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趕緊示意鄭焰紅去關上門,然後才說道:“沒事的涵宇同志,紅紅不會誤會的,你先起來去衛生間洗洗,回來咱們從容商量。”
劉涵宇巴不得離開一會兒不用面對鄭焰紅的目光,就站起來鑽進衛生間去了。
趙慎三悄聲說道:“她是遇到……哎呦……哎呦……老婆老婆你輕點你輕點,我這不敢深吸氣,疼了牽動傷口啊!”
看着趙慎三被她擰的呲牙咧嘴的又不敢大聲,劉涵宇剛轉身就伸出了“魔爪”的鄭焰紅得意洋洋的貼着他的耳朵說道:“少來!就算你是被動的,你也享受人家的溫柔依賴了,所以別跟我撇清你的無辜,等晚上我再收拾你!”
劉涵宇從衛生間出來了,心裡還翻動着複雜的情緒等待鄭焰紅髮難,其實要說她這會子全然的是懼怕跟羞臊也不正確,在這兩種情緒後面,甚至還隱藏着一抹小小的喜悅跟冒險的衝動,隱隱然覺得如果因此能讓趙慎三跟鄭焰紅之間產生了裂痕,說不定正是她暗暗希望的結局。
她低眉順眼的做出一副無計可施的小女人樣挪了出來,可是卻沒有等來鄭焰紅的怒吼,這讓她有些詫異,就擡起頭看時,卻看到鄭焰紅正甜蜜的摟着趙慎三的腰,(她當然看不見正死死掐着他腰間軟肉的那隻魔爪)把嘴貼在這個男人的臉上親吻着,哪裡有“抓姦”成功的妻子那種惱羞成怒?簡直是根本沒把剛剛那一幕放在心上。
這就讓劉涵宇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萌生了深深地挫敗感,心想我這麼大一美女跟你老公摟抱在一起,難道你就真的不在乎嗎?還是覺得我根本不夠分量跟你競爭這個優秀的男人?
有些女人的心理簡直就是古怪,就如同劉涵宇,你主動對人家老公投懷送抱,剛剛還一副羞臊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的摸樣,生怕人家撲上來給你兩個大嘴巴子。可現在一切都平安無事,人家壓根就不準備懲罰你了,你還不該拍胸慶幸偷着樂啊?反倒又不平衡起來,簡直就是標標準準的沒事找抽型了。
“……呃……”侷促的(至少表面上是)站在衛生間門口,劉涵宇膽怯的說道:“鄭市長,對不起……我剛纔也是太恐慌了,加上趙書記一直很疼愛……不,是很照顧我,我也一直都把趙書記當親哥哥的,所以就……失態了,您如果要責怪就責怪我一個人吧,真的不怪趙大哥的。”
鄭焰紅尚未回過頭來,那雙長長的丹鳳眼還對着趙慎三,此刻趙慎三就清清楚楚的看到這雙眼很危險的眯了起來,裡面閃動着惡作劇的光芒,他心知要壞了!劉涵宇剛剛那番話簡直就是豬頭的此地無銀三百兩。雖然是解釋,但哪跟哪啊他就很“疼愛”她?還故意越描越黑般的掩飾了一下變成了“照顧”,最後更實用一句“親哥哥”把他們倆的關係給歪曲的徹底定性了!
慢慢的,鄭焰紅松開了趙慎三的腰回過了頭,看着“嬌柔可憐”的站在那裡等待懲罰的劉涵宇,並沒有笑,更加沒有絲毫的惱怒,只是平淡的、高高在上的用上級領導般的口吻木木的說道:“劉縣長,此刻已經是下班時間了,趙慎三需要養病,請你回去吧。”
“呃……可是您?”劉涵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加挫敗的差點暈過去,這個女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就真的一點不在乎老公出軌?
