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猛擡頭,只見喬遠征正推開着門,而身材不高的李文彬就穩穩當當的走了進來問道。【看小說上】
“李書記您也挺快的嘛,我也剛到,已經給二公子聯繫過了,他們也馬上下高速了,李書記您在這裡等着,我帶他們一起去接接吧?”盧博文恭敬地回答道。
李文彬點頭說道:“嗯,二公子畢竟是貴客,咱們早點到是應該的,既然去接,就讓遠征他們一起去吧,你就不用了。”
三個秘書正不願意跟大老闆呆在一起拘謹着呢,趕緊答應着一起出來,趙慎三正想說讓兩人坐他的車,誰知人家倆卻各自上了自己老闆的車,他懵裡懵懂的跟在省委一號車跟十號車後面,心裡還在暗笑這兩個人真是虛榮,居然不放過任何機會狐假虎威。
就這樣三輛車一起到高速下口等着,五分鐘之後,一輛警車在前,二少的車在中,黎遠航的車在後過來了,趙慎三趕緊跑過去把過路費付了,車已經在路邊停下了。
喬遠征跟賀鵬飛估計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面,都很得體的跑到中間車上幫忙拉開了車門,阻止住客套的要下車的二少,喬遠征就說道:“您好二公子,李書記跟盧省長都在餐廳候着了,您不用下車,我們給您帶路就是。”二少客氣的擡擡手示意聽他們的,兩人也就慌忙各自上了老闆的車,這下子規格可就馬上提高了,警車之後,居然是省裡的號牌車開道,二少的車威威武武的夾在中間,黎遠航跟趙慎三就跟在最後了。
這下子,趙慎三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喬、賀二人要用老闆的車招搖了,原來李文彬不讓盧博文過來接是因爲二少縱然是身份再過尊貴,也是一個沒有級別職務的商人,省委書記跟副省長親自迎接還是有點太過駭人聽聞,但是不來二少心裡未免會覺得有些受到了冷落,所以最合適的方法就是讓車來而人不來,這迎接的陣勢就即威風八面,讓誰看到了也不至於招惹是非。二少是一個千伶百俐的人,自然也會因此而對兩人的敬意心知肚明。
想明白後,趙慎三不禁有點自慚形穢起來,覺得自己在宦海中的道行委實還太淺,也不知今生今世能否達到李文彬那樣的城府!這個想法一出現,他自己馬上就笑了,心說就你趙家的墳地,有沒有那麼深的蒿子啊?居然奢望跟人家省委書記相比?真是異想天開!
到了門口,可能喬遠征已經打了電話,李文彬跟盧博文站在樓下,接住了下車的二少,此刻纔看到後排的另一個車門也開了,千嬌百媚的流雲也走了下來,這妮子現在也已經一身貴婦人的氣息了,縱然是惦記趙慎三,也明白斷然不能跟他打招呼的,很得體的跟在二少的身邊,四個人一邊說一邊往裡面走。
黎遠航下車之後根本就跟不上領導們,趙慎三卻一溜小跑追上他,趕緊接過他的包拎着,一邊小聲的說道:“已經給服務員交代過了,是按照最高宴會標準佈置的,坐下就上涼菜。酒我問了,盧省長帶來的有茅臺,咱們就不跟他們爭了吧?”
黎遠航能夠“蹭”進這個飯局就已經很是開心了,因爲如果李文彬不搭理他,二少一下車又直接走了,他這個市委書記可是進去不進去都行,根本沒人會想起他的,但是如果這場飯原本就是他準備的,那可就不一樣了,最起碼作爲東道主,他進去服務服務的資格還是有的!
所以,黎遠航很滿意趙慎三的安排,就讚許的“唔”了一聲,加快腳步走進去了。
趙慎三跟喬遠征賀鵬飛三個人自然是在門口的一個小包間又點了幾個菜吃着,司機們自然是連樓都沒上,在樓下想吃什麼要什麼的習以爲常了。
而黎遠航進去之後,雖然在李文彬眼裡屬於二少帶來的“不速之客”,但是最起碼有了他的參與,盧博文的處境就好了很多,佈菜、倒酒這些事情雖然都有服務員,但是爲了表示恭敬,黎遠航還是力爭親力親爲,這氣氛也就更加的和諧了。
不提一餐飯領導們的諸般寒暄客套,吃完之後玄機可就來了,盧博文看到李文彬拉着二少的手欲言又止,就趕緊站起來說道:“不好意思,有個電話……對了遠航,你跟我來一下,我等下問你件事。”
流雲看着這一幕,一下子福至心靈,趕緊也站起來低眉順眼的問二少道:“我到外面跟喬大哥說幾句話吧?”二少很滿意她的機靈,揮揮手答應了,她就也隨後出來了。
盧博文帶着黎遠航走到外面,卻沒有接電話,更加沒有問什麼,只是慢條斯理的走進了三個秘書的房間,看着桌子上有一盆兒好看的西紅柿雞蛋麪,就感興趣的說道:“你們還有面條吃?小趙,去給我裝一碗我嚐嚐,看上去蠻好吃的嘛!遠航要不要也吃點?”
