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升目光閃動了一下,試探着說道:“夫人現在居然不怕在下了嗎?那褻衣的圖案和顏色在下可一直都是記憶猶新啊……”
竺淑月聽到蕭雲升這話,目光中涌現出一股寒光,她忽然大笑起來,說道:“好啊,你去說啊,要不現在我就帶着你去找大部頭?”
蕭雲升繼續試探,說道:“夫人須知道,這事情將隔閡你和焦部頭之間的感情,到時候讓焦部頭對夫人有了間隙可就不好了……”
竺淑月忽然冷冷一笑,說道:“以後可都是他巴結着我了,我還需要看他臉色?如果不是我,他怎麼可能和……”她馬上意識到了失言,不再多說,只是輕蔑的看向了蕭雲升,說道:“姓蕭的,你還是少逞這些小聰明瞭,想一想大裁決過後該跪着怎麼求饒吧!”
她懶得再理會蕭雲升,冷笑着離去。她穿着向來豔麗,今天更是穿了一件有些緊身的衣裙,這衣裙將她身體的那些美妙曲線都給展現的淋漓盡致,豐滿的臀部也被緊緊的包裹着,走起路來是一扭一扭的。
蕭雲升緊盯着竺淑月那個離去的背影,目光中已是越發的赤熱,也許不久之後,一場席捲整個碧雲族落的大風便要瘋狂的刮起來了……
接下來的三天裡,蕭雲升開始了不要命的修煉,而通過空間戒指中的種植,他陸續獲得了共七十朵的流明花,最後共提煉出了三瓶半的流明花液。
他對這寶貴至極的二品靈液毫不憐惜,直接就往靈脈中澆灌去。經過這麼瘋狂的靈液澆灌,靈脈的樹葉有了明顯的長勢,他功力進展了一大截,不過距離凡水境大圓滿的境界依然是相差太遠。
“大裁決……”第三天的夜晚,蕭雲升依靠在牆壁上,呆呆的看向了天空的明月,這個時候他和先前拼命練功時截然相反,已是徹底的閒了下來,此時形勢已算是徹底定了,這一夜就算是再拼命也是沒用了,明天他就將以這低微修爲面對着擁有着大圓滿修爲和橙段功法的焦虎泰了,現在看來,也只能是用那個寶貝了……
九月初四。大裁決。
這一天整個族落都沸騰起來了,對於好戰的部族之人來說,這種大裁決不啻是最盛大的節日,在這次的大裁決上所要決定的便是焦部對偏部的收編了,大家心中也都明白的很,雖然明面上說的是收編,其實就是徵收奴隸,到時候變爲奴隸的人將變得一無所有。這是一種赤裸裸的掠奪,這是一種赤裸裸的羞辱,衆人一想到這種刺激,整個心血頓時都往腦袋上涌了!
結局衆人自然都是十分清楚的,偏部之人成爲奴隸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現在他們所期待的無非是那些羞辱奴隸的過程,後面當事情一確定下來,偏部之人可都是要被全部扒光衣服,鑲上鐵環的,這對他們來說是一種無以倫比的視覺享受!
