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回 踢到鐵板上了

馬慧敏心中,雖然黎遠航始終沒有對她暗中送的“秋天的菠菜”作出迴應,但是偶爾在酒桌上,也跟她開開男女之間無傷大雅的玩笑還是有的。{小說排行榜}就算永遠無法成爲他的親信,只要是對工作有利的事情或者是有關前程互惠互利的事情,兩人的協調性還是很強的。所以,在不明白情況已經出現了極度的逆轉的情況下,馬慧敏還誤以爲此刻她跟黎遠航依舊保持着一種以打壓鄭焰紅氣焰爲目的的同盟關係,所以就有持無恐的跑來準備傾訴“敵人”的不識時務跟抵制了。

懷着一腔悔不當初的心情,黎遠航冷冷的看着馬慧敏,那眼神居然因爲此刻他心情的茫然而少有的專注。因爲專注,黎遠航這才發現馬慧敏這個平素在他眼裡看起來還挺看得過去的女人,居然會額頭那麼狹窄,而眼下面的兩頰卻猛然間寬了一下,下巴又那麼奇怪的、刀削般毫無過渡的猛然收成了一個銳利的三角,這種變化就讓她的臉型成了一種很怪異的、跟馬臉一般長。平時那雙不大的眼睛總是笑眯眯的倒也顯得桃花盈盈,此刻瞪了起來居然眼白多眼黑少,加上憤恨讓她的鼻翼歪着,嘴角斜着,這幅尊容看在眼裡,再加上心裡對她萌生的那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看法,就讓黎遠航瞬間整個顛覆了對這個女人的所有好感,剩下的就僅僅是厭惡了。不知怎麼的,他居然想起了偶爾又一次在家看到小孫女觀看動畫片《葫蘆娃》,裡面貌似有一個蛇妖就是這樣的下巴,不過人家蛇妖眼睛大大的,額頭寬寬的,看起來倒比馬慧敏還好看些。

可惜馬慧敏此時此刻,也不知道是被小叔子的“遭遇”氣昏了頭腦,還是原本她的聰明就用不到正經地方,居然把黎遠航眸子裡透出來的那種徹骨的寒意給理解成了領導的威嚴。更加把黎遠航的面無表情看成了是等待她說話,就一**坐在黎遠航對面的椅子上,神態極爲誇張的拍着大腿說道:“哎呀黎書記,趙慎三可真是囂張至極啊!您知道嗎?他在知道自己被停職之後還是對桐縣的權利把持不放,居然暗中囑咐桐縣的中層科局級幹部們不配合裴建新書記的工作!現在桐縣一多半的班子成員跟中層幹部統統都請假不上班了!財政局也停止了發放一切資金,現在民辦教師工資以及事故受傷孩子們的醫藥費統統都拿不出來!這也就罷了,說是財政局長請假了還可以彌補,但是最可氣的是城建局的那個代理局長高大山,居然就敢明目張膽的在裴建新書記去接管新農村建設工程的時候說內情複雜,必須趙縣長在場才能交接,否則的話,他不認什麼新縣委書記!裴建新氣的跟他拍桌子說他是市委、市政府通過常委會研究出來的縣委書記,爲什麼高大山就能不認?您猜人家怎麼說?哎呀可氣死我了,聽了之後到現在我都肝兒疼!”

說到這裡,馬慧敏用一種誇張的匪夷所思的表情看着黎遠航,一番敘述更加整篇充斥着強烈的、震撼的感嘆語氣,恰到好處的到了包袱皮的階段停下了,期待着這位書記能配合的跟相聲演員裡的捧哏一般問一句:“他怎麼說?”可惜,這位書記的臉依舊木木的毫無變化,那張嘴緊緊地閉着,更加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僅僅是那雙眼依舊緊盯在她的臉上,若非如此,馬慧敏幾乎都覺得書記根本沒聽她講話了。

雖然黎遠航一直不開口讓馬慧敏的表演慾望有了一些沒意思,但她卻不得不自顧自的回答道:“人家高大山說了‘趙縣長來桐縣任職的時候,那可是拿着市委組織部的紅頭文件,組織部長親自送來上任的,後來代理縣長的時候也是有文件的,劉部長親自開會宣佈的,請問您裴書記來上任,有市委組織部的文件嗎?我們更加沒接到任何通知桐縣要換領導,憑什麼您紅口白牙的說是縣委書記就是了?我要是把上億元的工程跟全縣的城建系統都交給您了,趙縣長回來了我怎麼辦?這個責任誰負?’您聽聽黎書記,這不是翻天了嗎?難道……”