其實哪裡需要黎遠航答應?趙慎三早就手腳麻利的走到大廳的消毒櫃裡取了兩隻小碗,給兩人都盛了一碗麪條,盧博文埋頭吃得甚是香甜,黎遠航自然明白這是給李書記騰空給二少私下說話,加上他剛剛只顧得上戰戰兢兢的伺候了,比盧博文更餓,此刻也就更加飛快的吃完了一碗,還沒等他放下手裡的空碗,另一碗滿滿的就出現在趙慎三捧在他眼前的手裡了。【看小說上】
賀鵬飛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對着趙慎三笑道:“你小子手腳快啊,都把帳給結好了?看來我們還真是搶不過你啊!”
趙慎三苦笑着說道:“上有命,不敢違!老兄體諒體諒吧!再說了,我們雲都不來就罷了,來了怎麼能讓省裡請客我們吃的道理?是不是黎書記?”
盧博文就笑道:“遠航啊,看來還真是什麼樣的將帶什麼樣的兵呀,以前你就辦事機靈,現在帶的秘書跟你一樣的厲害啊,我都說了我請客鬥爭不過你們,既然這樣,鵬飛,咱們就樂意省一頓了!”
黎遠航被誇的渾身發輕,指着趙慎三說道:“你看看你,怎麼不事先跟賀處長溝通呀?就這樣先斬後奏,讓我跟着你挨批評了吧?這下可好,弄得咱們掏了錢還被盧省長落一個便宜怪,真是官大一級水平高啊!哈哈哈!”
正在說笑吃麪的功夫,流雲居然也進來了,站在門口笑道:“喬大哥,怎麼你們這裡的飯好吃麼?兩位領導在裡面不吃倒跑到你們這裡吃呀?”
喬遠征明白自己“紅顏知己”的小姐妹的確已經在趙慎三的安排下成爲了枝頭的鳳凰,他當然明白自己這位半個“姐夫”還是有的是好處的,趕緊笑道:“云云你也出來了?你們在裡面都是菜反而吃不好,這面倒不錯,你不信也嚐嚐?”
趙慎三自然已經盛好了,流雲出來也是爲了避嫌,短期面衝盧博文笑了笑就也慢慢吃了起來。盧博文就玩笑道:“怎麼樣劉姑娘,好吃吧?家鄉的面是最難忘的,你可要多吃點,要是跟二少進了京,想再吃這樣的面可就少了!”
誰知道盧博文親近的話卻讓流雲的眼圈慢慢紅了起來,她默默地點着頭吃着面,頭越來越低,後來就能看到眼淚珠子一顆顆落在碗裡了。
趙慎三看着盧博文很是尷尬的臉色,趕緊笑道:“云云啊,你這一走又不是不回來了,啥時候回來了,讓你的楓葉姐姐給你做一大盆子面,就怕到了那時,你怕胖又不敢吃了呢!”
流雲一聽,“噗哧”就又笑了,喬遠征趕緊遞過去餐巾紙說道:“趕緊擦擦吧,等下二少出來了,看到你吃得滿臉是面,還不後悔找了你這個能吃的夫人呀?”
一番笑鬧,流雲終於擦乾了眼淚,控制住了情緒,好好地跟幾個人說話了。
李文彬跟二少談了越摸二十多分鐘就一起出來了,當然,盧博文跟黎遠航也早就吃完了站在門口說話,看到他們倆,李書記就笑道:“這兩個教育系統出來的書呆子也是,到哪裡都能談起來沒完,我們倆還在裡面傻等呢,原來你們站在這裡呢!呵呵。”
盧博文笑道:“呵呵,雲都最近要搞一個大活動,我問問遠航同志籌備的怎麼樣了。二少吃好了嗎?”