碧雲族落除了焦部和寧部兩大部外,還有其他十八個小部,其中偏部又算是十八小部中最爲弱小的,這次被焦部收做奴隸,倒也是理所當然。
去往裁決廣場的路上,偏部上百之人都是一路同行,在這個要命的時刻,隊伍中涌現出的是一股深深的哀鳴之氣,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是一片死灰,他們的目光中都透着一股極致的絕望……是的,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淪爲奴隸是這麼的出乎意外,又似乎早就是命中註定的事情,也許自自己等人被打入偏部的那一時起,便註定了這一輩子要受人奴役……
蕭雲升正扶着盧姨前進,他一想到以盧姨這幅虛弱身體後面都還要受人欺負,他便感到萬分的氣憤。
“雲升……盧姨和你說個話……你一定要記住了……”盧姨那枯槁的雙手忽然緊緊握住了蕭雲升的一隻手。
蕭雲升微微低下頭,說道:“盧姨,您說。”
盧姨顫抖的說道:“雲升,你答應盧姨……以後不管怎樣,你都要堅強的活下去……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只有活下去纔能有希望的,你要記住……”
蕭雲升緊緊的一咬牙,他本來想說寧死也不會受人奴役的,只是當看到盧姨那充滿慈愛的目光時,這句話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最後他重重的一點頭,說道:“盧姨,我記住了。”
旁邊朱婉玉忽然幽幽的說道:“盧姨,一旦淪爲奴隸了,又哪裡來的希望……剩下的日子不是都只能是苟活嗎……”
“不,婉玉你不要亂說!”盧姨忽然有些激動了,她顫聲說道:“我們就算都沒有希望了,雲升也一定有希望的……你不明白的……”
盧姨此話一出,蕭雲升心中頓時一震,他敏銳的感覺到盧姨話中的意思肯定是和阿姐那個秘密有關的,他一句追問幾乎要脫口而出,不過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他心中十分明白,現在不管他怎麼來問盧姨,盧姨也不可能會和他說那個秘密的。
朱婉玉不以爲然的說道:“盧姨,我的確是不明白了,爲何你要對他這麼好啊,他又不是什麼好東西……”說到一半她又停了下來,嘆息着說道:“算了,不說他了,反正大家等會都要淪爲奴隸了,還有什麼好糾葛的……”
忽然聽到後面一個人叫道:“盧姨,您老等會就不用上場了,免得被焦部那些狗賊打傷了,到時候我會護着您的。”
說話的人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此人叫做宋元吉,乃是三月前剛被調入到偏部的,原先本是寧部的人,爲人素來耿直仗義,只是如果有人問起他如何被貶之事,他卻是死也不肯說的。宋元吉的事情一直讓衆人感覺很是奇怪,想大裁決乃是四月前定下的,他卻在這個時間段被貶入了偏部之中,那明顯就是寧部要將他整爲奴隸了。
“元吉,你等會也要多加註意啊……你身子雖然壯實,可敵不過人家修爲高的……”盧姨語重心長的說道。
宋元吉忽然一笑,說道:“盧姨,你就不用擔心我了,我死了也沒什麼可惜的,我……早就該死了……”說到這裡,他臉龐上的笑容已顯得十分苦澀了。
當來到裁決場中時,其他部的子弟倒也來了大半,場中顯得十分的吵鬧,不過衆人一看到偏部之人到來,都是自發的讓出一條道路來,他們倒不是同情偏部之人,只是都巴不得快些看上好戲。其中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隊伍中的朱婉玉,頓時紛紛起鬨起來,笑着說道:“這妞兒可長得俊,這倒也是好,等會正好能看看她光着身子是個什麼模樣了……”
“是極,是極,我們這次可有眼福了,想的我老馮唾沫哈噠都流下來了!”
“這女人我認得啊,好像是叫做什麼朱婉玉……據說乃是偏部中修爲最高的,自小被族長從其他族落俘虜過來投誠的呢!”
“哼,修爲高又能怎樣,嘿嘿,遇上了焦大部頭,這再嬌嫩的花朵啊,也得被壓趴下了……”
這話一出,衆人紛紛大笑不止,而這笑容中明顯都帶着另外淫邪的味道了。人羣中的朱婉玉氣的臉都白了,她的右手顫抖的摸在了空間戒指上,似乎隨時都準備祭出靈劍來去殺人了。
別人調戲完朱婉玉之後,居然又來調戲盧姨,有人嘖嘖稱道:“這老孃皮可真夠老的,這一下要是脫光了,可別嚇到兄弟幾個了……”
蕭雲升能感受到身邊盧姨被氣的顫抖,他緊緊的一咬牙,猛地喝了一聲:“都給我閉嘴!再敢肆意羞辱我們偏部,便來接受我的挑戰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