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看着鄭焰紅雖然說話很硬氣的樣子,但身子微顫跟眼神飄忽的樣子,無一不彰顯出她內心的波動跟一種莫名的心虛,不穿棉襖下來更是帶着一種小孩子靠自虐引起父母惻隱之心般的幼稚,哪裡還有作爲一個常務副市長的威嚴?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智慧跟幼稚,狡獪跟天真並存的女人,卻最能打動他的心,讓他每每明明自己一肚子道理,還得跟她低頭認錯不可。
他根本不理會鄭焰紅的話,只是嘆口氣站了起來,默默地脫下自己身上的棉襖走近她把她裹住了,然後不顧她的掙扎把她按倒在座椅上說道:“馬市長,你們倆在這裡等着,我去把溫泉票辦理一下,咱們進去遊一會兒泳。”
鄭焰紅感受着帶着趙慎三體溫的棉襖,倒也沒再鬧騰,乖乖的坐在那裡不說話了。偏馬慧敏笑着說道:“呵呵,鄭市長,收拾男人差不多就行了,別太狠了,像趙縣長這樣體貼你的男人到哪裡找去啊?我看今天從早上到現在,你給他臉色也夠了,等下別再這樣了,男人嘛,也得給人家一點自尊心呀!哪怕晚上你讓他跪遙控器呢,當着人要給他尊嚴的。”
鄭焰紅原本還想矯情幾句,可馬慧敏最後的那句話倒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就忍不住問道:“什麼?跪遙控器?那想達到什麼效果?”
馬慧敏一看鄭焰紅感興趣了,更加張致起來,笑的花枝亂顫的說道:“嘻嘻嘻,鄭市長,這您就落伍了吧?我告訴您,爲了整我老公,我特意上百度-搜索‘如何整治老公’,結果出來上千條的法子,我看來看去就這個新鮮,您覺得挺平常是吧?我告訴你,你開着電視讓他跪在遙控器上,還不能讓電視換臺,保證整治的他服服帖帖呢!哈哈哈!”
鄭焰紅倒真是孤陋寡聞了,萬沒想到現在網上居然連這種法子都能搜索到,可真是閒人太多了,終究是覺得好笑,就跟着馬慧敏笑了起來。
趙慎三走了過來,看到兩個女人笑成一團,特別是看到鄭焰紅笑的花朵一樣,心裡自然開心,就湊趣的問道:“哎呀馬市長,您真有本事啊,怎麼把我家的拴驢樁子也給弄成喇叭花了?這可不容易呀!回頭我真得跟您取取經,看到底怎麼樣才能哄得住人家喜笑顏開啊!”
誰知他那一句“拴驢樁子”倒把兩個女人都給說愣了,鄭焰紅還是抹不開臉跟他說話,馬慧敏就直接問道:“什麼拴驢樁子啊?又是什麼喇叭花的,你跟我們打什麼啞謎呢?”
趙慎三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家鄭焰紅剛下來的時候嘴撅的能栓頭驢,還不是活脫脫的拴驢樁子嗎?這會子被您逗得笑成喇叭花了,我這不是感激您嘛!”
“哈哈哈!”馬慧敏。
“我呸!趙慎三,我打死你!”鄭焰紅惱羞成怒的伸手打了趙慎三一巴掌罵道。
郭富朝也急匆匆趕過來了,看到這個場面,就也大笑起來,更加一眼就看到了趙慎三脖子的咬痕,偏生懵懂的問道:“咦,趙縣長,你的脖子怎麼了?我怎麼看着像是腫了啊,可也奇怪,怎麼腫的那麼圓,倒像是被誰咬了一口一樣呢?”
鄭焰紅的臉刷的紅了,馬慧敏卻是“噗哧”一笑,趙慎三就誇張的長嘆一聲說道:“唉!郭書記,做兄弟的倒黴呀,剛纔不小心惹惱了一條小狗,撲上來就是一口,這就成了這……”
“趙慎三你作死,你纔是狗呢!”鄭焰紅終於忍不住了,再次擡手就打了他,嘴裡惡狠狠罵着,而趙慎三卻故意苦着臉接着說道:“看看,看看,又惱了吧?郭書記,這可是怨您了啊,剛馬市長好容易幫我哄好了她,你又讓她惱我了!”
郭富朝的腦袋就算是木頭雕刻的此刻也該明白什麼狀況了,登時滿臉豔羨的說道:“哎呀呀,趙縣長,這是多麼幸福的牙印啊!你應該永遠保留住這個印記,時刻用這個印記提醒自己不能得罪了鄭市長才是,怎麼叫苦呢?真是身子福中不知福呢!”