看着她傻呵呵的張着大嘴盯着自己,鄭焰紅眉頭微微一皺接着說道:“怎麼了?你的意思是怕你走了我懲罰趙慎三?這你放心,我自己的丈夫自己瞭解,他這麼優秀走到哪裡都有女人喜歡的,反正他又不會動心,我習慣了,也不在乎,更不捨得懲罰他的。很晚了,再見吧。”
這一番淡淡的話可徹底打垮了劉涵宇關於自身貌美年輕的所有驕傲,她的臉徹底灰敗下來,低下頭哼唧道:“那就好。那我就走了,你們早點休息吧。”
趙慎三看她可憐,就叫住她說道:“涵宇同志,你的事情雖然麻煩,但總有法子解決的,你回去多跟李先生商量商量,他雖然沒在機關工作,但商場上的人更加善於靈活變通,一定能幫你想出好法子的。”
劉涵宇懷着複雜的心情點點頭出門去了,臨走還好不甘心的深深看了趙慎三一眼,彷彿是那麼的不捨跟那麼的痛心。這眼光落在趙慎三眼裡,他如同被灼傷了一般趕緊避開了,而餘光掃到鄭焰紅眼中的時候,劉涵宇卻看到了一絲若無其事的嘲諷,就猛然轉身離去了。
聽着關門聲,剛剛“大肚能容天下”般的女人變了臉色,做出一副老妖婆般的獰笑逼近了趙慎三,嘴裡更是發出一陣讓人牙酸的冷笑:“哼哼哼,趙書記,趙哥哥,豔福不淺吶!美人投懷送抱有木有?軟玉溫香抱滿懷有木有?剛剛舒服了吧?那麼爲妻就讓您更舒服舒服好不好?您說吧趙哥哥,是需要異性按摩呢還是需要全方位服務?一概免費,保質保量好不好啊?”
趙慎三做出一副毛骨悚然的樣子一邊後退一邊求饒道:“不會吧老婆?我怎麼覺得您沒那麼好啊?如果您想殺了我求求您一刀斃命好吧?可別凌遲折磨的,我受不了了!我發誓,剛剛我真的沒有一點舒服的感覺,整個被她嚇傻了好不好?”
鄭焰紅根本不聽他解釋,看他退後到牀上倒下了,猛地就撲到他身上壓了上去,陰森森的說道:“你說謊!我可沒看出來你剛剛被嚇到,看起來你真的是很需要撫慰了吧?那麼我就來滿足你吧!”
很快的,她就吻上了他的脣,那小巧的舌頭一點點的在他脣上滑動着,把一陣陣難耐的飢渴感壓迫性的傳遞到他的神經中去了,他就不由自主的張開口想要迎合她的親吻,可是這女人彷彿就是打定主意要折磨他一般只是親他的脣,捏着他的下巴不讓他張口,身體也不安分的在他身上磨瑟,胸口的扣子偏又開了一粒,那**就在他胸口處蓬勃欲出。
趙慎三哪裡受得了這個?立刻就一柱擎天了。那女人偏伸手去抓住了,重重的一攥,他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觸電般的把好着的右胳膊緊緊地攬住了女人的腰,大手就往她的臀上摸去。可是她卻驟然間停止了一切動作,擡起頭用極度不屑的眼神看着他譏諷的說道:“切,這就是所謂的對女人的投懷送抱受了驚嚇?受了驚嚇能反應這麼大?你看看都能把褲子頂個洞了,還嚇傻了,騙鬼呢?呸!”
鄭焰紅說完,乾脆利索的往後一退就跳下了牀,遠遠的坐在桌子邊上,好整以暇的拿起桌上洗好的一串葡萄吃了起來,好似剛剛她根本沒有把一個男人給挑逗的**難耐,更加好似她僅僅負責放火,卻沒有義務去消防一般。
趙慎三難受的艱難坐起來,兩眼噴火的盯着她罵道:“死女人真狠心,有你這麼玩人的嗎?把我的火折騰上來了你倒有功夫吃葡萄?趕緊過來給我解決了。”
鄭焰紅懶懶的擡擡眼皮說道:“願意給您瀉火的女人多了去了,本人沒有這個興趣。”
“你……死丫頭,我都說多少遍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又不是沒看見我是被動的,還這麼不依不饒的,到底我怎麼做你才能消氣啊?”趙慎三無奈的說道。
“哼!趙書記,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把戲您給那些傾慕您的女人說說興許還管用,咱們倆老夫老妻了誰不瞭解誰呀,說這個虛僞了點了吧?到現在還說您是被動的,那麼好吧,您左胳膊壞了右胳膊總能動吧?她撲上來你摟住您,您推開她的力氣總還是有的吧?可是看您肩膀上的衣服都溼了,看情形趴在那裡哭了有一陣子了吧?您敢說您當時沒有憐香惜玉?您敢說您當時就沒有默許縱容她對您的依賴?恐怕還是得意洋洋的覺得您很有魅力很能耐吧?”