馬慧敏說完高大山的“無法無天”,還想接着多控訴幾句這個人是何等的藐視市委市政府的權力,是何等的狂妄自大呢,誰知道黎遠航聽到這幾句話之後,居然眼神發亮,好似一個山窮水盡疑無路的遊客猛然間發現了柳暗花明又一村一般,“噌”的坐直了身子問道:“高大山說什麼?說裴建新去桐縣沒有組織部的紅頭文件?這是真的嗎?”

馬慧敏原本不笨,心眼子還十分的稠密,只是今天她目的性太強,心裡原有的認知又出現了極大的偏差,所以就導致她一誤再誤,此刻再次誤會了黎遠航的意思,還以爲黎遠航要糾正這個錯誤,給她小叔子一個名分該有的待遇了,就欣喜的說道:“是啊黎書記,咱們市裡不是昨晚連夜開的常委會嘛,今天早上建新上任去的時候,哪裡趕得及出文件,可不就那樣上任去了嘛!唉!也不知道劉部長怎麼了,也不肯去送,連副部長們都沒去,僅僅是幹部科的金科長送他過去了,如此倉促,又沒拿委任文件,也難怪地方上小看他了,召開個班子會只去了四個人,還是躲不及……”

“行了,我都知道了,你去吧。(小說)”誰知黎遠航卻再也懶得聽她說下去了,直接了當的皺着眉頭說道:“有什麼情況多跟郝市長溝通一下,我還有事,就這樣吧。”

馬慧敏愣愣的走了,對於黎遠航的態度簡直是莫名其妙之極,生平第一次,對領導的想法居然半點也揣摩不出來,她自己都認爲這簡直就是她的奇恥大辱了。

黎遠航卻在馬慧敏離開之後馬上召來了組織部長劉清亮,張口就問道:“老劉,關於裴建新去桐縣暫時主持工作的事情,你們組織部擬文正式下發了嗎?怎麼我聽說僅僅是幹部科的一個科長送他過去了?”

劉清亮還以爲黎遠航是在責怪他失職呢,就苦笑着解釋道:“是啊,您想啊黎書記,開完常委會都夜裡一點鐘了,哪裡還有微機員打文件啊?難不成讓我這個部長親自去打字?那我也不會啊!至於今天送裴建新同志去上任,我承認我不想去,我既然自己都不想去,副職們不想去我也不能強派,最後就只好讓小金自己去了。”

“嗯,我昨天晚上就發現你對委任裴建新去桐縣問題跟對趙慎三實行停職處理兩項決議的時候都投了棄權票,那麼你是怎麼考慮的?”黎遠航雖然問的是這麼嚴重的一個問題,但劉清亮左看右看,卻始終沒看出黎遠航有責怪他跟書記不保持一致的意思,因爲黎遠航的臉上絲毫沒有怨怒,反而是一種如釋重負般的輕鬆,好似巴不得他投的是棄權票一樣。

剛剛馬慧敏是爲了小叔子的事情操心太過了,把自己也給陷進去了才導致判斷失誤。可是劉清亮處於旁觀者的位置,自然從黎遠航的態度裡好似意識到了什麼,但他謹慎小心慣了,要不然也不會黎遠航接了市委書記居然依舊讓他擔任市委組織部長的,就揣摩着慢慢說道:“……其實,黎書記您,難道不是希望我這麼做的嗎?昨天的局勢我明白,一開會您僅僅就提了個頭就不吭聲了,一直是郝市長在那裡義憤填膺,我就明白您可能有不得已……唉!雖然我跟建設書記我們好幾個人都棄權了,但你們剩下五個人表態,還不是三比二決定了趙慎三停職,讓裴建新去桐縣嗎?這個決定……呵呵,說實在的,我到現在還無法理解您爲什麼會贊成啊,這不明白着是給您下的套嗎?黎書記,我知道您一貫希望自身正讓人無話可說,小趙是您的秘書出身,遇到他的事情您總是隻能尊重大家的意見以顯示您不庇護私人。但您想過沒有?凡事都有個度,您的公正如果是偏重於大衆化的認可那就沒什麼,可如果對小趙的處理僅僅是少數人的意願,而他本人則是可以避免處理的情況下,您這麼做反而會……呃……呵呵,算了,我扯遠了。