一番玩笑,鄭焰紅的臺階也有了,也就不再冷着臉了,但還是不怎麼搭理趙慎三,大家一起換了游泳衣進溫泉泳池遊了一會兒,也就出來換衣服吃飯了。
晚飯自然乏善可陳,因爲中午喝了酒了,晚上也就沒要酒,單吃飯自然很快,吃飯中間,最值得一提的還是趙慎三體貼的照顧着鄭焰紅,幫她仔細地把烤魚的刺剔出來才放在她盤子裡,又把很辣的菜放進溫水裡先洗一下才讓她吃,在她強烈抗議的時候,溫和而又堅決的讓她聽話,說她刀口尚未完全癒合是不能吃刺激性東西的,這種做派自然讓馬慧敏跟郭富朝歎爲觀止,對兩人的關係更加毫不懷疑了。
飯後自然是各自回房睡覺,郭富朝突然聰明起來,先一步做好了分工,說兩個大男人要每人護送一個美女領導回房間,而他先選擇了送馬市長呀。趙慎三自然是笑着默認了,跟鄭焰紅一起看着郭富朝跟馬慧敏朝西山走去,兩人才慢慢的順着山道的臺階一起步行上山回房間。(免費小說)
路上,草叢裡隱藏着一盞盞昏暗的彩色地燈,陪襯着游泳池傳來的音樂聲,雖然是冬夜,依舊浪漫的要命。趙慎三生怕鄭焰紅一不小心踏空了臺階摔倒,一路都用一隻手攬着她的腰,而他的棉襖則一直裹在她身上沒脫下來,而他就穿着一件羊毛衫陪着她。
但是,從山上到山下,四百多級臺階,兩人走了二十分鐘,卻始終沒有人說一句話,鄭焰紅是被趙慎三搶白了一通,心裡拿着架子不肯說話,奇怪的是趙慎三卻也並不哄她,僅僅是摟着她,沉默的一路無話到了門口。
趙慎三掏出房卡打開了房門,放開鄭焰紅先進裡面去幫她把牀鋪整了一下,鄭焰紅的心“砰砰”直跳,心想他接下來一定會抱着她跟她親熱了,更加會跟她賠情道歉,爲他剛剛不講道理的話做出姿態的。
誰知道趙慎三整好了牀,又從另外一間臥室裡抱來一牀被子也攤在牀上,這才木着臉對她說道:“夜裡山裡冷,一牀被子不暖和,你又素來沒有火力就蓋兩個吧。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渴了我給你在保溫杯裡倒好溫開水了,隨時都可以喝的,我走了。”
鄭焰紅萬沒想到趙慎三會丟下她一個人睡這麼大的房子,她素來膽小,今晚又住在這麼孤獨的山頂上,距離最近的房子也有四五十米,而且山風吹過,屋外樹枝亂響的,讓她可怎麼睡得着啊!
眼巴巴的看着趙慎三,卻始終張不開嘴留住他,就那樣眼睜睜的看着他走出去了,到了客廳還高聲叫道:“你先別睡,我出去了你出來把門閂插上,省的服務員進來服務嚇到你。”
心裡還殘存這一線幻想,覺得趙慎三也許又是在故意逗她,先走開了等下拿鑰匙卡開門溜進來的鄭焰紅登時更加害怕了,因爲他居然讓她把門閂插上,那豈不是擺明了真的不打算來了嗎?
眼裡的淚一下子衝了出來,鄭焰紅哽咽着慪氣喊道:“滾你的吧,沒人偷了我去,要你管!”
“唉!那好吧,你早點睡。”趙慎三悠長的嘆息了一聲,接着就傳來了鎖門的聲音,鄭焰紅神經質的跑到跟臥室連着的露臺上看時,果真看到趙慎三高大挺拔的身影慢慢的轉出了房子,一步步穩穩當當的下山去了,她所有的幻想盡數破滅,也就頹然的靠在牆上淚如雨下了。
趙慎三其實並沒有走遠,他更加除了鄭焰紅這裡,根本沒有另外替自己安排房間,所以從這裡走開之後,他就去了停在鄭焰紅房間不遠處的車裡,一個人默默地躺在座椅上等待着什麼……
鄭焰紅哭了一陣子,一個人嘔着氣說道:“行,趙慎三,算你狠,真的不要我了啊!居然忍心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連我的死活都不管了,你有能耐一輩子別搭理我!哼!我就不信,我一個人睡着能怎樣!”
