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楚雄三人詫異莫名的眼神,楚風和緩一笑:“是真的。”
楚雄臉上的欣喜卻是更重了幾分,項騰與錢易得二人相視一眼,卻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撼,這個楚風還真是個妖孽,這修煉速度,別說是在一個不過傳承不到百年的世家,便是在他們這幾千年傳承,底蘊深厚的超級世家裡,也絕對是驚豔絕倫。
於是二人心思急轉間,卻是齊齊的朝着楚風投過去一個讚賞的微笑:“小風,我們兩個真的要恭喜你了。”
然後轉頭又一起看向了楚雄,不無羨慕的嘆息道:“楚老哥,你可真是好福氣!”
“哈哈,是小風自己運氣好,人也努力,與我卻並沒有太大的關係。”楚雄謙虛的笑着,不過臉上堆積滿滿的笑容,卻分明是隱約寫着一抹得意。
楚風心裡卻是在關心着那些活的靈藥,畢竟玲瓏寶塔中一天,便相當與外面一年,這樣的一個比例值,卻是讓他分秒必爭。
因此他在爺爺的話說完之後,便笑着看向了項騰與錢易得二人:“二老,不如咱們去書房裡說話吧。”
項騰與錢易得這纔想起了正事,頓時目光一閃,接着卻看到楚風胸有成竹,二人心裡不禁生出一陣激動,趕緊點頭:“對、對,書房內談。”
可是二人卻是有些不敢相信,楚風身後那位高人,這麼快便已經煉製出了破劫丹。
那東西,畢竟要有着充分的準備才行,從昨天將靈藥交給楚風,也不過是一天的時間,可是現在便已經煉製好了,這速度也忒快了吧?
不過看着楚風那充滿了自信的淡然微笑,卻是讓二人心裡相信是真的煉製出來了。
患得患失的忐忑心情中,二人已經隨着楚風走進了書房中。
楚雄當然是走在最前面,後面還跟着項少陽與錢錦,他們二人與楚風走在一起。
這也是項騰和錢易得的刻意安排。畢竟楚風的驚豔絕倫,身後更有一名大丹師爲其師父,這樣的人,必須得好好結交,而項少陽與錢錦都是一個年齡階段的人,接觸起來相對容易。
尤其是項少陽,更還與楚風結拜成爲了異姓兄弟,這關係當然是好到了極點,也讓項騰滿意之極。
倒是錢易得,心裡一直在暗暗的着急。在想着怎麼才能讓自己的孫子。也像項少陽那般。與楚風搞的更親近一些,這想法,在他看到楚風一夜之間突破到了煉氣第四層時,更爲強烈。
緩步慢行。各有心事,不過在幾分鐘之後,幾人也還是進入了書房中,畢竟這裡是楚家,雖然院子大了些,可是距離書房並不算遠。
書房內,楚老爺子因爲最近楚家的繁榮,也一改之前書房的擺設,在書房的中間位置。加放了一張較大的圓桌。
只所以擺放一張圓桌,卻是爲了能更好的接待一些人,談一些事情,圓桌也最爲合適,每一個位置都是平等的存在。如果不論方向,便看不出主次。
“啪……”
楚風在圓桌前坐定之後,便變戲法一般的自身上拿出了幾隻玉瓶。
看質地,那絕對是晶瑩剔透,誘人無比,而且似乎還有着一抹淡淡的香氣,自玉瓶上飄了出來,當然這只是一種錯覺。
在楚風將玉瓶拿出來的時候,項騰與錢易得二卻已經將眼睛都看得直了,眼神幾乎是像釘子一般,深深的釘進了幾隻玉瓶中。
“小、小風,這、這難道就是……”錢易得激動的臉色都變了,說話更是帶着明顯的顫音。
也怪不得他如此,只因破劫丹的成功與否,與他的關係實在是太大,他的壽元雖然還有不少,可是一腳踏過去便是天堂,這是一生的追求,讓他想要將心平靜下來,也根本不可能。
項騰也是如此,他也是出現了短暫的心境失守,目光熱切的看着楚風面前的四隻玉瓶,強壓着心中的激動忐忑,有一種怪異的腔調小聲問道:“小風,這真的便是破劫丹嗎?”
