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治好樑久的病,楚風倒是有七八成的把握,這是因爲他想起的自己得到的靈火芭蕉扇。
而且此扇還能平白生出火來,這火是五行中自然取出的一點靈光火,火在五行中屬陽,所以靈火芭蕉扇當屬純陽無疑。
而且還絕對是天生地養的純陽珍寶。
這東西,還經歷了太上老君這樣的大神之手,功能怎麼可能差得了?
所以楚風依仗的便是這一把靈火芭蕉扇。
楚風每次煉丹,都藉助這靈火芭蕉扇的力量,所以對它的功能可謂是瞭如指掌,所以他輕掃了一眼躺在牀上的樑久,輕輕一扇就扇了過去。
這時本已經是秋末冬至,雖然不敢說太冷,但屋的氣溫卻已經在十度以下。
可是經靈火芭蕉扇這一扇,屋內一時間竟然是像到了春天。
楚風沒有停留,一連扇了三下,也正應了靈火芭蕉扇上所說,扇三下,便可以保證一冬不寒。
當然這並不是楚風的目的,他是要先將屋內的溫度提升,陽氣煥發,把陰溼之氣都完全驅除,然後纔好治療樑久的絕症。
其實治病真的很簡單,就是用靈火芭蕉扇在樑久額頭上拍上一下,把一絲靈火之氣渡進他的體內,喚起他體內的陽氣就可。
不過這事情說起來簡單,可是這天底下,除了楚風之外,誰還能有這種變態的天生地養的純陽珍寶?
不過這拍也有着學問,那便是要以神農丹經爲引,自靈火芭蕉扇上渡一絲靈火純陽過去才行。
楚風面色一正,體內真氣默然遊走了一個周天,然後才以真氣貫注在靈火芭蕉扇上,凝神靜氣,對着牀上的樑久輕輕一喝:“咄!”
手腕抖處,靈火芭蕉扇已經拍了出去。
正中樑久的眉心。
這一處,卻正是人體最玄之處。乃是祖竅所在。
祖竅:祖竅在兩眼正中鼻根盡處向內一寸的空間,乃是人一身之神所繫,認之爲祖是也。
所以自此處注入一縷純陽之氣,方可喚醒樑久自身的陽氣,藉以對抗絕陰。
正處在昏睡中的樑久似乎也察覺到了異常,身體一陣急劇的扭動,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痛苦。但看他的臉上,卻分明還有着幾分舒爽在裡頭。
身體上,裸露在外的皮膚,本是一種冷的蒼白,此時肉眼可見,竟是泛起了點點紅潤。隱隱間,似乎還有着絲絲熱氣冒出。
自祖竅進入他體內的那一絲純陽之氣,所過之處,便溫暖了樑久僵硬冰冷的身軀,也讓他在痛苦中,泛起了一抹極度的舒爽之感。
如果不是他被楚風以點穴手法強行沉睡,恐怕早就已經高興的大跳起來。
不過僥是如此。他口裡依舊哼哼聲不斷。
此刻,楚風已經收回了靈火芭蕉扇,一手緊貼在他背心,以神農丹經的強悍,正幫他引導着體內的熱氣,順着經脈遊走。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樑久雖然自幼便患了九陰絕脈,可是在他父親的督促之下。一直沒有斷了修習道門功法,而且也彼有根基,這也讓楚風的引導變得順風順水。
終於,在楚風的引導下,那一絲純陽之氣順着樑久的經脈遊走了一個周天,與他自身的經脈再也密不可分,成爲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九陰絕脈中。純陰之氣內,終於多了一陽,雖然這一陽看似還弱小,但卻尤其頑強不過。
皆因爲這一陽。乃是天生地養的純陽,雖然量少,絕對要比人體內的絕陰之氣霸道太多。
而且相信假以時日,這股純陽之氣,更可以隨着樑久的修煉,而慢慢的壯大,更因爲他身負絕陰與天生地養的純陽之氣,而因禍得福。
修煉進境,恐怕會遠超常人。
楚風收回了手掌,任由樑久自己運行周天。
感覺着樑久速度猛進的修爲,禁不住輕輕一嘆:“這小子,還真是運氣不錯,有一個爲他甘願付出所有的老爹,而且更是幸運的碰上了我。”
眼中毫不掩飾欣賞之意。
轉瞬,調息了幾個周天,疲憊盡去,正要出門,卻是突然笑了起來:“說好三天時間,如果這時候便出去,倒顯不出神秘,他們也看不到難度,到時候恐怕樑君子與童藥師還以爲我偷懶耍滑。”
說着,他自顧自的笑了起來:“而且,如果是讓他們感覺太容易,恐怕便是到時候拿起好處來,也不順手,他們更感覺給得虧。也罷,就先在這裡修煉三天,也正好藉機鞏固一下修爲,有兩位地級高人護法,這好事,可實在難找!”
