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兩個人自己的小家,心裡篤定的趙慎三一改前兩天面對老婆的彆扭,主動地一上牀就擁住了老婆親吻,鄭焰紅卻厭煩的推開他說道:“去去去,那天好好地你不要,今天來例假了你腰倒是不疼了。(。)忍幾天吧,不怪我哦。”
趙慎三暗暗慶幸,老婆以前老讓他恨得牙癢癢的大姨媽,這次真是前所未有的可愛,來的太是時候了!否則的話這幾天每天都編理由躲避牀第之事,還真是不容易得緊!他掌握了老婆的規律,一般從第一天到徹底乾淨最起碼要五六天,他已經泡過兩次了,再有五六天時間就足夠方天傲說的“驅毒”期限了,到時候身體恢復了強壯,又沒有了黎姿的“陰氣”,好好跟老婆幸福一下,也補償補償對老婆的虧欠。但他哪裡敢表露出來沾沾自喜?故意苦着臉說道:“唉,又要五六天不能碰你,爲什麼女人每個月都要忍受這樣的苦惱呀?真不知道老天造人的時候怎麼安排的。”
鄭焰紅“忒兒”笑了說道:“難得趙書記還能體會做女人的辛苦,你還沒加上我們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一年哺乳呢,要不怎麼說男人最會討便宜,就費了一會兒的精力就爸爸當上了。”
趙慎三嬉皮笑臉的跟老婆說笑了一陣子,說他如果有這功能,情願替老婆受罪的。知道她來例假的時候不喜歡親近,偏唉聲嘆氣的說摟着她着急上火不好過,拉了一條被子自己睡了一個被窩,纔算是心安的想這樣絕不會再把不好的運氣帶給妻子了。
第二天趙慎三回到鳳泉縣,果真對市委組織部的要求置之不理,只管上班。
劉清亮部長上班之後接到了鄭市長的電話,很客氣的說如果他沒事請他去她辦公室去一趟,劉部長就放下手頭的工作過去了。
鄭焰紅看到劉部長微笑着說道:“劉部長,孫天生同志下基層的文件也快下發了吧?這小夥子跟着我這麼久了,如果省裡的省管縣公佈出來有什麼優惠條件的話,讓他享受上了也算他的造化。”
劉部長說道:“鄭市長,昨天徵求過基層一把手的意見,今天就要跟本人談話了,常委會都開過了,文件儘快下發,不會到省管縣公佈之後的。對了,省裡委託我們市委組織部對趙慎三同志繼續進行提拔前考覈,該提供的東西你催催他趕緊提供,如果能趕上這一批提拔多好。”
鄭焰紅看着眼神穩定、毫無心虛的劉部長,感嘆這個領導果真是被愚弄了,到現在還不知道省裡的具體情況。她今天叫劉部長過來哪裡是詢問早已經定局的孫天生下基層情況呢?原本就是要弄清楚到底那條很可能對她丈夫居心叵測的指令是怎麼得來的。
“劉部長,您怎麼跟我開玩笑呢?可別告訴我您沒聽說省裡早就結束了這批高配幹部的考覈,六個擬提拔人選除了出現經濟問題嫌疑被刷下來的趙慎三,其餘五人全部通過,估計今天不公佈明天就要公佈。您怎麼還寬我的心,告訴我趙慎三還有機會呢?怪不得趙慎三昨天告訴我您告訴他還會考覈他,弄得我心裡也驚疑了,再次跟省委組織部的熟人確認了下,還是已成定局不可逆轉了,這才明白您這麼說是安慰他的。”
劉清亮大吃一驚:“不會吧?我昨天在黎書記辦公室彙報工作的時候,我的秘書在我辦公室接到省委組織部打來的電話,通知說委託我們繼續對趙慎三同志進行考覈的啊?還要他提供一份個人財產清單,我也已經跟小趙談過了,那是很嚴肅的組織談話,可不是您理解的安慰他。我幹了這麼久組織工作,絕不會用這麼嚴肅的問題打兒戲,怎麼會這樣?”
鄭焰紅恍然大悟般的說道:“哦,原來是您的秘書接的電話呀?那就難怪了,也許他聽錯了或者是會錯意了,反正繼續提拔考覈一事絕不可能!”
