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4回 白滿山的委託

“由卦變上看,訟卦的“九二”與“初六”交換,成爲無妄卦,訟卦的“九二”本來就不正,降到初位得正,因爲這一變動,有虛變實,自然而且合理,所以就沒了“亂”相,成爲一個無妄卦。《首發》”大師聽了鄭焰紅說自己不沉迷利慾,不亂來,滿意的頷首接着說道。

朱長山對這個也懂一點,聽大師如此解卦,有些迷惘的插口說道:“大師,我記得25卦中,無妄,剛自外來而爲主於內。動而健,剛中而應,大亨以正,天之命也。其匪正有眚,不利有攸往,無妄之往,何之矣?天命不佑,行矣哉!按卦詞的意思,這是不是應該解爲:‘剛健從外部到內部而成爲主心骨,行動強健,內中剛健而有應援,大通順而且中正,這是天命。如果不正會有災眚,不宜於有所行動而前往,不可虛妄時前往,想到哪裡去,上天不保佑,能行的通嗎!’怎麼我聽大師說的反倒是自然合理,成了順相了呢?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需要注意,可別爲了安慰我妹子讓她大意了。”

大師看了一眼朱長山笑道:“嗯,不錯,你的戾氣逐漸在消減,很有幾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意思了。看起來你脫離虎狼窩之後研究過周易,對卦辭背的也很熟悉,但是,你所說的道理是純粹生搬硬套卦辭跟字面意思,殊不知這一卦暗含好幾重玄機,但其主旨還在於一個人的內心世界以及如何行事的態度。無妄卦,闡述不虛僞的道理,卦中暗含亂相不假,但內心不迷失,不貪奢,就不會因亂生災,當一切恢復正常,就又回到真實、不虛僞的無妄時期。當然,如你所言,不虛僞也不能保證一定就有善報,甚至因爲太過真實反而招惹小人暗算等災害。然而,不虛僞是天理、人道必然應當如此的道理,因而立身處世必須剛正無私,不造作,不逞強,不存非分奢望,不計較得失,當爲則爲,不當爲則不爲,才能夠心安理得。至於災禍,該來是因緣,不來是果報,不必太在意。”

朱長山聽了,心悅誠服的說道:“大師見地的確高深,看起來我也就是死記硬背,紙上談兵罷了。”

大師說道:“判人吉凶,不單單要憑卦辭,還要跟搖六爻這個人的五行、四柱、流年等結合起來推算,老衲記得鄭小友是壬水生於卯月,土木傷官之象,所繫同時官星通根年支,又有諸多福緣深厚之親族呵護,午中丁火爲財,足以化傷生官,乙亥一運,木逢生旺,可掌官印,而卯木傷官又爲金印製服,加之日元生旺,所以足以用官。巳運慣性臨於旺地,采芹泮水,折桂月宮,壬午、葵末,仍借身邊火運,出宰名區,鶯遷州牧。你們回想一下,鄭小友從開始到現在的運勢是否與老衲所說相符?”

趙慎三先讚歎道:“哎呀,紅紅目前是市委書記,跟古時候的官階對應,可不就是一州之牧嗎?而且紅紅正是****年(壬午年)3月份(葵末月)去的河陽嗎,大師,您可真是絕了!”(具體年份不標明瞭,免得有些喜歡尋根問底的朋友們暗自印證,對號入座,那就不好了。)

大家都驚奇讚歎不已,大師又說道:“至於流年,今年鄭小友的四柱是犯了‘我克太歲’的衝煞,的確會有一定的災厄發生,而且太歲所犯命柱所指是父母長輩,你們一定要注意親人的情況,不可大意。至於她本人,剛纔已經說的很透徹了,不必重複。”

鄭焰紅心裡一驚,滿臉憂急的問道:“什麼?父母長輩會有災厄?大師,能否化解一下。”

大師笑了:“化解太歲衝煞這種事情我不太擅長,不過趙小友不是有個朋友精通這個嗎?就是我早年師門的那個年輕人,你們可以問問他去。”

想到方天傲,趙慎三心有餘悸的說道:“大師,天傲是有這種能耐,只是他化解問題的時候總是太過生猛,不注意考慮副作用,當初給我化解桃花煞就差點把我弄得……呃,那個幫我加化解風水煞,又差點把地氣跑光。您讓我們找他化解紅紅的太歲煞,會不會……”

