像確實有幾分奧妙,但是欺負到我頭上來,就絕不輕饒。”

對方站在冰峰上擺出一副高高在上模樣,實則感應出那不是真身,或許也是一具石像。一直想將此人真身探察出來,可惜未能成功。此刻有意拖延時間,看了片刻,微微一嘆。“敵人很不簡單!隱蔽得如此之深,而且將天機城調查得一清二楚,就連莫問天這層關係也被其探知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現在是知己不知彼,而對方是知己知彼,以明處對暗處,落盡下風。出道以來還未這般被動過,爲今之計只能以純粹實力說話。”

主意已定,田茂平再次揮劍。爲了克敵制勝。連隱藏的劍丸增幅功能都施展出來,紫殺劍與小小光劍合體,再加上曾經融合過符文劍。從周圍抽取頭髮絲粗氣靈氣,以此爲引。劍身發出龍吟之聲,身與劍合,劃了過去。

田茂平的劍道包含着對時間地領悟,恍如滄海桑田,恍如如梭歲月。那種對於道的領悟,貼近於無形。所以看不到劍影,沒有劍光,彷彿是一層薄薄空氣迎面撲來,輕拂而過,不帶煙塵。

“砰”一具石像破碎。

全力出手竟然只毀去一具石像,不由得戒心大起,劍陣威力要比想象中還要厲害三分。畢竟天煞小組一起陷到裡面,也要費些工夫脫出,如今有人操控,又有高級飛劍輔助。更難對付。

“咦。這麼快就毀去一具石像,倒是將你小瞧了。莫問天教出來的徒弟果然有兩把刷子。”

聲音迴盪在冰原上,三十五尊石像快速變陣,大肆攻擊,劍劍要人命,處處是殺招,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復境地。

田茂平有鳴雷作戰服保護,五行旗雖然還差了一環,但是防禦仍不容小覷。他倒是沒有藉助防禦上的優勢,而是閃轉騰挪,先以紫殺劍形成方圓之勢,圈引之下卸掉石像劍光。誰知道接下來將有何種打擊,留一些後手十分必要。

“砰”又一具石像成了碎塊,齒輪濺落到四處。

照此下去,縱然有三十多尊石像,也不夠紫殺劍砍殺的,劍道三階之下一切模擬劍道皆成枉然。

劍陣不斷變化,田茂平打得中規中距,注重防禦,抓住石像變招瞬間,見縫插針,漸漸佔據了優勢。

當最後一具石像成爲碎塊,冰峰上又響起掌聲,對方滿意笑道:“看來你有資格幫我的忙。田兄,是否再考慮一二,我們聯手對付月華門,再次進入永恆要塞增加實力,豈不美哉?”

“哼,我很想進入永恆要塞,卻不想與月華門結怨。既然他們掌握傳送陣,肯定有很多修士從中受益,以尊駕地實力尚且不敢妄動,需要找人聯手,想來月華門不是輕易進入的地方,說它是龍潭虎穴也不爲過吧?”

“啊哈哈哈,聰明人!跟隨本宗如何?你已經有資格成爲我的手下“怎麼?硬地不行來軟的?歐陽府地財物趕緊歸還。念在同是機關師的情分上,放你一條生路。”

“稱你一聲田兄是擡舉!破掉石像劍陣並不算什麼,放本宗一條生路?哼,大言不慚,有你的好看。”

話音未落,冰峰上黑影晃了幾晃,很突兀的出現在近處,雙方距離只有五六米遠。這才注意到,對方的眼睛如同夜梟,渾身籠罩在墨色綢緞之中,那綢緞上印滿符文,就好像一具被華麗黑布包裹地乾屍。

“你到底是什麼?”田茂平忍不住發問,眼前物體超出認知,難以測度。

“嘎嘎嘎,我乃隱世宗門宗主黑司,也許你師父沒有告訴你,正道星煌界三大宗門分別是靈霧山,天柱山,青雲山。本宗正是天柱山附屬宗門。修士界的天玄門和天一門,人員雖然衆多,卻遠遠不及星煌界三大宗門。血月之行是閒散星煌臨時起意發起地試煉,像你這種修爲,在三大宗門只能算普通。三大宗門纔是人類最後一道防線,而本宗受命追查失落力量,任務艱鉅。怎麼樣,是不是考慮加入本宗?”

