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炮灰

千竹教小隊警惕的向後撤退,他們才十個人,即便有天葬期修士加入,對上智妖的最強爪牙,也是有死無生。

陳小七拿出信號禮花,這玩意是墨家下來的,專門在遇到不可抗拒敵人時使用。吳二狗的名字不白起,比狗鼻子還好使,遠遠聞到屍氣,使隊伍躲過一劫。

南宮北緊緊握住刀柄,隨時準備出擊。

“嗖”正小心翼翼退後,遠處放出信號,很顯然其他斥候小隊遭到了襲擊。

“娘蛋的弄那麼大動靜作甚,我們有義務救援,害人精。”

隱約傳來轟鳴聲,病太歲搖了搖頭:“自顧不暇,還去救援,嫌命太長嗎?繼續撤退,我們還未脫離危險範圍。”

厲娘娘也覺得不宜草率行動,最起碼得等到附近幾支斥候小隊趕到,再聯手去探情況。

展開身法,朝着來時經過的紅棗樹林疾奔,田茂平突然攔住大家,沉聲說:“等一等,此地太安靜了。”

並非嚇唬大家,雨嫣清晰的感應到林中深處妖氣沖天,狩獵小隊如果不知深淺進入,能活着回來的不過三人。

“是有些不妥,身後有尸解妖,退路又有未知危險,我們豈不被困在此地了?”

飛刀修士馬小平說出了大家的心聲,兩邊壁立千仞,插翅膀難飛。高空籠着密密麻麻黑點,顯然是集羣式飛行妖獸,天羅地網一般。衆人想到了一種可能,是事先設計好的口袋,就等外人來鑽。

“等,只有等,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病太歲經驗豐富,權衡利弊,決定敵不動。我不動。

緊接着,大家做好防禦準備,在狹長山澗藉助地勢壘好岩石。厲娘娘露了一手,取出小瓷瓶倒出百多粒種子。分方位埋在壘好的石牆下,倒了些水上去,瞬間青翠竹節叢生,以肉眼可見神奇度生長。

“這?”田茂平很吃驚。竹牆裡三層外三層進行包裹,形成了簡單的迷蹤陣勢。借岩石遮掩,外面之人很難看到裡面的情況,而且氣息凝成一體,完美地掩蓋了蹤跡。

“呵呵,千竹教總得有些立身根基?此乃千竹幻林。能維繫三天三夜而不衰竭,可惜種子培植不易。是老教主給我留下的保命之物。”

竹子韌性最佳,加上壘起的石牆,足以抵禦幾波衝擊,衆人心中稍安。

遠處,出信號的地界又恢復到剛開始時的沉靜。田茂平閉目休息,實則和雨嫣關注着紅棗樹林地動靜。有兩支斥候小隊極趕來,他們的做法很不人道,派了兩個普通人拿着步槍進入林中探路。僅有一聲槍響,探路之人消失得無影無蹤,見到此情此景。自然不敢冒然闖入。兩支斥候小隊急忙退了回去。

當今亂世,人命不值錢。很多狩獵小隊讓普通人加入,就是爲了在關鍵時刻進行試探,尚幸厲娘娘對獵人吳二狗和貨郎陳小七很好,此二人確實爭氣,與衆人配合得天衣無縫,起到無法估量作用。

啃着乾糧,等待墨家隊伍救援,直到午夜,也未見到半個人影。

“嘶,反應度不應該這麼慢,棲息穀會不會出事了?”

病太歲隨口說道,提醒了田茂平,眼底蒙上一抹灰白,根據白天情形以及所掌握的資料進行分析,連忙道:“快,把地圖拿給我,此事透着蹊蹺。”

藉助星光掃了幾眼,一屁股坐在岩石上,出苦笑:“唉說不上咱們是幸運還是不幸,智妖肯定把水源給截流了,讓其改道衝擊棲息穀。不要忘記,前方本該有一條溪流,可是卻不見了。這一手端的歹毒,只要控制大批飛行妖獸,加以鉗制,沒有多少人能逃出來。然而我們也沒了外援,諸位羣策羣力,想想辦法”