說着,他竟是直接就盤膝坐在樑久一旁,真就修煉起來。
……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楚風在裡面修煉的愜意,牀上的樑久也恢復的良好,皮膚已經泛起了紅潤,一呼一吸之間,也再無寒氣溢出。
而廂房中,溫暖如春,更不用怕凍着。
但這二人舒服,外面的童藥師與樑君子卻是焦急上火。
樑君子已經三天三夜沒有閤眼,雙眼都腫成了水蜜桃,紅通通的佈滿了血絲,整個人顯得更加邋遢,不過他的精神卻十分亢奮。
看着正在喝茶的童藥師,乾裂的嘴脣動了動,急切的問道:“師兄,這三天的時間都已經到了,怎麼還沒有一點動靜?”
“師弟,久兒的病不是那麼好治癒的,所以我們要有耐心。”童藥師雖說在喝茶,可是卻一點也沒品出這茶的味道。
他也眼睛紅紅,一直很注意形象的他,此時也顯出了一抹狼狽。
道袍不再整潔,頜下長髯也沒了先前的那般光澤,臉上似蒙着一層青灰之色,顯得有些暗淡,那裡還能找到一絲仙風道骨的模樣?
這三天,他也只是盤膝打坐了不到兩個時辰,其餘的時間,都是在樑君子的嘮叨中度過的。
他擡頭看到師弟在院內走來走去,心中也涌起了一抹急躁:“師弟。都這樣走了三天了,你不累嗎?還是坐下歇會吧。”
樑君子看了童藥師一眼,看到他一臉的憔悴,心中也是一黯,緩緩的坐了下來,將童藥師遞過來的茶,一飲而盡。根本不顧及燙不燙。
“師兄,你說怎麼就第一天能聽到一點動靜,接下來,卻是……”
“這……”童藥師也無法解釋這種怪現象,他心裡只能安慰自己,高人治療的方式與衆不同。不過在看到師弟擔憂的模樣,還是有幾分不忍,輕聲安慰道:“師弟,難道你沒感覺出,有一股暖流,自廂房那邊傳了過來嗎?這應該是起效果了吧。”
這種詭異的現象,樑君子也注意到了。他神情略略定了定:“可是這三天的時間……”
“再等等,再等等……”童藥師安慰着樑君子,其實也在安慰着他自己。
又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廂房內,還是任何動靜都沒有。
樑君子實在是坐不住了,他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帶着後面的木凳都翻滾到一旁:“師兄,不能再等了。這時間早就已經過了!”
其實童藥師也已經按捺不住焦急,他儘量的壓抑着心中的急躁,緩緩的站了起來:“也罷,咱們就去廂房門口聽一聽動靜也好。”
於是二人一起來到了廂房門口,樑君子正要推門,門卻在此時開了,他一把推了個空。再加上他心中正自擔憂的很,精神恍惚之下,竟是一個踉蹌,腳尖更是絆在門坎上。直接就跪了下去。
不過便在這時,一隻強有力的手臂突然扶住了他。
“樑道長,千萬不要行此大禮,真是折殺小弟了!”楚風其實是修煉了三天,然後又美美的睡了一覺,一覺醒來,才驚覺時間過了,所以他就趕緊開門,卻不料一開門,就看到樑君子直接給他下跪,這心中真是又驚又愕。
他還在納悶着呢,莫非他有神算的本領,已經知道自己治好了他兒子的病?所以才行此大禮?
不過便是如此,受這般大禮,也總是不好,回頭不好要好處,所以他趕緊用手托住樑君子,並說出了上面的一番話。
“咳……”
童藥師卻是最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聽到楚風這話,心中一陣巨汗,心情急劇的激動之下,口水直接嗆了一下,讓他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而樑君子更是臉上漲的通紅,冷汗瞬間就溼了衣背,心道,這位楚公子聯想力,還真是豐富!
不過他倒是沒有時間糾結這些,而是直接伸頭看了看裡面,卻只看到兒子樑久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不曉得具體的情況怎麼樣了。
急切間,反手一把抓住了楚風:“楚公子,我兒子,他、他怎麼樣了?”
“呵呵,”楚風淡然一笑:“你自己問他就是。”
他說着,轉身便走了進去,樑君子與童藥師趕緊跟在後面一起走進了廂房。
楚風伸手在樑久額頭一撫,一直靜躺在牀上的樑久突然之間就坐了起來,怔怔的看着走向自己的父親與師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樑君子看到兒子醒轉,頓時鬆了一口氣,但之後,這心又再度提了起來,看向楚風,楚風卻只是微笑不語。
便又轉向樑久:“久兒,你、你感覺如何?”
“爸,我、我現在身上感覺暖洋洋的,不那麼冷了。”樑久終於完全清醒,感受到身體中的陣陣暖流,興奮的看着父親:“爸,而且我做了一個夢,在夢裡,有一團火飛進了我的身體,然後、然後我的身體就不冷了!”
“呼……”樑君子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臉上,驚喜交加。
良久,他突然轉身,衝着楚風深深一躬:“多謝楚公子救命之恩,以後樑某的命就是公子的,公子但有所需,必不敢辭!”
“哦?”楚風一愕,他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一個地級強者,還帶了一個修煉的天才小拖油瓶,這還真是讓人想想都感覺爽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