田茂平內心涌起驚濤駭浪,早前就向師尊莫問天打聽過星煌界之事,只探聽到宗老會存在,師尊卻對很多事情諱莫如深,不願透露。原來星煌界的水這樣深,確實不是他一個小小劍道三階所能望其項背的。

“做你的手下?沒門。也許你的目的是爲了整個人類世界安危着想,但是威逼利誘,焉能屈服?若是屈服也便不是田茂平了。還是那句話。交還歐陽家的財物,之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地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

這已經是最大程度上讓步,田茂平不想得罪星煌界勢力。連師尊莫問天都頗有忌憚,以他的水準又算得了什麼?

“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骨氣可不當飯吃,有多少星煌想進入三大宗門而得不到引薦?機會擺在你面前。卻生生錯過,本宗地耐性是有限地。”

忽地,地面上那些石像碎塊以及齒輪都飄浮起來,黑氣繚繞,向着一處聚集。

田茂平瞪大雙眼。他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震驚,所有齒輪進行組合。很快搭建出內部機體,之後石塊附着上去,十八具兩米高人形石像呈現在不遠處。

姿態優美,體型修長,手中持雙劍。在黑氣壓縮下,人形石像體表結出很有光澤的黑色硬殼,一看便不好對付。

這是怎樣地手段?這是怎樣地神通?身爲機關師,自然懂得其中意味。只要具備一些簡單構件和齒輪,對方兵力幾乎是無限的。就算精神層面修爲達不到無限複製要求,如此廉價材料。快速進行組合。所面對的乃是一支實力強勁石像軍團。

最主要一點,人家地戰力來得便宜。而自己手中機關兵俑和機關獸用多少失去多少,實在耗不起。

“好,黑司宗主的手段令人驚歎,對於某類機關術地運用已達到很高成就,不知此類組合能持續多少次。今天在下有些技癢,便會會閣下的高招。”

明白優缺點是一回事,想要善了卻不那麼容。一旦表現出退縮之意,等於落敗一半。田茂平不會那般不智,越是面對強敵,越需保持冷靜,這是出道以來通過無數次交鋒換來的經驗。

揮動量天尺,取出新近得到的納元燈。這燈經過苦心研究,發現比想象中所能起到的作用大多了。十二個字“凝,結,驅,散。霧,隱,雷,瘴。病,衰,生,旺。”很多設置是針對敵方機關開發出地功能,例如那驅散靈氣或納元的神奇功能,能讓敵方所操控機關蘊藏地能量快速流失。

當然,若是電力或其他能源,就沒有多少功效了。甚至後面的“旺”字,能令機關超負荷運轉,而不單純作用於人體。

這件納元燈很強,雖然沒有達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卻也差不多少。正是潛心研究此物,才造成疏忽。否則以田茂平之能,又怎會讓外人闖入歐陽府爲非作歹而不自知?

“噗”霧氣彌散,身形一晃,田茂平隱入其間。

黑司一愣,旋即大叫:“明寶機神燈竟真的存在?你怎會擁有此物?此燈不下於神行天書,難怪如此沉穩,原來是有仰仗。”

田茂平聽到此言,微微一怔。看來商業聯盟淘來的納元燈頗有來歷,只是對方能夠知道此燈玄妙,學識倒也廣博。畢竟是星煌界宗門,非常理所能推斷。

不理不睬,發動機神燈,頂端甲片一轉,上面的“雷”字亮了起來,陡然間蕩起乾冷氣爆,轟得石像身形搖曳。

十八具人形石像發動攻勢,封住所有死角。雖然在機神燈掩映下隱藏了所有氣息,但是仍遭到劍陣打擊。人家劍多,就算瞎貓碰死耗子,也能碰上一兩下。

戰場上霧氣昭昭,然而此地終究是南極,氣候寒冷。那霧氣無法持久,便結成冰霜,四散飄落。

轉動燈芯,十二片甲葉上“衰”字亮了起來,詛咒對於機關同樣有效,這是經過實驗測試過的。石像的本質是依靠齒輪傳動術運作,或許能讓它慢下來。

果不其然,詛咒形成影纏,一絲絲滲入石像體內,令其動作緩了半拍。

田茂平大喜過望,擡腿踢飛一具石像,紫殺劍祭起三米長銀輝,殺入劍陣。

同樣是真元凝結出的劍芒,普通劍芒距離劍道境界形成的劍芒有天地之別。濃厚程度不一,就算凝聚出百米長光芒也是平常之事,可是眼下匯聚地銀輝,傾盡劍體震盪術全部訣要。具備至強割裂和分解屬性。要是一般飛劍,萬萬承受不起如此施爲,也只有紫殺這把千古名劍才能承受得住。

一股子煞氣從冰原上升起,明寶機神燈地輔助作用真是絕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製造優勢。給敵人造成負面影響,爲己方添磚加瓦。使用門檻又很低,些許納元支撐便全然無憂。