其他人還有些不信,急忙拿過地圖對比,越看越傻眼,將雲嶺若干支系河流堵截,再將大水傾瀉到棲息穀,當其衝那些低階修士無力騰空作戰,千竹教小隊若是遭遇此種境況,也很難度過危機。如果真像田茂平說得那樣,智妖確實當得起一個“智”字。

“不如讓我闖一闖,畢竟大家沒有親眼見到,紅棗樹林究竟隱藏着什麼。”獵人吳二狗端起鋼叉,他地勇氣令人折服,沒有半點修爲,卻捨生忘死,是個值得敬佩的人。

“二狗,一邊歇着去,當我的兩具四腳機關人是擺設嗎?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你來打頭陣。”田茂平最重情意,話裡話外頗有維護之意,既然是同一團隊,他就有責任關照大家的安全。

“不行,不能打草驚蛇,竹林可以保持三天,那咱們就老老實實守上三天。”病太歲最後做出決定,他是醫師又是軍師,厲娘娘很信任年長者地判斷。

詢問南宮北的意見,他自是沒話說,正好利用這個間歇整合一下魔圓。水硅玉石比預料中地情形更有效,天葬期反噬之苦正在逐步降低,禁不住對邀請他的年輕人有幾分好奇。

事實證明,等待是正確的,既不用付出什麼,又能養精蓄銳。第三天中午,田茂平突然睜開雙眼,似乎有極厲害的人物闖入紅棗樹林,浩大震波傳了過來,彷彿要天翻地覆一般。

衆人全都站了起來,握緊武器,嚴陣以待。半晌,就在大家幾乎失去耐性之時,“咕咚,咕咚”三隻大蜥蜴出現在竹林外。

它們用雙腿直立行走,穿着藤甲,眼神靈動。

衆人屏住呼吸,竹林擋不住聲波傳遞,萬一說上幾個字,被怪物聽了去,豈不白等這麼久?

三隻大蜥蜴疑惑的盯着竹林看了數眼,嘴裡出抑揚頓挫音調,之後甩開雙腿向前疾奔,片刻後消失在視野當中。

“天啊。這不是妖獸,而是傳說中地智妖附庸族羣,蜥蜴人。據說戰鬥力比智妖還強橫,只不過沒有大規模控制妖獸的能力罷了。歷次出現均惹得血雨腥風。剛纔真是險之又險。”病太歲見多識廣,一語道破大蜥蜴來歷,心有餘悸地望向遠方,抹了抹額頭虛汗。

“孃的。連這種變態東西都出現了?幸好沒有硬闖紅棗樹林。”吳二狗覺得自己撿了一條命,感激的看向田茂平。與此同時。一位紫袍老叟飛到竹林外,看了幾眼問道:“小娃兒們,剛纔是不是有三隻蜥蜴過去了?”

竹林迷陣在此人眼中竟形同虛設,厲娘娘趕緊躍出竹林,抱拳見禮:“稟明前輩。確實有三隻蜥蜴打此經過。我們千竹教小隊困在此地已有一段時間,前面的尸解妖很厲害。您小心些,別落入智妖的埋伏“小女娃,你很會爲別人着想,謝謝你的好意。老夫先行一步,等會墨家晚輩過來,讓他們前去接應。”說完,老叟雙腿下挫,一下子跳到數百米高空,大袖一揮,向前彈射而去。

厲娘娘有些暈。怔怔地說:“今天算是見到高人了。瞧瞧人家,追得蜥蜴人亂竄。什麼附庸族,什麼比智妖還厲害,要我說都不及這位老人家。”

田茂平輕出一口氣,真真正正的混沌期大圓滿境界高手,那種氣息只在田家老祖身上偶爾感受過,空氣中甚至還殘留着澎湃勁氣。心道:“看來雲嶺山脈的智妖不大一般,否則此等高人不會輕易現身,一旦現身,說明事態尤爲嚴重。”

此後,墨家大隊人馬趕到。

正如所料,棲息穀一役損失慘重,竭盡全力,也只有小半數隊伍逃出昇天,三千人的隊伍驟然縮水到一千二百人,苦不堪言。

厲娘娘言明遇到老叟地經過,之後千竹教小隊自動併入長長隊伍,墨家又有修士抵達,與殘兵合在一處大約兩千人地樣子。此去清風寨,要與山中勢力聯手,大難臨頭山河部落仍很排外,不過九聯盟已答應組成討伐聯軍,