二少開心的說道:“謝謝你們了,吃得很好,還是家鄉菜香啊!再加上我已經吃素好幾天了,今天這頓飯還真是吃的過癮呢!呵呵呵,那麼我就要去機場了,咱們就再會吧。”
領導們一出來,三個秘書跟流雲自然是很快就都出來了,流雲就站在了二少身邊,一行人一起下了樓,各自上車就奔機場而去。
畢竟李文彬盧博文都身份太過顯赫,如果進去送被人認出來是不好的,也就點到爲止的送到門口就握手分別了。
趙慎三一直站在最後面,眼看着流雲雙眼發紅的回頭一眼眼看着他,他心裡的痛楚也如同被冰雪覆蓋住的小草遇到驕陽一般一點點復甦了,想着跟這妮子一點一滴的過往,回憶着流雲巧笑倩兮的在他懷裡撒嬌的時候,更想到那妮子衝動的對他說:“趙大哥,既然不能壞了我,我幫你親出來吧,省得你難過……”,更想着這女人從此之後就算是與他有了雲泥之別,再無那樣纏綿悱惻的時光了,而這一切卻恰恰是他一手安排的分離時,他更是覺得心頭好似被一把小刀一下下的輕輕戳着,那疼痛並不銳利,但是卻一點點加重,一點點加重,讓他最後居然兩眼發黑,不得不扶着車門才能站穩了。
“遠航,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們就回去了,你也回雲都吧。”畢竟是黎遠航的直接領導出身,盧博文很是隨意的叫道。
這聲音不單讓黎遠航一疊聲的答應着說他既然來了省城,順便回家辦點私事。而趙慎三也被驚醒了,趕緊定了定心神,恭敬地等在一邊,等着黎遠航更恭敬的把李書記跟盧省長送上了車看着領導們走了,他才趕緊跑過去幫黎遠航拉開車門,擋着車頂服侍着坐進車了才說道:“黎書記,我自己開車來的,您去哪裡?”
黎遠航好似洞察他的內心一般彌勒佛一般笑着說道:“呵呵,小趙啊,我知道你今天不想回去,你就放心大膽辦你的事情去吧,我也順便回家一趟,明天早上一起回去上班就是了。”
趙慎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謝謝黎書記體諒。”
黎遠航笑着讓車走了,趙慎三這才趕緊上車奔進市區,直奔省醫而去,市內的確有些堵車,他到了醫院已經快四點鐘了,還生怕鄭家人沒走看到尷尬,就先給雙雙打了電話,問明白了鄭焰紅三點鐘打完吊瓶老人已經回去了,這才放心大膽的進去了。
鄭焰紅已經能夠下牀活動了,趙慎三進來的時候她正一隻手捂着傷口在屋裡慢慢的轉悠,從背後看,那穿着藍白條病號服的身影看上去分外的孱弱。此時此刻,趙慎三心裡哪裡還有依偎在二少身邊離去的流雲?更加不可能有買了新衣服滿心虛幻幸福的劉玉紅,滿滿的盛的都是對這個女人的愛憐,如同裝滿了沙子之後又倒進去好多水、連一絲空隙都不留的瓶子一樣的了!
關好房門,趙慎三慢慢的,無聲的走近了女人,他伸手捂住了女人的眼睛,貼着她的耳朵低聲說道:“妞兒,猜猜我是誰?”
鄭焰紅正走的辛苦,索性往他懷裡一靠,閉上眼幸福的嘆息道:“唉……管你是誰,拿了我去吧,走不動了,累死了……”
趙慎三趕緊鬆開女人的眼睛,雙手環住她的腰說道:“累了就少走幾步嘛,幹嘛要那麼着急鍛鍊?走路的時候墜着刀口還疼嗎?”
女人搖搖頭說道:“不疼了,打完針已經拆線了,醫生說刀口癒合的挺好,明天就能出院了呢!唉,不過……”
聽着女人最後那聲苦悶的嘆息,趙慎三神經一緊問道:“咋啦咋啦?醫生說什麼?”