她氣狠狠跑回臥室,草草把衣服脫了就鑽進了被窩裡,連腦袋都包了起來準備睡覺,誰知道越是一個人,越是耳朵敏銳的很,屋外不停地有奇怪的聲音傳來,好似不停地有腳步聲在她屋外徘徊一樣,弄得她心神不定的惶恐不已,真的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
她焦躁的把頭露了出來靠在牀頭,心想既然睡不着了索性不睡看一夜電視算了,可是打開電視機轉來轉去的卻發現什麼內容都是乏味的讓她發狂,最後就關了電視機,把遙控器一甩跳下了牀。
看着那個倒黴的遙控器在牀上翻着跟頭,她的眼睛卻一亮。心裡更加明白趙慎三今天雖然說她說的那麼重,但是卻都是有道理的,之前的她沒準的確是太過注重所有人對她魅力的推崇,更加爲了可惡的虛榮心無形中迎合了他們,還用自認爲很得意的左右逢源保持着跟每個男人的“友好”關係,沾沾自喜的覺得靠自己的魅力把這些臭男人玩弄在股掌之上是一種女人得天獨厚的策略,反正除了趙慎三,只要不愛他們,更加不讓他們真佔了便宜就問心無愧。
之前理直氣壯的女人今天經過趙慎三抽絲剝繭般的斥責,終於明白了之前的她有多麼的輕浮幼稚。是啊,你既然不願意跟人家曖昧,幹嘛不直接了當的跟他們說“不”呢?反而含含糊糊的總給了他們能夠得到她的那種希望,這讓趙慎三看在眼裡,怎麼能不痛心呢?可人家趙慎三雖然痛心着,卻依舊對她那麼的體貼入微,那麼的情深似海,就連馬慧敏都知道對待男人不能一味的甩臉子,得讓他在人前保持尊嚴的,可她啥時候替趙慎三考慮過啊?這次如果他真的徹底寒心了,從此等待她的可就是無邊的落寞跟無休止的後悔了……
“哼!趙慎三,你休想就這樣丟下我不管,你今天惹了我,我爲什麼不能懲罰你?”鄭焰紅越是心裡後悔,越是對牀上的遙控器萌生了極大地興趣,更加決定暫時放下面子,主動給趙慎三打電話了。
等在車裡的趙慎三把車頂的天窗打開了,默默地看着天上的一彎冷月與滿天繁星,看天色應該是十幾了吧,因爲月亮已經快一半了,但是今晚的月色卻並不明朗,昏黃的掛在天際,還被幾縷雲纏繞着,星星反倒喧賓奪主般的分外明亮。他看的心裡一直暗暗嘆息,因爲鄭焰紅的性格最喜歡這種景緻,如果不是要給她一個反省的機會,此刻擁着她一起看星星的話,該有多美好啊!
他知道女人的性格,更知道剛剛他如果硬賴着不走,她就會半推半就的任由他留下來,可是他明白如果兩個人就這樣和好了,那麼他之前說她的那一番話可就白費了。所以他狠下心丟下她,一個人走出來,就是要讓她明白他並不是沒有原則的男人,對她所有的嬌寵都是基於平等的愛,如果她想要一隻保持霸道的主宰地位,卻又不願意把她所有的花邊都給剪切掉,徹底完整的屬於他的話,那也是不能苟且的。
今晚,是趙慎三爲自己的自尊打響的第一仗,更是他跟鄭焰紅對他的愛打了一個賭,他押上了一輩子的幸福做賭注,來賭這個女人終究會因爲對他的愛摒棄其他的一切因素,最終會明白他的感受跟一片苦心,主動跟他和解的。
一旦……如果……她真的強硬下去的話,那麼他也只好寧可玉碎不能瓦全了,之前兩人各有家庭要的就是相互的歡愉也就罷了,既然現在要的是真愛跟家庭,那麼就不能娶一個心思不純粹的女人做老婆,縱然是愛她入骨,此生此世沒了她,生活會成爲一片荒漠也在所不惜了……
終於,趙慎三的手機響了,他看到正是鄭焰紅的電話時,心裡一陣狂喜,居然忘記了剛做好的打算是等她忍不住打來電話時要冷一冷她,然後在她求他回去的時候再答應。可是他低估了他自己對鄭焰紅瘋狂的渴望,更加高估了他的忍耐力跟狠心程度,此刻一接通就忍不住哽咽的、沙啞的問道:“喂,寶貝你想通了?”