短短瞬間。破了五具人形石像。奈何想擴大戰果,卻是難以爲繼。

經過重新組合地石像。無論攻擊力還是防禦力都有很大提升,這可不是砍菜切瓜,說消滅就消滅得了的。抽身形,轉攻爲守,等待再一次出手機會。

十三具石像。二十六把飛劍。尚幸飛劍到了石像手中發揮不出全力,只是利用材質硬度以及鋒利劍體制造殺勢。

神燈詛咒漸漸消失。田茂平輕踏冰面向後遁去。大約在百米外放出三十具紫色兵俑。機關師怎能沒有機關策應?還不知道對方佈置了哪些陷阱,九尾狐仍然逼視着青牛。機羣優勢已經不存在,實在拿黑司沒辦法,就只能選擇撤退了。

心中閃念,手中不慢。紫色兵俑撲了上去,論操控田茂平還是很有一手的。

兩倍半兵力,縱然對手再難對付,也應當造成一些損傷吧?然而實際情況與希望總是存在一定差距。

只見黑司揮了揮手,地面上那些殘破石片和完好齒輪又一次快速組合,生成一具三頭六臂石像。比那些人形石像還要厲害數倍。這場戰鬥還怎麼打?田茂平真的有些傻眼了。

對於機關師來說。黑司所具有的能力可謂高山仰止,是很好地學習對象。可是沒有時間去鑽研了。僅僅幾個回合,五具紫色兵俑被三頭六臂石像捅得傷痕累累,已經快要報廢。

咬咬牙,田茂平又放出七十具兵俑,發誓回到天機城要好好鑽研石像。

“哈哈哈,再多的機關也是白搭。明寶機神燈在你手中簡直明珠暗投,將它送給本宗,或許還有緩和餘地,否則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黑司透出陰冷,將田茂平看待成肥羊,能夠成爲高級機關師,所收集地傢伙事樣樣是精品。如果將其殺掉,等於佔了大量資源與機羣,值得冒險一試。

“懷璧其罪嗎?”田茂平收起神燈,舔了舔乾裂嘴脣。在他眼中,對方同樣是一座寶藏。難怪機關師數量會那麼稀少,打着打着互相覬覦起來,對於彼此的興趣不是一般地大。

“轟”百餘石像從冰層中涌出,空中被一層陣勢遮掩,稱得上天羅地網,果然還有其他佈置,想撤退怕是難度不小。

田茂平把心一橫,決定往死裡幹,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誰怕誰啊?

所謂財不露白,機關師較量就是顯露身家的過程。對黑司的神通田茂平非常眼饞,而田茂平從商業聯盟淘到的納元燈,也是黑司所希望得到的物品。這兩個傢伙稱得上是心有靈犀,對視一眼,目光中如同出一轍,都夾帶着無邊狂熱。

田茂平翻手,又是三百兵俑,額外加上十頭鋼爪白熊,這點身家還耗得起。準備抽空攻擊黑司。雖然看起來不像真身,但是也能造成一些麻煩。那些石像似乎是通過“裹屍黑布”進行控制,對面“木乃伊”除了夜梟般雙眼,看不清具體模樣。

九尾狐動了,抓向殘破青牛。那青牛層次也是極高,“哞”地一聲叫,頂了過去,揉成戰團。

紫色兵俑和鋼爪白熊廝殺開來,四倍於石像,打得虎虎生威。奈何不斷有石像復生,組成更爲厲害的人形石像,數量上地優勢漸漸被抹平。當五具三頭六臂石像出現後,則徹底淪入下風。

“不能再等了,久戰下去,十分不利。”

田茂平晃身前衝,很多石像提劍來攻,他卻不避不讓,近乎直線衝了過去。

身外十三層磁光籠罩,各色光芒搖曳,鳴雷作戰服防禦體系發揮到極致,硬生生欺身到黑司近前。“嘶啦”,擡手撕開氣流,銀色劍芒突破進去。發動蓄勢一擊。

黑司眼中帶着不屑,長長手臂後發先至,準確地鉗住紫殺劍。

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對方居然看清了劍體的真實情況,並且抓取成功,實在匪夷所思。

鐵鉗般利爪上傳來絕大吸力,田茂平面色變得煞白。真元大量流失,當機立斷爆發出魔嬰力量,進入天脈者狀態。正魔氣息交替出現,將劍鋒撤了回來。

“好險。差點被他奪去紫殺劍”

黑司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顯然對於田茂平地瞭解並不全面,至少不知道魔嬰存在。雙方都有所顧忌,乍合即分,等待下次出手機會。