“呵呵,放心吧,這種太歲煞化解過程不復雜,也不會有什麼副作用的,因爲這種煞氣並不是命理固定的,或者是跟風水一樣一成不變的,二是隨着流年運勢所致,避過去了就沒了,不會有副作用的。”大師說道。

鄭焰紅夫妻了卻了心事,謝過了大師,但朱長山卻好似有話要單獨請教大師,趙慎三很聰明的跟鄭焰紅和薔薇一起先出來了,在後門外看山下的景色,白皚皚的雪原在他們腳下一覽無餘,的確是十分好看,薔薇剛剛一句也沒聽明白,也不知道大人們咕咕叨叨是搞什麼,坐在那裡早就把她悶壞了,此刻興致勃勃的跑來跑去,讓鄭焰紅給她拍照片。

好一陣子,朱長山終於過來了,看着他眼睛紅紅的,竟似是剛剛在大師那裡落淚了,神情也頗爲寥落黯然,趙慎三跟鄭焰紅都料到他必然是依舊牽掛馮琳,剛剛是請教大師馮琳的命運了,看樣子估計情況不妙,但大家誰都沒問,陪着薔薇玩了一陣子,回來跟大師告辭下山了。

到雲都市裡後,鄭焰紅問明白親生母親此刻正在朱長山家裡,就跟趙慎三過去給老人家拜年,朱長山的妻子範憶琳看到大家,十分開心,看起來對薔薇也十分疼愛,這點讓大家很欣慰。

黃媽媽見到女兒女婿,開心的很,立刻把鄭焰紅剛在市裡給她買的棉衣跟圍巾都換上了,大家在這裡吃了午飯,趙慎三說還要去叔叔家看看奶奶,兩口子才告辭了。

趙慎三原來父母的家,此刻已經成了叔叔一家子的安樂窩了,弟弟家兩個孩子,加上叔嬸跟奶奶,的確是充分的利用了這套房子,一大家子熱鬧得很。趙慎三夫妻光臨,還帶着大包小包的禮物,又給孩子們封了厚厚的壓歲錢紅包,對這個家庭來講,簡直不像是晚輩來拜年,幾乎趕上來恩人了,一家子大大小小都圍攏過來,恨不得把好聽話都說給他們聽,這樣反倒弄得兩口子都很不自在,說了父母想奶奶的話,徵求奶奶意見是否跟他們一起今天就回南州?奶奶也說想丫丫他們了,但她畢竟在雲都住慣了,也不太願意馬上回去,加上叔嬸極力挽留,老人也就選擇了留下。

兩口子返回南州的時候,天都黑了,這個大年初一過的真是充實,一分鐘空閒都木有,剛到家休息了一會兒,一杯熱茶沒有喝完,家裡就來客人了,還是趙慎三很不樂意接待的客人---白少帆跟林豆。

鄭焰紅看到這個身份尷尬的侄女上門拜年,再累也忘記了,趕緊把林豆拉到身邊坐下,問長問短的,林豆並不明白白少帆的隱私,所以,她是無知並快樂着,開心的嘰嘰喳喳說道:“姑姑姑父,你們猜我跟少帆在哪裡過的年?哈哈哈,我們在鳳泉金佛寺腳下的房子裡過的年啊,哎呀真是太美了!姑父,您裝修的風格我太喜歡了,特別是樓梯的下面居然設計成書櫃,還有那麼多好看的書,我真是喜歡死了!還有啊,前天下雪,我跟少帆坐在閣樓的全陽光房裡,喝着咖啡吃着點心,透過玻璃看外面的大雪慢慢落在山水間,那情調,那意境,簡直是美透了!昨天晚上大年夜,少帆不知道從哪裡買了那麼多煙花爆竹回去,我們在河邊放,附近整個小區跟村莊的人都來看,哈哈哈,都感激我們倆,我們在雪地裡燒烤,也請鄰居們一起吃,還有鄰居給我們送餃子,後來我們索性在河邊鬧了個大大的篝火晚會,真是開心,我們真是不願意回來呢!唉,可惜下午少帆的爸媽給我們下了最後通牒,我們纔不得不回來的,晚上在他家吃了飯,我們倆就來給您二老拜年了。”

白少帆笑了說道:“豆子,姑姑姑父那麼年輕,怎麼就稱‘二老’了?你可是措辭不當。”

豆子一曬說道:“切,你懂不懂,輩分大於一切,再年輕的長輩也是這麼叫的,我就是要謝謝姑姑姑父兩位老人家嘛!”