女人的聲音卻十分的蠻橫不講理,她在那邊理直氣壯的叫喊道:“趙慎三,你這個混蛋,我之前以爲你理解我對你的感情,更以爲你知道你是我的唯一愛人,這纔跟別的男人有業務來往對你毫不避諱,可你今天放的什麼屁啊,什麼叫做我虛榮?哼!你是丈夫就了不起嗎?但你既然不開心我跟他們沒有決斷,爲什麼不直接了當的告訴我呢?我是你的妻子自然會尊重你的意見的,可你就那樣虛僞的自己忍着不說,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呢?大不了我以後不跟他們來往不就是了?你這個可惡的臭男人,就爲這麼點誤會就把我一個人丟在山上不管了?哼!你虛僞的在人前做出一副體貼入微的樣子,讓別人都以爲我怎麼威風呢,其實卻這麼樣欺負我,你真是太豬頭了!現在我命令你馬上給我滾回來,你不是說了嗎,你給了我懲罰你一輩子的期限,那麼作爲一個老婆,我今晚要懲罰你!”
雖然女人的叫喊句句都氣勢洶洶,但是趙慎三卻聽得痛快之極,好似聽到的是女人在他身子底下那一聲聲銷魂的呻吟一樣過癮,因爲她明白了啊!她妥協了啊!她願意成爲他的唯一了啊!
“嗯……遵命,老婆大人,我馬上回去領罰!”趙慎三含糊的答應着,任由歡喜的淚紛紛而落。
連天窗都沒來得及關閉,趙慎三倉促的跳下車,一路狂奔就跑回到了鄭焰紅的屋門口,他剛剛故意做作,其實鑰匙卡依舊在他口袋裡,狂喜的擰開房門走了進去,卻看着屋裡一片漆黑的,女人沒有一點聲息。
他關好房門慢慢的走進了臥室,卻看到女人把窗簾拉開了,就讓屋外柔柔的月色星光跟路燈悠悠的灑了進來,而她卻盤膝坐在牀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寶貝,你終於想通了?我太愛你了啊!來,讓老公好好親親你!”狂喜的男人一下子撲上牀就想抱住她,可是他卻摟了個空,原來是女人靈巧的一滾就躲開了。
“趙慎三,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啊!現在居然會倒打一耙了,明明是你心眼子小又不願意說明,這才導致我們倆出現一次又一次的誤會的,現在你倒好意思把所有的責任都扣到我的頭上?你說吧,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如果不是的話,就乖乖的接受懲罰!”鄭焰紅威風凜凜的站在牀上指着他訓斥道。
趙慎三提心吊膽的等候女人的選擇,此刻心滿意足了哪裡還硬的起來,嘻嘻笑着說道:“老婆大人想怎麼懲罰都行啊!請說吧,是給您洗澡按摩,還是伺候您再舒服一次?要不然的話就給您當電褥子行不行?保證讓您暖暖和和的一晚上不冷!”
鄭焰紅差點被他逗笑,可是被他搶白了一頓又不得不服軟認錯已經夠沒面子了,如果再不找回來一點的話豈不是被他欺負苦了?她就勉強冷着臉說道:“那些都是後話,你先下牀去,拿着那個遙控器到電視機前面去。”
趙慎三不知道她想幹嘛,但此刻心花怒放之下,女人讓他幹什麼都甘之若飴的,就故意低眉順眼的下了牀,真的拿起那個遙控器慢慢的走到電視機前面站住了,迷惘的看着女人。
“把電視機打開,給我調到##臺,我要看##勿擾。”
趙慎三自然是乖乖的照辦了,還以爲女人悶了想看看這種八卦節目呢,就陪着笑臉說道:“嘿嘿,寶貝你怎麼想起來看這個了?不過我倒是想起來網絡上形容這檔節目的一個笑話了,說這檔節目是兩個禿子加上24個biao子,耍弄六個傻子,哈哈哈,你說網絡上的人是不是很尖刻啊?”
鄭焰紅冷冰冰說道:“這話很是放屁,人家這節目明明老少皆宜,開心又感人,那些女孩子也都是好人家的閨女,想要藉助這個節目找到如意郎君的,就算是懷着想出名的心思也無可厚非,咱們圖的就是輕鬆,罵人家幹嗎?好了,你別跟我打岔,把遙控器放在地上。”
“啊?放地上幹嘛?”趙慎三有點蒙。
“讓你放你就放,放好了你跪上去,不許讓頻道轉換,等我看完才準起來,做到了等下讓你上牀給我按摩,伺候我快樂,然後給我當電褥子,做不到還給我滾出去一個人看星星去!”鄭焰紅施施然的靠在牀頭說道。
趙慎三故意叫苦連天的喊道:“啊?老婆大人怎麼知道我剛剛就守在外面等你叫我呢?呃……貌似說漏嘴了……可是,您這法子也太刁鑽狠毒了吧?我可是你的男人啊,你這麼折磨我有點心腸太硬了吧?好老婆,換個法子懲罰好不好?”