黎遠航很出乎意料的看着這個居然第一次跟他這麼坦誠的部下,心裡一動,就偏偏追問道:“老劉,實話跟你說,我這會兒也明白過來自己有時候的確是矯枉過正了,但是……唉!也是不得已啊!難得咱們兩個能夠敞開心扉聊聊,你就把話說明白吧。”

劉清亮就誠摯的看着黎遠航說道:“黎書記,您可能不太清楚,現在趙慎三在桐縣的工作狀況,無論是民意還是官聲,統統都是毫無瑕疵的。其中他爲了開拓工作局面,穩定推進政府工程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跟艱辛,甚至吃了多少暗算,受了多少委屈,恐怕您最清楚吧?說句題外話,他趙副縣長獨鬥八大金剛的故事,都有民間藝人編成三絃書在民間傳唱了呢!呵呵,這樣一個難得的基層幹部,就僅僅是因爲大雪壓塌了一所小學校,無非是受傷了幾個孩子就把他一棒子打死嗎?小趙是個有分寸的人,怎麼敢拿傷情開玩笑?黎書記,就咱們倆我就舉個不恰當的例子,他跟着您的時候,煤礦事故那麼大,還不是他一手處理完了?說句不該說的話,以他的能力水平,如果真的想隱瞞傷情換掉重傷的孩子,哪裡會留下什麼把柄讓所謂的調查組去抓到?昨天那兩個調查組的調查結果以及證人的證詞,一看就是漏洞百出不堪一擊,可是……呵呵呵,黎書記,我剛剛那句話沒說完是怕您受不住,其實我是想說,您過分的秉公處置,手下出了問題不去袒護,不去替他辯解維護,可是就冷了實心實意跟隨您的人的心了啊!更何況,昨晚的常委會還有個致命的漏洞,就是既沒有通知鄭焰紅同志,又是在有常委不知情並缺席的情況下召開的,其合法性就很成問題。我之所以不下文,一來是市委對趙慎三通知的處理決定太過含糊,僅僅是待覈實,又沒有免去人家代縣長跟縣委副書記的職務就派員過去替換不符合幹部任免程序;二來嚴格來說,裴建新還是原任的縣長,根本沒有進行正規的任免,更加不能還沒有免去縣長職務,就宣佈擔任桐縣縣委書記的道理。”

“哈哈哈!老劉,難得你這個雲都官場人人公認的‘油浸泥鰍’能夠敞開心扉跟我說這番話啊!哎呀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吶!說老實話,昨晚郝市長深夜跑到我的住處,神態激憤的揮舞着那兩份調查結果,咄咄逼人的逼我處理趙慎三。我僅僅說了句天亮了再說,他就擺出一副要跟我火拼的模樣,說他反正要離開雲都了,也無所謂什麼風度涵養了,如果我爲了袒護我的前秘書不答應他的意見,他就直接跟省裡彙報……唉!人家根子粗嘛!再說了,我看着白紙黑字的調查結果也無法護短,只好連夜開了常委會。難得……你竟然能看出我的不得已,我跟郝遠方贊成趙慎三停職是必然的,可惜呀……我沒想到齊書記居然也投了贊成票,這可就佔了多數了。”黎遠航滿臉的無奈,不停地喟嘆,都讓劉清亮十分同情他的不得已。

黎遠航看着劉清亮緩緩的點着頭,明白自己說動他了,就猛然間好似剛想起什麼一般問道:“咦,老劉,我突然想到一個情況,按你說的幹部任免程序,咱們昨夜的決議是否可以算作無效啊?還有,既然沒有任免文件,又不是你們組織部領導送去上任的,咱們現在就讓裴建新回原單位當他的縣長,桐縣暫時不安置幹部,你覺得這樣行得通嗎?”

劉清亮反倒被黎書記異想天開般的想法給驚呆了,他半張着嘴問道:“您什麼意思?是不是說把昨晚開會的決議全部作廢?這……雖然昨晚的會開得有些莫名其妙,也不大符合規定,但總究還是一個市黨委的常委會啊,怎麼能說抹殺就抹殺呢?”

