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請昱弟你一定要想辦法讓你皇姑姑救救慕容兄才行,否則慕容兄的這一生就這麼被毀了。”姬香羽很快又把話題扯到了救治慕容鑫的事上去了。
昱王爺也是真心想就慕容鑫的,可是他皇姑姑的脾氣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不敢斷定的跟姬香羽說道:“我盡力吧。”
“好,一切都拜託昱弟了,希望昱弟馬到成功,來我借花敬佛敬昱弟一杯。”姬香羽笑着舉起酒杯輕輕的碰了碰昱王爺手中的酒杯一下說道。
“對了,那攝政王妃呢?她可是攝政王的王妃,攝政王出事了,她難道不知道嗎?”昱王爺此舉不是因爲關心姬梅靈,而是他關心的是元婷公主,要知道元婷公主可是他最寶貝的妹妹,說真的,在感情上他的天平還是一邊倒向元婷公主的,所以在心底深處,他還是希望慕容鑫放下姬梅靈而娶元婷。
姬香羽倒是沒有聽出昱王爺那偏幫的語氣,但是他也不想透露太多姬梅靈的打算的說道:“你說靈兒啊,靈兒現在在京城裡,她還不知道攝政王出事了的事,而且我們也不敢告訴她聽,一個呢,怕她知道了擔心;二個呢,怕慕容兄還活着的消息傳到有心人的耳朵裡,那麼倒是慕容兄的生命還會受到威脅。”
“你說的這個也有道理,不說確實比說的好。”昱王爺在聽了姬香羽的理由以後,深信不疑的說道,不過他此刻的內心裡已卻經有新的盤算。
“好了,我們不說那些了,我們還是喝酒吧。”姬香羽笑着舉起了酒杯對昱王爺說道。
“好,我們繼續喝酒。”昱王爺也拿起了酒杯,邊喝着酒,邊很快轉移了話題來。
瑞雪兆豐年,應了那句老話,昨夜,大元京城裡下起了預示冬天到了的第一場大雪來,積雪已至少達到兩三釐米了,放眼望去,一片雪白的景象,若從屋頂上看去,一望無際,無盡無頭似雪連天。
縱然如此,元婷公主依然沒有受到如此大雪的影響,一大早就來到了昱王府上。隨着元婷公主的到來,昱王府裡也開始了忙碌起來,也就大約忙碌了半個時辰左右,安管家終於帶着小廝來到了大廳,恭敬的對昱王爺說道:“王爺,一切都已經準就緒了?您是現在要走嗎?”
“嗯。”昱王爺低沉的回答着安管家,忽然他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對安管家問道:“對了,元婷的馬車你都準備好了嗎?暖爐也準備好了嗎?要知道元婷可是最怕冷的了。”
“啓稟王爺,老奴都準備好了,只不過—安管家偷眼看了昱王爺一眼以後,要說的話開始猶豫了起來,半天也說不全一句話來。
“只不過什麼啦?這丫頭有弄什麼幺蛾子了?”昱王爺最是瞭解元婷公主的性格,同時也瞭解安管家的性格,所以他在看見安管家的臉頰上有着如此表情的時候,他就知道元婷又不聽話了,所以才問道。
安管家當然不敢對王爺說謊話,就
是元婷公主讓他說謊,他也沒有那個膽欺騙他的王爺,所以在猶豫了沒一會兒,他就老實的對昱王爺說道:“啓稟王爺,元婷公主沒有上自己的馬車,而是上了那個病人的馬車去了,並交代老奴不要告訴您,偷偷的讓紅香公子去坐公主自己的馬車。”
“成何體統,她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去男人的車上,還讓——,不行,由不得她如此胡鬧,我得讓她回到她的馬車裡。”昱王爺在聽了安管家的話以後,頓時臉色一暗,低沉的呵斥了起來,並擡起腳步就要往前走路。
誰知道他的腳才擡起,卻被拉住了,昱王爺不由得轉過頭疑惑的看向拉住他的姬香羽,不知道他拉着自己是什麼意思。
姬香羽淡然的笑着對昱王爺說道:“好了,你也不要說元婷公主了,她也是關心慕容兄,而且慕容兄的馬車裡還有歡兒在呢?也不算是孤男寡女了,至於我啊,昨兒與昱弟的酒可是喝得意猶未盡,不如我們等會再去你馬車裡繼續喝酒,不知道昱弟可否原意?”