趙慎三沒想到鄭焰紅能把他的心思猜的這麼透,還那麼觀察細微的洞察了當時的情形,此刻被她點破一印證,當時還真是她說的那種心態,不禁就沒了剛剛的理直氣壯,有些臉紅心虛起來。
“趙慎三,我不傻,也不是不知道你對我的感情容不下別的女人,更加不是對你放心不下,只是你老這樣子英雄主義是不行的。你以爲女人真的很脆弱很需要你保護嗎?你真以爲你有保護所有女人的能力嗎?我告訴你,女人的嬌柔僅僅是她們達到目的的一種手段,其實她們的神經比你這大英雄不知道強韌多少倍呢。你呀,也是一個人捂着眼睛在那裡瞎樂,其實最傻的就是你。像你這樣的男人,正值盛年,功成名就,長得也不醜,口袋也不癟,用時下的一句話就叫做‘高帥富’,女人不貼你貼誰?可你覺得你這樣子軟心腸的來者不拒你應付得來嗎?就算你沒有下作到送來一個上一個,但跟她們玩玩曖昧就很享受嗎?你能負擔起因此引發的各種後果嗎?還是你本身就很享受或者最起碼不排斥這種曖昧?我可告訴你,你還真別用‘社會真浮躁,誘惑又太多’這樣的理由搪塞我,要知道社會是大家的,你我都身處其中,我鄭焰紅也不醜,用時髦的話也算得上‘白富美’了,所以對你的誘惑有多大,對我就只會更多不會比你少,你只要想放縱你自己,後果我可不承擔。”鄭焰紅一邊慢條斯理的剝着葡萄吃着,一邊更加慢條斯理的講着這番話。
趙慎三默默地聽完,心裡更加羞愧了,慢慢的挪下牀走到女人身邊,擠到她的椅子邊上,死皮賴臉的湊過去在人家臉上親了親,低聲下氣的說道:“老婆,你說得對,我剛剛是有點可憐劉涵宇了,總覺得……總覺得人家一個**志遇到了困難心裡難受,找我的肩膀靠一靠也是發乎情止於禮的,我要是硬把她推開了有點顯得……呃……顯得太絕情了,所以就……之前我還覺得我沒錯,但聽你說了才明白我這種行爲的確是錯誤的……你能原諒我嗎?”
鄭焰紅看他滿眼都是真誠的懊悔,灰溜溜的做錯了事般的低聲下氣,也就收起了剛剛的冷淡,伸出食指惡狠狠點在他的鼻子上罵道:“死小子,我原諒你個屁!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心軟縱容了她們的依靠,對她們就會形成一種暗示,那就是你最起碼是不排斥她們對你的傾慕的,接下來就會時不時的再來一次。而你覺得反正有了第一次,自然就不排斥第二次,久而久之還不日漸親密,最終發展成不可收拾的關係呀?剛纔我看你那麼理直氣壯,還想着你不在乎我的看法呢,既然你在乎,以後就給老孃安分着點,否則的話小心老孃弄根鐵鏈子把你的是非根給鎖起來,看你還怎麼在縣裡招蜂引蝶!”
趙慎三最怕的就是鄭焰紅越是狂怒越是平淡的模樣,真發火了就說明她已經決定原諒他了,就越發不堪的裝起來:“哎呀……嘶嘶……疼,哎呀疼死了,這肩膀怎麼突然這麼疼呢?難道是骨頭錯位了?”
這下子鄭焰紅可嚇了一跳,趕緊跳起來就要衝出去叫大夫,可趙慎三卻一把扯住她說道:“老婆,你給我親親我就好了……我都想死你了,你還一見面就罵!”
鄭焰紅看出他是僞裝,就是爲了引起她對他的愛憐,就無奈的坐下來罵道:“死小子就會磨我,疼死你得了,省的氣我。”但雖然這麼說,臉上卻已經柔和下來了。
趙慎三早就抓住時機湊上去就吻住了她,不一會兒就吻的如火如荼難以忍耐了。
“老婆,我想要,我想死你了。”
“不行,你瘋了,這是在醫院呢,你還胳膊打着石膏,怎麼可以?”
“那我躺着不動你動不就得了?不管,反正要憋死了,今晚一定要!”