黎遠航此刻已經心裡十分敞亮了,心情大好的笑着說道:“哈哈哈,清亮啊,你剛剛還勸我不要太認真呢,怎麼自己又較真起來了呢?我也不是說讓你把決議作廢,僅僅是當沒發生過就行了嘛!我再說明白點,你只管親自去一趟桐縣,去把裴建新帶回來還讓他回去安分當他的縣長,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有人問你爲什麼這麼做,你都推到我這裡來就是了。”

“權當沒發生過?那跟決議作廢還不是一個意思嗎?哦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行行行,我等下就去桐縣,不過您能告訴我這是爲什麼嗎?”劉清亮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玄機,答應着就要走,可是卻猛然間回頭,似笑非笑的問黎遠航。

黎遠航心裡很是熨貼自己這麼快就想到了退路,心情大好自然就很是和藹,走出來拍着劉清亮的肩膀又讓他坐下了,自己也坐在對面很是深奧的說道:“清亮,這還用問嗎?你難道不明白在咱們這個領域,‘注意力資源’,有時候可是比官位更高的資源啊!而小趙,現在的這種資源就已經高到你我都不可企及的地步了,還怎麼敢小視他啊!所以,昨晚的事情,我做的冒失了,現在後悔了,你懂了吧?”

劉清亮自從走進黎遠航的辦公室,到現在走出來,都一直處在一種懵懵懂懂的納悶當中,再也想不明白黎遠航這是哪根神經又不對路了,昨晚就神經了一次搞了個突然襲擊,今天又突然後悔要抹殺一切,雖然抓住程序的漏洞帶回裴建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畢竟這麼嚴肅的事情,人家都已經上任一天了,再猛然間讓人家回去做縣長,換誰都難以接受的啊!

還有,臨走時黎遠航神神叨叨的提到了趙慎三的“注意力資源”,這個詞彙除了行政機關的幹部,如果換一個行業的人可能根本無法徹底理解透徹是什麼意思。但劉清亮是懂的,非但懂,還十分精通才是。他自然明白這種所謂的“注意力資源”,其實就是一種在官場上晉級的潛在資源。說白了,就是一個在職幹部是否得到上司的關注。他更加明白,在機關幹部這個領域,如果按照自古至今那種“位高權重”的常規理念,去理解在官場上是職務的高低等同於權力的大小或者是利益的肥瘠,那可就太天真了!因爲箇中人都明白,能得到上級的器重,職未必高,但權一定重;反之,如果被上級忽視,職務再高,卻可能僅僅是個虛位,聽着好聽卻什麼實惠都落不到,更別提一言九鼎般的赫赫權柄了。

趙慎三的“注意力資源”一直都高這是衆所周知的,因爲其妻、乃嶽甚至朋友都是顯赫的高官就不必說了,甚至就連屋裡那個看不透到底是愛趙慎三還是害趙慎三的大老闆黎遠航,都也是趙慎三潛在資源的重要一員,現在居然連大老闆自己都對趙慎三的這種資源持仰視的態度,那可想而知這個幸運的趙慎三一定又有了什麼非凡的際遇了!

一切都不難理解,只是劉清亮納悶的是,趙慎三到底際遇了什麼?怎麼這種際遇會讓省城下派來的、見過大世面的大老闆黎遠航都一下子變成神神經經出爾反爾的人了呢?

心裡嘀咕歸嘀咕,去桐縣把裴建新帶回來這個差事劉清亮還是非常願意去幹的。畢竟,雖然全雲都能參加常委會的人寥寥無幾,但並不代表常委會的內容也就僅限於這寥寥幾人知道。今天一天,整個雲都市都對趙慎三的又一次神奇遭貶衆說紛紜了,而他劉部長居然不願意去送新任的縣委書記上任而僅僅派了一個科長去了這件事,自然有的是“有心人”替他傳揚給趙慎三。而現在,再去把裴建新召回來,這可就是送給趙慎三的一份大大的人情了啊!無論這小子的“注意力資源”如何駭人聽聞,有了這份人情債,不愁跟着佔不到好處。