劉部長的神情十分訝異,他覺得不可思議極了,他的秘書跟他三年多了,從來都很穩妥,絕不可能連一個這麼重要的通知都領會錯誤的。
看着劉部長滿臉的不可思議,鄭焰紅接着說道:“劉部長,假如這個電話不是您的秘書聽錯了,那麼是誰想要趙慎三提供財產清單呢?難道說是省裡明面上說不查趙慎三的違規參股事件,其實還在暗中追查嗎?按理說組織部門對幹部考覈的權限並不包括紀律調查,總不會是已經上升到紀檢委參與了吧?”
劉清亮臉色慎重起來,他已經明白了鄭焰紅叫他過來的用意,當場掏出電話叫他的秘書馬上到鄭市長辦公室來。一時那個小夥子跑來了,劉部長問道:“馬原,你昨天接到省委組織部關於對趙慎三同志的電話,具體過程是怎樣的?你現在仔細說一遍。”
看着劉部長跟鄭市長都是滿臉的凝重,馬原哪裡敢怠慢,很詳細的說道:“昨天您去黎書記辦公室了,我接到省委組織部辦公室的電話,來電顯示現在還有記錄。我說您在黎書記辦公室,是否過去請您親自接電話?對方以省裡的名義說道‘不需要了,請告訴清亮部長,省裡全權委託雲都市對趙慎三同志繼續進行提拔前考覈。因爲這個同志前幾天被檢舉涉及到違法參股的經濟案件中,要求本人提供一份個人財產清單,跟你們的考覈報告附在一起儘快給省裡上交。’這就是當時電話的全過程,一個字的錯誤都不會有。”
馬原果真是一個嚴謹的人,對這種電話記得一字不錯,此刻複述出來,連鄭焰紅都明白這麼明確的指令,絕對不可能領會錯誤。那麼,就只能推測爲這個電話通知者的目的了。
劉清亮不願意秘書知道的過多,他也意識到受了愚弄,就揮手讓馬原回去了。滿臉慎重的對鄭焰紅說道:“焰紅同志,您是否真的從省裡得到信息說不可能有這個指令了?如果這樣的話,我馬上要追查一下這個電話的來歷,決不能被人利用,做出什麼危害咱們當地幹部的事情。”
鄭焰紅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當即就很肯定的點頭道:“是的。我絕對肯定省裡不會下這條指令的。趙慎三這件事你們不是配合省裡前幾天的考覈組,在黎的帶領下,去銀行覈查過檢舉人報出的趙慎三的賬號嗎?追查出來是一個大順昌的股東劉雲女士的賬戶,現在爲什麼不繼續去追查這個女士,還盯着趙慎三不放呢?”
劉清亮越想越生氣,堂堂市委組織部長被愚弄,這太駭人聽聞了!他黑着臉說道:“焰紅同志,這件事絕對有貓膩,我不會就此罷休的。您放心,如果是有人想利用我的耿直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我絕不會讓他們得逞。”
鄭焰紅笑了:“清亮同志,我們兩口子只求平安就罷了,省裡既然不繼續調查了,就此罷休我們也沒話說。黎書記想表示咱們雲都不袒護自己的幹部,力求查透徹也是高風亮節的表現嘛。我作爲家屬當然要避嫌三緘其口。今天給您多這句嘴可能就已經很過分了,您可別因此誤解爲我小肚雞腸迴避對趙慎三的調查,那可就不是我的本意了。跟您說句體己話兒,您聽聽就罷了。據我猜測呀,也許這件事的根子還在咱們雲都市委,也許是打着提拔考覈的旗號暗地算計趙慎三呢。”
劉部長苦笑着站起來說道:“鄭市長,我好歹也算是老組織幹部了,這次莫名其妙上這個當實在匪夷所思。您要不是叫我過來告訴了我,沒準我就讓秘書催促趙慎三同志趕緊提供省裡要的東西了。這算什麼事兒啊!您忙吧,我回去處理了。”
看着劉部長離去,鄭焰紅的臉色逐漸的凝重起來,她心裡隱隱覺得事情沒有這樣的巧法,剛好黎書記叫劉部長過去談話,這邊部長辦公室就接到來自省裡的電話指令。如果是劉部長親自接聽的,一定會究根問底的詢問清楚這條指令的背景以及下發這條指令的領導具體到誰?是齊部長交代的,還是上次對趙慎三進行提拔考覈的小組長下達的?這麼一問對方就不容易糊弄了。恰巧在劉部長不在屋裡而秘書不敢追根問底的空擋裡打過來,這也太巧妙了吧?