正在這時,門被敲響了,鄭焰紅趕緊推開小孩子要奶吃一般纏着她的趙慎三站了起來,瞪着他讓他去牀上,看着他去了她才把門打來了,原來是麗麗來送晚飯了。
喬麗麗因爲經常跟着趙慎三去他們家,對鄭焰紅已經很是熟悉了,鄭焰紅也很喜歡這個乾脆利落的小丫頭,此刻就笑着說道:“麗麗來送的什麼好吃的啊?先讓我看看,如果好吃我就全吃光了,不給你們老闆吃。”
麗麗稀奇古怪的笑了笑,偷偷看了看趙慎三,又怪怪的看了看鄭焰紅,然後鬼頭鬼腦的低下頭偷偷笑起來,還低聲嘀咕道:“還好啦,老闆看來沒捱打……嘻嘻嘻……看來是坦白從寬了。”
鄭焰紅這個人很是乾脆,而且她明白麗麗對趙慎三的忠誠,就施施然開口說道:“是不是看你們老闆身上有沒有被我懲罰的痕跡啊?我看你急成這樣就告訴你吧,有!不過我爲了給他留面子,怕他留下傷疤不好意思見人,就把懲罰的位置放在他腰間了,那裡衣服蓋着沒人能發現。”
“哈哈哈!鄭市長,您真高明,以後我有了老公也這麼對付他!哈哈哈!”喬麗麗剛剛就憋得好生辛苦,此刻就大笑起來。
趙慎三把眼一瞪罵道:“死丫頭學點什麼不好,跟她學這種惡毒的招數?小心明兒男人都不敢娶你你嫁不出去!”
鄭焰紅偏說道:“不怕麗麗,明天我就給你介紹個好的,咱們要找就不找那種花心大蘿蔔,找一個正直善良的好小夥子。”
趙慎三叫道:“哎,你別亂說話啊,我怎麼就花心大蘿蔔了?我怎麼就不正直善良了?麗麗可是我的秘書啊,你讓她看不起我了,我以後還怎麼領導她?”
可是鄭焰紅跟喬麗麗卻已經沒人搭理他了,自顧自的把飯菜弄了出來,鄭焰紅就一個人在那裡一邊吃着一邊跟麗麗聊天:“麗麗,你是不是也看出來你們老闆遇到桃花運了?要不然怎麼一進門就賊眉鼠眼的看他啊?”
喬麗麗笑道:“要說呢也不算是我們老闆的錯,畢竟是女方主動嘛,不過我支持您把這種兆頭早點掐死在萌芽當中,省的日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趙慎三聽的生氣就憤憤不平的說道:“老天哪!看來所有的女人都是一個思維方式,簡直是不可理喻!行了麗麗,你別在那裡煽風點火了,否則的話我晚上還沒好日子過,先說說我給你的任務完成了沒有吧?”
喬麗麗收起了嬉笑認真的說道:“嗯,我跟我爸說了這個情況,他很重視,當我告訴他您說您懷疑是吳克涵僱人打您的事情時,我爸當時說了一句奇怪的話‘這下子恐怕是老八的原因了,唉!這樣子牽強附會,冤冤相報何時了哦!’我問他詳情他不肯告訴我了就。”
“老八?”趙慎三一怔問道:“這是個什麼人物?我認識嗎?”
“我也不知道。不過據我一路上分析,我爸指的可能是他們之前結拜兄弟八人中的最小一個,我叫他八叔的。”喬麗麗也很有心計,聽父親說的古怪就一路上都在琢磨,沒想到居然被她猜中了。
趙慎三猛然間說道:“哎呀麗麗你猜對了應該!我記得曾經聽劉天地說起過,他們把兄弟中的老八就是前城建局長葉少良,那麼你知道吳克涵跟這個人有啥關係嗎?”
“那是他姐夫啊,我就是從這個上面才推斷出我爸有可能指的是葉叔叔的。葉叔叔現在還沒有出來,可能吳局長會誤會爲是您導致他坐牢的吧?這都是我猜的,也不一定準。”喬麗麗說道。
趙慎三的臉沉了下來,冷哼一聲說道:“哼,桐縣就這點不好,下面的幹部腦子都有毛病一樣,無論什麼事情都習慣於歸結到‘圈子’‘排擠’‘恩怨’這上面來,簡直是不可理喻之極!**的我跟葉少良無冤無仇的,也僅僅是最初我做他的分管領導被他暗算了一道,我要是想報復他的話他第一次就不可能順利出來,怎麼會等郭富朝跟劉天地第二次狗咬狗的時候才整治他呢?他純粹就是害人害己,沒事幹說他出面貸款給郭富朝送的房子,最後兩敗俱傷的把他自己也給耍進去了,簡直是自作自受,說什麼不好非說公款私用,以單位的名義給私人貸款買房送禮?這麼明顯的違反財務制度豈不是自尋死路嗎?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這個吳克涵看來真是一個不精明的人!”