大家都笑了,趙慎三說道:“豆子你可別謝我,當時我把裝修的事情交給了我的秘書,事後我也沒空過去看,合你的意那就好。”

鄭焰紅卻聽出了別的情況,立刻問道:“豆子,你跟少帆一起在他家吃的飯?看起來你們倆的婚事已經敲定了吧?準日子訂好沒?”

林豆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道:“都是白少帆,非得拉着我去他家,其實……”

白少帆得意的說道:“姐……呃不,姑姑,我爸媽可喜歡豆子了,我媽說找人看過日子了,二月初七就很不錯,豆子的媽媽也答應了,就是她爸爸還有些牴觸,我已經跟我爸爸媽媽說了,讓他過幾天跟豆子爸爸正式敲定一下,我們決定就是二月初七了。”

趙慎三看了一眼白少帆,立刻,白少帆想起曾拜託趙慎三辦的那件上不可告父母下不可告林豆的隱秘事情,他那張得意洋洋的少爺臉立刻扭捏了起來,不自然的低頭嗑瓜子了,他就說道:“豆子,你爸爸還沒有答應?”

豆子也滿臉的煩惱說道:“林茂人純粹是心理變態,總跟我說嫁給官宦子弟很不安全,他說着話也不想想看他自己是做什麼的,難道我就不是官宦子弟了?因爲這件事,他居然還把我媽叫出去惡狠狠的罵了一頓,說如果我一直在他身邊,絕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媽氣的年都沒過好。我就說我媽了,爲什麼要受他欺負?他約你出去你完全可以理直氣壯的拒絕的,真是被他欺負的產生奴性了!”

鄭焰紅跟趙慎三聽的面面相覷,這孩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叛逆,居然對父親題名道姓的,說的話還那麼不客氣,趙慎三非常滿意林豆對林茂人的態度,故意說道:“你也要理解你媽媽,肯定你爸爸約她出去的時候,使用的理由是你的幸福問題,你媽媽好容易纔對你失而復得,怎麼會不緊張呢?所以你別去這樣責怪你媽媽,她會更傷心的。”

其實林豆無論怎麼說,對林茂人還是很有感情的,她只是從小被寵壞了,一直對林茂人沒大沒小的題名道姓慣了,此刻又忿忿的說道:“哼,我纔不管我爸爸呢,反正我已經帶少帆回過我家了,我奶奶、姑姑、姑父、弟弟都很喜歡少帆,管我爸那個老頑固答不答應呢,反正二月初七我一準嫁人!”

大家都被豆子的話逗得大笑起來,白少帆趁鄭焰紅跟豆子去裡屋試衣服去了,悄聲對趙慎三說道:“姑父,我爸爸對豆子爸爸的態度很是擔憂,他也不想在兩邊家長正式見面商談婚事的時候出現不愉快,所以他讓我拜託您一下,讓您能不能提前跟那邊做好工作,等他們正式出面的時候,就不存在任何問題了。我爸爸還說,知道讓你出面做這件事你肯定有些爲難,但是他想來想去,有豆子媽媽的尷尬身份擺在那裡,這件事除了您,還真是找不到第二個合適的人選,他說這件事算他求您幫忙的,希望您不要推辭。”

趙慎三聽完久久沒說話,先頗有忌憚的看看臥室裡兩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談論衣服好不好看,末了重重的嘆息一聲低聲說道:“唉,少帆,看來你還真是賴上我了啊!我幫你處理那件事都已經很違揹我的原則了,現在還不得不替你面對我這輩子都不願意面對的人,我真真不知道爲什麼要爲你去勉強我自己。”

白少帆可憐兮兮的說道:“姑父啊,您的大恩大德少帆都銘記在心,日後一定會報答您的。求求您了,幫忙幫到底,就去幫我們搞定豆子的父母吧!”

趙慎三哪裡願意再去跟林茂人交涉,滿臉爲難的說道:“少帆,其實豆子都已經態度堅決要嫁給你了,你們即便不徵得他爸爸的同意,不是照樣結婚嗎?大可以讓豆子從她媽媽那裡上婚車的呀,以她爸爸的身份地位以及修養,也不至於到時候去鬧騰的,還不是一樣順順利利結婚嘛!”