她的眼神慢慢冷冽起來,事關丈夫的安危,更關係到他們夫妻的共同利益,她決定必須窮追猛打,一定要找出幕後的根源來,省的莫名其妙的一直處於劣勢,她的脣邊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暗暗想道:“躲藏在神牛峽那個小人被保護的未免太舒服了,也是時候該讓這個人吃點苦頭了。”
吳克儉接任桐縣的縣委書記工作之後,逐漸發現趙慎三把這個地方的確經營的處處呈現出假以時日就會有收穫的繁榮狀態。無論是已經開始見到收益的銀杏基地,還是新農村建設的幾條革新,全部呈現出蒸蒸日上的勢頭。就連趙慎三推薦的耿縣長,也是一個實心幹事的同志,除了倔一點,別的沒話說。他心裡就很開心了,雖然基層幹部都很桀驁不馴,對他這個新領導還有待認可,但有了良好的基礎,諒來也不會太困難。
最讓吳克儉在乎的,也還是下一步能否被省裡直管。這個問題對他來講是這麼考慮的,能夠在下一步的擴大高配幹部調整中得到提拔是意外之喜,但懷着“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良好心態,這個反倒是他不太計較的。他計較的是一旦省管,省裡一定會對桐縣進行全面的支持跟優惠,到時候他這個縣委書記豈不更加容易做了?少了雲都市委那層婆婆需要伺候,腰包裡又鼓囊囊的都是省裡下撥的建設經費,那還不是吃着火鍋唱着歌就把工作給乾的錦上添花了啊?
可他明白,這一切都需要鄭焰紅跟趙慎三賢伉儷極力促成,他纔會顧念舊情,冒着被領導責怪的風險偷偷泄露隱情給趙慎三了。
這天上午十點多鐘,吳克儉接到了鄭市長的電話,鄭市長很公式化的讓他回市裡一趟,她要跟他探討桐縣的經費問題,這也是正常的工作交流。接近年關,各縣市區都打了數目巨大的財務報告給市裡,這都需要鄭焰紅手中那支筆簽上字纔可以從財政局劃撥下去。基層當然希望這筆錢數目越大越好,鄭市長這個當家人恰恰相反,能夠剋扣一點就剋扣一點,省下來才能保證這偌大一個地級市的財政河流永不枯竭。
吳克儉急匆匆趕回市裡,因爲桐縣地處偏遠也就中午了。他先給馮巧蘭打了個電話,詢問鄭市長接到財政局上報的財務報表時是否牴觸很大?馮巧蘭笑道鄭市長怎麼會剋扣他的錢糧呢?當時就簽了讓她拿回來了,很快就會落實到位的。吳克儉心裡一緊,明白鄭市長找他必然是與趙慎三有關了。
下午上班時間,吳克儉準時到了鄭市長辦公室。小孫不在,只有鄭市長一個人坐在屋裡。他坐下就說道:“鄭市長,我們桐縣的財務申請都是本着最基本的利用率來擬定的,並沒有虛報數字,您是不是覺得過高了?”
鄭焰紅搖頭說道:“克儉,我不願意在外面私下見你,是因爲如今雲都氣候很怪,生怕給你帶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還不如讓你堂堂正正來我辦公室爽快。我是想詢問你一件事,你必須如實回答。”
吳克儉中午跟馮巧蘭通過電話之後,就已經推測出鄭焰紅要問什麼了。他也糾結了一中午做出了決斷,選擇了鄭焰紅這一方,此刻就一笑說道:“市長大人,我知道您想問什麼。神牛峽那個人是誰送去給我的對不對?”
鄭焰紅笑了說道:“就知道克儉兄不會讓我失望。”
“老實話我不想告訴您,這會讓我很難做。不過不告訴您的話我又良心不安。那我就告訴你吧,是紀委的頭號幹部殺手田振林。”吳克儉壓低聲音說道。
縱然是鄭焰紅身爲市長早就修煉的榮辱不驚了,聽到田振林這個名字,還是驚駭的猛然間站了起來,瞪大眼睛看着吳克儉,彷彿在等着他告訴她剛纔這句話是騙她的。可吳克儉無奈卻又堅定地對視着她,她就明白這件事一定是真的了!