“是的!”楚風略略微笑着朝二人點了點頭,卻是差點讓二人直接就跳了起來。
而且伸手如電,可是瞬間之後,二人又都是尷尬的一笑,訕訕的將手縮了回去。
楚風看到二人的表情,卻是一臉淡然的笑了笑,更將面前的四隻玉瓶分成了兩份,推到了二人的面前:“二老,你們都是經驗豐富之人,還請二老檢驗一下這破劫丹的真假。”
錢易得與項騰二人目光一亮,接着卻是對視了一眼,幾乎是一起伸手,便將楚風推向自己的兩隻玉瓶緊緊的握到了手中。
帶着迫切的心情,還有忐忑的不安,二人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玉瓶,卻都在瞬間又將玉瓶緊緊的蓋上,然後就怔在了那兒。
“啊……”
幾乎是異口同聲,二人一起驚訝的高呼出來。
面上的表情更是滿帶着不敢置信的訝然,那張大的嘴巴,絕對可以放進一個雞蛋去。
在一旁,也一直將視線緊緊盯在玉瓶上的項少陽和錢錦二人,卻是齊齊的懵圈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良久,錢錦略帶着一絲陰柔的聲音響了起來,他震驚無比的看着自己的爺爺,不敢相信,現在這一種震撼到發懵的表情,還有剛剛那一聲驚呼是出自與他爺爺的口中。
在一向的印象裡,錢易得絕對是萬事萬物都盡在掌握之中的雲淡風輕,好似便是天塌下來,也無法讓他動容。
可是今天這是怎麼了?
怎麼從一開始到現在,一直是這般一驚一咋的?
他震驚,項少陽卻比他更震驚,因爲項少陽性格直爽,而且又衝動,所以沒少挨項騰罵,項騰最願意對他說的一句話便是泰山崩與眼前,而面不改色。
可是今天爺爺不但改了臉色,而且這一直是驚叫連連,別說是泰山崩塌,便是地震也沒有一點,而且就是自己,在今天也都絕對錶現的比爺爺要好。
這到底是怎麼了都?
於是他對爺爺手中的兩隻玉瓶,卻更加的好奇,那裡面是破劫丹,可是這是昨天都說好的東西,爺爺應該已經有心理準備了,怎麼還會如此大的反應。
時間過了好久,項騰與錢易得二人才總算是恢復了常態,二人卻是根本不顧別人的目光,而是直接將手邊的另一隻玉瓶也打開了來。
頓時一股濃郁的藥香,便飄蕩了出來,直將整個書房都塞的滿滿的。
項少陽幾人沒有反應過來,便被這藥香一衝,感覺全身的力量都在澎湃,那久久沒有突破的修爲,似乎在這一刻,也有了一絲鬆動。
“啊……”項少陽與錢錦二人不由得一愕,一起目光熱切的看向了玉瓶,卻都在心裡泛起了一個念頭,這、這玉瓶內,到底裝的是什麼寶貝?
難道不是破劫丹?
就在二人震驚無比的時候,項騰卻終於是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急急的站了起來,衝着楚風就是深深的躬:“楚小友高義,老朽刻骨難忘,以後楚小友但有什麼事,儘管吩咐,老朽必不敢拒絕!”
“譁……”
項少陽的臉色頓時就變了,這什麼情況啊這是?
怎麼一向沉穩的爺爺,今天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話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絕對不敢相信是爺爺說出來的。
畢竟項家的人,因爲西楚霸王的關係,都有着深刻到骨子裡的傲氣,而項騰骨子裡的這份傲氣絕對不會任何項家的人差。
可是現在他卻將自己擺的如此底,竟然直接叫楚風小友,而且還自稱老朽,更還讓楚風儘管吩咐,這實在是太詭異了啊!
不過就在項少陽感覺一個頭兩個大的時候,錢易得也開口了。
他一如項騰那般,起身衝着楚風深深一揖,表情真誠無比,聲音更是帶着激動的顫抖,感激之情溢與言表:“楚小友今日之大德,老朽必不敢忘,以後楚小友但有所需,我錢家衝在最前頭!”
“嘶……”剛剛在項騰說那番話時,錢錦雖然震驚,卻還能保持住心態,可是當聽到他爺爺如此說時,卻是直接就碉堡了。
今天這到底是出了什麼情況?難道是自己的爺爺和項騰兩人都一起抽風了不成?
怎麼都爭着搶着的要向楚風示好,而且還將自己的姿態壓到這麼低,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平忘年交,而是幾乎要以楚家馬首是瞻的意思了。
怎麼會這樣?
爺爺不是一直認爲這世界唯利益纔是最真實的嗎?
可是現在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子了呢?
他們懵,楚雄也懵。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楚風,想要在楚風的表情上看出什麼東西來,因爲他知道自己這個孫子,做事總是出人意料之外。
可是他失望了,此刻的楚風正帶着一抹謙遜的從容微笑,站起了身子,朝着錢易得和項騰深深一躬,算是回敬了二人剛剛的施禮。
“二老這般說,可是要羞煞小子了,咱們三家本就是盟友,自當同進退,以後二老有什麼需要小子的地方,儘管吩咐,小子必不敢推辭。”
他的話說的謙遜無比,並沒有因爲剛剛二老的話而流露出一絲得意或是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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