其實昱王爺也捨不得責備元婷公主的,所以在聽到姬香羽的勸說以後,他馬上就釋然了,於是笑着對姬香羽做出另一個請的姿勢說道:“當然好啊,那香羽兄,請吧。”
“昱弟,請。”姬香羽點了點頭,笑着與昱王爺兩個人邁開了腳步往前面走去。
等大家都坐進了馬車以後,車隊才緩緩的啓程了,一路之上雪花飄飄,寒風凜凜,車隊頂着風雪緩慢的走出了大慕的京城,並沿着官道艱難的走着。很快,車隊就走出了官道,往另外一條山道上走去,沒有走多遠,就看見了白雪皚皚的遠山近嶺,舉目顧盼,千山萬壑之中像有無數只飛蛾翻飛抖動,天地頓時成了灰白色,另成一片白雪紛飛的景象。
車隊在艱險的山道中走了約一盞茶的時間,就轉進了夾在崇山峻嶺中的一條山腹小道上,車隊沿着山腹小道一路前行,也就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就走到了小道的盡頭,只是小道的盡頭除了陡峭的懸崖峭壁就是一片空地了,而車隊也在空地之上停了下來。
在馬車停下以後,坐在馬車裡的昱王爺就笑着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對坐在對面的姬香羽說道:“香羽兄,現在我們就下馬車吧。”
姬香羽沉穩的笑着點了點頭,隨着昱王爺走下了馬車,只是在他走下馬車以後看見馬車所在之地以後,不由得微微一愣,指着面前的空地疑惑的問道:“這裡—
昱王爺回頭看向姬香羽微微一笑說道:“香羽兄稍安勿躁,等會你就明白了,我先讓他們擡起慕容兄先。”說完以後,昱王爺就招呼着下了馬車的于山他們擡起了昏迷中的慕容鑫,等所有人都下了馬車以後,準備好了一切以後,昱王爺才從衣襟裡掏出了一個形式鞭炮的東西,在點燃了以後,就往天空拋去,而那東西也隨着拋向空中之勢而衝了出去,在衝到半空以後,它就爆出了五彩的光芒出來。
在大家都仰着頭看向半空那五彩的光芒時,忽然一陣沉重的聲音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裡,所以大家都收回了看向天空的視線,把視線迅速的投向了聲音傳出來的方向,只見面前本來陡峭的山壁如同一扇門一樣,緩緩而沉重的往兩邊退開了來,等那山門停下了以後,昱王爺才領先走進了山門,並招呼着後面愣着的姬香羽:“香羽兄,走吧。”
姬香羽還算是見過市面的人,所以在昱王爺招呼了以後,他迅速反應了過來,並迅速收斂了臉上的驚容,鎮定的跟着昱王爺走進了山門。而其他的人也連忙跟在了他們的身後,擡着昏迷的慕容鑫也走進了山門。
隨着他們大家都踏進山門以後,本來開着的山門如同像是知道似的,在最後一個人走進了山門時,它就徐徐的自動關上了。而山門後是一條人工開鑿出來的通道,通道上每隔一段路程就插着一個火把,那火把的光亮正好可以讓人看得見腳下的道路。
衆人隨着昱王爺一起走了大約兩盞茶的時間,才走出了通道,在他們走出通道的剎那間,都只覺得眼前一亮,頓時停下了腳步,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面前的一片嫩綠。
原來他們此刻面前是一片嫩綠的樹林,與他們剛纔在山外看見的白雪皚皚的景象頓時成了鮮明的對比。
“昱弟,這—姬香羽指着面前綠意蔥鬱的樹林,驚訝的詢問起了身邊的昱王爺起來。
昱王爺是見怪不怪的淡笑着說道:“奇怪外面是白雪皚皚,而這裡是綠意蔥鬱,溫暖如春吧。”
姬香羽點了點頭,滿臉驚奇的回答道:“沒錯。”
“這裡可是我皇姑姑年輕的時候誤打誤撞找到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建造的,不過我皇姑姑是一見這裡以後,就愛上了這裡,所以就在這裡住了下來,這一住啊就是十幾年。”昱王爺笑着對身邊的姬香羽說道。
正當他們在說着的時候,忽然從樹林裡躍出了一個身穿青色套裙、侍女打扮的秀麗女子出來,青衣女子在躍出了樹林以後,就徑自走到了昱王爺的面前,先恭敬的給昱王爺請了安以後,才擡頭看着昱王爺身後的人皺起了眉頭說道:“昱王爺?難道你不知道公主的脾氣嗎?怎麼帶這麼多人進來?”
昱王爺在看見那個青衣女子以後,臉色就露出了一抹笑容的說道:“芍藥姑姑,是我的一個朋友受傷了,在外面的大夫都看不了,所以我只有來這裡請皇姑姑看看。”
青衣女子就是昱王爺所稱呼的姑姑順着昱王爺指着的方向看過去,當她看見於山他們擡着的慕容鑫時,便皺起眉頭對昱王爺說道:“昱王爺,奴婢勸你還是把他擡回去吧,估計公主是不會救治的,你也知道公主從來都不救治男人的,難道你忘記了公主的規矩了嗎?”
“芍藥姑姑,麻煩你就放行吧,他是我的結拜兄長,我去求皇姑姑爲他救治。”昱王爺哀求的看着芍藥請求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