鄭焰紅聽了半天都沒說話,此刻張口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他們平常就是按照這個思維去行事的,自然也按照這個思維去推斷,就此看來,這個吳克涵極有可能就是買兇暗算你的人,你可要加倍的小心啊。”
“哼!我也不是被嚇大的,這個人如果真的如此喪心病狂,自然有法律制裁他的。”趙慎三說道。
“對了趙書記,我下午在辦公室處理積壓的信件時發現有幾封檢舉信,本來準備直接轉給紀委的,可一看內容就給您拿來看看。”喬麗麗突然想起來這件事,就去從自己包裡掏出幾封信遞了過來。
趙慎三打開看了,三封信是三個落款,但檢舉內容都是一樣的,統統是舉報教育局長吳克涵收取了好處費說是幫忙安排分數不夠的孩子上一高,現在卻又用辭職做藉口反悔,這三個家長就舉報他收受賄賂。
“麗麗,這情況沒準都是真的,如若不然,吳克涵也不會恨不得跟咱們撕破臉也要把招生權抓在手裡了。既然這樣,等下我簽上字你就轉給紀委吧,讓他們抓緊時間調查,堅決不能再讓這個惡棍遙逍法外了。”趙慎三說道。
鄭焰紅跟他一左一右坐在桌子邊上,他放下一封她自然就看了一封,看完之後原本不打算髮表意見,可聽到趙慎三的處置辦法之後她就不以爲然的笑了笑,依舊沒說話。
趙慎三素來知道自己老婆在處理這類事情上的古怪法子多,明白她一定另有看法,當着喬麗麗不說是怕影響他的權威,他就虛心的問道:“焰紅你是不是有別的看法?說來聽聽吧,我可能身在局中看不透徹吧。”
鄭焰紅就微笑着說道:“你的處置很妥當啊,如果你們想幫姓吳的賴掉這些賄賂他錢財,就儘管讓紀委調查。如果想斷了他的後路讓他自己露出馬腳,就權當不知道這回事,但把死一高的招生後門不讓他得手,這樣的話,給他送錢的人一看檢舉石沉大海,學生又無法入學,就一定會跟他撕破臉找上門去索回紅包的。我聽你們說這個姓吳的秉性那麼貪,這樣的事情一定不僅僅就這三個,那些人把血汗錢白白給他自然不甘心,一定會扎堆上門找他的,到那時他還不不丟人現眼啊?狗被逼急了還跳牆呢,他一着急必然會露出馬腳,到時候你們再着手調查,豈不是馬到成功?”
“哎呀鄭市長您這法子真好!”麗麗先跳起來了:“哈哈哈,這個人肯定不止收這麼幾個,沒準還有別的什麼賄賂沒來得及給人家辦,那這些人都找上門去讓他退錢可就熱鬧了!”
趙慎三眼睛一亮也說道:“麗麗,等下你把這信件收起來,這些檢舉人一定不單給我們寄了,再去紀委交待一聲,就說我說了,但凡這一類信件讓他們統統先壓住。麗麗你再私下放出風去,就說吳局長的確引咎辭職了,說話就要查他,到時候誰送錢誰倒黴。”
麗麗一聽趙慎三這麼說,當即就答應了,還說她可以多找幾個人私下傳遞消息,縣城就這麼小,相信很快就會一傳十十傳百的,讓吳克涵嚐嚐自作自受的味道。
商議妥當,麗麗看時間也不早了,就知趣的說道:“鄭市長,趙書記你們在病房裡住也不舒服,我看趙書記也能走動了,乾脆住到招待所去算了,明天早點過來趕上打針查房就是了。”
趙慎三急於完成剛剛被喬麗麗打斷的行爲,也覺得醫院不利於活動進行,生怕鄭焰紅不放心他離開醫院,就忙不迭說道:“對對對,醫生也說我可以活動活動了,那咱們就去招待所吧。”
鄭焰紅聽他們倆都這麼說,還以爲大夫真的交待他可以來回走動了,也就沒阻攔,三人就下了樓,喬麗麗是自己開車來的,就把他們倆送到招待所開好了房間,安置好就告辭回去了。
關上房門趙慎三就得意洋洋的叫道:“剛纔是誰說要替我按摩,提供全方位服務的?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鄭焰紅嫵媚的脫掉了小外搭,露出了吊帶裙,飛着媚眼說道:“大爺,您受的住麼?我可要收公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