“搞什麼呢?這件事省裡都明確作出決定,停止對趙慎三一切調查了,幹什麼雲都還要興師動衆的讓紀委出面參與了呢?還把田振林也給用上了?”鄭焰紅消除了幻想接受了現實,坐下來沉吟着說道。
吳克儉說道:“具體背景不知道。田振林那天給我打電話,說他想去神牛峽風景區玩,讓我過去給他噹噹嚮導。還特意交待不願意大張旗鼓,就讓我一個人以私人關係陪他,不喜歡縣裡出面公開接待。田振林可是紀委的大人物,雖然跟我一樣是處級幹部,但人家的手裡可是攥着生殺大權的,我哪裡敢怠慢?受寵若驚的屁顛屁顛追到景區去陪同招待,沒想到他已經住進了大順昌開辦的神牛賓館,在他的房間裡召見了我。”
說到緊要處,雖然吳克儉已經決定和盤托出了,依舊十分爲難的停頓了好一陣子。鄭焰紅已經慢慢平靜了下來,耐心的等着也不催促,眼神裡都是信任跟期待。
終於吳克儉嘆息一聲接着說道:“唉!罷了,都告訴你吧。田振林跟我說道:‘克儉同志,有件事必須麻煩你配合一下,但這件事關係重大,希望你能夠保證不泄露出去。’我沒有意識到是公事,還以爲田主任自己有事情需要我幫忙呢,就拍着胸脯答應了。田主任說道:‘有個重要的證人需要隱藏保護一下,省的被檢舉人找到他串供或者是威脅他撤銷指控。上面考慮到桐縣神牛峽地處偏僻,不容易被人察覺,就讓我把證人帶過來了。希望你能夠安排妥善封鎖消息,等我們需要公開指證的時候再把他帶走。’我很是詫異的問他們紀委不留人看管嗎?田主任說不需要看管,只要保證這個人在這裡住着沒有外人接觸交談就行。還……還特別提到了這個人跟趙慎三有關,只要有跟趙慎三有親近嫌疑的人接近證人,立刻讓我通知他們。我只好答應了下來,又詢問田振林把這人送來什麼背景?到底上面誰在關心着這個案子?田振林還是念在跟我交情不薄的份上,隱含的說市委都在關注這件事,老闆親自指令必須暗中調查清楚。但出於對趙慎三同志的保護,不希望委屈了他,不能夠公開調查。他們就不能派人過來,這個證人也只能先寄存在我這裡,等有了結果就領走,期間讓我派人暗中注意着。我只好安排清水河鄉政府派了兩個人也住進了神牛賓館,注意着這個人的動向。這段時間發現紀委經常有人去跟他交談,交談後就走了,過幾天再去,看來是不斷取證不斷調查。我怕小趙兄弟吃虧,已經暗暗提醒過他了,具體情況就這樣。”
鄭焰紅聽完了,明白吳克儉能夠講到這一步已經很給她面子了,也擔着極大地風險才肯泄露這些隱情的,就乾脆的說道:“克儉你回去吧,我知道了。”
吳克儉也不敢在這裡多呆,出門爲了解脫泄密的嫌疑,還拐進財政局找馮巧蘭催了催經費問題,做出跟鄭市長打擂臺要錢了,現在就到財政局落實的假象,做作了一番纔出了市委大院。
車剛出大門,吳克儉就接到了田振林的電話,對方開口就問道:“吳書記,跟鄭市長會面了?她提起我委託你的事情沒有?”
吳克儉嚇得一個愣怔,心裡隨即就十分逆反,心想媽的老子又不是被你們盯上調查的對象,憑什麼監視老子呀?就打着哈哈光明正大的說道:“是呀,田處長,年底了來找市長大人要經費呀!因爲時間太緊了沒去您辦公室拜訪,不好意思呀,我已經出來了,如果需要我再回去找您彙報工作?”