此刻劉部長正在路上奔波,咱們就先把目光拉回桐縣,回到兩個小時之前,看一看懷着一腔凌雲壯志到了桐縣準備大展拳腳的裴書記……哦,如果黎遠航作爲一個地級市黨委第一人,直接否決了昨夜那場波譎雲詭的常委會的話,那麼此刻也許這個人就不能,也不配被稱爲“書記”了。那麼稱呼裴縣長?人家趙慎三的問題尚未落實,他也不是桐縣的縣長,似乎這麼稱呼也不大合適,那麼就姑且直呼其名吧,反正咱們是旁觀者,也無所謂什麼對領導的“大不敬”了。

裴建新此刻正在城建局大發雷霆,中午財政局的事情尚未落實,他把衛生局長跟教育局長都趕了出去,說讓他們管趙慎三要錢去,事故也罷,民辦教師的工資也罷,都是他沒到任的時候遺留的問題,他是不需要替趙慎三擦**的。接下來,他就雄赳赳氣昂昂的到城建局來了。

高大山倒是沒請假,因爲他跟趙慎三早就達成了共識,工程成功了兩人一起風光正位,(兩人都是戴着代理的帽子,正位自然就是摘到這個代字成爲正主了!),不成功兩人一起遺臭萬年,所以他把工期趕得很緊。所幸主體工程在上凍之前全部完工,現在已經到了內外粉刷裝修的階段,所以天氣並不能形成多大的影響。這幾天他就坐鎮在局裡,不停地監督着工程的進展,爭取趕在趙慎三規定的明年農曆“二月二,龍擡頭”的好日子裡,大張旗鼓的搞一個新居遷移儀式,弄得熱熱鬧鬧的讓老百姓搬家。

今天早上縣裡出神入化的換了領導這件事,高大山自然早就知道了,不過在他心裡,壓根就沒覺得趙慎三會就此倒下。軍人出身的他,有的是一腔忠義跟一身傲骨,所以就算是喬麗麗不來給他打預防針,他也斷然不會僅憑裴建新過來一說,就傻乎乎把工程的詳細情況全部移交的。

裴建新在第一腳踢到鐵板上之後改弦更張,又來城建局踢他的第二腳了。雖然中國人素來喜歡同情弱者,咱們也有些不忍心的祝他好運了,但有了高大山這個對趙慎三懷有一種神祗般崇拜的局長,也註定他運氣好不到哪裡去了。

望着幾位不速之客,雖然縣委辦主任在裴建新的逼迫下不得不陪他前來,更加不得不違心的跟高大山介紹了這位就是新來上任的裴書記,而這個裴書記也滿臉倨傲的自我介紹了一番,但高大山卻神情沒有發生絲毫的變化,更加沒有屁顛屁顛巴結的任何跡象,僅僅是客氣的吩咐辦公室給他們倒上茶就坐下了。

“高局長,雖然咱們剛認識,但大家都明白工作第一的道理吧?呵呵呵,要不然,我也想在家安安穩穩過完年再來上任的,也不必要這麼着急一大早被送過來了。”可能從對面這個人不怒自威的面容以及不卑不亢的態度看出了這個下屬不好對付,裴建新不敢繼續擺縣委書記的譜了,就打消了來了之後,用雷霆萬鈞般的壓力一舉打垮對方的氣焰,爭取馬上取得工程控制權的念頭,笑着說道。

“嗯。”高大山居然僅僅發出一聲這樣聽不出是贊同還是僅僅表示他在聽的聲音之後就靜默了,雙眼倒是認認真真的盯着裴建新臉部的三角區,也不能說人家不恭敬。

“我接到委任之後,郝市長就親自接見了我,告訴我咱們桐縣首要的工作任務就是很快面臨省裡檢查的回民村改造工程,工期這麼近,如果耽誤了可是誰都付不起責任的,所以,我希望高局長能夠讓我儘快進入工作狀態,爭取過年也不停工,早一天完成咱們就少一點壓力,工程成功了咱們倆就都功德圓滿了哇!那麼,接下來就請你把工程的詳細情況跟目前的進展以及下一步需要怎麼做都給我做一個介紹吧,有關的文本數據以及來往賬目一類的東西,講到哪裡就給我拿出來,我自己也看着吸收的會快一些。下面高局就開始吧。”裴建新自認爲說的恩威並重,已經很是婉轉了,說完了就翹起了二郎腿等待着高大山彙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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