將近掌燈時分,前面出現石頭堆砌山城,這便是遠近聞名的清風寨了。進入寨門,只見街道兩邊站着許多居民,他們好奇地打量外來者,耳朵上配戴或大或小銅環,身穿藍色花衣,與山外之人形成鮮明對比。孩子們撲到大人懷中,捂住雙眼,不敢去看魁梧大漢。凡是處於化血期和天葬期地魔道修士都很健壯,腰桿挺拔,氣焰極盛。

偌大的清風寨可戰之士只有兩千八百人,先前他們已遭到一波攻擊,城牆邊緣被轟塌一角,損失近半人馬。大寨正中矗立着一根筆直圖騰柱,上面燃燒着赤色冷焰。據說此物可防禦飛行妖獸,田茂平凝神看了片刻,覺得上面地花紋與集市上搞到的那塊圓盤很像,再想多看一會,守護圖騰柱的戰士惡目相向,禁制外人蔘觀。

遺憾的嘆了口氣。跟隨隊伍進入駐地。

清風寨以北,劃分出四分之一城區供外來隊伍居住。此地距離坍塌城牆很近,雖然修復了一部分,但是防禦相對脆弱。不問自明,這是人家有意讓外來之人堵槍眼。

“哼,都說山裡人淳樸,我看未必,真是算計到骨頭裡了。墨家更可氣,居然把咱們安排到城牆根。半夜萬一有妖獸突破進來,咱們第一個倒黴。”阮大亨忿忿不平,當炮灰的感覺可不好受,大家想闖出幾分名頭來,卻並不代表可以傻呵呵幫人擋劫。

“去,有那罵罵咧咧地工夫,不如多磨磨刀,難道就這麼沒自信?咱們不是消滅了一隻地蛹嗎?這幾天我用納圓洗練銅鏡,威力有所恢復。城牆上隨時都有人查崗放哨,怕個球”厲娘娘帶着些許匪氣,與粗人接觸多了,她的性格完全脫離小姑娘範疇,朝着大姐大方向展。

南宮北,病太歲,田茂平,厲娘娘,四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中頗有些忌憚,智妖顯然掌握了墨家修士一舉一動,棲息穀慘敗很說明問題。日間看到地墨家老叟一去不復返,不知現在狀況如何。

“小心無大錯,清風寨不安全,我們休息的時候也要全神戒備。”

病太歲說完。從袖子中抽出一張青色紙片,用火信子點燃,縷縷青煙升騰,忽地向周遭擴散。房屋外面多了一層淡淡青色。

“青霜屏障?很好,我也增加一道防線。”田茂平動了動手指。兩具四腳機關人“噠噠噠”走到警戒線外圍,鋼刀平伸,鋼盾微擡,雙眼紅光閃爍,好像青蛙一樣慢慢蹲伏下來。

厲娘娘走到屋外。在門上懸掛銅鏡。

南宮北略一沉吟,取出十三根鐵籤。分方位插於屋頂,算是第四道保險。

千竹教小隊居住的木屋比較兇險,前面是城牆,後面是駐地,旁邊稀稀拉拉四五間石室,在清風寨來講這裡是很僻靜的位置,城牆上雖然增派了人手,但是遇到不可抗拒因素,很容易出現意外。

夜晚,靜悄悄的。田茂平碰了碰病太歲。小聲問:“醫師,你的病怎麼回事?我以前身染痼疾。對醫術倒也略知一二,不如說來聽聽。”

“唉這不是病,而是傷。”

“傷?沒準我有辦法幫你緩解痛苦。”

旁邊南宮北睜眼看了看二人,旋即又閉目靜修,病太歲身上的傷勢,可不是水硅玉石能遏制得住的。

“真沒想到,茂平對醫術還有涉獵,你懂得改裝機關人已令我相當吃驚,家中開工坊也不至於懂得如此之多?要我說,你是個能人,瞧瞧咱們地小隊,因爲你的到來提升了多少實力?現在又想從我身上入手。也好,我便滿足你地好奇心。”