“醫生倒沒說什麼,只是我看着那裡紅紅的一長條疤痕,好醜……嗚嗚……”愛美的女人拆完線之後就忍耐不住讓雙雙扶着她進衛生間照了鏡子,當看到那條一拃長的、紅蚯蚓一般的刀口,更看到上面還有一點點細碎的小紅螞蟻般的針眼時,當時就驚叫了一通,然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生恐這些疤痕一輩子不會消除。此刻看到趙慎三過來,就又勾起了她的痛楚,再次哭了起來。
趙慎三趕緊笑道:“傻妞兒,我以爲什麼事情呢,不就是傷疤嗎有什麼呀!再說了在腋下呢別人又看不見,你老公我又不嫌棄,那你哭什麼?”
鄭焰紅悶悶的說道:“瞎說,你沒看見,你看見了一定會嫌棄的,醜死了都!”
“我不信!”趙慎三的確覺得鄭焰紅無論變成什麼樣他都不會嫌棄的,爲了安慰她,他就把身體一轉轉到了鄭焰紅前面,對着她說道:“我現在就看看到底有多恐怖?我就不信我的寶貝多了條疤我就不喜歡了!”
“不!”女人驚懼的大叫道:“我不讓你看,省得你一看嫌棄了我,我連後悔都晚了!”
趙慎三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你看你說的傻話,難道你一輩子都不在我面前脫衣服了嗎?那我可堅決不答應!”
“那也不是,我可以閉了燈再脫,反正不讓你看!”女人任性的說道。
趙慎三看她執拗的樣子,只好苦笑着說道:“好好好!閉了燈脫衣服!聽你的了還不行麼?真是被你打敗了!”
有了趙慎三的陪同,女人情緒好多了,兩個人在病房有說有笑的,雙雙也不進來打擾,只是晚飯時分幫他們買來了飯菜,一起吃了收拾了出去,就再也不進來了。
依偎在趙慎三懷裡看了一陣子電視,女人就撒嬌說她昨天晚上因爲做惡夢沒睡覺,現在就要睡呀。趙慎三自然是愧疚不已的趕緊幫她打來熱水擦了臉,擦身子的時候她又作怪,非把趙慎三趕出去讓雙雙服侍她洗好了纔開門。
兩人躺到牀上,鄭焰紅忙不迭的就先閉了燈,這才聽任趙慎三幫她脫了衣服,他心疼的撫摸着她那微微凸出來的傷疤,喟嘆着說道:“唉!傻丫頭,其實,我多希望這道疤長在我身上呀,那樣的話你就不會疼了……寶貝,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疼你,怎麼看怎麼疼,怎麼看怎麼愛,又怎麼會嫌棄你呢?”
鄭焰紅被他似水的柔情軟化的也變成一汪水了,柔柔的依偎着他,趙慎三慢慢的撫摸上了她結實的胸口,突然間就問道:“紅紅,你當年沒有讓小虎吃奶嗎?爲什麼你這裡還是怎麼飽滿結實呢?”
鄭焰紅被他問的一怔,隨即“啪”打了他一巴掌啐到:“呸,不要臉,怎麼問這個啊?不過當年小虎生下來很弱,醫生不讓吃奶在特護室裡放了好幾天,等他出來了奶也憋回去了,倒真是沒有吃。哼,就便宜你了,天天吃個沒夠,我就納悶了,又沒有奶水的,有那麼好吃麼?”
趙慎三剛纔自然是想到昨夜摸着劉玉紅軟綿綿毫無感覺的乳,跟此刻手裡攥着的自然是沒法相比,這才傻頭傻腦的問了出來,此刻才恍然大悟,卻得意的說道:“哈哈哈,這你就不懂了吧?好吃得很呢!可惜你自己長了卻吃不到,哈哈哈!”
女人更羞了,一連的捶打着他,挨挨蹭蹭的一陣子下來,趙慎三更受不了了,早就把頭扎進她胸口沒個夠,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味,他怎麼的都聞不夠,撫摸着她暖玉一般光滑的身子,更是怎麼都摸不夠,含着她珠圓玉潤的胸,他也更加是怎麼都吮不夠。一邊親暱一邊依舊在苦惱的想,一樣樣的都是女人,爲什麼這個女人就如同果汁豐美的水蜜桃一般誘人,而尚且小着好幾歲的劉玉紅卻已經如同秋日懸掛在枝頭那半乾的酸棗一般乾澀呢?同樣都是女人,爲什麼鄭焰紅如同一道常吃常鮮的菜餚一般永遠不會膩煩,而劉玉紅卻如同可以充飢卻粗糲不堪的粗麪饅頭一般難以下嚥呢?