“你跪不跪?趙慎三,你要明白你的錯誤是很嚴重滴,你如果認罪態度不良好,受罰態度不虔誠的話儘可以走,我鄭焰紅也不是非要賴上你不可!”鄭焰紅終於開始找回面子了。
趙慎三二話不說一下子跪了下去,可是他的膝蓋一碰到遙控器,那頻道就“唰唰”打擺子一般變換不停,最要命的是聲音也驟然間變得十分巨大,嚇得鄭焰紅也是一驚,趕緊兩手捂住耳朵叫道:“趙慎三,我說了電視不能變化的,你敷衍我,你要明白後果!”
“哎呀,我明白錯了,馬上改正,馬上改正!”趙慎三忙不迭的把遙控器拿起來,手忙腳亂的調整好了,恢復了那個臺跟合適的聲音,然後再把遙控器放在地上,這次總算是不敢跪實在了,就那樣用腳尖着地保持平衡,兩個膝蓋卻虛虛的懸在遙控器上,總算是沒有出狀況。
鄭焰紅滿意的看着他說道:“嗯,這樣子就好,等我看完了你就可以上來了。”
趙慎三苦着臉保持着這個姿勢,誰知道接下來那個光頭嘉賓居然說了一句十分白癡的話,逗得鄭焰紅跟他都哈哈大笑起來,誰知道這一笑壞了,膝蓋一用力,那臺馬上就轉換到了一個放着廣告的頻道,鄭焰紅的枕頭“嗖”的就飛了過來,準準的打在他頭上。
趙慎三再次趕緊補救,然後再次把遙控器放下準備跪上去時,突然間福至心靈,偷偷伸手摳出了一節電池,然後踏踏實實跪了上去,這次自然不會出問題了,鄭焰紅也沒有發現他作弊,同樣的節目,剛剛趙慎三不在時她覺得無聊透頂,此刻卻覺得這麼精彩,兀自看電視看的津津有味。
“老婆,我瞭解你,你總是那麼善良可愛,不會想出這麼刻毒的主意的,是不是馬慧敏那個女人給你出的主意?”趙慎三哀怨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呃……你跪好就是了,管誰給我出的主意?我以後還多的是發子收拾你呢,讓你還敢欺負我!”鄭焰紅得意的說道。
誰知道趙慎三一看到電視上開始放廣告,就猛地站起來撲到牀上,手腳麻利的把鄭焰紅按倒,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扒光了她,激動萬分的低吼道:“中場休息,我要提前伺候老婆大人!”
這次倒是乾脆,他連前戲都沒有,匆忙撕扯下衣服就進入了她,瘋狂而猛烈的直接開始了攻擊,一邊**還一邊激動不已的低吼道:“老婆,老婆,我的老婆啊!你終於是我一個人的了!終於是我一個人的啦……啊啊啊!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你讓我等了這麼久才徹底擁有你,我要把你幹死!”
這是趙慎三第一次如此粗獷的用粗魯的話來說鄭焰紅,但是這卻是他真正成爲這個女人的主宰,成爲她貨真價實的男人之後那一種激動地宣誓啊,所以鄭焰紅非但沒有感到收到了侮辱,反而嬌羞的貼上了他的身子,柔柔的配合着他的進攻。
電視上,那些人又開始表演了,可是那表演哪裡比得上牀單上的表演更激烈?這個成爲丈夫的男人這一番惡狠狠的佔有自然是非同小可,一直把女人砸的發出一次有一次壓抑不住的叫喊,而他卻還蠱惑道:“寶貝,這裡是山上,沒人聽得見的,你快樂就大聲喊出來吧,我最喜歡聽你喊了。”
“你……你這個壞人,你倒是……倒是輕一點啊……啊啊啊……人家被你弄死了……”女人的確是放開了聲音叫喊起來,兩人都在近乎病態的享受這種日漸光明正大的快樂了。
戰鬥終於結束了,鄭焰紅又是滿身印痕,雖然趙慎三已經噴**,但他依舊霸道的不肯退出來,他的粗壯雖然軟了卻依舊在他身體裡微微悸動着,恰到好處的讓她未曾消散的快樂蔓延延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