病太歲實則寄託一絲希望,接觸越多,他越覺得田茂平不簡單,挽起袖子露出數道紅腫傷疤,講道:“數年前我與七殺刀客中地獨孤勝比試,遭到暗算,那傢伙不配做刀客,陰損至極。比試之前,他在一位低階修士體內灌注了大量太陰星北極寒罡,讓其混入觀戰人羣。打到尾聲之時,那低階修士猛地張口,我當時心神受到牽制,寒罡及體,中了七七四十九刀,焉有不敗之理?僥倖逃逸,不過也半死不活啦。”

“太陰星寒罡?需要找到烈陽草和其它幾味至陽藥草中和才行,我暫時無能爲力,也許以後有機會幫你地忙。”田茂平沒說假話敷衍,他要去的地方正是極晝之地,也便是明月居士提點的空中之城,能夠孕育出七節太陽竹,相信也能找到烈陽草。

病太歲並未放在心上,他這病痛拖了數年,早已不抱希望,只當對方說客套話。

到了後半夜,天氣轉涼,獵人吳二狗起來上茅房,這小子地嗅覺不是蓋的,真要歸爲異種能力,習慣性地提鼻子聞了聞,猛的打了一個激靈,撒腿就往屋中跑。

“不好了,有屍氣,八成是你們說的尸解妖。”

厲娘娘肩負重任,睡覺之時也要睜着半隻眼,鯉魚打挺從臥鋪上站起來,來到外面叫道:“喬老三,看看城牆上的動靜。”

喬老三揉了揉朦朧睡眼,端槍看去,心下一驚:“不好,城牆上的火光弱了很多,肯定出事了。”

話音未落,夜色下幾隻蝠翼妖獸滑翔而下,厲娘娘大吼:“五花肉,警報。”

頓時,五花肉那兩面鎢鋼大盾敲擊在一起,刺耳聲音震得地面抖,這一下全清風寨地人都醒了。附近幾座石室也有修士存在,他們同樣警覺,紛紛拔刀出鞘,且戰且退。然而智妖詭計多端,負責偷襲清風寨的妖獸清一色攻類型,想逃?太難了。

尸解妖真地來了,它們生有四對眼睛,頭顱上佈滿一道道傷痕,渾身猶如砍碎再縫合的醜陋玩具娃娃,有的地方生有鱗片,有的地方附着皮毛。尾巴是六米長的骨節軟鞭,人立而起足有四米高,鼻孔噴出黑氣,仰天長嘯。

“拖延時間,等待援救,不可力敵。”

田茂平很清楚,這是最初一級的尸解妖,只相當於帝王妖獸,把它們的身體撕碎,裡面纔是真正妖身。所以悄悄給大家提個醒。

第一層防禦,青霜屏障起了效用,空間彷彿扭曲,向木屋走來的一隻尸解妖攻了數次。才破除青濛濛光色,妖物手臂有寒氣蔓延,結下片片冰霜。

負面效應對尸解妖來說作用不大,普通修士手臂被凍結。多少有些掣肘,然而這大傢伙一點不在乎。

四腳機關人奔到近前。與尸解妖展開殊死搏鬥,不懼對方嘴裡噴出的黑色毒氣,打得有聲有色。

附近傳來數聲慘叫,另外幾間石室的修士慘遭屠戮。千竹教小隊很有做炮灰覺悟,一個字“磨”。

退回木屋。稍稍將尸解妖放得近些,使別地妖獸既插不進腳來。又不至完全落敗。

門外這隻尸解妖成了衆人地盾牌,擋風遮雨。

別的尸解妖見到同伴戰得正酣,自然不會打攪,城中人類那麼多,不愁沒有對手。妖影晃動,從木屋邊劃過,衆人地心提到了嗓子眼,希望這些厲害的傢伙走得越遠越好。

“轟”一具機關人被尸解妖洞穿,殘骸跌落地面,被撕得零零碎碎。

喬老三和田茂平同時開槍。必須再堅持一會。城牆上有很多高手正在收攏缺口,城中圖騰柱放出冷焰。籠住當空。除了已經進到城中的尸解妖不太好對付,其餘諸處狀況略有好轉。

“嘿嘿,尸解妖也沒什麼難對付的嘛還不是被咱逼住了?”馬小平以飛刀支援,心神放鬆,再也不像剛纔那般緊張。

南宮北冷冷訓斥:“傳聞真正地尸解妖隱藏在這副醜陋皮囊之下,現在我們所見到的並非真身,智妖是極端危險的存在,稍有大意便會死無葬身之地,想活命的給我謹慎些。”