終於,他把臉伸向了女人的腋下那道傷疤處,因爲這裡不敢沾水,好幾天沒洗了自然是有些微微的酸味,其實聞起來也不比劉玉紅身上的汗味好聞,但是卻也作怪,趙慎三不單單沒感到絲毫的難聞,反倒心疼的用脣一點點沿着她的傷疤吻過去,心裡除了喜歡就是心疼,哪裡有半點的嫌棄?
平心而論,三十歲的劉玉紅正值少婦最嬌豔的年齡,就算是平時缺乏包養,也斷然不至於跟趙慎三感覺中那樣劈柴棒子一般毫無吸引力,那胸口雖然軟了些卻也並非就難看成一個空口袋,小腹豐腴些也是少婦的共同特徵,整個人看上去也白白嫩嫩的好看,縱然是比不上千嬌百媚的鄭焰紅,中上等人才還是盡有的,要不然前任的校長也不會看她跟趙慎三離婚了想打她主意的。
而趙慎三之所以對劉玉紅那麼沒感覺,卻完全就是愛跟不愛的分別了!他心裡深愛着鄭焰紅,自然是覺得那女人從頭到腳甚至是指甲蓋兒頭髮絲都是可愛的,就算是她身上的缺陷他也喜歡的要命,那自然也就不稱之爲缺陷了!
而劉玉紅跟他早年的感情已經在他移情別戀之後慢慢消失,更加上在他最最倒黴的時候,劉玉紅又很是愚蠢的跟他鬧離婚,讓他對那個女人殘存的最後一絲感情也盡數泯滅,最後如果不是爲了盡孝道以及父親的責任,安撫父母跟唯一的寶貝丫丫,他也是絕對不會讓劉玉紅回家的,回去是回去了,失去的感情卻永遠找不回來了。對於一個因爲道德觀湊合在一起的女人,你還能指望他這個已經經歷過多少美女的男人依舊全盤接受嗎?就算是親熱也是爲了報答甚至是獎賞劉玉紅替他盡孝道的行爲勉強做出來的,對她的身體,那自然是絲毫提不起興趣了。
鄭焰紅感覺到了自己的傷口溼溼的,趕緊伸手摸去,卻發現趙慎三一邊親吻居然一邊在流淚,就趕緊說道:“哎呀你在幹嗎啊三?我這裡不敢碰到水的,你怎麼給我弄溼了?”
趙慎三一聽嚇了一跳,擡起頭一下子就把燈打開了,趕緊手忙腳亂的抓起一條小毛巾就輕輕的幫她把傷疤擦乾了,女人在那裡低聲的嘆息叫苦道:“唉……都說不讓你看不讓你看,你還是看見了,這下子痛快了吧?嫌棄就走,我可不勉強你!”
趙慎三這會子只顧着趕緊把淚水弄乾了,倒還真是絲毫沒有覺得這條傷疤有多難看,女人一叫苦,他才專心的看起來,這一看,剛纔僅僅吻上去就心疼的不得了的心情更加厲害了---只見女人白玉一般的肌膚上,的確是橫亙着一條紅色的疤痕,有兩三毫米那麼寬,也的確是有些散碎的小針眼分佈在兩邊,很驚秫,也很引人注目。
可是趙慎三怎麼會討厭?他心疼無比的沙啞着說道:“寶貝,你這次可真是受苦了!唉……我要是不離開你就好了,如果我們倆從雲山寺下來我不離開你,這場災難就絕對不會發生了,就算是發生,我也絕不會讓你受傷,一定替你挨這一下的……”
鄭焰紅聽這趙慎三哽咽的話,心裡自然是感動至極,其實她哪裡明白趙慎三之所以如此沉痛,主要原因還是因爲他一直沒有忘記了悟大師的話,越來越堅信這一次鄭焰紅的災難是因爲他喪德敗行玷污了流雲所招致的,所以愧疚讓他自然是越發的心疼了女人了。
“沒事了,都不疼了呢,真的。三,你老這樣我都冷了,趕緊躺下來抱着我。”鄭焰紅柔柔的拉他,終於,燈再次閉了,他緊緊地把女人貼在懷裡,四肢百骸無一處不覺得妥帖,有這個女人在懷裡,甚至連他平生最討厭的醫院特有的來蘇兒味道也變得那麼溫馨起來,如同窗外的桂花一樣讓人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