白少帆搖頭道:“姑父,看起來我爸爸猜得真準,他估計您肯定不願意出面,特意告訴我,讓我跟您說明白她的苦衷,我爸爸說了,若是婚禮的時候豆子爸爸不出面,或者是日後有人傳言他不同意豆子嫁給我,對我爸爸的聲譽是一種損害!我爸爸還說,這中間的玄機姑父您一定懂。”

趙慎三心裡一動,心想白滿山還真有意思,難道就這麼信任他了嗎,連這種暗示都說了出來,這就是借白少帆的嘴告訴他,當初他的提醒以及放水白滿山都記着,已經把他當類似“同盟”一樣的立場看待了,所以才連兒子婚事這種表面上純私人化,但內中暗含不可言表的玄機的事情,都如此放心的交給他去做,從這點看,白滿山真真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物,因爲從某種層面上來看,可以對一個人信任到毫無隱私的使用,也是一種高手段的拉攏啊!

“得,就衝你爸爸對我的這份信任,姑父我即便再不情願,也必須得幫你這一次了!”趙慎三滿臉無奈的答應了。

白少帆滿臉喜色,拉着趙慎三的手一個勁的搖晃:“姑父,我這輩子最幸運就是有您這麼一位姑父,我跟豆子結婚的時候,日後一定孝敬您。”

鄭焰紅跟林豆一起從裡屋出來了,鄭焰紅身上穿着林豆給她買的衣服,是一件十分另類的棉襖,陳舊的軍綠色勞動布面料,帶着一個灰不喇唧的毛領子,上下四個兜,帶着一條寬腰帶,下身是一條迷彩的棉褲,看上去跟前蘇聯女軍人一樣,笑的什麼似的說道:“趙慎三,你看看咱們侄女把我打扮的,像不像二流子?”

趙慎三早看呆了,鄭焰紅原本就帶有幾分英氣,這麼一打扮,還真是有一種格外的風韻,雖然好笑但絕不難看,就故意一本正經的讚歎道:“哎呀,怎麼會像二流子呢?老婆啊,我看你就像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戰士啊!這樣一來,看起來頂多也就比豆子大三五歲,哪裡像人家姑姑,姐姐差不多!”

白少帆笑道:“哈哈,我叫姐姐叫了好幾年了,因爲豆子才變成長輩的,其實姑姑真的很年輕啊,這衣服一穿,簡直就是九零後哇!”

鄭焰紅滿臉的無奈:“我都說穿不了要出洋相,豆子非得說好看,還九零後呢,都老妖精了!”

林豆是唯一一個不知道任何陰暗面的人,她的快樂是單純的快樂,哪裡知道就她幫鄭焰紅打扮這會子,白少帆就代表其父親委託趙慎三這麼一件事了呢?她圍着鄭焰紅蹦蹦跳跳,起了一會子轟,白少帆畢竟比她成熟,看出來人家夫妻很是疲倦,趕緊告辭了。

夫妻倆洗澡上牀後,趙慎三嘆了口氣,鄭焰紅很敏感的問道:“怎麼了老公,是不是白少帆跟你說什麼了?”

“是啊,白老闆也是個好面子的人,他不想自己去碰林茂人的釘子,想讓我先去替他把這顆釘子給拔了,等他出面的時候是光鮮順利的,可是,我還真不願意去替他做這件事。”趙慎三泱泱的說道。

鄭焰紅沉默了,半晌才幽幽的說道:“這個林茂人也真奇怪,爲什麼不願意結白老闆這種親家呢?這機會放在鄒天賜那樣的人身上的話,恐怕是求之不得的呢!”

趙慎三冷笑道:“哼,還不是怕他作孽做多了日後報應在孩子身上?這個人無論本性有多不可取,對孩子還是真心疼愛的,大抵是被乃兄林茂天家孩子一個個被法辦的下場嚇怕了,故而,不願意豆子再入官宦之家罷了。”

鄭焰紅聽着丈夫提到林茂人時那種怨毒的口吻,心裡暗暗不是滋味,但是她沒有反駁,只是低聲說道:“也許如此吧,那你幫是不幫?”

“幫,怎能不幫。”趙慎三說道:“成全孩子們也是做長輩應該的,另外還能讓白老闆多欠我一個人情,怎麼不做。”

“咱們後天就該去京城了,你準備好了沒就去看誰?禮物如何安置?”鄭焰紅不願意再繼續談論林茂人這個讓她想一想就覺得渾身不自在的人了,趕緊轉換了話題。

趙慎三說道:“就回爺爺家看看,再去連書記家看看,別的沒什麼安排了。至於禮物嘛,前些時得了一個元青花,他喜歡古玩,帶給他吧。連媽媽那裡……”

“連媽媽?”鄭焰紅驚訝的問道:“你怎麼這麼稱呼連書記?”

