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上,蕭雲升也是唯一的人選了,七大王者之間誰也不肯服誰,從中選出大家都認同的一人是不可能的。而安非寒爲情所困,乃是一心求死之人,更不是合適人眩至於唐明煌,自身已是一方名家,加之年事已高,大家又豈能收這種人爲徒。
算來算去,最後只能是蕭雲升了。
花王忽然激動的叫道:“老夫恨他入骨,要讓老夫傳他絕學,萬萬不可能!他想都別想!”
唐明煌忽然叫道:“大家不妨將絕學傳授於唐某,唐某願拜諸位爲師!這次出了神殿,必然傾我絕名宮之力保護諸位家小,絕不食言!”
在這關鍵時候,他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了,居然說出了拜師之事。他的年齡和七大王者差不多,這話說出來簡直顯得有些滑稽了。
“你要拜我們爲師?”獨孤無垢指着唐明煌。
唐明煌緊緊的一咬牙,這個時候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朝着衆人跪倒,當先行了一禮,叫道:“唐某定會將七家之絕學發揚光大,絕不會墮了七大王者的名聲!”
要是爭奪到了這個名額,那意義可是太大了,不僅是能學到七種曠世絕學,更能獲得唯一的逃出生天的機會。
塗海嘲諷的說道:“唐宮主還真是能屈能伸啊,讓塗某大開眼界,能成就一方獨霸者,果然是非常人物。”
“呸!不要臉!”獨孤無垢無比鄙夷的看着唐明煌,“以前老身真是看錯你了,你貴爲一方之主,爲了逃生,居然這般恬不知恥。”
李軒冷喝道:“唐宮主,任你臉皮再厚,大家也不會認同你的,我們要找的乃是一個徒弟,你已有一身絕學,再將我們之奇術學去,無非是烘托你絕名宮之威,世人只當你唐宮主如何將七大王者收拾的服服帖帖,誰人會去感嘆七大絕學本身之威。”
唐明煌連聲說道:“唐某出去之後,定然逢人便說七位恩師之德,絕不相負!”
李軒搖了搖頭,說道:“你不用再說了,你看看大家臉色,誰人願意。”
塗海忽然深深的說道:“既然要發揚我之武學,自然要找年輕一輩之人。”
唐明煌心中大急,連忙又對着其他人遊說,大家卻都置若罔聞,他們臉龐的神色很明顯,明顯都不接受唐明煌拜師的請求。即便是和唐明煌一個鼻孔出氣的花王這個時候也未置一詞,他種植之術曠古絕今,豈肯這般糟蹋出去。
到了後來,其實大部分的人都認定了蕭雲升這個人選了。既然現在大家已經是脫身無望,那也只能是退而求其次,選擇這個方法了。
大家都沉默下去了,傳授絕學之事非同小可,他們俱是心事重重,場面陷入到一片難言的死寂之中。心血翻蕩,衆人需要一個時間來平息。
花王和唐明煌都是堅定的反對者,他們絕對不同意蕭雲升作爲這個選定者,不過任他們再吵鬧也是無用,衆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根本沒有聽進去。他們只能是決定着自己的絕學傳給蕭雲升,對於其他人的決定,根本無能爲力。
氛圍顯得是如此的沉悶,這當先開口的人居然是藺瑞良,他死死的盯着蕭雲升,咬牙說道:“說實話,老夫從一開始就不喜歡你這人,你身上的氣息似乎有些不對頭。這次要不是被逼到了這份上,絕不會將這門絕傳授給你的。”
他這話說的毫不客氣,不過意思卻很明顯,分明是認同了蕭雲升這個繼承者。
李軒連忙將蕭雲升給按得跪下去,連聲說道:“安桐,你還傻得站着做什麼啊,還不快行禮叫師父。”
“還未授業,這禮節先不行也罷。”藺瑞良神色十分的複雜,目光閃動不已,“我可以傳你這門馭獸之術,不過傳承卻不能直接渡給你,讓你先行離去不過是防止絕學失傳,我們在此卻還有一線生機,後面神殿也許還有其他變動。”
蕭雲升深深的說道:“豈敢奢望前輩之傳承,能學那馭獸之術,已是晚輩天大的造化。”
李軒說道:“無需大家渡己傳承,只要能傳授絕學便可,安桐此子天縱之才,年紀輕輕便有這番修爲,要晉升神通之境乃是板上釘釘之事。”
“那就好,希望你不要辜負了老夫這一絕學。”藺瑞良頓了一頓,“安桐,你還須答應老夫,以後將這門絕學傳給後人時,須的明言,這絕學乃是何人所創,你又是誰人之徒。”
“這事絕無問題。”蕭雲升重重的一點頭。
“另外還有木之天脈一事……”藺瑞良明顯還有一件事情想要交代,說到後面卻又躊躇起來,最後陷於沉默。
蕭雲升目光一抖,他已經聽到了“木之天脈”四個字。
塗海忽然深深的說道:“雷王,你說的沒錯,此子當是最好選擇。”他這句話已算是表明態度了。
他目光閃動的看着蕭雲升,緩緩問道:“安桐,我傳你絕學,你便算是我西域祥瑞堡之人,那裡有我弟子三百,便都是你之師兄弟,你鬚髮誓,以後要好生照料他們,並且揚我祥瑞堡之威名。”
蕭雲升一字一頓的說道:“授業恩師之言,豈能相背。”
“好!”塗海叫了一聲。
鷹王搖了搖頭,忽然嘆息說道:“老夫一生踽踽獨行,並無太過親近之人,只願你能揚我煉器神術,百世之後,還有後人能說起‘鷹王’二字,老夫也當是可以瞑目了。”
“但請放心。”蕭雲升正色說道。
到目前爲止,鷹王,寶王,萬獸之王三大王者都先後表態了,接下來的無非是雷王,冰王,禹王三人,這倒是好辦多了。蕭雲升繼承多家之絕學,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李軒重重的一拍蕭雲升的肩膀,說道:“安桐,我之《轉日沖虛訣》你已學有,就差後面的領悟了。師叔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了,希望以後你能有一番大成就,也當不負今日之恩情。”
“師叔,你之傾注,安桐絕不敢忘!”蕭雲升真摯的說道,目光帶着無比的誠懇。他和李軒對視了一眼,兩人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那片赤誠之心。
蕭雲升並不矯情,更不多言,他要是猶豫的不接受,反而真的是辜負了李軒的一片心意了。李軒等人出去絕對不可能,只有他纔有逃出生天的希望。他不是一個人獨活,乃是帶着李軒的希望活下去。
(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