隊中修爲最高之人話了,誰敢不當回事?神經再度繃緊。

北城區陷入大戰,墨家修士盡出,根據戰場上地統計,進到城裡的尸解妖共十九隻,其他妖獸三百餘隻,是一波不小地力量。

獸潮分散到各處,不起眼的小木屋像一塊堅硬礁石,猶自挺立。

城牆上的缺口暫時堵住了,尸解妖現身邊已經沒有一個同類,暴怒的出嘶吼,揮動爪子狠狠一擊,將討厭的機關人震碎。

兩具四腳機關人很好地完成牽制任務,接下來要靠法寶銅鏡顯威了。

鏡光閃耀,氣爆連連,炸得尸解妖不停後退。

厲娘娘一口氣將法寶中的力量全部宣泄出來,使得妖物身上醜陋皮肉開始向下脫落。

遠程攻擊全力壓制,飛刀和子彈不計損耗激射,只見尸解妖矮了一截。

脫落地皮肉中立起一道影子,高約三米,酷似瘦猴,屁股後面三條銀亮骨尾“劈里啪啦”鞭打地面,猩紅嘴巴撕裂開來,露出一排排參差牙齒。

“我的娘呀,好恐怖的怪物。”貨郎陳小七被妖氣懾住,情不自禁顫抖起來。

醫師病太歲急忙安撫。此刻,外面的尸解妖動了。

殘影,快得乎想象,一爪轟在木屋之上,南宮北插在屋頂上的十三根鐵籤生效,七根鐵籤頃刻碎裂,也許還能支撐一擊。

“好厲害的怪物,以我的實力無法消滅它,你們快些離開此地”南宮北閃身射出木屋,魔刀攜帶風雷之音劈落,舌頂上牙膛,一鼓作氣逼住此妖。

田茂平面色一變,在紫微星遭遇過數次尸解妖,其中在綠水森林,妖姬就曾放出過兩條尾巴和三條尾巴的尸解妖,似乎尾巴數量越多,它們的力量越強。而豐收平原那次,尸解妖身穿骨甲,有些神智的樣子,實力較次。眼前地尸解妖頭頂生有一圈骨質,好似王冠,是歷次當中最強地。

想到這裡,急切叫道:“大家趕快撤離,不要拖累南宮北。”

病太歲有些遲疑,拋棄同伴不是千竹教小隊的行事作風。南宮北獨木難支,辛苦地喊話:“聽,聽田公子的話,走。”

出類拔萃的天葬期高手應付三尾尸解妖都如此費勁,隊伍中的其他人更沒勝算,些許小伎倆在絕對力量面前不值一提。看清形勢後,迅行動,田茂平晚走了一步,身後突然閃出一道陰影,稍縱即逝。

南宮北苦不堪言,力量與尸解妖差得太多了,身量也矮着大半截,每次交擊,所耗魔圓無法以道理計量,一塊水硅玉石換他一條命,虧得血本無歸。

不敢分心,刀勢陡然提升到極點,大喝一聲:“傲烈旋光斬。”

無數刀氣扭轉,形成長龍一樣的風錐,撞擊上去,尸解妖咆哮。

交戰不斷,南宮北拄刀在地,盡他的最大努力,僅剁下對方一條尾巴,累得夠嗆。

驀地,身邊有人說話:“哈哈,南宮兄,不錯呀俺本以爲你會無功而返呢。”

就在剛纔,尸解妖被一股蠻荒殺氣籠罩,動作慢了半拍,所以被斬掉一尾。夜色當中,黑衣男子扛着魔刀,嘴角露出邪異微笑,不是田茂平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