趙慎三笑了,抱着鄭焰紅說道:“怎麼了老婆,多個婆婆需要你孝敬,委屈了嗎?這麼多年,我跟着你孝敬盧書記家的爸爸媽媽,可是沒嫌麻煩哦,你老公也認了一個媽媽,你嫌棄麼?”

鄭焰紅更驚訝了:“啊?嫌棄我倒不至於,只是我怎麼覺得你在撒謊啊?連書記那麼不好接觸的人,又那麼反對官場上利用拜把子結乾親拉關係湊圈子的事情,怎麼會認你這個兒子呢?這太不可思議了!”

趙慎三得意的說道:“再不好接觸也是人,人都是有感情的,對於不投緣的人當然要崖岸高峻,對於我這樣優秀又孝順的人,當然是不一樣的。老婆,我之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你,是因爲當時情況太過複雜,而且連書記的確不喜歡這種關係被別人知道,我怕你知道的早了無意間給爸爸他們說漏嘴,一點被人知道,連媽媽對我做的諸般提攜保護措施,均會被人曲解爲她徇私了,所以沒說,老婆你不會怪我吧?”

鄭焰紅怔了半天,突然趴過去熟稔的咬住了趙慎三的肩膀,咬的他大叫喊疼,好半天才鬆開了罵道:“趙慎三,你把我當成大嘴巴了吧?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訴我,難道我還會給你滿世界吆喝去啊?那好啊,你明天自己去拜年吧,認婆婆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我也不去跟你一起孝敬人家,何況人家認得是你這個兒子,又不是認我這個媳婦,我還不去了呢!”

趙慎三呲牙咧嘴的揉着肩膀上的牙印,低聲下氣說道:“老婆,講講理好不好?當時我正在調查5.16案件,自己也被人盯得死死的,若是公開了跟連書記的關係,接下來連書記怎麼能夠理直氣壯在上面替我撐腰開脫?又怎麼能公開的把我抽調到中紀委去幫忙?我怎麼不知道我的好老婆是個謹慎小心的人呢,但是有的時候,少知道一點對你也是一種保護懂不懂?你當時也在操心河陽的局勢,給你增添思想壓力做什麼,你怎麼就不理解我呢!”

鄭焰紅依舊不能釋懷,反轉身子背對着趙慎三,氣咻咻的說道:“你可別理我,我是埋伏在你身邊的間諜,沒準就把你出賣掉了,還是離我遠遠的吧。”

趙慎三對付鄭焰紅的法子還是有的,最直接就是壓倒她,他從她身上翻過去,死皮賴臉的把人家拉進懷裡,二話不說湊過去吻住了她,鄭焰紅哪裡有他力氣大,沒多久就被他成功得逞了,但她也是自尊心很強的人,哪裡肯乖乖就範,就故意等趙慎三撬開她的嘴巴,把舌頭長驅直入之後,猛地一下子咬住了他的舌頭,力氣還頗爲不小,疼的趙慎三話也說不出,拔又不敢硬拔,“唔唔唔……”的叫着,看她一直不鬆開,只好用出殺手鐗,在她肋下撓着,鄭焰紅怕癢,終於放開了他。

“死妮子,敢咬我,我讓你咬……”趙慎三好容易脫離“虎”口,哪裡肯依,頭一低一口咬住了鄭焰紅的胸口,下死力吮了一下子,這下可把鄭焰紅的戾氣全部抽走了,胸口的癢疼混合着酥麻,一下子擊中了她的神經,她呻吟一聲就軟了,兩隻手無力的捶打着趙慎三的後背,卻已經跟給他**差不多了。

一邊肆虐着鄭焰紅的胸口,趙慎三已經強行掰開了她的雙腿,惡狠狠架在胳膊上,身子一挺就刺進了她的身體裡,重重的開始了衝擊,一邊衝擊一邊還咬牙切齒的罵道:“死妮子,我讓你咬我,我讓你冤枉我,我治不死你……”

鄭焰紅早被他揉搓的軟了,身體比她更喜歡趙慎三的粗暴,不由自主的太高了臀部,緊密的跟他貼合在一起,隨着他衝擊的節湊起起伏伏,嘴裡發出**的呻吟。

趙慎三看鄭焰紅舒服着,越發興起,一邊聳動着身體,一邊還是不放開她的胸口,親吻夾着啃噬吮吸,把鄭焰紅弄的骨軟筋酥,不一會兒就尖叫着縮緊身子掛在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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