“砰砰”機羣與石像羣風風火火交纏到一處。什麼劍陣和隊列全部打散,已陷入亂戰狀態。尤其是九尾狐。有些瘋魔,屬它靈性最高,只要下達指令,幾乎不用怎麼操控。一直拿不住青牛,眼瞅着有些急躁。

“很好,利用特殊方法成爲天脈者,看來你不是墨守陳規,思維僵化之人,既然無法奈何對方,何不收手?本宗帶你去月華門見識一番。或許不用勸說。就會將此事答應下來。”

黑司的語氣沒有剛纔那般狂傲和強硬了,這與田茂平展露出的實力分不開。由於在太陰星血月遇到元九章那個變態,非要掐斷莫問天的傳承,所以劍走偏鋒,不惜將魔怪分身永久性納入體內,也要提升實力。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田茂平通過巫術,蠱蟲,肉身活化術,抽離意識,合併神魂,一系列過程,達到天脈者程度,並且還很純粹。歷史上凡是將真氣與魔焰結合到一起的人物,都不是凡與之輩。故此黑司態度變了,撤回石像,打起商量。

“月華門難道有什麼不妥?”田茂平狐疑問道。

“豈止是不妥二字可以形容的?他們早已成爲行屍走肉,怨念地奴僕,之所以困守在苦寒之地,正是因爲一旦走出此地,身體會腐敗潰爛。除了那些還保有意識地弟子,恐怕上上下下已是死寂一片。每當極夜出現,他們會吞噬月華增強力量,時至今日很難對付,所以希望田兄與我聯手一次,進入永恆要塞後各憑本領行事,你看如何?”

“黑司宗主若有誠意,還請將歐陽家財物交給在下。我不想與星煌界宗門爲敵。如果真地像你形容地那樣,月華門出了問題,聯手進入永恆要塞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好,田兄快人快語,本宗也不矯情,這些財物原樣奉還。”

黑司掏出一串手鍊,朝外打出漩渦狀流光,一支支木箱陳列到左右。田茂平戒備地走上前去,快速瀏覽一遍,覺得差不多少,將其收入量天尺。又看向衆多石像持有地飛劍,其意不言自明。

對於飛劍,黑司有些捨不得,然而永恆要塞有着更大圖謀,所以將飛劍全數歸還。

這是一個強者爲尊世界,若說黑司就此罷休,握手言和,鬼才相信。雙方只不過是互有忌憚,暫時罷手。有機會的話,還是要圖謀對方身家的。眼前退讓或許是迷惑手段,田茂平在魔道混了許多年,不是白給的。

收回紫色兵俑,剛纔的交戰毀了百具,連鋼爪白熊也傷了七頭之多,消耗相當之大。

黑司地石像完好的更少,不過人家不在乎,挑挑揀揀回收一些,阻斷頭頂上陣勢,一步百米地朝着遠方走去。

說實話,田茂平的心中同樣希望再次進入永恆要塞,疾風神車構造圖並不完全,毛球又提供了很多場所注意事項,以現在實力闖入,差不多夠用了。凌空跟了過去,要看看月華門究竟是怎樣情形。

花了小半個時辰,到達一處巨大冰川附近,冰壁上嵌有玉石,開鑿出山門,古香古色,門庭上或刻有猙獰怪獸,或映襯飛天,形質樸素,卻不見半個守護山門弟子。

“怎麼樣,這便是月華門,對外宣稱遁世,實則早已破敗,並且無心守護,全年時間都用來吸收月華,消化月光,提升力量。呵呵呵,死循環,越向前面走越是死衚衕,不過他們已沒有別的選擇了。”

“黑司宗主,你如何瞭解得這樣清楚?數次進入永恆要塞,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很簡單,我的侍妾是從月華門叛逃出來的女修,自然對其瞭如指掌。放眼正道,又有什麼事情是天柱山所不知道的?天一門有傳送陣造就了八大上人,其他門派也有類似繼承者。然而多半敝帚自珍,悶頭得好處,沒人願意與別人分享進入的機會?他們不同意,我便打到他們同意爲止。這份差事可是討要很久,才被上面允許執行的,因此殺個把修士也無所謂。”茂平一陣惡寒,霸道的人見得多了,後臺又硬又霸道地人當屬黑司爲最,瞧那口氣,把人殺了,那是恩典。正道星煌界怎麼會有這種異類?到底天柱山是怎樣地所在,心裡疑惑重重。

機關師的較量仍未結束,二人各懷鬼胎,保持一定距離,進入月華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