田振林明白人家堂堂縣委書記,犯不着跟他彙報什麼工作,他也是接到報告說吳克儉會見了鄭焰紅,唯恐事情泄密,打個電話告誡吳克儉一聲。聽對方的理由倒也無懈可擊,加上他認爲地方幹部對紀委都有一種恐懼,他下達的指令還是不敢違抗的。但那個人繼續留在神牛峽已經不合適了,看來要儘快轉移走。就跟吳克儉說無意間看到他了,沒什麼事情,那件事暗中留意就是了,不必要公開找他彙報。
不提吳克儉回去上班。單說這天下午,大順昌的老總方天傲經理親臨神牛峽景區視察,到了這個分公司的辦公所在地---神牛峽賓館。
公司的辦公地點就在賓館的頂層,方天傲很神秘的告訴這裡的負責人嚴禁外傳他親臨的消息,上樓例行的檢查了賬目。詢問了經營情況之後,也不忙着就走,好整以暇的說要在神牛譚裡釣魚,讓手下幫他準備好魚竿,他等下就出去。
神牛潭就在賓館的後牆外面,碧盈盈一潭清水。潭邊有公司經營的小船,都是在山裡找的村婦悠悠的划船,映襯着兩側的青山,委實是清雅之極。可如今是冬天,遊客也就很少,公司基本上處於半休息狀態,在這個時候方總蒞臨視察,原本就讓負責人十分驚訝,還這麼神秘的隱藏身份要去釣魚,更加只能用“神經了”來解釋了。
縱然是腹誹不已,負責人也趕緊按照方總的指令安排好了魚竿送到水邊架好,然後回到樓上請方總下樓垂釣。方天傲穿了一件黑色的李寧運動款羽絨衣,大冷天戴了一個大墨鏡,把帽子也扣在頭上,手上戴着一雙黑色的真皮手套,腳穿一雙前些年解放軍穿的那種大頭黑皮靴,打扮得跟黑社會的殺手一般下了樓。這幅尊容跟平素喜歡打扮的很正式的方總有着天壤之別,跟他走碰面也不一定認得出他。
下午的太陽很湊趣的暖洋洋的,潭邊一顆碩大的柳樹,雖然已經隆冬,但滿樹黃葉尚未落盡,也還斑斑駁駁的遮擋着太陽。方天傲趕走了想陪同他的負責人,一個人舒舒服服坐在了簡易的躺椅上,對着湖面悠哉悠哉的垂釣起來。也許是冬日的魚兒太過飢餓,也許是方總帶來的特製魚餌太過誘惑,居然沒多久就有一條一尺多長的鯉魚咬鉤了。可惜方總釣魚的本事太過差勁,激動地站起來拉起了魚竿,都看到他把那條活蹦亂跳拼命掙扎的魚拎到空中了,可能是太重魚線都墜的快斷了,他居然手忙腳亂的扔下了魚竿雙手拉着魚線往出硬拽,那魚掙扎了幾下終於掙脫了魚鉤,“啪啦”一聲掉回到水裡就不見了。
方天傲懊惱的收拾好魚竿,再次掛上魚食繼續釣魚,沒多久,第二條爲了貪圖一口美食不要性命的草魚上鉤了。這條魚比着適才那條更加肥碩,拎出來泛着陽光閃閃發光,看上去就讓人喜歡。可惜方總又犯了老毛病,手忙腳亂的扛着魚竿往岸上飛跑想把魚牽出來。魚如同船槳一般划着水面被他拉了一陣,他可能力氣跟不上了一停頓,手一鬆的功夫,魚嘴一滑再次滑脫了魚鉤,尾巴一搖就鑽進深水裡去了。
賓館三樓的一個窗口,一個人自方天傲坐下釣魚開始,就用貪婪豔羨的眼神緊盯着他,一看就是一個釣魚迷。看着方天傲兩次失手,這人替方天傲急的在屋裡大呼小叫:“笨蛋,別丟魚竿,順着慢慢溜溜再拉!哎呀哎呀,這麼拽會讓魚嘴被魚鉤穿透,魚就掉下去了!別別別,唉!看看,掉了吧?真笨蛋!就這種水平還釣魚?真**急人!”第二條魚的時候,這人自言自語的再次說道:“笨蛋,怎麼往上跑?不過雖然笨,比上次好多了……慢慢來慢慢來,魚鉤還沒掛穩當,別鬆手就成……哎呀笨死了!”當然是看到方天傲又把第二條魚也弄跑了,這個人懊惱的不得了,在屋裡捶胸頓足的埋怨。
看釣魚這個人再也忍不住了,衝出門就要下樓,旁邊屋裡走出來一個年輕人問道:“老穆,幹嘛去?”
“天怪好,到潭邊轉悠轉悠去,看有人在那裡釣魚,我怎麼不知道這賓館還提供魚竿的?這釣魚的看起來很有派頭,不是老闆的熟人吧?”這個男人說道。
那年輕人笑道:“我剛在窗戶邊上也看到這客人在釣魚,這應該是來休閒的客人,沒看到跟老闆熟悉。人家自己帶來的魚竿吧?沒聽說這賓館有這東西。你想去看就去吧,我跟弟兄們鬥地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