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重天的實力絕對不簡單,這元良的年紀估計連三十都不到,能達到這一步的人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習武的天才。元良被大家稱呼爲“長老”,這般年紀輕輕的長老更是少見。
“是。”元良顯然也在猜測蕭雲升等人的身份,不過不好開口相問。
蕭雲升目光閃動,他緩緩說道:“剛纔聽你們說,你們要去血炎獄中解救霄澄盟主,請問能否將事情具體告知?”
他心中大動,這血炎獄他聽榮成提過,不正是月火那個關押罪犯的監獄嗎。
元良說道:“恩人且慢,容我將夫人安葬完畢,夫人一生高貴,實應早些入土爲安。”
“好。”
南山部落的人就像是舉行着一場盛大的儀式,整個安葬的過程顯得無比的莊嚴肅穆,從這裡便可以看出夏瑤夫人在南山部落的地位。氛圍中能傳遞着一些東西,南山部落的人都是一些重情重義之輩,大家的悲痛發自內心。只有少族長的凌風始終冷漠,默默的看着這一切,不發一言。
一切完畢,元良向蕭雲升將事情道來:“恩人,我們是千山聯盟南山部落的人,你們應該並非來自附近聯盟,是以並不知曉我們千山聯盟的變故。”
蕭雲升說道:“你先說說。”
“既是恩人相問,自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元良目光真摯的看向蕭雲升,緩緩道來:“我們千山聯盟在霄澄盟主的統領下,一直過着安定平靜的日子,溫風大農場足以保證我們的生活富足,我們南山部落兩代人都受霄澄盟主的大恩惠。可是一年前平靜的生活卻忽然被打斷……”
說到這裡,元良捏緊了拳頭,“九華部落的寒影狼子野心,暗中聯合其他部落,又趁霄澄盟主不備下了毒藥,最終卑鄙顛覆了我們千山聯盟。他忘記了霄澄盟主的恩惠,竟將霄澄盟主押送到了血炎獄……我最崇敬的霄澄盟主,他在血炎獄中過着怎樣痛苦的日子啊,聽說那裡讓人生不如死……我們就算是死,也要將霄澄盟主給救出來!”
旁邊人悲泣道:“寒影卑鄙小人,霄澄盟主如果不是中了他的暗算,他豈是霄澄盟主的對手!”
蕭雲升緩緩點了點頭,千山聯盟的變故應該是月火暗中操縱的,原來的盟主霄澄肯定是不聽從月火,是以月火纔想辦法顛覆政權。
元良悲痛的說道:“我們南山部落忍辱負重,從來沒有一天忘記過要爲霄澄盟主報仇,這一年來暗中積蓄着力量,並且聯絡好了其他幾個部落一起起事,誰想到關鍵時候遭人背叛,寒影忽然先動手,我們南山部落經歷了最爲慘痛的一天……”說到這裡,他悲痛的難以繼續。
“全靠着你拼死作戰,才爲南山部落存留了這些血脈,一直逃到了這裡。”蕭雲升幫元良說完了後面的話。他忽又嘆息了一聲,南山部落的人儘管忠義,卻太天真了一些,聰明一些的部落首領早就感覺到了背後的玄機,豈能真心跟着南山部落冒險。
“一切都是中心域的月火在暗中操縱!”元良仇恨的叫道。
“你們知道是他?”蕭雲升有些意外。
元良說道:“前幾年月火總是向霄澄盟主示好,想要插手溫風大農場的事情,被霄澄盟主嚴詞拒絕。後面寒影做了盟主之後,溫風大農場馴服出的上等狼坐騎通通運往北方,自己千山聯盟反而落不到好坐騎,這事情還不顯而易見嗎。寒影實則是我們千山的叛徒,他出賣了我們整個千山聯盟的利益!”
“溫風大農場?”蕭雲升聽元良第二次提起了這個東西。對於狼坐騎的事情他早就好奇,當下問道:“這些狼坐騎都是出自你們的溫風大農場?你們千山聯盟當真非同小可,居然能夠批量馴服寧死不屈的天獸。”
元良的臉上浮現出一股驕傲之色,說道:“是的,天獸桀驁不馴,寧願被人殺死,也不肯屈服成爲人的坐騎。整個大陸上只有一片地方得天獨厚,裡面生長的天獸性子溫和,存在馴服的可能。這片廣闊地方被我們稱爲溫風大農場,整個天問之域,所有聯盟的坐騎絕大部分都是出自這裡!大陸上早有一句明言:誰控制了溫風大農場,誰就掌握了整個天問之域的速度。這裡產出的財富巨大,乃是世人公認的大陸兩大命脈之一。”
他頓了一頓,接着說道:“溫風大農場和九個聯盟接壤,這九個聯盟所在的區域被世人統稱爲溫風之地。我們千山聯盟便是溫風之地的一員,多年來一直受益於此。我們徹底馴服了斷尾狼,開始自己飼養狼崽,批量產出狼坐騎。”
蕭雲升目光閃亮,說道:“你們千山聯盟得天獨厚,鄰近如此福地,當真大幸。”
元良說道:“既是大幸,又是不幸。也是這條件引起了月火的覬覦,才讓我們千山聯盟有了這一場大難。”
蕭雲升問道:“你們溫風之地其他八個聯盟的情況怎樣?”
元良說道:“風月聯盟和永安聯盟表現的親近月火一些,其他聯盟的情況不得而知,或許和其他高級聯盟有往來,態度曖昧。我們溫風之地這一片福地,並非只有月火一家覬覦,誰人不想控制我們這一大命脈。我們溫風之地的九大聯盟要想獨善其身,太難太難了。”
“是的,月火的中心域聯盟雖然是最強大的,但他也有不少對手。”蕭雲升對於這個事情是知道的,月火正是忌憚着那些對手,纔不敢讓山河之靈的消息泄露出來。即便是奪取山河之靈,也不敢派自己中心域的強者動手,只能是讓鷹風偷偷行動。
元良咬牙說道:“寒影簡直是丟我們千山聯盟的臉,這般諂媚月火,表現的也太過明顯了。首先就被溫風之地的同伴給唾棄了。”
蕭雲升問道:“這血炎獄是怎麼回事?”
元良看着蕭雲升的目光有些驚奇,摸不清楚蕭雲升是明知故問,還是真的來自偏遠之地。他說道:“血炎獄乃是我們天問之域最大的監獄,位於三清聯盟中。那裡關押着大陸上最厲害的罪犯,什麼窮兇極惡的惡人,罪惡滔天的奸雄都關押在那裡,那裡面的罪犯受盡折磨。我們霄澄盟主一世清白,怎能被關押到那種地方!”
“窮兇極惡的惡人,罪惡滔天的奸雄……月火不直接殺掉,而只是關押在那裡,看來還有其他的目的。莫非是想要馴服,歸爲己用?”蕭雲升忽然冷冷一笑,“月火也真是膽大,他就不怕監獄出事,這些強者一旦放出來,自是要攪動得天下大亂,月火也休想安生。”
元良神色複雜的看了蕭雲升一眼,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恩人,你們……來自哪裡?爲何會出現在我們千山的邊界。”
蕭雲升說道:“你們可聽說過熱風嶺?”
“熱風嶺!”元良目光一抖,“熱風嶺,自是聽說過的,那裡雖然地處偏遠,不過聽說月火其中一個徒弟在那裡。”
旁邊一人臉色一變,拉了拉元良的衣袖,說道:“元良長老,他們莫非是被月火通緝追殺的那羣人!”
元良身軀一震,驚聲問道:“恩人,您可是叫蕭雲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